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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人重逢後第一次分開,墨容澉體會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原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真的,太子說的小別勝新婚更是真的。
他都詫異自己為何就那麼喜歡她,怎麼都愛不夠似的,從前冷靜自持的一個人,到了她跟前,變得如此熱情似火,貪得無厭。好象要把之前二十幾年的缺失都悉數補回來似的。
晉王曾笑話他,說他一把年紀了,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簡直是白活了,他不以為然,對女人始終興趣缺缺,除了皇甫珠兒,他沒拿正眼瞧過哪個姑娘,總覺得對自己來說,女人可有可無,現在才知道,是沒遇上對的那個人,遇上了,就象油鍋里濺了水,噼里啪啦炸得不可開交,連命都能捨去。
他長長的吁出一口氣來,低頭看她,她象只溫馴的小兔仔似的偎依在他懷裡,呼吸沉沉,早已經睡過去了,他親親她濡著汗的額,在黑暗裡『摸』了條手巾替她擦了後背上的汗,天熱了,這麼抱在一起睡怪熱的,可他不願意分開,就這麼汗津津的抱在一起,哪怕聞著彼此的汗氣也甘之若怡。
夜裡睡得晚,墨容澉倒起了個大早,清神氣爽的上衙門辦事去,走的時侯,站在床邊等了半天,白千帆睡得沉,連翻身都沒有一個,更別說醒來的跡象,他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還是轉身走了。
夏日的早晨最是讓人舒爽,太陽剛冒了頭,鮮紅hunuán,晨風習習拂面,楚王爺昨晚食髓知味,心情大好,對著太陽伸了個懶腰,突然聽到有人在樹後邊說話。
「真沒瞧出來,原來王妃和杜將軍是舊識。怪不得深夜來訪,暢通無阻。」
「那是因為王爺不在,要是王爺在府里,杜將軍敢來麼?」
「要我說,王妃真不應該,王爺對她多好啊,就算是舊識,也該避嫌,她倒好,非但不避嫌,還把邊上的人都打發走,同杜將軍單獨說話。」
「噓,別說了,小心讓人聽了去,這要傳到王爺耳朵里就壞事了。」
「這個時辰王爺還沒起呢,自打找回了王妃,咱們王爺是有妻萬事足,也沒從前勤勉了。」
「王爺苦了半輩子,也該享享福了,橫豎王爺高興就好。」
墨容澉的心情前一刻還是如沐春風,後一刻就成了寒冬臘月。
杜長風半夜來訪,什麼時侯的事,怎麼沒人告訴他?
他定了定心神,快步往衙門裡去,拐過月洞門看到賈桐站在樹下和太子的跟隨李小魯說話,見他過來,兩人紛紛躬著身子行禮。
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當是回應,叫賈桐:「你來一下。」
「是,王爺。」賈桐朝李小魯眨了眨眼睛,小聲說,「改天叫上杜長風一起喝酒。」說完一溜煙跟著楚王進了門。
「把門關上。」
賈桐:「……啊……哦。」
聽話的把門關上,剛一轉身,楚王到了跟前,「杜長風來過了?」
賈桐臉『色』一變,人貼在門板上,「……啊……嗯。」
「來幹什麼?」
賈桐不敢隱瞞,把他送月香和田進坤來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昨兒個我回來,為什麼不說?」
賈桐:「……」您打馬進的府,到了後院才下馬,歸心似箭的往裡頭去了,他有說話的機會嗎?
「他倆單獨說話了?」
「屬下,不,不清楚,」賈桐囁囁的道:「屬下那會子,沒在跟前。」
「還好意思說沒在跟前,我留下你做什麼用的?」楚王爺抬腳就踹上他的心窩子。
賈桐捂著胸口順著門板滑到地上,苦著臉想,王爺踹人心窩子的『毛』病都戒了大半年了,怎麼又復發了!
楚王爺冷著臉,居高臨下看著他,「他們說了什麼?」
賈桐哭喪著臉,「……」他都沒在跟前,哪裡會知道?
「去查,」楚王爺滿腔的怒意從齒縫間擠出來,「一個字都不能錯,不能少,本王要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賈桐除了說是,還能說什麼呢?如果說他做不到,楚王爺大概現在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滾出去!」
賈桐立刻屁滾『尿』流的滾了,找他的綠荷打聽消息去,寧九不在,揣摩王爺的心思他覺得很有難度,就跟屁股後頭老有一把火燒著似著,隨時都能引火zifén。
墨容澉在窗前坐下來,目光望出去很遠,遠到沒有焦點,鬱鬱蔥蔥的景『色』成了一片灰暗,他以為他們是一樣的相思,一樣的煎熬,還花心思設了兩名專門跑腿的信使,想方設法增加一點浪漫的氣氛,沒想到,萬萬沒想到,他的用心良苦都成了笑話!他在思念煎熬的時侯,她在同杜長風約會!
答應過他,從此不再單獨見杜長風,他一走,就把承諾拋在腦後,跟前連個丫環都不留,打發得真徹底啊,氣死他了,真是氣死他了!
抓了茶盅想摔,白袍一閃,有人跨進門來,他抬起的手緩緩落了下來,揭了杯蓋喝了一口冷了的茶水,那口茶順著喉嚨冰涼一線到了肚子裡,將他滿腔的柔情歡喜澆了個透心涼。
太子任何時侯都是溫雅貴氣,端著笑臉說,「昨兒個你回來,本想找你喝酒接風,後來一想,你剛回府,自然是見王妃要緊,不如今日補上如何?」
「二哥盛情,弟弟恭敬不如從命。」墨容澉笑意輕淺,「中午咱們兄弟好好喝一場。」
太子問,「金陵的事還算順利吧?」
「還好,就是天太熱,大太陽底下幹活容易中暑,我讓他們把時辰挪一挪,避開最熱的時侯,這樣下去,只怕工期得延誤一些了。」
「那倒不要緊,橫豎也不急,悠著些是對的。」
墨容澉問,「我走的這幾天,這邊沒什麼事吧?」
「沒什麼事,天乾物燥,別的不怕,只怕走火,我吩咐下去,每日安排三次輪值喊更,夜裡打更,白天喊火燭,希望百姓們提高警惕。」
「二哥這方法甚好。」墨容澉點點頭,「二哥坐鎮在這裡,蘇城的百姓有福澤了。」
太子笑了笑,象是突然想起來,「對了,王妃一定告訴你了,關於她的婢女月香的事情,聽說鬧得很大,連杜將軍都驚動了,親自送她過來的。」
墨容澉嗯了一聲,「這事我知道。」
太子見他表情淡淡的,顯然不願多說,笑著扯開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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