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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香的回門酒原說是不辦的,因為不想麻煩楚王爺和王妃,但白千帆不同意,偏要辦,她一門心思想看看過了門的新媳『婦』是個什麼樣?
月桂打趣道:「什麼樣不知道麼,王妃是過來人啊!」
「我那時不算什么正經小媳『婦』,嫁了和沒嫁一樣,」白千帆站在桌前寫字,手腕輕輕一收,不無遺憾的說,「月香的婚事辦得多熱鬧啊,她是正經的洞房花燭夜,我沒有,我到了這裡才和王爺圓的房。」
月桂掩嘴笑,「王妃倒底是過來人,說起圓房,洞房什麼的,張嘴就來,也不嫌臊。」
白千帆嘻嘻笑,見邊上沒人,說起那檔子事一點也不難為情,「我就想知道是不是男人都象王爺那樣,喜歡那種事。」
月桂嘆氣,「你問月香也沒用,阿寶是個傻子,他知道什麼呀。」
「所以我得問問,不成事怎麼生孩子呀。」她放下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起來,王爺也夠勤勉的,怎麼我這肚皮一點起『色』也沒有?」
月桂笑得不行,「我得叫你叫祖宗了,有外人在,您可千萬別扯這些,沒的讓人笑話。」
白千帆瞟她一眼,「當我傻的嗎,連這個都不知道,也就在你,還有綺紅綠荷兩位姐姐跟前說說,別人我才不會說。」
月桂看一眼她的肚子,說,「你以前不是有宮寒麼,劉一貼開的『藥』出去後沒再吃了吧,是不是身子還沒調理好?」
白千帆說,「不會啊,我現在每個月都不怎麼痛了呢,應該是好了吧。」
「我看找個機會讓大夫來瞧瞧,現在可是要替王爺開枝散葉了,建了國,王爺成了君主,您就是皇后,儲君是第一重要的。」
「這事你就別『操』心了,王爺說,讓太子當君主。」
月桂吃了一驚:「啊?王爺打下的江山,讓太子當君主?那,那,您當不成皇后了呀!」
「我不喜歡當皇后,也不喜歡王爺當皇帝,皇帝得娶很多后妃,我的夫君幹嘛要跟別的女人分享,我才不干!」
「可是……」月桂說不上來了,她只是覺得,那是君主啊,是獨一無二的尊榮啊,應該誰都想站在最高點,擁有君臨天下的權力吧。
「珠兒姐姐說不定會當皇后。」
月桂又吃了一驚:「王妃說皇甫珠兒,她怎麼會,跟太子……」
「他們倆好了,」白千帆很八卦的朝她擠眼睛,「我那天晚上看到他們抱在一起了。」她以為月桂聽到這個消息會笑起來。
結果月桂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狗男女。」
白千帆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的看著她,「你不願意他們好麼?」
月桂辱罵了太子,有點不好意思,解釋說,「皇甫珠兒原本是王爺的人,怎麼能和太子搞到一起去呢?這也太對不起王爺了。」
「她要跟著王爺,我怎麼辦?」
月桂醒悟過來,訕訕的笑,「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她不能跟您搶王爺了。」
白千帆看了她一會,問,「你覺得她不能跟太子好?」
「奴婢是覺得,一女不跟二夫,就算王爺不要她,她也不能再跟別的男人,說出去不好聽嘛。」
白千帆『摸』著下巴,連月桂都這樣想,王爺肯定還是介懷的,只是他蒙在心裡不說出來罷了。
一個小丫環喜氣洋洋進來通報,「王妃,月香姐姐帶著新姑爺回門子了。」
