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生沒有想到,自己也有成為別人擋箭牌的一天,還是被動的。一筆閣 www.yibige.cc
「這位道友看著面生啊,不知是哪位前輩座下的高徒?」一個長相極美的男子走上前來,笑呵呵的問道。
這個男人當真生得極美,一襲白色月牙錦繡袍,身形清瘦,眉目如畫,渾身上下透出一股貴氣。
如果不是他胸前跟飛機場一樣,又有喉結,宋長生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女扮男裝了。
當然,這個世界想要偽裝性別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宋長生確定他是男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看向莊月嬋時眼底透露出的那一股火熱,那是一種名為欲望的東西。
說起來,宋長生並未見過莊月嬋面紗下的容顏是什麼樣子,但看周圍這些人的反應,估計也是和拍賣行夏婉韻一個層次的。
「在下前幾日才上山,道友沒見過我很正常,不知道友有何貴幹?」對方雖然無禮的擋在了自己的身前,但宋長生言辭間還算客氣,他不想主動惹麻煩,若是麻煩主動上門,他也不會慫了。
見宋長生沒有自報家門,俊美男子的眼底透露出一抹輕視,語氣中也多了幾分倨傲:「我叫海東平,怎麼稱呼?」
「宋長生!居然是你!」
宋長生還沒回話,就有人道破了自己的身份,回頭一看,只見一行身著赤袍的修士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
定睛一看,還真是熟面孔。
過來的這幾人正是烈陽宗前來參加壽宴的人,個個都是熟人,其中有三人正是上次在十萬大山中圍殺東天邪的那幾人,後來被宋長生坑了一把,五個人就剩仨。
但他們卻並不認識宋長生,叫破他身份的是另外一人,這位不但是認識,還是他的手下敗將,正是在宋長生築基大典上被其擊敗的齊飛雲!
「宋長生,可還認得我嗎?」齊飛雲氣勢洶洶的來到宋長生身前質問道,眼底閃爍著興奮與仇恨交織的光芒。
他終於又等到這一天了,敗在宋長生手中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恥辱,這些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想一雪前恥,而現在,他終於又找到了機會!
「圍攻東天邪的時候這傢伙怎麼不在?」宋長生心裡泛起了嘀咕,這傢伙那天要是在場,就直接把他幹掉了,今日又能少一件麻煩事。
「怎麼,不敢承認了?」見他沒說話,齊飛雲進一步逼問道。
宋長生輕輕的搖了搖頭,淡笑道:「我只是在想你是哪個東西,畢竟我的手下敗將那麼多,一時半會的實在有些想不起來。」
「你!!」
齊飛雲鼻子都要氣歪了,如果不是有所顧忌,他真想一巴掌呼到他臉上!
「當真是令人生厭的小子,伱是怎麼上來的?」之前帶人從東天邪手中死裡逃生的劉雲峰冷冷的說道。
「劉師兄,那還用說嗎?一個連紫府都沒有的破落家族,肯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方法混上來的。」一名地火門弟子出言譏諷道,頓時引起一陣鬨笑。
海東平知道宋長生來自築基家族之後,眼中的倨傲越發的明顯了,甚至心裡已經不認為雙方處於同一個階層。
宋長生冷眼看著幾人表演,內心毫無波瀾,他知道對方這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一旦忍不住率先動手,他就壞了落霞城的規矩,到時候他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一擁而上將自己制服。
他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看著他們上躥下跳的,根本不為所動,跳樑小丑罷了。
「幾位,宋少族長是我師尊特別邀請的客人,還請大家注意言辭。」莊月嬋沒有選擇看熱鬧,而是開口堵住了幾人的嘴。
「大城主特別邀請?」
劉雲峰和齊飛雲等人頓時像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在大齊修真界,「大城主」這三個字的份量可不一般。
「莊月嬋多日不曾露面,今日卻和這無名小卒待在一起,他還是大城主特別邀請,莫非」海東平眼底閃過了一道精光,看向宋長生的目光多了一絲敵意與警惕。
宋長生的神識極其的敏銳,頗有些無語的看了對方一眼,這人有毛病吧,簡直是莫名其妙。
「莊道友,沒必要和這些人浪費口水,我們先去論道殿吧,不然趕不上了。」在這裡打又打不起來,宋長生可不想和這些人耍嘴皮子浪費時間。
