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爸爸的爸爸叫外公 第251章 按下葫蘆浮起瓢

    牤子從遼河源小煤窯回到幸福屯,白天在生產隊勞動,晚上睡在生產隊社屋。

    牤子以為這樣可以讓父親大倔子少生些氣,也可以避免小梅從學校回來後找他。

    但是,往往事與願違,尤其感情的事,抽刀斷水水更流。

    且說,牤子從小煤窯回來的第二日,他與小梅相見非常決絕。

    當晚,小梅回家哭了半宿,第二日一早,吃不下飯,卻一如既往去中心校教學,她很堅強,並沒有把自己紛亂的情緒帶到校園。

    但是,從放學離開校門的那一刻起,她再也忍不住傷心,自己一路騎行一路流淚,心裡難以割捨對牤子的感情。

    戰狼準時來迎接她,他一見戰狼心裡更難過,本該是她的牤子哥來迎接他,卻無端地換成了一條狗。

    戰狼雖然可愛,但它無法代替自己的心上人,除了為她壯膽,陪伴她,保護她,卻也給她帶來了傷心。

    此時,小梅還在幻想著馬上就能見到牤子哥,牤子哥還像以前一樣愛她,呵護她。

    心有所想,腳下用力,戰狼在前面帶路,小梅騎自行車的速度比平時快了許多。

    進了幸福屯,到何家大門口,小梅沒有急於回家,而是跳下自行車,往何家院子裡張望。

    牧羊犬戰狼沒有進自家院子,在小梅身邊圍前圍後,很是親昵。

    小梅放下自行車,蹲在地上撫摸著戰狼,此刻,她與戰狼的親密傾注著對它主人不舍情感。

    親密了一會兒,小梅吩咐戰狼道:「戰狼,乖,去把牤子哥叫出來。」

    「汪!汪!汪!」戰狼表現出很為難,沒有聽從吩咐,依然圍著小梅打轉。

    戰狼的舉動讓小梅懷疑牤子哥可能沒有在家,那他去了哪裡?

    小梅心裡有些不安,直接對著院子裡喊了一聲:「托婭」

    現在是冬天,房屋的門窗封閉,小梅的聲音並不大,大門口距離房屋十幾米的距離,這樣喊,屋裡的人很難聽得到。

    戰狼似乎聽明白了小梅的意思,迅速跑進院裡,衝著房門「汪!汪!汪!」叫了起來。

    牤子的母親聽見戰狼的「汪汪」聲,開門察看,見大門口站著小梅姑娘,隨即回屋告訴了托婭。

    此時,琪琪格已經被托婭找到家來,兩姐妹正準備今晚去勸說小梅。聽說小梅就站在大門外,兩人趕緊出門相見。

    「小梅姐,你回來了,」琪琪格說,「我和額格其正準備今晚去你家看你呢。」

    小梅半開玩笑道:「怎麼突然想起去看我了?我還以為你倆只顧準備生寶寶,早把我忘了。」

    「怎麼會呢?主要是你早出晚歸的,有心想見你卻不容易相見。」琪琪格傷感地問,「小梅姐,你站在這兒是不是想見牤子哥?」

    小梅沒說話,低頭默認。

    「他收工沒有回來,我爹不讓他進家門,他又去生產隊社屋了,和飼養員周叔一起吃住。」托婭說,「過後,如果爹還不讓他回家,準備讓他暫時在奶牛場吃住,我和琪琪格也好照顧,還不知道他同不同意。」

