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還準備再逗一逗紅髮女子,突然一群魔獸像發了瘋似得沖向了悅兒和賭鬼。悅兒看著鋪天蓋地的魔獸奔騰而來,仿佛看見了千千萬萬的靈石向自己砸來,悅兒趕緊拿出火錘,準備收掉這群魔獸,這才發現自己的儲存空間不接受活物。
「吼!」「吼!」「吼!」萬獸張開血盆大口,吼叫聲此起彼伏,巨大的魔獸瞬間奔到悅兒面前。恐懼衝擊悅兒的眼球,她愣了片刻,立馬轉身就跑,和賭鬼縮回洞中,她一邊跑,一邊大叫:「額滴娘啊,是活的!」悅兒才接收了賭鬼百十來頭魔獸屍體,沒想到轉眼跑來一群活的魔獸,她用神識探了探儲物袋,確定不是自己儲物袋內的魔獸詐屍,這才放心不少。
賭鬼和悅兒退進山洞,他的山洞入口狹窄,洞身朝地底下延伸。魔獸們只能從洞口處開始進攻。賭鬼趕緊將困獸鎖安置在洞口內,他看了一眼悅兒,大聲說道:「幸好洞口狹窄,外面所有的魔獸不可能同時攻進來,富貴險中求,我們想辦法一頭一頭地收拾他們!」
「行!」悅兒認真地答道,隨即扔給賭鬼兩把困獸鎖說道,「你先收了它們,我再教你怎麼放置它們!」悅兒說完,趕緊拿出一個玉簡,將困獸印決附在上面,扔給賭鬼,大聲說道:「給你,趕緊學習學習!」悅兒說完,陷入沉思,而她的神識又開始翻閱腦海內的《煉器總綱》,看看裡面還有沒有能幫上自己的東西。
「悅兒,悅兒!」賭鬼看見悅兒發呆,立馬大聲喊道,「悅兒,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發呆!」
悅兒退出神識,看著賭鬼,奇怪地問道:「這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思管我在幹什麼!」
「你給我的什麼破玩意兒!」賭鬼見悅兒回過神來,氣惱地將玉簡丟給悅兒,拉下臉來責備道,「你想玩死我嗎,同時操控三個靈器,還得再弄這個破東西,你認為我是結丹期大師嗎?」
「吼,吼!」一頭魔獸正在努力試圖突破這個困陣,後面的魔獸爭先恐後地往前擠,獸叫聲混成一片,悅兒和賭鬼兩人不得不大聲交談才能聽到對方的話。
「不就是操控三個困獸鎖嗎?有這麼困難嗎?」悅兒嘟噥了一句,撿起地上的玉簡,收回儲物空間,白了一眼賭鬼說道:「那你專心操控,我來結印!」悅兒說完,看著困獸陣沒的魔獸,開始揮舞火錘,凝結印決。悅兒一臉凝結出三個印決,附在火錘之上,對著賭鬼大聲喊道:「賭鬼,我要結印,你千萬別反抗,不然老子就白費功夫忙活了!」
「你話真多!」賭鬼手中握著十塊靈石,轉眼化成灰燼,靈氣被他吸收而去,他傳出一股神念和悅兒交談道,「你不知道傳音嗎?我聽不到你說話,太吵了!」
悅兒聽到賭鬼的話,愣了愣,是啊,自己會傳音的,幹嘛像個魔獸一樣大吼大叫。她趕緊給賭鬼傳音說道:「老子一急給忘了不是嗎,哎呀,說正事,我要結印了,你千萬別抵抗!」
悅兒說做就做,完全不給賭鬼反應的時間,頓時將印決打了出去,並同時對賭鬼大喊道:「賭鬼,快運轉!」
賭鬼發現困獸鎖上的壓力劇增,他咬緊牙關死死支撐,完全沒有聽到悅兒的話。
悅兒見賭鬼不搭理自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忘了傳音這回事兒,趕緊給賭鬼傳音道:「賭鬼,快運轉,順時針運轉,順時針!」
賭鬼完全聽不懂悅兒的話,只知道朝困獸鎖內輸送靈力,轉眼間他又消耗了十枚靈石。