莊月嬋點了點頭,她只是看不慣這些人的嘴臉而已,既然宋長生都不在意,她自然也沒必要繼續打他們的臉。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海東平眯了眯眼,來到齊飛雲面前道:「在下海東平,乃是瀚海散人的弟子,幾位好像很了解那宋長生,可有興趣移步一敘?」
面對紫府勢力的弟子,海東平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倨傲。
齊飛雲聞言有些意外的打量了對方一眼,拱手道:「原來是瀚海前輩座下的高徒,在下齊飛雲,來自烈陽宗,道友對那宋長生很感興趣?」
海東平臉上頓時露出一絲不屑,慨然道:「他?我還不放在眼裡,我只是想看看他用了什麼手段欺瞞了大城主和月嬋。」
齊飛雲和劉雲峰對視了一眼,師兄弟兩人一致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臉上頓時露出了熱情的笑容:「宋氏的人最擅長蠱惑人心,海道友,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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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我上山的時候報出道友名號就被當做是不懷好意之徒,當時我還不太理解,今日我算是知道為什麼了,莊道友,走在你身邊當真是壓力山大啊。」臨近論道殿,宋長生開玩笑的說道。
「道友就別取笑月嬋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我是師尊指定的繼承人的謠言,這才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我亦是不堪其擾,若不是道友上山,我此刻還在閉關。」
莊月嬋柳眉緊蹙,顯然是被這些人搞的身心俱疲了。
「道友這樣說,那我還挺榮幸的,怪不得那海東平一幅恨不得吃了我的樣子。」宋長生笑著說道。
「那傢伙是瀚海散人的弟子,表面謙遜有禮,背地裡卻如同一條陰暗的毒蛇,道友一定要小心提防。」
說到這,莊月嬋亦有些自責,她原本是考慮到宋長生一個人上山,自己不露面招待太過失禮,卻沒想到給宋長生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瀚海散人?」宋長生聽說過這個名號,是遊歷在榮州、許州一帶的散修強者,是近些年突然出現的,風評一直不是很好看,有些時候甚至與邪修無異。
有道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這樣的人教導出來的弟子,宋長生用腳趾頭都能想像出這是個什麼貨色。
不出意外,對方肯定還會找他麻煩。
不過宋長生倒也不懼他,對方的修為與他相當,而且氣息不穩,應該才突破不久,他完全不放在眼裡。
但他背後的瀚海散人確實是個麻煩,這種人百無禁忌,又心胸狹隘,有時候比邪修都可恨,招惹了確實是個麻煩事。
「莊道友多慮了,在這天音山上,哪怕是瀚海散人也不敢胡來的。」宋長生反過來寬慰莊月嬋道。
莊月嬋聞言點點頭,心安了一些,在大齊修真界,敢在天音山撒野的還真沒幾個,就算是兩大宗的金丹真人,在天音山也不敢說橫著走。
兩人來到論道殿時,殿內的蒲團上已經坐了不少人,與上次不同,這次他們剛進門,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過他們關注的不是宋長生,而是他身旁的莊月嬋。
宋長生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一路上已經遇到了不少,而且他也能夠理解這些人的想法,美女哪裡都有,但大城主繼承人這個身份可只有一個。
雖然不知道這個消息的真實性怎麼樣,但不妨礙他們動小心思。
兩人找了個不甚起眼的地方坐下,周圍原本空著的蒲團瞬間被坐滿,甚至還有為了爭一個位置瞪眼的。
「朋友,換個位置怎麼樣?」一個大腹便便的油膩胖子來到宋長生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
宋長生抬頭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抱歉,沒有這個想法。」
胖子被拒絕,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但因為不知道宋長生的背景,也不敢造次,只得悻悻的離開。
「這幅尊榮也來湊熱鬧。」宋長生不禁搖了搖頭,這個世界雖然說是強者為尊,但也是要看臉的,這不是來自取其辱嗎?
