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凌子墨聊完回到忘憂宮,已是子時。 et
安德順一邊伺候主子沐浴更衣,一邊詢問道,「皇,您是打算慢慢部署,還是…?」
「不,時間緊迫,你現在去擬旨,明日接柳汵風過來。」凌子墨半斂著鳳目,冷聲吩咐。
「喏。」
安德順伺候好皇寢後,便即刻擬了一道草旨放在書桌,以便皇明日審閱。
次日清晨,在凌子墨確認無誤後,安德順便火速趕往蘆笙館,絲毫不敢耽擱。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蘆笙館舞姬柳汵風,靜容婉柔,麗質輕靈,風華幽靜,淑慎性成,深慰朕心。著即冊封為選侍,欽此~!」
宣旨完畢,安德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帶回了忘憂宮,且讓其直接入住了皇明德軒。
一時間,眾人譁然。
「小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果子匆匆忙忙地從院子門口一路跑進裡屋,神色惶恐。
「怎麼了?」汐瀾不解地看著他。
此時,汐瀾不過剛起床不久,正在用著早膳。
「哎喲喂~」小果子苦著臉道,「我的主子啊,可別吃了,天都要塌下來了!」
「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阿夾是個急性子,見小果子一副惶恐又為難的模樣,不由被他勾起了好心。
「昨日、昨日是花燈節。」
小果子還未說完便被阿夾打斷,「我們也知道昨日是花燈節,說重點!」
被阿夾呵斥後,小果子也急了,「昨日花燈節,在安德順和陳太守的陪同下,皇去了蘆笙館的畫舫,看了一位名叫柳汵風的舞姬的表演!」整句話一氣呵成,不帶停頓。
「這很正常啊。」汐瀾疑惑地看著小果子,「皇初來麗城,花燈節出去遊玩,看舞姬跳舞怎麼了?」
這在她看來,並沒有什麼不妥。
「哎喲我的主子,你的心可真大!」小果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花燈節出去遊玩沒什麼,看舞姬跳舞也沒什麼。可問題是,他今天早晨讓安德順把人帶回來了,還封了選侍!」
「哐當」,汐瀾手裡的勺子落入碗,擊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你說什麼?」
「我說皇把人帶回來了!還封了選侍!」小果子沒好氣到,「一個舞姬,怎麼偏生這麼好運。」
「她是舞姬,我是宮女,沒有什麼不同。」汐瀾勉強笑笑,「我知道你是在為我鳴不平,但是這樣的話以後別再說了,當心給別有用心的人聽了去。
「可是…」小果子還想再辯解,卻被阿夾一個眼神瞪得把話咽了回去,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道,「喏。」
與此同時,齊淑雅也在聽著身邊的宮女匯報這個消息,「小主,那柳汵風,直接被接到皇的明德軒里去了。」
「你是說,皇讓她住在明德軒?!」齊淑雅鳳目含怒,咬牙切齒地問道。
猶疑片刻,那宮女才吱吱唔唔道,「是…」
「嘶!」齊淑雅手的絹布被她生生撕裂,同時,絹布也在其手留下了深深的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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