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清宮在眼前,扶燁不由催促道,「別不開心了!你快與我說說,你家公子在氣什麼?給我個準備,我待會兒好隨機應變。 et」
說起這個,安德順面色忽然一變,頓了許久,才吞吞吐吐地道,「那什麼…方才唐瑾公子傳信來說,說…」
「說什麼?」扶燁不耐煩地蹙眉道,「我家公子說什麼了?你倒是快說啊!我馬要進去了!」
「他說顏常在把主子忘了!還要跟別的男人跑了!」安德順一口氣說完,順帶還給了他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他原先對主子的感情認識,還停留在他們離開麗城的時候。殊不知,這一個多月,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
現在,他終於徹底明白了,為什麼主子看到那張紙條會怒不可遏。
可他明白了,扶燁卻傻了,「你說什麼?!雪公子被拋棄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安德順不悅道,「唐瑾公子的話能信嗎?」
扶燁,「…」本來自家公子被說壞話他應該很憤怒,可現在,他卻非常希望安德順說的是真的…
兩人硬著頭皮走進去,磨磨蹭蹭地挪到貴妃榻前,遙遙朝斜倚在面的少年請安,「參見皇,吾皇萬福金安。」
「呵,萬福金安?」凌子墨嘴角微翹,冷冷笑道,「你們起來吧。」
「謝皇。」兩人起身的同時,也在憂心,這人似乎他們想像的還要生氣啊。
定了定神,扶燁才緩緩開口問道,「皇,不知您傳我前來,是…?」
「朕要去荊州一趟,接下來這段時間,你繼續扮演朕。」凌子墨淡淡道。
「您要去荊州?!」安德順驚道,「可是您才回來半個月,這邊…」
「這邊的事我待會兒會交代給你。」凌子墨抿了抿唇,道,「朝堂要盯著的對象,主要還是何承岳,他膽子不大,你們可以多詐一詐他。至於齊桓,先不要動他。」
頓了頓又道,「後宮這邊,你適當地對楚淺芹跟何欣妍好一點,但不要完全不顧齊淑雅的感受。還有戶部尚書的孫女左漪青你們也可以利用一下。一棵牆頭草用得好,對我們好處可不小。」
「喏。」
「除了這幾個主要的人以外,刑部、工部…」凌子墨細細地把要注意的人和事,全都說與了兩人聽。
待天完全黑了以後,他便讓扶燁換了他的衣服。而他自己,則換了一身黑色的便裝,趁夜色潛出皇宮了。
…
荊州,陽城。
月明星稀,夜寂無聲。
「算算時間,今日應該距師弟收到我的信已經七天了,他怎麼還沒來。」唐瑾滿臉焦急地在房踱來踱去。
蘇恆無奈道,「公子,這才七天。從瑤京快馬加鞭趕過來,至少需要十天!您急也沒用。」
「是啊。」穆擎也附和道,「而且您不是說雪公子在瑤京有急事在辦嗎?說不定他一時半會兒的還走不開。」
急事…唐瑾默然。穆擎與蘇恆二人只知師弟在瑤京有要事,可他卻是知道,師弟的要事,是處理朝堂積壓的要事和穩住那一幫齊桓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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