他沒想到,胖子的離開只是一個開始,盯上他這個位置的人可不少,陸陸續續的有人過來找他換位置,有威逼的,有利誘的,有講道理的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雖然這其中有兩個人開的條件非常的豐厚,但宋長生依舊統統拒絕,倒不是他也對莊月嬋有什麼想法,而是關乎家族的顏面。
這種局面一直持續到另外一個人出現才被遏制住。
那是一個如冰山一般的女子,她擁有一雙水墨般的眸子,冷若寒冰,仿佛能凍結人的靈魂,令人不敢直視。
容顏宛如精雕細琢的玉石,皮膚白皙如雪,毫無瑕疵,身材高挑而修長,線條優美,充滿了力量與柔美的完美結合,氣質高貴,步履輕盈,如同仙子下凡。
她的出現再一次吸引了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甚至蓋過了莊月嬋的風頭,一時間,宋長生感覺耳邊清靜了不少,連光線都明亮多了。
宋長生也扭頭看了一眼,挑了挑眉道:「原來是她。」
「宋道友認識她?」莊月嬋聽到了他的喃喃自語,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如果換成其他人,被人搶了風頭可能會心生不滿,但莊月嬋卻感覺很是慶幸,甚至巴不得沒人注意自己。
宋長生點了點頭,笑道:「曾經在拍賣會上見過一次,數千人的拍賣會,因為她的出現鴉雀無聲,只是沒人像他們這樣大膽,敢直接圍過去。」
「這些人的身份都不簡單,自然有恃無恐。」莊月嬋這些日子可是煩透了這些人,不過現在這份煩惱要轉嫁到其他人身上了。
夏清雪看著這些如蒼蠅一樣圍過來的「青年才俊」,臉上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了一抹厭惡,但她也拿這些人沒辦法。
好在她不是一個人來的,一個壯碩男子出現在她的身邊,冷哼了一聲,強大的氣場爆發出來,讓整個大殿內的氣氛都變得壓抑起來。
有紫府修士在場,這些人終於恢復了平日裡謙遜有禮的樣子,回到了蒲團上坐好,只是眼睛的餘光卻不住的往夏清雪的身上瞟。
「戴子辰,你們金烏宗當真是好大的威風啊。」一名長著鷹鉤鼻的老者走了進來,目光陰鷙的看著壯碩男子道。
戴子辰收了氣勢,抱著膀子好整以暇的道:「那也比不上你們天脈宗啊,半個大齊修真界被你們搞的烏煙瘴氣。」
「哼,只要你們金烏宗的死絕了,大齊修真界自然就安穩下來了。」老者臉上有些難看,冷冷的說道。
「這話也送給你。」戴子辰冷哼了一聲,徑直走上前方的論道台。
老者森然一笑,也走上前去,與他相對而坐。
兩大宗的長老現場開撕,在場的這些小輩只得眼觀鼻鼻觀口,大氣都不敢出。
兩大宗的恩怨由來已久,已經持續幾千年,上山以來兩人已經互噴了好幾次了,眾人早已經見怪不怪。
這兩人就是今日論道的主角,但不知道為什麼,兩人都沒有開始,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眾人有些不明所以,但莊月嬋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連忙向宋長生傳音道:「宋道友,趕緊和我離開。」
宋長生有些不明所以,論道馬上開始了,怎麼這時候離開?
但看莊月嬋有些焦急的樣子,他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哎呀,先離開這裡,一會來不及了,我後面再跟你解釋行不行?」莊月嬋語氣中滿是急切。
宋長生雖然被她搞的摸不著頭腦,但他明白莊月嬋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說,正站起身來,莊月嬋卻突然道:「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了?」宋長生滿臉疑惑,他並未感受到什麼危險,也不相信有人敢在天音山撒野。
很快,他便明白莊月嬋在擔心什麼了。
一個渾身被雷光籠罩的魁梧大漢,走進了論道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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