「臥槽你大、爺!」悅兒傳音罵道,「老子叫你不要抵抗,你卻不停地往裡面輸送靈力,你幹什麼!」悅兒罵了一遍,又耐心地解釋道:「大、爺,您是我大、爺,行了吧,用你老人家的神識,控制我打出的印決在三個困獸鎖上運轉起來,大、爺,大、爺,祖宗,您聽見了嗎?」
賭鬼聽到悅兒的罵聲,卻又不好意思反駁,因為他發現自己輸送的靈力快要將悅兒打出去的印決給震開,他趕緊收回靈力,放出神識控制三個印決,但是很難推動,吃力地問著悅兒:「悅兒,動不了!」
「大、爺,您是我大、爺,你能不能不要同時操控三個印決,你只用推動一個印決,其餘兩個印決你用神識護住,不要讓它們移位就好!讓它們在你三個困獸鎖上轉動起來,轉動起來!」悅兒最後放棄了傳音,跑到賭鬼耳邊,跳起來大聲吼道。
賭鬼怒氣沖沖地瞪了一眼悅兒,忍住所有的怒火,用神識包裹住兩個印決,推動其中一個,印決很快開始運轉起來,但是運轉的速度很慢,賭鬼小心翼翼地控制印決的位置,不讓它們離開困獸鎖的範圍。
「尼瑪,讓你自己結印你不樂意,現在運轉起來知道吃力了吧!」悅兒白了一眼賭鬼,同時目光死死盯住困獸陣內的魔獸,第一頭踏進困獸陣的魔獸在其中苦苦掙扎,沒過多久便奄奄一息,悅兒見狀,趕緊對賭鬼傳音道:「放它進來!」
賭鬼聞言,趕緊開出一個小口,將第一頭魔獸放進山洞,悅兒趁機衝上前,一錘敲在魔獸的天靈蓋上,魔獸顱骨頓時碎裂,一命嗚呼,悅兒趁機趕緊收走魔獸的屍體,對著賭鬼說道:「搞定,下一頭!」賭鬼聞言,又放進一頭奄奄一息的魔獸······
紅髮女子站在洞外,遠遠觀看,看到魔獸陸續闖進山洞,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冷笑道:「敢和我斗,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悅兒在洞口處一連敲下十幾錘才將一條蟒蛇搞定,她全身是血,一臉疲倦地看著賭鬼說道:「我先歇一歇,這巨蟒真難搞!」
賭鬼現在能已經熟練掌握印決的運轉方法,他只用給困獸鎖輸送一點靈力,還能閒暇地和悅兒聊天,他悠閒地說道:「悅兒,把你剛才給我的印決再給我看看,沒想到你這個印決真好用,再給我操縱三個困獸鎖也沒問題!」
悅兒白了一眼賭鬼,坐在地上歇氣,並將玉簡丟給賭鬼,沒好氣地說道:「你真的以為操縱他們很容易?我不給你多了,再給你一個困獸鎖,你操控試試?」賭鬼接過玉簡,一邊操控印決,一邊瀏覽上的內容,他發現上面只提到三個印決的操控方法,並沒有提到第四個,有些好奇地說道:「不如我們試試?」
「真是無知者無畏!」悅兒撇了撇嘴說道,「你知道三個運轉起來的印決叫什麼嗎?叫小定!那你知道四格印決叫什麼嗎?叫完蛋!」
悅兒吸收了一些賭鬼分出來的靈石,站起身,對著賭鬼說道:「你這個煉器白痴,讓我這位大師好好給你普及普及一下印決知識。其實這麼一個印決並沒有什麼卵用。三個運轉起來的印決,叫做小定,這才算打下了一點基礎!」悅兒說道這裡,也不往下說,自己也是個半斤八兩,她自己也沒有弄清楚印決和靈器之間的奧妙,怎麼和他解釋?便給賭鬼留下想像的空間,繼續幹活:「繼續,下一頭!」
賭鬼又放出一條口子,抓出一頭魔獸,閒聊著:「悅兒,那小定之後又是什麼?難道是大定?」
悅兒收拾了一頭魔獸後,對著賭鬼回答道:「對啊,就是大定!至於以後是什麼玩意兒,我不知道了,你也別亂猜,以後我知道了再告訴你!」悅兒將火錘抗在肩上,吹了一下口哨說道:「下一頭!」
時間慢慢過去,圍在洞外的魔獸漸漸減少,紅髮女子自始至終都沒有聽到賭鬼和悅兒的慘叫聲,她一直關注著洞口的動向,她神識中發現魔獸越來越少,而悅兒和賭鬼卻安然無恙地躲在洞中,她頓時大怒,為什麼會是這樣!
