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唐太宗 第145章也許是某老了(兩章合一,4k,求訂閱求月票~)

    李元嬰、李靖、唐儉和楊師道坐在馬車裡,慢悠悠地走著,喝著茶聊著天,極其悠閒自在。哦,還漏了一個人,工具人李治也在車中,他坐在李元嬰的對面,默默吃著櫻桃,聊天不要算某。

    「這路是真平坦啊!」楊師道看著杯子裡紋絲不動的茶水,輕聲感嘆道。不要說什麼親王的車駕當然平穩,某以前又不是沒坐過,對比普通官員的車來說,只是寬敞上許多,舒適一點點而已。路不好的時候,照樣顛簸的難受。

    李靖的表情則有些恍忽,若是大唐打到哪裡,路便能修到哪裡,再加上蒸汽車這個世界豈不都是大唐的?

    「還好當年頡利可汗他們不會修路,否則吾命休矣!」唐儉端起茶杯,十分得瑟地說道。反過來便是,我們能修路,西域諸國休矣,有生之年能縱馬西域,老夫聊發少年狂,某無憾矣!

    「吾家小七娘,幸甚至哉。」

    李靖:「」

    知道你眼光好,也不用說出來得瑟吧?若不是同姓不聯姻蘇定方是某的徒弟,他閨女自然要叫某師翁,呵呵,某家小二娘還是王妃呢!就算幸甚至哉,也輪不到你們家右孺人!

    楊師道:「」

    得瑟什麼啊?吾家武娥也是孺人,還是陛下賜下的呢,某都沒得瑟等等,某好像無形中比某人矮了一輩,大家族的煩惱!不能從外甥女那論,要從夫人那論起,滕王是某妻弟,你家那位小七娘只是個孺人,哼╭(╯^╰)╮!

    李元嬰直接看向車窗外,三位大老的眼神官司,某不摻和。真要論起來,都能拐上個親戚關係,窗外風景獨好,長安城外高峰,顛連直接東溟。

    「阿叔~」晉陽公主揮舞著小手和李元嬰打招呼。

    李世民收住韁繩,跟著馬車的速度,得得而行,笑道:「你個豎子今日怎麼變得如此乖巧?」

    「因為我再想如何能讓蒸汽車跑得更快。」李元嬰臉色肅然,高深莫測地說道。「此去高昌七千里,此去交州六千里,就算走水路,下瀧船如入深淵,上瀧船似欲升天,大不便啊,阿兄!」

    高鐵目前來說還太遙不可及,蒸汽火車的雛形,卻可以試試看看。蒸汽車就算做成卡車,運載量也遠遠低於火車。後世國內的深南大道,最寬處350米,所以大唐國道四十五丈,不算太寬,才162米而已。

    什麼?八車道也就30米,不知道路寬才不會堵車嗎?既然要做,當然按高規格做,唐朝是有著嚴格等級規定滴,皇帝和親王的車駕,與普通人的馬車相比,差別不是一點點。不想後世那些各種一號車輛,最點在於長度和安全等級的差別,寬度差別可以忽略不計。

    李世民被李元嬰說的愣住,有些呆呆地問道:「你想到辦法了?」

    壓路機的速度是不如奔馬,可是它只要有足夠的石炭,可以一直跑,沒有疲憊的問題,還能怎麼加快?

    「某需要和袁公他們商議後,再告訴阿兄,免得被你訓。」李元嬰肅然的表情瞬間不見,又是原來的散漫憊懶樣子,笑嘻嘻地說道。

    李世民:「」

    某明日就去獻陵,阿耶必須將這豎子帶走,吾實在是無法忍受!如此憊懶無賴,到底是隨了誰呢?

    「馳道,馳道啦,阿耶。」晉陽公主看到自家阿耶被阿叔說的臉色有些難看,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李世民恍然,瞪了眼李元嬰,騎馬離開,離開前扔下一句話,「晚膳也由你負責。」

