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數十里之外的山林之中,張平安三人正在尋找下一個暗口的所在之處。
附近的樹木變得越來越稀疏,一路走來也沒有再發現暗口的蹤跡。
張平安一行人便逐漸大膽了起來,不斷地在一棵棵掛滿白雪的樹上來回跳躍。
就在這時,張平安猛地停下腳步,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緩緩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微微發紅的令牌。
這塊令牌正是臨行前,羅家長老交給他們的,並且再三囑咐他們。
一旦他們之中有人遇到危險,就可以向這塊令牌輸入元氣,從而向周圍的同伴傳遞求救信息。
而且,羅家長老一再嚴肅提醒,收到求救信號後,周圍之人必須立刻前去營救,否則一旦被發現未去救援,就會收到羅家的嚴厲懲治。
現在這塊令牌亮起,說明在他們附近有一支隊伍已經陷入了危險的境地之中。
莫非是山上的那群流匪出馬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次行動恐怕八成已經暴露,他們這些散落在山林之中的小隊伍很可能要面臨被逐個擊破的風險。
從令牌閃耀的強度來看,出事的地點距離他們應該並不遠。
去肯定是要去的,萬一被羅家的人發現,為了穩定軍紀,羅晉江定會毫不留情地出手嚴懲。
只是猶豫了短短片刻,張平安的心裡就有了主意,先趕過去再說,之後的情況再隨機應變。
而後,張平安轉身朝著張雨綺二人看去,眼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擔憂。
自己這麼一離開,他們二人不過處於凡人境的修為,在這危機四伏的環境中,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
二人也自然注意到了張平安的異常,聯想到剛剛令牌的變故。
張雨綺也是猜到可能要發生什麼事情了,開口問道:「平安,發生什麼事了?」
面對張雨綺的詢問,張平安並未在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既然現在已經有隊伍被山上的流匪發現,這就意味著這次行動恐怕八成已經失敗了。
既然這樣,他們這行人也確實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況且戰局已然拉開,這片山林已經徹徹底底成為戰場,即便他們現在選擇離開,羅家也不好多說什麼。
半晌之後,張平安才緩緩開口道:「山上有隊伍遭遇了危險,恐怕流匪已經得知了這次行動,咱們待在這裡也沒必要了,雨綺姐你帶著修遠按原路返回,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營地去。」
張修遠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張雨綺果斷打斷。
「嗯,平安,放心吧,不過你也要小心為上。」
說完後,便帶著張修遠朝著來時的路匆匆走去。
二人雖然修為低微,可也是在修行界摸爬滾打了幾十年,也隱隱猜到了一些東西。
這山中恐怕成了是非之地,若是留下來,也只會成為張平安的累贅,不僅幫不上忙,反而可能會拖累他。
看著二人漸漸離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視線之中,張平安這才調轉方向,腳下靈光閃動,朝著西邊疾馳而去。
看著手中越來越清晰的紅光令牌,張平安清楚地知道離出事的地點已經不遠。
同時,他的心裡也開始盤算起來,到底是哪家隊伍如此倒霉遭遇了危險?
然而就在這時,張平安心中猛地一凜,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如潮水般直湧上心頭!
「不好!」
張平安頓時警覺起來,想要立即祭出木甲盾來防禦。
然而,幾乎是在張平安感到心悸的一瞬間,一道血色劍光如同鬼魅一般瞬息而至,以令人咋舌的速度直接朝著他的咽喉之處狠狠刺去。
這道劍光速度快到了極致,幾乎是在張平安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他的身前。
感受到這道劍光所露出的恐怖氣息,張平安的臉上頓時就出現了驚容!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劍光離張平安的咽喉不足一尺之距時,一片絢麗的紫色雷光閃耀而出,紫色雷鎧剎那之間就將他的全身緊緊包裹住!
只聽得「呲呲」作響,那血色劍光觸碰到紫色雷光,瞬間被削弱了幾分威力。
趁此機會,張平安猛地向後躍去,迅速拉開了與劍光的距離。
幾乎在同時,青鴻劍祭出,化作一道青色流光,擊碎了這道血光。
血光應聲碎裂,化作了一縷縷元氣消散在空中。
一時間,除了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和呼嘯在耳邊的凜冽寒風,整座山林仿佛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此時,剛剛應付完攻擊的張平安召回青鴻劍緊緊握在手中,負劍而立,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剛剛那道血光,竟能在不驚動自己神識的情況下接近自己,而且出手的角度和時機都十分刁鑽!
若不是雷鎧已經邁入小成之境,此時的他即便不死,也得身負重傷!
此人的攻擊手段讓張平安腦海中不禁想起當年在真人洞府遇到的白毛鬼。
與那異族一般,神出鬼沒!
精通暗殺之術!
而如今,能在此地遭遇暗殺,自然不可能是白毛鬼。
早在上山之前,黑風嶺的小頭目都被各大家族領隊之人熟記於心。
自然也包括他們的一些消息,精通暗殺之術,僅在一瞬間,張平安的腦海中就想起一個名字,鬼煞!
鬼煞,黑風嶺七煞排名老六,周圍地界皆稱此人為鬼煞。
早在凡人境的時候,就靠一身暗殺之術修煉到了武人境。
進階武人境後,更是將一身殺人的本事練就的爐火純青。
靠著上乘隱匿法術與高明的暗殺之術,即使武人大圓滿遇到此人都頭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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