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吧。」汐瀾乾笑,「我這麼站著陪你說話也行。」
反正起近距離地看著他,她還是覺得在這兒站一個時辰更輕鬆。
「可是這麼仰著脖子跟你講話,朕覺得累。」趴在池邊的目光幽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的提議。
平時見到媳婦的時間不多也算了,這會兒,人都在身邊了,還要隔著個屏風講話,算怎麼回事?
「啊…」汐瀾糾結了很久,終於還是緩緩從屏風後面挪了出來。
無關其它,只是入宮時學的規矩告訴她,讓皇仰視,是一件極不成規矩的事。
看著距離自己一丈之遠的人縮在屏風旁邊,一副進退兩難的模樣。
凌子墨不由輕笑著拍了拍自己趴著的台子,「坐這邊來吧。」
池台地面要高出一截,坐人正好。
汐瀾:「!!!」
坐那麼近…那豈不是,轉頭能看到他?!
但看他衣服沒有商量的模樣,她也不可能推脫。因為她毫不懷疑,若是她不答應,他會直接站起來拉她過去…
繃著緊張的神經向他靠近,臨至池邊,她忽然想到,如果是背對著湯池坐的話…
這麼想著,她便直接轉身在池台坐下,不去看身後的光景。
「噗。」看她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凌子墨忍不住笑道,「你為什麼會覺得不好意思?」
「看別人沐浴當然會不好意思!」汐瀾咬牙,這傢伙是什麼邏輯?!
回話的同時,她眼角的餘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身。
他仍舊保持著那個隨意趴在池邊的姿勢,只是因為在和她說話,所以現在偏了腦袋,側臉枕在手臂。
如墨的髮絲飄浮在烏漆漆的藥汁之,隨波蕩漾,牽動人心。
「吶,可朕是你夫君啊,也算是別人嗎?」凌子墨眨了眨漂亮的鳳目,故作不經意地問道。
但是這麼「不經意」的一問,噎得汐瀾說不出話來。
以至於許久,她才憋出一句,「…不算。」
「這不對了。」凌子墨彎眸,「反正遲早都會看見,不用太拘謹。」
汐瀾抓狂,咬著牙反問他,「那你這樣,被別人看著,不會覺得很怪嗎???」
問完,她後悔了,自言自語地又接了一句,「忘了,你是皇,估計被人看習慣了,不會在意。」
除了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什麼都要自己動手,其他時候,他可是隨時都有人伺候的。
她居然問他拒不覺得怪…她大概,又問了一個蠢問題。
「你介意?」凌子墨眨了眨漂亮的鳳目,伸出一隻手去拉她的,同時笑道,「沐浴朕都是自己來的,沒人看。」
汐瀾:「…」
他到底是真的沒懂她的意思,還是在故意曲解她的話?
明明是很正常的對話,他竟然能強行引到「介意」這個話題來!順帶還給她做了解釋?!
她根本沒有那個意思好嗎!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汐瀾扶額道,「我們聊點兒其他的吧…」
一個話題實在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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