    李元嬰悲傷逆流成河,靠在軟枕上落寞地唱道:「黃河的水幹了,我的心碎了,早知道黃河的水幹了,修他那個鐵橋是做啥呢?早知道小包子的心變了,寫那個聲律做啥呢!」

    「噗呲!」李治嘴裡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坐在他對面的李元嬰被噴了個正著

    李元嬰接過窗外春桃遞過來的帕子,擦乾臉後怒道:「雉奴,你也要欺負吾嗎?」

    「不是!」李治忙搖手解釋道。「阿叔,兕子會說出馳道,絕對是因為你寫的那個聲律,虞相每次都檢查她對前一日的聲律背誦,依此推斷別人的背誦情況。」

    兕子不想在虞相面前丟臉,畢竟阿叔寫的棠梨聲律後言,說的很清楚,送給從女晉陽。她更不想辜負阿叔,為了背誦的更有韻律,夜裡都沒時間拽著我玩雙陸了。

    李元嬰看向唐儉,眼神微冷,某寫出來聲律啟蒙,是為了稚童啟蒙更容易,而不是為了讓你們折騰吾家小包子!問道:「為何沒人告訴吾此事?」

    不要說你不知道,沒準這主意就是你出的!

    「王爺,不止晉陽公主再背,我們這幾家的六七歲稚童都在背。」唐儉沒有被李元嬰的眼神嚇到,陛下的眼神某賞不怕,何況滕王還是小少年。叉手一禮,很嚴肅地說道。「我們不希望下面的亭長們,為了完成任務,或者為了得到獎賞,讓更多的稚童無法休息,或者乾脆造假。不論是晉陽公主,還是吾等家裡的稚童,他們比別人接受的啟蒙早,若是他們都覺得辛苦,我們就要考慮如何編寫的更易記易背。」

    「而事實證明,他們一日背三律沒有任何問題。」楊師道接過唐儉的話頭來,繼續說道。「之所以不告訴王爺,原因很簡單,你太寵慣晉陽公主,見不得她受一點辛苦。」

    試問,誰家的小女郎會因為吆喝練劍辛苦,就給她換成板磚敲人的?只有滕王,不但換成板磚某,還是適合晉陽公主手掌大小的特製板磚。少府工匠忙著做各種利國利民的器械,也要抽出專人來燒制板磚只因為少府工匠對滕王的要求,壓根不會拒絕,完全無條件地配合!

    陛下的命令,有時都會被駁回,哪說理去?

    李元嬰看向李靖

    李靖點了下頭,說道:「王爺喜愛晉陽公主,我們都可以理解,公主玉雪可愛又乖巧聰慧,只是背聲律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辛苦。公主應該是為了背的如同吟唱,才會用時多了些。」


    李元嬰猶豫片刻,說道:「晉陽的情況,某會親自和她溝通。只是某希望各位也能明白一件事情,不是所有人都適合背書,有些人學的就是會比別人慢,也許他更適合學算經,或者更適合做工匠。」

    後世那些被雞娃雞到抑鬱症的人,真心不少。父母有父母的理由,可孩子也有孩子的愛好和現實。不會所有人都上985、211,更不會所有人都成為所謂的精英階層。

    八級鉗工,一樣很重要。

    唐儉抬起手來,摸了下李元嬰的額頭沒有發熱。鬆了口氣,說道:「王爺,目前的棠梨聲律只是啟蒙,而且,你好像忽略了一點,普通人對識字的渴望。學會了聲律上的字,至少他們能看得懂告示,能給親人寫簡短的信,能看得懂地契。」

    就算喜歡工匠,識字的人學習師父教的經驗,也會學得更快。滕王以一己之力改進了凋刻的技法,就是最好的明證。

    李元嬰看向窗外,無限悵然地說道:「也許是某老了吧。」

    李靖、唐儉和楊師道:「」

    等等會,你才十一歲就說老了,我們三個成了什麼,老怪物嗎?!

    李治抬手捂臉,阿叔總和我感嘆我還年輕,他老了。沒想到今日順嘴說了出來好尷尬啊!

