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真就像一個臣子面對王爺一般,靜靜地站在一邊聽著。
李靖沉默了良久,終於是鼓起了勇氣。
「殿下,你是老臣的女婿,算是老臣的半個兒子,咱就是一家人,所以今日老臣就對你講實話吧!」
李恪點點頭:「岳父請講。」
「老臣知道,陛下和殿下都想給隴西李氏一個機會,老臣也勸了無數次了,但族老們壓根就寸步不讓。」
「這次族老前來,其實是來勸老臣和他們站在一起,結果鬧了個不歡而散。」
李恪笑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倒是好辦多了。」
「哎,父皇和您都太重情義了,惡人還需要惡人磨。」
「岳父,此事你就站賢婿的背後撐腰,等賢婿抵達隴西後,就讓他們讓出主家的位置。」
「李家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姓氏,這族長肯定得選個有德行,對天下有功勞的人,他們都不配!」
李靖聽得嘴角抽抽,好女婿,竟然讓他做天下李氏的族長。
他要是坐上那個位置,還不被天下李氏的人戳穿了脊梁骨?
他李靖的名聲,算是要「留名青史」了。
下午,李恪和李舒婉帶著禮物就去了李靖家裡,李靖卻是病了。
臥槽,岳父,裝病不是這樣裝的,早上還在蜀王府活蹦亂跳的,下午你就不行了?
紅拂女坐在床邊,熱了洗臉巾,捂在李靖頭上,李靖不停地哀嚎著。
「爹,您怎麼了,早上在蜀王府還好好的啊?」
紅拂女一臉憂愁,說道:「你爹中午回到家,全身衣服都被冷汗濕透了,接著全身就打寒顫,飯也沒吃,就躺在床上了,你大哥去叫孫神醫了。」
李恪:「」
莫不是自己將岳父給嚇壞了?
這事整的。
「岳父,您還好嗎?」
李靖閉著眼睛,出著長氣道:「就感覺全身難受,骨頭都疼啊!」
李恪伸手,試了試李靖的額頭,很燙。
「還真的受了風寒,額頭有些燙。」
「那怎麼辦呢,爹你可別嚇唬女兒啊!」
李舒婉跪在床邊,拉著李靖的手,雙眼都紅了,她爹自從它記事以來,似乎都沒怎麼生過病。
李靖睜開了眼睛,說道:「婉兒啊,別擔心,就是受了風寒,吃些藥就好了。」
沒過一會,孫思邈就來了,這次身邊還跟著好幾個年輕人,估計是最近收的學子。
「蜀王殿下,王妃」
「孫神醫,趕緊給本王的岳父瞧瞧。」???.BiQuGe.Biz
孫神醫上前,紅拂女和李舒婉趕緊讓開了地方。
孫思邈坐下,先是看了李靖的舌苔,問了李靖感覺,接著就切脈。
孫思邈站起來,收拾了東西,紅拂女趕緊問道:「孫神醫,我家鑰匙如何了?」
「沒事,受了風寒。」
「不過,代公最近可能遇到煩心事了,需要注意休息,不能熬夜。」
「老朽開幾副藥,讓人去藥鋪去拿。」
李恪沒想到,岳父還真是被自己給嚇出病來了,感覺有些羞愧,岳父年紀大了,以後不能再嚇唬了,萬一哪天一不小心,心臟病犯了,就麻煩了。
「岳父,那件事您也別太擔憂,有賢婿在,絕對不會讓你操心。」
李靖點點頭,沒有說話,現在他心中真的一團糟,這個女婿,竟然要他做天下李氏的主家,這不是將他往死路上逼嗎?
那個位置,誰坐誰倒霉,里外不是人。
李恪跟著孫思邈來到屋子外面,問道:「老孫,本王岳父真的是被嚇出來的病?」
孫思邈笑道:「有一定的因素,但主要還是受了風寒,最近熬夜太嚴重了。」
李恪點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幾位年輕人,問道:「這就是你尋到的弟子嗎?」
「對,還有十來個吧,這年頭,對醫學熱愛的少年,很少了。」
「老孫,想要開辦醫學院,就這幾個人本王可不出錢,也不會修建醫學院的。」
孫思邈馬上就急了,道:「王爺,老朽可正在物色好苗子,您就放心,一定能湊夠一百人。」
李恪笑道:「不是一百人,是多多益善,要是有成千上萬個,才好呢!」
孫思邈也驚訝地長大了嘴巴,孔子當初才三千弟子,蜀王竟然要他教授成千上萬的弟子。
但孫思邈心中也是很歡喜的。
他也希望他的學識能夠流芳百世,救死扶傷。
「王爺放心,一年之內,我絕對能夠尋到更多的學子。」
「老孫,要不這樣,本王幫你一把,向天下發出布告,讓願意求學著前往長安,任寧挑選,如何?」
「老朽謝過王爺了。」
孫思邈簡直太高興了,只要王爺在報紙上刊登這則消息,天下學子定然能前往長安。
李恪看著孫思邈,心中卻是長嘆,大唐的衛生事業,任重而道遠。
即便有孫思邈這等神醫,可他一個人能解決多少問題,他也只能是大唐勛貴們的專職醫生。
李恪想的是,在長安城建一座醫學院,培養一批專業過硬的醫師,然後在大唐各地建立分院,統一管理,像後世一般,建立衛生醫療機構,提高老百姓的生活水平。
雖然像做夢一般,但做了不枉穿越一回。
當然了,為愛發光的人,畢竟是少數,普通人學習一門技術,那就是吃飯的傢伙,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朝中肯定要出台政策。
這事還的他父皇拍板決定。
沒錢怎麼做事?
和孫思邈告別後,李恪就和李舒婉回到了蜀王府。
半路上就遇到了秦瓊兒子秦懷道。
「殿下,我父讓我來詢問一下,殿下有什麼吩咐。」
「家父昨晚就出發了,沒來及給殿下道別,在下今晚帶著家裡的老人也出發。」
李恪下了馬車,拱手行禮,接著朝著西方拱手道:「祝秦伯伯一路順風。」
轉身道:「本王沒有什麼吩咐的,到了地方,見機行事,拿出我大唐的軍威來就行。」
「告訴你父,不要怕事,有本王在身後呢!」
秦懷道躬身道:「是殿下。」
「敢問殿下,何時啟程,在下在涼州恭候。」
李舒婉眼神不禁閃爍了一下,新婚第三天,王爺就要丟下他遠征嗎?
不知何時,她卻是緊緊地捏緊了李恪的手。
李恪看了一眼李舒婉,這才說道:「這說不定,要看父皇的安排,最起碼得安排好家裡的事。」
「在下告辭!」
「一路順風。」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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