一輪冰寒的彎月高懸在暗夜的雲層之,幾點疏星在旁點綴,遙相呼應,為被黑夜籠罩的大地灑下幾縷瑩白的光。
兩道纖細的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在嚴密的防守之快速穿梭。
「應該是這兒了。」謝如意對著月光,看了一下手的圖紙,確認道。
「我們來得有些早,穆擎他們應該還有半刻才會經過這裡,先等等吧。」說著,湛露便快速閃身於茂密的樹叢之,以隱藏身形。
…
齊府,書房。
「啪!」白子落下,在靜謐的夜裡,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皇,該您了。」齊桓落子之後,便抬首看向凌子墨,恭敬道。
「愛卿的棋藝,真是越發精湛了啊。」凌子墨瞥了一眼棋盤,含笑回望齊桓。
由好黑玉打磨而成的黑子,被他修長瑩白的手指夾在間,隨意把玩兒。
仿佛,嘴裡的誇讚,只是出於禮貌。而實際,他並沒有因為對面人的落子,被難住。
執於指尖的棋子剛要被放下,凌子墨便警惕地側首望窗戶的方向,寒聲道,「誰?!」
與此同時,他指間的那枚黑玉棋子,也被他以極快的速度擲了出去,和從窗外飛進來的暗器撞在一處,兩兩同時彈開落地。
暗器剛一落地,兩道身著夜行衣的纖細身影,便以極快的速度破窗而入,持劍向原本坐於桌側下棋的兩人襲來。
凌子墨單手撐著桌子一個空翻,巧妙地躲開了先到劍刺,同時,還掀起桌的棋盤,以此隔開後至的劍。
齊桓的書房之,本有用做擺設的長劍。凌子墨幾個退步,便直接取了劍,與兩人纏鬥。
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等齊桓反應過來,三人已經戰在了一處。
並且,馬要破窗而出。
「來人,護駕!護駕!」眼見著三人越窗而出,齊桓趕緊在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扯開了嗓子大聲呼救。
皇在此,齊府的防衛自然是平時要嚴得多。
但來「行刺」的兩人,均是高手,尋常守衛去,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而伏於牆的弓箭手,則不敢隨意放箭,唯恐,傷了皇。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護駕?!」齊桓不會武功,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同時,他還不停地向廚房的方向張望,只期望,已經離開了一段時間的安總管,能快些回來。
這次突如其來的行刺,齊桓著實沒有想到。
齊府想來戒備森嚴,也不知這兩人,是怎麼躲開巡邏的侍衛,在這偌大的齊府里尋到皇所在的。
但現在,情況緊急,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只知道,若是皇在他家裡出了問題,那他,可要成為宸國的「名垂千古」的罪人了!
怎麼辦?
叫死士出來應付?不,不可以!
死士是齊府偷偷豢養的存在,是齊家的底牌,不可以在外人面前輕易展示。
特別是在皇面前!
若是出動了死士,算救下了皇帝,他也會被安一個圖謀不軌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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