紅髮女子看到這樣的情形,自己卻無可奈何,她頓時拿出一張符紙燃燒起來,對著符紙說道:「師尊,救我!」紅髮女子看著符紙燃燒完畢,變成一隻黑蝙蝠朝著遠處飛去,心中默默祈禱師傅趕快過來幫助自己。
而洞內的悅兒開心地收著魔獸,對著賭鬼說道:「賭鬼,還剩下一頭魔獸了,你來擺平!」
賭鬼聞言,收回神識,印決停止轉動,困獸陣內的最後一頭魔獸,全身傷痕累累,奄奄一息地喘著粗氣,他拿出岑大夫的金瘡藥對著悅兒說道:「悅兒,試試?」
「試試!」悅兒瞪大眼,驚訝地看著賭鬼,沒想到這個東西現在還記得這件事情,真牛!悅兒打趣地說道:「你現在才拿出來,你怎麼不早一點拿出來?」
賭鬼看了一眼悅兒,咋明知故問呢?他沒有回答,也沒有收回困獸鎖,而是直接將半瓶金瘡藥灑進陣內,魔獸身上的傷口竟然開始停止流血,魔獸慢慢緩過勁,站了起來,它瘋狂的眼中露出一絲懼怕,朝著洞外逃走。賭鬼見它要逃,便撤出一條口子,任由它逃走。
魔獸得到自由,立馬朝著洞外逃去,紅髮女子見最後一頭魔獸進入跑了出來,朝著自己所站的地方奔來,眼中露出仇恨,拿出武器,攻擊這頭逃跑的魔獸。
賭鬼收回困獸鎖,悅兒的印決也在賭鬼撤走困獸鎖的時候消散,賭鬼有些不舍,嘆息地說道:「哎,可惜收不回這些印決!」
悅兒白了一眼賭鬼,沒有說話,和他一起跟在逃走的魔獸身後走出洞口,卻見紅髮女子和魔獸打鬥了起來。悅兒見狀,頓時樂了,對著賭鬼說道:「哈哈,賭鬼,你說他們這是在玩什麼?」悅兒用神識控制聲音,故意讓紅髮女子也能聽見。
賭鬼聽道悅兒的話忍俊不禁,很有默契地配合道:「聽說魔獸求偶,得先把對方打敗才能求偶成功。或許他們在玩求偶吧!」賭鬼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袋零嘴,坐在一旁,一邊觀賞,一邊悠閒地吃起零嘴。
悅兒看了一眼賭鬼手中的零嘴,尼瑪,這不是小白血的零食嗎,真是禽、獸,連小孩的東西也騙!悅兒白了一眼賭鬼,抓起一顆豆子吃了起來,發現味道不錯,也挨著賭鬼坐下,一邊吃著零嘴,一邊看那一人一獸打鬥。她好奇地說道:「哦,原來是這樣,但是他們打成這樣子,你說到底誰想誰求偶?」
悅兒和賭鬼說話,都故意用使用神識將聲音擴大,紅髮女子聽到二人的談話,氣得火冒三丈,她兩眼火冒金星地看著眼前的魔獸,真是個廢物,她恨不得立馬將眼前這頭廢物殺死,省得在這裡丟人現眼!魔獸被紅髮女子逼得連連後退,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它不得不再和紅髮女子打鬥起來。
「這個還真不好說,一般都是雄性魔獸苦纏對方,但是你看這頭雄性魔獸好像被對方死死纏住,無法脫身,哎,這個真不好說,真不好說!」賭鬼故意做出一副苦苦思考的模樣,逗得悅兒哈哈大笑。
「真不好說,這個真不好說!那個凶婆娘的口味真不好說!」悅兒也學著賭鬼的語氣故意刺激著紅髮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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