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年來,花世同的妻妾們再無所出,諾大的丞相府里,也只有兩位小姐,一位公子共三位小主子。
花令開的身體時好時壞,也沒個準頭,現在更是到了極限,花令群是府里唯一的男丁,因此,雅魚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花令開和花令群的身上。
至於花令月,又不是雅魚的親生女兒,又不是像兄長一樣是個男孩,在府里就沒有那麼吃得開,至少,老夫人的眼裡就很少出現她的身影,每每請安的時候,她就像一縷幽魂飄過一樣,沒什麼人在意。
也因此,她在府里受到的約束也不寬,把性子養成了個活潑好動,爽朗豁達,不過在禮節這一方面,雅魚將她教得很好,還不至於讓她沒了規矩。
王保年蓋好了藥箱從容地走出池青堂,婉清將王保年送了出去,過了快一盞茶的時間,婉清回池青堂的時候,還恭恭敬敬地領進來了一位青衣銀衫的妙齡女子,她一跨進房門就飛快地奔向了內室的床榻而去,婉清攔都攔不住。
「姨母。」慕向華站定身子,朝著正給花令月餵藥的雅魚清清脆脆地喊了一聲,緊接著,就跟撒了歡的兔子一樣躥了過去,差點沒把雅魚手裡的碗給碰撒了。
雅魚板起臉來,橫了慕向華一眼:「你個小丫頭,也沒個小姐的樣子,虧了你不在宮裡頭,要像這樣亂沖亂撞的,撞煞了貴人,可怎麼得了。」
看著慕向華受著雅魚的訓,花令月抱著膝蓋笑得賊兮兮的,慕向華不滿地瞪了花令月,擺好手,乖乖地低頭認錯。
花令月接過碗,一口氣悶光了藥,小臉立即皺到了一塊兒,在看到剛還在看自己笑話的花令月苦得臉都皺得跟個小老太一樣難看時又抿著嘴偷偷地笑起來,一點都沒有將雅魚的話留在腦子裡。
雅魚放下碗,將慕向華拉過來:「你怎麼過來了?出門有跟你爹娘交待過嗎?」
慕向華咧著嘴傻笑兩聲:「嘿嘿,姨母,您不用擔心,我都跟我爹說好了,今天過來就在這池青堂住下了,直到表姐從寺里回來,我再回去。」
雅魚看了一眼婉清,婉清點了點頭,又看嚮慕向華:「好吧,不過你也知道你表妹的病,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可就得多幾個心眼了,知道嗎?」
對於這個和小女兒一樣好動的小外甥女,雅魚向來都不會去多管她們。
花令月見雅魚同意了,和慕向華眨眨眼,兩個小女孩相視一笑,雅魚見兩個丫頭的眼裡已經看不到自己的身影了,只好起身,拍了拍衣角,帶著婢女離開了。
長輩一離開,兩個年齡相當的小姑娘就再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慕向華迅速地脫掉靴子,雙手撐在榻沿上,蹭地一下就跳了上去,還哈哈地大聲笑了起來。
花世同雖然不怎麼管到花令月,但是對府里的約束還是挺嚴的,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孩子私自出府,花令月膽子再怎麼大,也不敢挑戰父親的威嚴。
慕向華的父親慕滿是個商人,身為慕府大小姐的慕向華自小跟著父親走南闖北,見識過不少的風土人情,每次來丞相府跟花令開和花令月說起自己在路上的見聞的時候,都能讓她們羨慕不已,卻是一個嘆自己的身體太孱弱,一個嘆自己的膽子不夠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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