    不讓牤子進自己的家門?小梅聽了,覺得不可思議,轉念一想,牤子的倔父親做出這種絕情的事也不顯得意外。

    「大憨哥在家嗎?能不能讓大憨哥去把他找回來,我想見他。」小梅一句話沒等說完,眼淚又流了出來。

    托婭和琪琪格近前撫慰小梅,托婭說:「小梅姐,我知道你想見他,可是他」

    托婭話沒說完,已經說不下去了,與小梅相擁在一起,兩人抱頭痛哭。

    琪琪格也被感染了,抹著眼淚說:「小梅姐,外面天冷,走,我和額格其跟你去你家,牤子哥讓我倆有話對你說。」

    見不到牤子,也只好這樣,小梅不得不推著自行車與托婭和琪琪格一起回到自己家。

    小梅媽見托婭和琪琪格與小梅一起進屋,三姐妹眼睛都哭紅了,猜出了幾分原因,她選擇沉默沒有問,只是打了一聲招呼。

    托婭和琪琪格已經吃過了晚飯,小梅媽知道小梅吃不下飯,專門給三姐妹煮了幾碗白米粥,又炒了一盤綠豆芽。

    飯菜端到小梅的房間,小梅象徵性地吃了幾口,再也吃不下,還是琪琪格逼著她把一碗粥喝完了。

    小梅媽問詢幾句托婭和琪琪格孕情的事,知道三姐妹有體己話要聊,很知趣地迴避出了房間。

    小梅媽剛出屋,小梅就迫不及待地問托婭和琪琪格:「快告訴我,牤子哥跟你倆都說什麼了?」

    托婭和琪琪格你一言我一語,原原本本把牤子的話轉告給了小梅。

    「小梅姐,我能體會到你現在的心情,當初在草原見到牤子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他,發誓要嫁給他,可是,他說他有心上人了,那個人就是你,他拒絕了我,當時我的心情跟現在的你一樣,甚至不想活了,想把自己還給長生天。」托婭一邊說一邊擦拭著眼淚,「可是,後來我還不是放下了他,嫁給了大憨,雖然家裡遇到了變故,但是,大憨對我很好,百般呵護我,我很知足。愛一個人是一碼事,生活又是一碼事,愛一個人可以默默地愛他一輩子,但是不等於要和他生活一輩子。」

    「別說了,我不想聽。」小梅道,「你嫁給了大憨哥可以面對現在的家庭變故,我為什麼不能面對?你和大憨哥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為什麼就不可以和牤子哥有難同當?」

    小梅的話讓托婭沒話可說,靜默了一會兒,琪琪格接過話茬說:「小梅姐,我知道你為了牤子哥什麼都捨得,可以不顧一切,可是,牤子哥和大憨哥不一樣,牤子哥心事重,他心裡想的不是自己,別人好就是他的好,你幸福才是他的幸福。」

    托婭插嘴道:「琪琪格說的沒錯,牤子真是這樣的人,如果你心裡始終放不下他,他會很難過,退一萬步說,如果你真嫁給了他,他肯定這輩子心裡都不安,看到你跟著他受委屈,給不了你幸福,他會很難受,甚至生不如死。」

    「真是這樣,小梅姐,我知道你對牤子哥的感情,可是,牤子哥態度堅決,註定你倆不會有結果,我和額格其都為你倆惋惜,可是,有什麼辦法?」琪琪格流著淚說,「如果,你每天都是這樣為此傷心,放不下這段感情,牤子哥說了,他還要遠走,再也不回來了。」

    「小梅姐,你肯定不希望牤子再離家出走,我們所有人都不希望他走」

    托婭一邊說一邊擦拭著眼淚。

    話說到這份上,小梅心裡十分清楚,只有她放棄對牤子哥的幻想,牤子哥才能安心地繼續在幸福屯生活,否則,她和牤子哥不僅沒有結果,反而會導致牤子哥離家遠走,不知要經受怎樣的苦痛折磨,遭遇怎樣的艱難和風險,一個人孤苦伶仃在外闖蕩,簡直不可想像。

    儘管感情上不舍,但理智還是占了上風。

    此時,三姐妹一起抱頭痛哭,只有眼淚是最好的解藥。


    小梅媽在廚房裡忙活,一直在關注著西屋三姐妹。聽見三姐妹哭得傷心,心裡七上八下,腳下不停地來回踱步,實在忍不住了,便敲開了房門。

    「你們這是傷心的哪一出呀?怎麼還哭起沒完了?」小梅媽道,「小梅,你當姐姐的怎麼不懂事了?托婭和琪琪格有孕在身,萬一哭壞身子哪多哪少,快都聽話別哭了,哭能解決問題也行,不還是解決不了嗎?」

