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跑著的女人,聽見這道聲音跑得更快。
雲憐和璃月聽見她的名字同時停住。
「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慕容曉嗎?」
兩人同時回頭,只見那個女人已經被抓住頭髮在地上拖拽。
璃月挽著袖口:「應該不是,那個女人心比天高,怎麼可能讓人這麼作踐?」
被拖著的女人,即使再疼也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緊緊閉著牙關,淚水模糊視線。
為什麼?
要在她最狼狽的時候遇見她生命中的兩道光?
男人得不到她的回應,更加憤怒一拳砸在慕容曉臉上。
「給你臉不要臉,現在還敢無視我?你以為還是老子給你搖尾乞憐的時候?」
男人還想再打過去,突然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捏住手腕,清澈的骨裂聲響起。
「啊啊啊!!!疼疼疼!!!你是誰?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可是我們夫妻之間的家事!」
璃月用力捏緊,眼底劣氣幾乎要湧現出來。
他生平最討厭打女人的男生。
當初如果不是那個生理上的父親,親手打死他母親,他也不會就那樣顛沛流離。
「就算是夫妻,也不是你對她行暴的藉口。」
「關你屁事,你知道我是誰嗎?惹我你可是踢到鐵板了!」
「別說鐵板,就算是鐵刀,我也不會坐視不管。」
雲憐接住差點再次摔在地上的慕容曉,撥開她凌亂的頭髮,看清那張臉,雲憐怔愣在原地。
「慕容曉……真的是你?我還以為只是同名的人。」
慕容曉痛哭流涕搖頭。
「我不是慕容曉,我不認識你們,快放開我,不關你們的事。」
璃月眼見真的是那個很討厭的大小姐,揍起男人動作更加毫不手軟。
驕傲,惡毒,自信,張揚,爭風吃醋的慕容曉他都見過,唯獨沒見過如此狼狽的她。
「怎麼敢這麼對她的啊?」
雲憐輕輕把抵抗的慕容曉擁入懷,像上次救下她時一樣拍著後背。
「沒事啦,沒事啦,一切都會過去的,別怕。」
聽著她安慰的聲音,慕容曉終於卸下心底防備,失控地摟住雲憐。
「為什麼要讓我遇見你們?為什麼?這一切到底都是為什麼?」
為什麼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他們沒有出現?
為什麼在她甘願成為地上可以讓人隨意踐踏的泥時,她又要出現?
還是以這種光鮮亮麗的模樣。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越是關心自己,越顯得自己是那卑劣小人。
「好啦好啦,都過去了。」
璃月揍了那個男人一頓,雲憐把慕容曉帶進他們小屋。
好不容易才把慕容曉安撫睡著,剛打開門準備出去透透氣就撞上璃月。
「你打算怎麼做?」
眼下收留慕容曉一定會引來麻煩,他不希望雲憐身邊存在任何安全隱患。
「暫時先收留一下她吧,等聯繫到慕容曉家人,再把她送走,現在她的精神狀況,實在不適合回到那個男人身邊。」
璃月遞給雲憐一杯溫水。
早知道璃月那麼麻煩,他就不出手了。
「萬一她家人也知道這個情況呢?雲憐,人是救不完的,每天都有可憐人出現。」
雲憐伸手溫柔摸著璃月頭頂:「雖然救不完,可既然碰下,不就要竭盡所能嘗試救一下嗎?只有那樣才能無愧於心。」
璃月拉過雲憐手腕,語氣帶著心疼。
「怎麼自己受傷都沒發現?看這傷口,都快發炎了。」
雲憐乖乖讓他替自己消毒包紮。
「又不疼,更何況腦海中一直都是慕容曉嗚嗚的哭聲,哪能注意到?更何況,我們家璃月一直在呀,你總能發現嘛。」
璃月給她處理傷口,心裡卻暖洋洋的。
眼角眉梢帶著笑意。
就會說好聽的話哄他。
「就算我會發現,你也要事事以自己為先,哪怕遇見危險的人是我,如果對你會有傷害,也一定要放棄,你的性命重於一切。」
「知道了,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受傷好嗎?」
「這還差不多。」
慕容曉在雲憐精心照料之下,很快恢復正常。
換上乾淨正常的睡衣,慕容曉才感覺自己又重新活過來。
「謝謝你雲憐,還有……璃月,如果你們沒救下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怎麼會突然結婚?以你爸爸對你的重視程度,怎麼也不可能給你選擇這樣的婚姻伴侶。」
慕容曉眼底哀傷幾乎洶湧而出。
「媽媽死後,爸爸就會是別人的爸爸,父愛?一切都是假的,不過是裹著蜜糖的砒霜,在誘哄人吃下而已。」
雲憐為她擦著眼角淚水。
「別哭了,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
慕容曉卻看著窗外搖曳的樹影,神情空洞。
「以後?我還會有以後嗎?這些天很榮幸被你們收留,我到該回去的時候了。」
璃月不贊同出聲。
「他都那樣對你,你還要回去那個家裡面嗎?慕容曉,在學校你可一直都是風雲人物,你的人生不應該被那一紙婚約束縛。」
慕容曉腳步頓住,緊緊掐著手心。
「抱歉,這幾天打擾了。」
她不能再待下去了,以那人的報復心,只要被他查清楚雲憐二人身份,他一定會報復回來。
雲憐兩人目視著她離開。
慕容曉一路心驚膽戰,終於到家後,打開門,卻是一屋子滿懷惡意的存在。
「賤女人,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在等著我們去請你。」
慕容曉刷地一下跪在男人面前,垂眸掩飾著情緒。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男人對她的道歉無動於衷,反而一腳把她踹倒在地。
「道歉有用?慕容曉,該說不說,你怎麼永遠如此天真呢?和你那個老爹一樣,我說只要把你嫁給我,就會給他投資,哈哈哈,他就那樣相信了。
把你送到我手中,讓我們盡情玩樂,他也不想想,天下哪來那麼好的事?要是我王家擁有救活破產企業的能力,為什麼以前首富不是我家呢?」
無論他說出什麼侮辱的話,慕容曉都一言不發。
如同一隻安上發條的機器,只會不停重複著對不起。
男人在她身上又增添很多傷口,突然捏住慕容曉的臉。
「那天救你的那個女人,是你老師對吧?你給我們牽橋搭線,我就放過你。」
喜歡宿主撩精附體,反派集體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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