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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三歲那年成了跛子,此後尋遍天下名醫,都說太晚了,他的腿再也好不了了。
墨衡就沒想過他還有能正常走路的一日。
聰慧過人的七皇子成了跛子,並且沒有治好的可能,所以,他再也不是任何人眼中釘肉中刺了,所以,無人知曉他暗中培養了一隻暗衛。
無人相信,一個跛子也會武功。
當墨衡堂堂正正走在人前,無數驚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墨衡仿佛聽到了他們的心聲:
【那個跛子七皇子的腿好了?】
【跛子居然能正常走路了】
【跛子不是跛子了,今天刮的是什麼風】
他的兄弟們對他的目光里,不再只有輕視,而是多了其他的複雜的東西。
從小跟他一起長大,被扶若仰慕的太子,他掩飾著眼中的驚訝,問他:「七弟……你的腿好了?」
墨衡的目光掃過太子掛在腰側的一塊玉佩,鳳眸閃過一絲異色。
她不知道吧。
她錯認他是太子的那塊玉佩,宮中的每個皇子都有一塊。
是他們父皇統一賞賜給他的兒子們的。
墨衡再不受寵,也得了那一塊玉佩。
墨衡得到玉佩時,未曾想過,是幸還是不幸。
如今他覺得,他是幸的,他遇到了扶若,儘管這個女人把他錯認成了他眼前的太子。
墨衡對太子微一頷首。
太子還未來得及繼續問下去,太監便用尖利的嗓音喊著上朝了。
上朝議的,無非是那些事。
太子迫不及待地把墨衡舊疾好了的事情告訴了當今聖上,也就是他們的父皇。
那個穿著龍袍,年過半百的男人,威嚴的目光掃過墨衡,有驚訝,但也只是驚訝。
目前對於大周皇帝,他的心頭大患是屢屢打了大周臉面的金國。
果然,提到誰能去打金國的時候,那些在外邊一向把頭顱高高揚起的權臣,此時個個恨不得把腦袋埋在褲襠里。
大周不再是過去武將濟濟的大周,此去征金,除了腦子一熱的五皇子,五皇子此時還在邊關,重傷在身。
十打十敗,金國人少,但養精蓄銳多年,已不是如今武將凋零的大周能比得了。
沒人願意接下這個鍋。
只祈求皇帝點兵點將別點到自己。
一眾低下的頭顱里,一道清冷卻堅定的聲音在朝堂中響起:「父皇,兒臣願接此重任,望父皇成全。」
眾臣皆驚!
除了五皇子那個傻子,竟然還有第二個傻子請去征伐金國。
一道道,嘲笑的,慶幸的,看傻子的目光落在墨衡身上。
這個七皇子,腿是好了,腦子卻沒見多好。
大周皇帝解決了心腹大患,深深吐出一口氣,面上卻還在質疑:「你的腿才剛好……」
「請父皇相信兒臣。」
-
相比大周屢戰屢敗,未嘗一敗的金國氣焰十分囂張。
慶功酒上,靖瑤舉起酒杯:「哥哥驍勇善戰,妹妹為哥哥感到驕傲!」
說完敬酒話,靖瑤仰頭把酒一飲而盡。
她身旁的沈漸青也只能跟著她,掀開遮住半張臉的錦布,把滿盞的烈酒一飲而盡。
沈漸青不會喝酒,金國人的酒度數又高,一盞下去燒得他心口痛。
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差了,自從在金國帳營中醒來之後,先是長在臉上怎麼都治不好的紅疹,再者是越來越的體力。
靖誠高高興興地喝下妹妹敬的酒,目光掃過靖瑤身側的沈漸青,眼裡是濃濃的不喜。
大金的男子就沒有這般柔弱矯情的,真不知道靖瑤喜歡他什麼。
沈漸青被靖誠看得又害怕又委屈,他臉上長了紅疹,整日以錦巾遮面,靖瑤的父王見到他,雖然是笑著的,但沈漸青明顯感覺不到對方對自己有一絲好感。