    托婭說:「姑媽,你說小梅姐和牤子本來天生的一對兒,怎麼是這樣的命呀?」

    這話讓小梅媽沒法回答,只能一聲嘆息。

    小梅媽猜出了事由,沒有主動問詢原因,托婭和琪琪格卻沒有隱瞞,你一句我一句將牤子的決定和打算轉告給了她。

    小梅媽知道牤子這樣做完全是為小梅考慮,心裡過意不去,但作為母親,不能不為女兒的將來打算,自私是難免的。

    為此,小梅媽也趁機勸說小梅冷靜下來,要想開些,這樣對牤子也是一個解脫。

    小梅知道牤子就像一頭犟牛,一條道跑到黑,認準了的事,絕不可能回頭,再想回到從前絕無可能。

    「我躲開他,我不再見他還不行嗎,只要他不走,我什麼都答應。」

    不能再讓牤子哥一個人在外面受苦受罪,經過托婭、琪琪格和母親的一番勸說,小梅不得不做出艱難的抉擇。

    小梅準備再回公社招待所住宿,這樣可以避免和牤子再見面。

    小梅十分痛苦,趴在炕上痛哭,托婭和琪琪格一直陪著她到很晚才回自己家。

    又一日,小梅果真辦好了手續,又住進了公社招待所,暫且不表。

    且說,生產大隊衛生所王大夫安排劉紅每隔兩天到牤子家為大倔子的凍傷的腳換藥。

    劉紅因為對牤子心存感激,對這份工作很熱心。

    第一次,劉紅自己背著藥箱前來,為大倔子測體溫、量血壓,又打了一針青黴素,並且親自用淡鹽水為大倔子洗腳,又用藥棉和碘伏擦拭化膿的部分,敷上外用消炎藥,再用紗布包裹好。

    牤子和托婭不在家,牤子的母親李桂香和父親大倔子很感激,留劉紅吃午飯,被劉紅婉言謝絕。

    劉紅沒有見到牤子,臨走,她打聽了一句:「大娘,牤子哥在忙啥呢?」

    「還能忙啥,在生產隊幹活,你們認識?」

    牤子母親見劉紅稱呼牤子哥,知道牤子和這位姑娘不只是認識那麼簡單。

    「我的這份工作就是牤子哥幫忙安排的,不管牤子哥是什麼身份,我永遠都不會忘了他。」 劉紅感激地說,「大娘,你放心,我會儘快讓大叔的感冒和腳傷好起來。」

    李桂香道:「真是太謝謝你了,姑娘,我還沒問你姓啥叫啥呢。」

    「我叫劉紅,大娘,不用謝的,要說感謝,我得感謝牤子哥,你不用把我當外人。」

    李桂香把劉紅送到大門口,劉紅揮手再見。

    望著這位天使般少女的背影,李桂香心想牤子到處拈花惹草,這位也不錯。

    隔了一天,劉紅背著藥箱再次光臨,這一次除了她還有人陪著她同來。

    陪著劉紅來的不是別人,而是劉彤。

    劉彤不僅陪著劉紅一起來,而且還為牤子的父親大倔子帶來了慰問禮品,兩瓶水果罐頭,兩包爐果,兩包紅糖和一包茶葉。

    牤子母親李桂香和大倔子見到劉彤心裡一怔,猜不透她來幹什麼,看到她帶來的禮品更是有些心慌。

    「這怎麼使得,姑娘你」李桂香一時語塞,不知說啥才好。

    「大娘,我是特意來看望大伯的,我把牤子哥當親哥哥,孝敬大伯大娘是應該的,你二老放心,我不會再糾纏牤子哥了,做不成你二老的兒媳婦,今後就把我當親閨女好了。」

    劉彤的這番說辭讓大倔子和李桂香無所適從,不過,大倔子對劉彤帶來的禮物很喜歡得不得了。

    劉紅職責在身,進屋馬上為大倔子測血壓、量體溫,又打了一針。

    劉彤也沒閒著,主動幫忙為大倔子用淡鹽溫水洗腳,劉紅為大倔子擦拭換藥。

    就是自己的女兒恐怕都不會這樣孝心,大倔子和李桂香很感動。

    聊天中,李桂香和大倔子得知劉彤和劉紅是堂姐妹,大倔子一想到劉彤的父親劉忠誠就心有餘悸。

    心想,這父女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葫蘆里裝的是什麼藥?

    其實,劉彤這次來看望大倔子只是個藉口,她的真正目的是想見牤子。

    牤子如今的境遇讓劉彤重新燃起了對他的幻想,她要在牤子正落難的時候抓住機會向他表白心跡。

    可是,牤子不在家,劉彤知道牤子在生產隊勞動,想見到他也不是什麼難事。

    兩姐妹這次來比劉紅前天自己來的時間稍晚,天已近中午,這是劉彤有意安排的時間。

    倒不是兩姐妹想在牤子家吃午飯,而是劉彤揣測牤子中午歇晌會回家。

    但是,劉彤還是失算了。

    兩姐妹細心地為大倔子處置完,又等了一會兒,卻只等回了大憨和托婭。

    托婭下廚,要留劉彤和劉紅在家裡吃飯,兩姐妹卻不肯。

    劉彤耐不住不得不問:「牤子哥怎麼沒有回來?」

    大憨和托婭很尷尬,沒想到這時候大倔子發話了:「去把那個孽障給我找回來,姑娘好心好意上門,他特麼連見都不見?!」

    有爹發話,大憨像拿到聖旨一般,趕緊出去找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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