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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帆在家等了一天,沒見那個二流子出現,她是個坐不住的,見天『色』快黑了,拿著小木桶出門,想到溪溝邊去弄點小泥鰍回來炸著吃。
結果剛走到院裡,就看到有人在院門那裡探頭探腦,她起了疑心,順著牆邊慢慢『摸』過去,猛的拉開虛掩的門,拿著小木桶對著那人腦袋上一敲,喝道,「哪來的登徒浪子?」
那人顯然嚇的不輕,捂著腦袋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最後一手扶著牆才站穩了身子。
白千帆定睛一看,是一個矮墩墩的青年,白淨的麵皮,一雙眼睛直愣愣瞪著她:「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白千帆跳起腳罵:「我管你是誰?在我家門裡鬼鬼祟祟,沒拉你去見官算好的!快說,你偷偷『摸』『摸』想幹什麼?」
月香月桂聽到動靜都跑了出來,月桂一見那人便叫起來,「就是他,就是那個二流子!」她說著四下里尋趁手的傢伙。
白千帆一聽就是他,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拖進門裡,「關門,打狗!」
月香脹紅著臉站在一旁,聽到叫關門,猶豫了一下,只把門掩上,沒有上栓子。
月桂找著一根竹杆朝那人撲過來,「我打死你個二流子,上次沒打怕是不是,還敢來,我打斷你的腿!」
白千帆說,「等等,姐姐們到屋裡去,我來收拾他!」
那人明明比白千帆高大,被她揪在手裡卻象是傻了似的,只會翻來覆去的說,「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白千帆被他嘮叨得煩,用力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喝道,「閉嘴。」
那人不閉嘴,扭頭朝月香喊:「你就讓她打我嗎?我是你男人啊!」
月香本來象個傻子似的站著,聽了這話,氣得直哆嗦,「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認得你。」
當眾污辱人,這還得了,月桂和白千帆也懶得跟他費話,按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打了一會,白千帆覺得不對勁,停下手,看那人被她們打得鼻青臉腫,抱著頭哎喲哎喲直叫喚,她拉住月桂,仔細打量那人,「你是誰?叫什麼名字,從哪來?」
那人抱著腦袋從指縫間偷看她們,見她們不打了,慢慢把手放下來,「我叫梁寶田,住在鎮西頭,里長是我舅父,你們打我,我叫我舅父抓你們。」
白千帆和月桂對視了一眼,有些明白過來,敢情這是個傻子啊!
白千帆不打弱小,把他拉起來,緩和了聲音,「你老躲在我家門口看什麼?」
梁寶田指著月香,「我看她,她長得漂亮,我要娶她當媳『婦』兒。」
月香呸了他一口,「做你的大頭夢去!」
「我娘說,已經跟我提親了,跟你家兄弟說好的,下了定就是一家人。」
白千帆愣了愣,指著自己,「我就是她兄弟。」
梁寶田顯得有些委屈,「那你還打我?」
「你聽好了,我姐姐的親事沒有跟任何人說好,她也不會嫁給你,以後不要來了,否則不管你是不是傻的,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喲!口氣這麼大,見誰一次打一次啊?」門被人從外頭一腳踢開,一個穿著湖藍『色』絲袍的青年走了進來,他是瘦高的個子,一雙細長的眼,嘴角微微歪著,很是輕佻的樣子,一進來,眼睛先在月桂臉上骨碌碌轉了一圈。
梁寶田一見他,趕緊叫起來:「表弟,她們打我。」
這人身後還著幾個小廝,一窩蜂湧進來,看到梁寶田哎呀一聲,「誰把咱們表少爺打成這樣了?」
白千帆往前一步,把月桂月香攔在身後,板著臉看著這些自說自話的人:「你們又是誰?」
「他是我舅父的兒子,他叫田進坤。」
月桂在後面悄悄扯白千帆的袖子,小聲說,「他就是里長家的少爺,聽說是個紈絝子弟,不好相與的。」
「小美人,躲在後邊說我什麼?」田進坤歪著脖子看月桂,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月桂平日裡厲害,知道這人惹不起,只好先忍一口氣,側著身子避開那兩道灼熱的目光,不理他。
白千帆說,「你們進屋去,這裡我來料理。」
「那怎麼行?」月桂月香異口同聲,「他們人多,萬一打起來怎麼辦?」
吵吵嚷嚷這一會,院門外頭聚了好些看熱鬧的,一個年青小媳『婦』從人群里擠進來,沖白千帆賠著笑道:「哎喲,這可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阿凡,昨天我跟你說的就是他。」
進來的是劉家嫂子,她把梁寶田拉過來:「他就是香油鋪子的少東家。」
她沖白千帆笑,白千帆卻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劉家嫂子,你跟我開玩笑了吧,我們家是小門小戶,怎麼高攀得起噢。」
劉家嫂子呵呵呵打圓場:「阿寶可喜歡你家阿香了,成了親,一準疼媳『婦』的,他爹娘說了,只要新媳『婦』進了門,家裡的生意都交給她,讓她當家理事。」
白千帆臉都氣紅了,也顧不得許多,冷冷一笑,「他們家許了你什麼好處,讓你替一個傻子來提親?」
劉家嫂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阿凡,嫂子是替你們著想,你們姐弟三個,在這裡沒親無故的,以後跟梁家結了親,就是一家人,來咱們這裡快半年了吧,到現在都沒入黃冊,得罪了里長,以後事事艱難啊。」
「嫂子的好意,阿凡心領了,」白千帆拿過月桂手裡的竹杆橫在胸前,她雖然瘦,這半年個子長了不少,比月桂月香都高了,豎著眉,瞪著眼,也有一股子凌利的氣勢。
「我們三姐弟靠的是自己,不需要仰仗誰的鼻息過活,我兩個姐姐的親事由她們自己作主,不求富貴,只求兩情相悅,我不管什麼梁家田家,通通沒門,今日把話說明白了,以後不管是誰,再來糾纏,休怪我錢凡不講情面!」
擲地有聲的一番話,贏得門外看熱鬧的群眾一陣叫好,都是街坊,同白千帆也熟,以前只覺得這小子好相與,對誰都客客氣氣,嘴巴甜,又肯吃虧,都以為他是個軟『性』子,沒想到遇事這麼硬氣,連里長都敢得罪,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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