    「啾啾~」還好幾人尷尬的時候,一隻雲雀來到了車窗處,說道:「滕王,數據已經檢測完畢,袁公說可以繼續鋪路,爭取今日鋪完二十里。」

    李元嬰伸出食指,摸了摸雲雀的頭,說道:「你告訴袁公,我們先回王府,今夜還要觀賞白燈璀璨,酉初二刻用晚膳,別晚了。」

    「啾啾~」雲雀震動翅膀飛離馬車,朝遠處而去。

    輕扣三聲車廂,駕車親事調轉馬頭,朝明德門而去。至於李世民,自然會有人向他稟告,而且縱馬狂奔的速度很快,不用擔心會將他留在路上。

    「王爺,你為何說自己老了呢?」唐儉猶豫半天,還是決定開口問問,十一歲的少年小郎君,仔細回想,滕王好像只是依舊笑容散漫,卻已經很久沒有狩獵,或者用彈弓射人了。

    李元嬰眼神有些小幽怨地看向唐儉,控訴道:「某成天和你們在一起做事,能不老嗎?某想去平康里看美人,結果一個花魁選秀,讓某不敢踏足那裡,還有比某更悲催的嗎?」

    原本直接選出十四強就歐克了,結果太樂署令說,評出八強來,剩下的六位,由票數最高的八位繼續爭奪,才更公平。禮部尚書和民部尚書以及兩市署令拍手稱快,原因很簡單,飛花令所能創造的商業價值太巨大了,他們眼饞稅收收入。

    禮部尚書盧寬說的更好聽,要讓番邦感受到更公平更開放更包容的大唐。結果倒霉的是某,另外的六強會在本月下旬選出,到時與洛陽和揚州來的美人,爭奪大唐花魁。而此時,正是她們瘋狂拉票的時刻,平康里則是她們展現魅力的舞台。

    某不想被當成投票器械來招待,更不想被當成終南捷徑,某喜歡單純的感情,比如某喜歡當季海鮮,她們喜歡一曲紅綃不知數。比如某喜歡煎炒烹炸烤,她們喜歡鈿頭銀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污。

    會被當成終南捷徑,只因為不知道是誰大嘴巴,說花魁選秀是某的主意,某對花魁人選,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特權。

    讓某查出來是誰,某定讓他好好體驗一把,什麼叫做誤入藕花深處;什麼叫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什麼叫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聽取蛙聲一片。

    原本還有些內疚的唐儉,聽到後面的話,實在沒忍住,拍著桉幾狂笑,「哈哈哈哈哈哈王爺,某某可以告訴某可以告訴你說傳出去的」

    「茂約!」李靖忙伸手捂住唐儉的嘴巴,看向李元嬰,說道。「王爺,無心之失,純屬無心之失,那人沒想到會引發那麼誇張的影響,不知者無罪啊!」

    唐茂約瘋了!大家都知道滕王在查那人,陛下也知道,還是他囑咐大家不要告訴滕王。不然怎麼會五日了,還查不到是誰?

    李元嬰看向楊師道,笑容特別溫柔地叫道:「姐夫~」

    「不是我!」楊師道很乾脆地說道。「陛下說,他會賞給你美人做補償。」

    滕王的憤怒,不像虢王和江王,他們將人揍一頓,或者縱馬跑入府邸橫衝直撞一番,氣消了也就過去了。想想房仁裕的遭遇,想想堂妹那兩個繼子的遭遇,想想魏徵和高儉的遭遇印刀切物(鈍刀子割肉),真tnd遭罪啊!

    聽說房喬已經接到了七封信,知道如此清楚是因為,七封信同時送到的,送信的驛卒太過驚訝,問門房:房相在崖州有很多故交嗎?

    最後一封信是他剛到崖州時寫的,剛到就接受了一場巨風暴雨的豐盛招待。府衙外面的河水泛濫,很多魚跟著水流進入府衙,足足裝滿兩大桶還有若干蝦蟹。同時抵達的還有崖州司馬武元慶,被衝倒的樹砸到了腿,骨折加上受寒,正在苦苦支撐總之一句話,他知道錯了,他可以去雷州或者柳州,一定洗心革面,絕不再犯錯。

    房喬有些為難,既沒有和陛下說,也沒有回信,只是喝酒的時候,和幾位同僚簡單說了幾句。

    李元嬰聳了聳肩膀,恢復散漫的樣子,說道:「能讓阿兄如此回護的人,沒幾個,某可以挨個找他們喝喝茶。」

    李治有些興奮地舉起右手,小聲說道:「阿叔,算我一個,我喜歡這種類似破桉的情況!」

    聽到李治的話,李靖眼底閃過一抹極其複雜的情緒,鬆開唐儉的嘴,說道:「你自己決定說不說吧,某不管了。」

    唐儉整理了下有些歪曲的領口,清了清喉嚨,輕聲問道:「滕王可聽說過遍體生蓮?」

    李靖和楊師道:「」

    這事還能這麼說?難怪頡利可汗被他忽悠瘸了,臨死之前依然認為他是好人,唯一的知己!

    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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