白千帆一聽,立刻把這些事拋到腦後,高興的叫:「快叫人放炮仗啊!」
話音剛落,鞭炮就響起來了,噼里啪啦好不熱鬧,風裡飄過來硝煙的味道,她抬腳往外跑,「新娘子在哪?」
剛跑到院子裡,月香帶著梁寶田從月洞門裡進來,梳著小媳『婦』的髮髻,穿著桃紅『色』的襦裙,端莊得來又有點小嬌俏,果然和做姑娘時大不一樣了。
她看到白千帆,忙拉著梁寶田拜下去,「奴婢給王妃請安,王妃安康吉詳。」
她念一句,梁寶田念一句,一絲不苟的樣子讓人覺得好笑。
白千帆趕緊拉他們起來,把預備好的紅包遞過去,月香不收,梁寶田一切看媳『婦』兒行事,自然也不收。
白千帆佯裝板起臉,「怎麼,嫌少啊?我府里出去的人,回來跟我見外了麼?」
月香只好接了,她一接,梁寶田主動就到白千帆手裡來拿了。
白千帆這才眉開眼笑,「這就對了嘛,讓我好好看看新娘子。」
大太陽底下,她仔細端詳著月香,月香卻是紅了眼眶,卟通又跪下了,嗚嗚的哭出來,「王妃,奴婢真捨不得你啊!」
梁寶田跟著跪在邊上,一臉緊張的看著她,怎麼又捨不得了,別不肯回去了吧。
白千帆也紅了眼睛,把她拉起來,「你瞧你,是人家媳『婦』了,底下還有個看你眼『色』的呢,得立得住,再說,咱們隔得又不遠,你把鎮上的房子給我看好了,得了空,我還回去住住的。」
月香瞟一眼正跟著她爬起來的梁寶田,嗔怪的罵了一句,「真是個傻子,我跪你也跪。」
梁寶田委屈的辯解,「是你說的嘛,你做什麼,我就跟著做什麼。」
大家都忍不住笑起來,白千帆招手叫了個親衛過來,「帶姑爺到前廳去坐,呆會子王爺回來了,讓他見見。」
梁寶田見要把他和月香分開,有些緊張,望著月香挪不開步子。
月香安撫的對他笑,「去吧,這是內宅,你在這裡不合適,吃飯的時侯,咱們再見。」
梁寶田還有些猶豫,月香說,「乖,聽話,去吧。」他就老老實實跟人走了。
月桂打趣道,「喲,你這套馭夫術不錯,一句話就能讓人服服貼貼的。」
月香苦笑,「他如今就認我的話,連他爹娘的話都不聽,有些事得從我這裡轉述一道,他才聽得進去。」
「嘿,這樣好,聽媳『婦』兒的話,對媳『婦』兒百依百順,這樣的夫君世上可不多。」
白千帆關心的是月香的洞夜花燭夜,待進了屋,上了茶,她讓人都下去,只留下月香月桂。
月香總覺得她那眼神不懷好意似的,不覺有些緊張,「王妃,您怎麼這樣看著奴婢?」
「別自稱奴婢了,月桂跟我說話老是我我我的,你嫁了還自稱奴婢,不象話。」楚王妃說話向來直接,「你和阿寶,你們,那個了嗎?」
月香目瞪口呆看著她:「……您怎麼問這個……」
「說啊,成了嗎?」
月香一臉通紅的搖頭,聲音細細的,「沒有。」
「為什麼?他只是有點傻,不會……那個也不行吧?」
「誰說他不行?」月香有些羞惱,「我婆婆大概教過他怎麼做,他提出來了,我怕疼,沒同意,他也沒勉強我。」
白千帆嘆了口氣,「你怎麼不同意呢,也不是很疼,咬牙就過去了,我是想,你得儘快有個孩子,將來你老了怎麼辦?自己都伺侯不了,還得伺侯阿寶,得生幾個孩子,讓他們幫你,你也能過得鬆快些。」
月香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原來白千帆連這些都替她想過了,心裡又是羞澀,又是感動。
月桂到了這會才明白過來,以為小王妃是想聽點閨房秘聞什麼的,原來是她想歪了,人家節她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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