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容宅一片寂靜,張媽也已經回房睡覺了。
毛毛躺在吳岩身旁,睜著眼睛,有些睡不著,儘管他已經滿是困意。
他怕媽媽晚上會有什麼突發情況,到時候他睡著了,可怎麼辦呢?
所以他一直撐著眼皮,強打起精神,不敢一下子睡過去。
張媽離開前跟毛毛說過,讓他有什麼情況直接按下床頭的鈴,她就會過來。
但毛毛和吳岩一樣,不喜歡勞煩別人。本來住在這裡就讓他渾身不舒服了,要是半夜再打擾別人睡覺,他不太願意。
可再堅定的意志,也敵不過陣陣湧上的困意。毛毛到底還是個孩子,就算是比別的孩子成熟,但說到底,他只是個有些早熟的五歲小男孩。
所以,在掙扎了近半個小時後,毛毛還是沒忍住,睡了過去。
房間裡響起了母子倆平穩的呼吸聲。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慢慢往床邊靠近。
可惜睡在床上的吳岩和毛毛什麼都不知道,任那人的視線來回地掃視。
能在容家這般自由走動,且還大半夜跑到吳岩房間來的人,除了容錦之外,也沒其他人了。
容錦站在吳岩和毛毛睡的大床邊,看著母子倆平靜的睡顏。雖說這床和他房間的kingsize的大床尺寸沒法比,但吳岩和毛毛睡在上面,顯得格外的……嬌小,床上還留出了不少的空間。
容錦先是盯著毛毛熟睡的小臉看了一會兒,目光不自覺地柔和了不少。
不得不承認,發現這世上竟然有一個流著他血液的孩子,這種感覺的確很奇妙,尤其是這孩子還跟他長得這麼像。
雖說他還沒有做好當爸爸的準備,或者說從來沒有想過會結婚生子,但當屬於他的孩子突然來了以後,他慌亂之後,心裡隱隱湧上的,是奇異的滿足和喜悅。
不管這個孩子是在什麼情況下懷上的,至少,他容錦也是個有孩子的人了。
想到幾年前那個算命的說他子孫緣淺,註定是要孤獨終老,容錦忍不住勾起嘴角,呵,無稽之談。
他是對女人沒什麼興趣,也沒抱有一定要結婚生子的打算,但那個算命的話,還是讓他心裡頭有些隔應的。
毛毛的出現,一下子就讓那算命的話,淪為無稽之談。
不過面對這突然出現的孩子,以及孩子的媽,容錦聰明的大腦,依舊還是沒能想出一個絕佳的處理方法。
雖說在外人眼裡他早就是個「爸爸」了,但由於絨絨特殊的身份,他對於這個「女兒」,懷著很複雜的感情。
一方面,他因為絨絨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他不想對她有什麼好臉色,儘管他們之間有著某種血緣關係。
另一方面,他卻又忍不住想對她好,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
兩種複雜的感情交雜在一起,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的狀態。
雖然面上他對絨絨很冷淡,但對於絨絨的吃穿用度,卻儘可能給到最好。
這樣一來,他詭異又複雜的感情,才終於找到了一種他認為合適的處理方法。
可對毛毛和吳岩,他該怎麼處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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