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她從他手裡接過相機,看見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張她和傅勝意的照片。詞字閣 www.cizige.com她再往後翻,還有很多她和傅勝意在美國時的照片,朝陽下,夕陽下,大海邊。
「你爸爸每天都看這些?」
傅存安點頭,「我爸爸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女人最美麗。阿姨,他說的是你麼?不然他為什麼每天都看?」
葉曦和不敢相信傅存安的話,她來來回回的翻看那些照片想看出點別能夠吸引傅紀年的東西來。
可是她不管怎麼看,那些照片裡面的主角,只有她自己和傅勝意。
她還是不信,於是問傅存安,「你怎麼知道他每天的都看的?」
「我每次半夜起來路過他的房間,我都看見啊。」
「怎麼可能,他半夜不睡覺的麼?」葉曦和一口否決。
傅存安很認真的點頭,「對呀,我聽我的叔叔們說爸爸受過傷,腦子總半夜疼,所以經常半夜醒著。」
「……」葉曦和沉默,拿著相機覺得燙手。
難道傅紀年真的像傅存安說的那樣,半夜就拿著相機看她們的照片?
身後廚房的方向發出了一聲很劇烈的響動,像是鍋蓋一類的東西掉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一陣響後就是一聲瓷碗摔碎的聲音。
葉曦和受到驚訝猛的抬頭,傅存安已經光著腳沖向了廚房,於是她也起身緊隨其後。
她還沒走到廚房,就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擋在了門口,不讓傅存安進去。
「別進來,怎麼不穿鞋子?」傅紀年的聲音,有責備。
葉曦和看見傅存安光著腳,走過去將傅存安抱起來,看了一眼男人就轉身走向了客廳。
她將傅存安放在剛才的沙發上,將相機遞給他。
「把鞋子穿好拿著這個放回原位,我去處理廚房的事情,好不好?」
傅存安安靜的看著葉曦和,很鄭重的樣子點了點頭,然後低下頭穿鞋。
葉曦和安頓好孩子,這才起身又折回廚房。
走到廚房門的門口,他看見傅紀年正在往手上貼創口貼,可是明顯還是遮蓋不住那大面積的燙傷。
「算了吧,燙傷了貼那個沒用。」葉曦和說著,走進廚房。
傅紀年回頭,見她在門口楞了一下,然後在她走進廚房的時候臉忽然沉了下來。
「你怎麼也不穿鞋!」比剛剛更責怪。
葉曦和低頭,發現自己果然沒有穿鞋子,剛剛光想著傅存安還沒注意自己的腳下。
她抬腳打算往後退,遠離地上的那堆碎瓷器。
剛剛要抬腳,傅紀年立馬就皺起了眉頭,「站住別動!地上都是碎片會傷到你。」
「所以我正要出去呀。」葉曦和說著,又要抬腳。
「叫你別動!」傅紀年著急的低吼,快步走到她面前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啊……你幹嘛!」
葉曦和驚呼一聲,害怕掉下去立馬就抱緊了他的脖子,修長的推也頃刻間纏在了他
的腰上。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男人低沉的嗓音響在耳邊,「以為還是四五歲的小孩麼,光著腳亂跑,你痛經的毛病是不是好了?好了傷疤忘了痛?」
「……」
葉曦和不說話,抱緊了他的脖子。
天完全黑著,廚房裡亮著白色的燈光,天然氣的爐火灶上一口鍋正吞雲吐霧,那白色的霧氣帶著濃郁的香氣飄在屋子裡的各個角落。
燈光興許是有些蒼白的,可是等下抱著的兩個人卻散發著溫暖的光芒。給彼此都鍍上了一層金邊。
「說話,怎麼不說話了?」傅紀年抱著葉曦和站在原地,結實的手臂將她牢實的箍住不讓她掉下去添。
或許是男人太用力,太讓葉曦和有安全感,她抱著她的手不再像一開始那麼緊,松松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半晌,她問「傅紀年,你有多久沒教訓過我了?屋」
「想被教訓了?」男人低笑。
葉曦和的頭一低,額頭抵著他硬硬的肩膀,喃喃的回答「也不是,就是覺得好熟悉,太熟悉了。」
太熟悉了,讓她一瞬間就會想到過去在候和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唯一焦慮的,就是傅紀年今天做的飯菜不好吃。
傅紀年聽著她幽幽的說出的那些話,什麼也沒回答,將她抱得貼近了自己幾分。
「這是我回國以後,你第一次不是低聲下氣,小心翼翼。第一次……又教訓我了。」葉曦和盯著男人兄膛上的那幾顆襯衣扣子。
「我哪兒敢教訓你,怕一教訓又帶著我孩子跑了。」傅紀年低笑著,然後又嘆了口氣,「你一跑五年,我受不起第二個五年了。」
葉曦和不說話,想起了外面沙發上的那個文件。
「以前五天不見你我就慌,我自己也挺訝異,這五年怎麼過的?」傅紀年用自己的臉去蹭葉曦和的頸脖,幽幽的像是說給自己聽。
聽了傅紀年的話,葉曦和的那顆心開始動搖,開始後悔帶沙發上的文件過來。
她曾經總覺得不能原諒他,可是今天卻覺得自己錯了。
人的一生能有幾個五年,為什麼為數不多的幾個五年不選擇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她能確定,傅紀年一定也是愛她的,就憑著一屋子的香氣她也能感覺到他的愛。
他的確是錯了,可是他不是也已經承認錯誤了麼?
人這一輩子,誰沒犯過錯呢?就連她自己都犯過錯……她的離開害得傅勝意缺少了四五年的父愛。
葉曦和一開始覺得傅紀年為了傅存安就拋棄自己是不可原諒的,可是如果上天和她開玩笑,讓白灼的孩子丟給她,或者林薇的孩子丟給她。
為了孩子的安全,她也肯定會和傅紀年做同樣的選擇吧?
因為堅信對方也是愛自己的,所以就堅信了對方會寬容自己,所以肆無忌憚。
這大概,是大多數擁有愛的人都會有的毛病吧。
葉曦和第一次,覺得自己其實也錯了。
實際上,大家都錯了。
兩個人就維持著這樣的姿勢擁抱了很久,傅紀年似乎也不覺得累,站著的姿勢都沒有變一下。
葉曦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嫌累麼?」
「你能讓我抱,我能嫌累?」傅紀年抬腳越過地上的碎片往後退了一步靠在流理台上。
他看著她說「我高興還來不及。」
「那你往台子上靠什麼,你有本事又繼續站著?」葉曦和盯著他,笑得很壞。
傅紀年當真站直了身子離開流理台,「沒本事怎麼養你?」
「少貧嘴,你鍋里的湯都要燒乾了。你放我下來,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你養了。女人當自強,這是你用血肉教訓教給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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