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在群臣眼裡,墨容晟還是個孩子,因為名聲在外,他被皇帝打罵已成了家常便飯,他們遠遠看著,並不覺得稀奇,左不過是晟殿下又犯了什麼事,瞧過熱鬧也就罷了,至於突然出現的那個女人,瞧著面生,又猜是不是晟殿下惹出來的風流債,並不當一回事。一窩蟻 m.yiwoyi.com
只有右相宋繪認出來那是自家的閨女,他在南書房見駕不是一次兩次,從來沒聽皇帝提起過淑妃,皇帝不提,他也不好問,心裡卻是牽掛的,想借著今兒個吃席,尋著閨女說幾句話,結果還沒來得及,就見皇帝把閨女和晟殿下一併帶走了,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見左相看著他笑得不陰不陽,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
親水台上起了歌舞,這是特意為了今晚的中秋大宴排的新舞,曲子也是新作的,描述了金秋時節稻穀飄香果實豐收的熱鬧場景,曲調悠揚歡快,舞姬們赤腳在親水台上翩翩起舞,腳一抬,成串的水珠被撩起來,在燈下晶瑩剔透,薄薄的舞衣像紗一樣,被風吹得揚起來,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人人都盯著舞姬一舉手一抬足的動作,只有楊修儀微閉著眼在聽新譜的曲子,手指擱在膝上,一下一下合著節拍,十分陶醉。
張修儀則東張西望,不時扭頭跟她說話,「皇上怎麼走了?」
「聽說淑妃今兒個也來了,怎麼也沒見啊?」
「哎,姐姐閉著眼睛做什麼,瞧那小腰多軟啊,聽說練起來可難了……」
她嘰喳說了半天,沒得到回應,輕輕推了楊修儀一下,「姐姐怎麼不說話?」
楊修儀睜開眼睛,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這曲子好是好,就是中間有個轉折不夠柔和,你聽,要是改成這樣就好了,」說著,嘴裡輕輕哼唱起來,見張修儀愣愣的看著她,一時間有些失笑,「算了,你也不懂。」
張修儀說,「姐姐,你還會改曲子呢?」
「打小學的這個,自然會的,這支舞要讓我來譜曲,保管比這個要好。」
張修儀掩嘴笑,「姐姐平日裡什麼都不爭,要論絲竹音律,倒是當仁不讓啊。」
楊修儀也笑,頗有些惆悵的說,「我若是個男兒身,就跟我爹入太常寺了。」
張修儀對音律沒什麼興趣,扭脖子往太明湖裡看,「咦,皇上不在,誰動了花船?」
照規矩,每年中秋,得是皇帝第一個登花船,然後再點人上船陪著一同遊玩,這也算是一個展現恩寵的機會,很多人翹首以盼,從男到女,無一不以登船為榮,可皇上剛剛走了,誰有膽子私自在遊船?
其實稍稍一想,也能知道,往年沒有膽大包天的,今年有,長公主殿下回來了,她是個沒規矩的主,想一出算一出,見賈小朵眼饞花船,手一揮,十分爽快的帶著她上了船,臨了還叫上了杜錦彥。
三個小夥伴夜遊太明湖,說說笑笑,吃著糕點,喝著果露,湖上的風有股子濕潤潤的味道,聞著新鮮,從湖裡看岸上,花燈簇簇,綿綿似錦,轉到另一邊,卻只余了幽幽暗暗,像有鬼怪在那裡潛伏似的,三個人膽子都大,衝著那些幽暗的影子大聲喝起來,驚飛了樹上的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麼轉了一圈,墨容清揚就興趣缺缺了,這樣的游湖對她來說實在是不痛不癢,她坐在船頭吹牛,「這要在江南遊船才有意思呢,江河的花船多不盛數,都掛著燈,遠遠望去,跟天上的星星似的,最有趣的是觀潮,那潮水一來,嗬,跟千軍萬馬似的,甭提多壯觀,還有專門的弄潮人,在水裡表演雜耍,能踏波前行,一個猛子紮下去,整個人倒立著,把腿露出來跳舞,新鮮吧?」
賈小朵沒觀過潮,更沒見過弄潮人,十分神往,睜大眼睛說,「喲,那得喝多少水啊!」
杜錦彥十分嫌棄的瞟她一眼,「你傻呀,人家吃這碗飯,是專門練過的,哪能讓自個喝著水,那不嗆死了。」
賈小朵不服氣,「不是要表演雜耍麼,一口氣能憋那麼久?喝一肚子水再吐掉不就行了。」
杜錦彥覺得賈小朵沒見識又蠢,不想跟她爭論,對墨容清揚說,「殿下你說,弄潮人倒底喝不喝水?」
墨容清揚壓根沒聽他倆爭執,她在心裡琢磨著,一個晚上都沒看到寧安,別是去清怡閣找安月了吧,連宮裡的大宴都不來參加,明兒個她定要在皇兄面前告一狀,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杜錦彥問她什麼,她沒理會,擺擺手說,「宮裡的大宴沒意思,咱們出去逛吧。」
賈小朵眼睛一亮,立馬附合,「好哇好哇,今晚不禁宵,我哥說外頭可熱鬧了,我跟哥哥說一聲就成。」
墨容清揚搖頭,「你這頭跟你哥說,那頭賈瀾清就得告訴我皇兄,咱倆都出不去了。」
杜錦彥立刻說,「又不是孩子,犯得著說麼,我就不跟我姐說,趁沒人注意,咱們趕緊走。」
杜錦彥的話正合墨容清揚心意,於是叫撐船的太監趕緊找個偏一點的地方靠岸,三個小夥伴神不知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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