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et」汐瀾攬著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肩。整個人窩在他懷裡的姿勢,確實剛才那樣要好許多。
「有什麼好謝的。」凌子墨語調平平,與往常淡漠的樣子毫無區別。
只是閉目靠在他肩的汐瀾,並沒有看到他微微抿起的唇和那雙秋水剪瞳划過的一絲侷促。
行在他們身後的水瑤見前汐瀾被凌子墨打橫抱起,眼的怨恨不由更深。
一定是她裝模作樣地跟公子說了些什麼,才讓公子那樣抱著她!
公子帶她用輕功趕路已經夠累了,偏偏她還要提出些無理的要求讓公子答應。
這女人,好生不要臉!
不過無妨,她能與公子相處的時光也只有這幾日了。待她淪為陰魂,便再也沒有機會出現在公子身旁了。
森寒的笑意自水瑤的唇畔溢出,掌的物件更是被她死死拽緊,直至指尖泛白。
…
夜,靜謐無聲。
跳動的火光散發著點點暖意,將冰涼的石壁照亮。
唐瑾將手頭的銀針一一在火烤熱消毒,頭也不抬地對身後的汐瀾道,「把衣服脫了,準備施針。」
脫衣服?汐瀾遲疑地看了看洞口背對他們而坐的人群,又下意識地把目光挪到凌子墨身,尋求他的意見。
凌子墨眉頭微微蹙起,沉吟片刻,才道,「脫外衣行。」
得到他的許可,汐瀾方依唐瑾所說,脫好衣服與凌子墨對掌盤腿而坐,等他施針。
看著仍穿著兩件衣服的人,唐瑾不由嘴角抽搐,「你們倆還真看得起我。」
抱怨歸抱怨,他嘴雖怨著他們夫妻倆欺負自己,但手落針的動作卻穩穩噹噹,位置絲毫不差。
隨著銀針在背一根根地落下,扎進肉里,汐瀾的眉頭也不由蹙起。
「疼?」凌子墨雖是在問汐瀾,但目光卻落在了唐瑾身。
感受到他的目光,唐瑾不由惶恐地睜大眼睛,替自己申辯,「這可不能怪我,算我技術再好,針扎進肉里總是會痛的!」
說罷,還對著汐瀾催促道,「小汐瀾快幫我說句好話啊,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不能見死不救!」
「呃…我沒事,不疼。」汐瀾醞釀許久,才在巨大的壓力下說出這幾個字。
唐瑾在後面催促,她必須開口替他說句話。可由於渡氣的原因,她又必須與凌子墨面對著面,頂著他幽深的目光說話。
一前一後的雙面壓力,可施針那點痛難受太多。
不過這話的效果還是不錯,至少把凌子墨那瘮人的目光從唐瑾身轉移到了她自己身。
雖然壓力巨大,但至少不用擔心唐瑾一個不小心把她給扎死了。
沒了凌子墨的威脅,唐瑾身心愉悅,小半個時辰的施針於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待施針完畢,他還不忘自誇兩句,「怎麼樣,師兄我的醫術高明吧。隔著兩件衣服,也能輕鬆完成任務。」
許是他得意忘形,自誇之餘沒有注意輕重,扎在汐瀾指尖放毒血的那最後一針下得格外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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