此後靖瑤再也不跟他提成親的事情了,對他倒是與從前沒什麼差距,但就是不一樣。
從前,沈漸青感覺他是靖瑤未成婚的夫君。
而如今,他更像是靖瑤豢養的一個男寵。
金國國主痛飲一杯烈酒,大笑道:「大周皇帝就養了這麼一個廢物兒子,連蒙善的一根手指都比不過,我大金統治大周指日可待。」
靖誠道:「據說那大周皇帝又送了一個兒子過來……」
靖瑤冷哼:「再來一個也是廢物,我們大金必把他打得屁滾尿流滾回去!」
金國國主哈哈大笑:「瑤兒說得對!他們大周早就不成氣候了,遲早成為我大金的囊中之物。」
一眾武將紛紛應是。
軍營內外,到處都是歡聲笑語,上下都在吃酒喝肉。
-
金國有十萬軍馬,大周是金國的三倍。
但金國的十萬軍馬可當五十萬軍馬,先前因為輕敵,後來實在打不過。
邊關只有十五萬軍馬了,強度與金國相比,不值一提。
這也是無人敢去征金的原因。
明日就要動身了,墨衡在等,等扶若主動過來找他。
他不相信,扶若忍得下來,這是一個為了亡夫能和從小寵她到大的爹娘斷絕關係的女子。
她絕對會來找他,求他。
墨衡勾了一下唇角,很快,那弧度就拉了下去。
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嗎?
然而墨衡猜錯了,扶若沒有來找他,更遑論來求他。
最後主動上門的,反而是他自己。
墨衡站在門口,廂房裡還亮著,很明顯,扶若沒有睡。
他眼中閃過嘲諷,他又輸了,他等不了,她等到了,等到他主動上門。
墨衡抬頭,敲了一下門。
「進。」
她的嗓音清泠泠的,沒有一絲困意。
她果然沒有睡。
墨衡推開門,就見女子身著一件單薄的裡衣坐在桌子邊上,提著茶壺沏茶。
她看到他時,狐狸眼裡閃過得逞笑:「太子殿下,坐啊。」
墨衡心裡的怒意忽然就消失了,他緩步走過去,坐下來,抬眼望她:「你知道我會來找你。」
「你在等我,我也在等你。」
她從掩飾過她的聰慧,在他面前很少隱瞞過什麼。
想到這一點,墨衡的心情愈發愉悅了。
「我為何要等你?」墨衡問。
「行軍打仗,難免受傷,我雖然不是什麼神醫,好歹是個仙醫,能幫到你。」扶若明確點出她對墨衡的價值所在。
墨衡心中的愉悅淡了幾分,又問:「你為何等我?」
扶若放下手裡的茶杯,眼睛直直地看著墨衡:「不瞞太子殿下,我想跟你去。」
她實在太想去邊關看看了。
沈漸青就在那裡啊,去了邊關,和他見面的機會也大大增加。
上次夢了他一回,勾得她是魂牽夢縈的,她實在想知道沈漸青過得好不好。
如果過得不好,那可真是太好了。
「至於原因,太子殿下也知道的。」
扶若給自己沏了半杯茶,纖長的手指端起茶盞,紅唇輕輕吹開氤氳的霧氣。
男人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
扶若勾起朱唇,淺笑:「我煮的茶這麼香,太子殿下不嘗一嘗?」
她一頭烏髮披散,只用一根木簪子松松挽起一半,雪膚紅唇,一雙狐狸眼波光流蕩。
她不是人。
她是妖。
墨衡憑空生出這一念頭,又覺得荒謬至極。
他端起茶飲將熱茶一飲而盡,回過頭時,對上她驚訝的雙眼。
「太子殿下不覺得燙?」
墨衡:「……」
現在覺得了。
她又嘖嘖了兩聲:「太子殿下可真是糟蹋了我的茶。」
墨衡突然道:「我不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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