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下班回來,剛走到家門口,就看到了站在門旁邊的田小菲。
她微微靠在門口,修長的美腿在裙下若隱若現。
長發如瀑布般落在雙肩上,纖細的鎖骨上沒有任何裝飾,倒顯得皮膚白皙,光澤誘人。
聽到有人來了,田小菲轉過身來,看著陳宇,臉上笑意盈盈。
陳宇覺得小菲迷人極了,伸手就把她攬進懷裡,低語道,「今天沒加班?怎麼來我這了?」
田小菲粉拳輕錘,「還不都是你,上次吵架後也不理我。我都傷心了,聽聽,心都碎了。」
陳宇握住田小菲的小拳頭,在嘴邊輕啄了一下,「你老提別人,我能心情好?」
「那可是我最討厭的人。」
「那也不准提。」陳宇打開門,攬著田小菲的腰一起走了進去,「我的女人,只能有我。」
「討厭!」
大門在兩人身後關上了,也關上了一屋春光旖旎。
周琪帶隊持搜查令去了一趟李一魁家裡,對室內進行搜查。
什麼都沒有找到,地板、床鋪、浴室、廚房,也都沒有魯米諾反應。
周琪又讓技術偵查部門對李一魁地手機數據再次排查,也沒有新地發現。
時間太久了,痕跡都毀滅殆盡了!
周琪嘆氣,一旁的楚河輕聲寬慰,「時間太長了,找不到也是正常的。」
周琪、楚河是省公安廳刑事重案組的青年業務骨幹,聯手偵破了省上的多起重案大案,拿了好幾個二等功,江湖外號「刑偵雙傑」。
這次是專門來辦這個案子的。
「周琪,你說既然邢三寶沒有撒謊,那李一魁明明不缺錢的,為什麼突然不讓邢三寶來了呢?」
周琪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一開始他以為是錢的問題,每個月都要找他來,一個月三次,少少也要花費3000元,如果開銷太大,停一陣子也是正常的。但是,這個7月,他才付了一筆錢,就不讓邢三寶來了,確實很奇怪。
而且,李一魁每個月都能定時拿生活費,手裡還有幾張信用卡,他自己平時生活就是打打遊戲,連班都不用上。家裡根本就不缺錢!
那李一魁為什麼突然不讓邢三寶來了?
「也許是不用來了。」周琪和楚河異口同聲道。
「最後一筆付款是7月3號?」周琪看了眼楚河。
「嗯,和以前的付款習慣一樣。」
「洗車時間是7月16號?朋友聚餐也是這天?」
「是。」楚河看了眼案卷。
「報案是7月25號?」周琪問。
「你懷疑這段時間把證物轉移了?」楚河轉頭看向周琪。
周琪點點頭,7月15日取消聚餐,16日洗車都是異常表現。
7月25日是首次報案的時間。嫌疑人能報案,證物肯定都清除乾淨了。
7月15日的聚餐突然取消,應該是發生了一件需要花費大量時間處理的事。
第二天洗車,肯定是把屍體運出去了。
7月10日到7月15日都有可能作案!屍體在家裡不能放太久!嫌疑度最高的還是14、15號這兩天!
每個月的3號,14號,24號是李一魁找邢三寶的時間,波動極小。這次為什麼14號沒找呢?
但是,直接證據呢?
楚河突然想到邢三寶說的那道印子,莫名有些煩躁。他伸手鬆了下警服的風紀扣,「周隊,咱們會一會李一魁。」
看守所里,楚河、周琪提審李一魁。
李一魁一看提審自己的警官變了,是兩個年輕警官,李一魁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問什麼都不回答,就說自己是冤枉的,是之前的警官胡亂辦案,抓他頂包,自己如何害怕云云。
在會見室門外聽著的警官氣的都想進去揍他一頓,周圍同事好一頓勸。
「李一魁!你既然說你是冤枉的!你覺得兇手是誰?」
「肯定是邢三寶!那個王八蛋!睡了我老婆,還在這裡誣陷我!」
「但是,我們看到你的手機上有給邢三寶的轉賬,你解釋一下?」
「轉賬?那是我欠他的錢,我是還款!」
「哦?邢三寶沒有收入,一個月連吃飯的錢都不夠,還有錢給你借?」
「他之前借我的!」李一魁心一橫,反正警察也沒證據,開始胡說。
周琪沒有反駁,而是換了個話題,「李一魁,你平時也沒上班吧?我看你這身份證是三十七八,但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保養的挺好的啊。」
李一魁面色一赧,還沒人誇他帥呢。在看守所關了這麼久,自己也比以前瘦了好多,以往來提審的人,上來就是道德審判,動不動久罵他,這警官長得眉清目秀的,還夸自己。
哎嗨,真不錯!
人被誇獎都會心情好一些,哪怕是死刑犯也不例外。
【當然,除了莊盛這根死木頭。——作者碎碎念】
周琪站起來,走到提審室的鐵欄前,輕聲說,「實不相瞞,我們到你家裡也去看過了,家裡裝修挺好的,你家是做什麼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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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魁,「我爸就是搞裝修的,開了個裝修公司。」
「是安城木斗裝修公司嗎?那可是安城的納稅大戶啊。你這少爺日子過的不錯嘛!」
「不行不行,一年也就是個1、2百萬的,跟其他人比不了。再說了,那是我爸的錢,又不給我花。」
「唉,咱倆交個底,你這一個月,老爺子能給你給多少?」
「不多,也就是個一兩萬吧。」
「那你存下了多少啊?」
「沒存下多少,以前都是安蓮雲拿著卡給我存的,存了10幾個。後面……」意識到自己失言的李一魁閉上了嘴。草!老子差點上當!
「啪!」楚河重重一拍桌子,厲聲呵斥,「李一魁,你繼續說啊!後面怎麼了?後面安蓮雲死了,你就全取出來自己揮霍一空了!是不是!」
李一魁被楚河的氣勢嚇到,「你胡說!那那那是安蓮雲那個賤人,拿著我的錢跟野男人跑了!」
「你說的野男人,是說邢三寶嗎?」
「對!就是他!我還不上他給我借的錢,他就睡我老婆,還偷我家的錢!」
「李一魁!你還在胡扯八道!你一個月有一兩萬零花錢,邢三寶連飯都吃不起,他會給你借錢?他從哪給你借錢!」
「那那那……」李一魁大聲喊道,「他哪來的錢,我怎麼知道!你去問邢三寶去啊!」
「 你們兩個,好好說,怎麼又吵起來了。」周琪立在鐵欄杆旁邊,出聲斥責楚河,「你也是,工作注意方式方法。李一魁說他是借錢,我覺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李一魁瘋狂點頭。
楚河瞪了李一魁一眼,哼了一聲。
「李一魁,現在是這樣。我給你也說清楚,我們已經找到邢三寶了,他說你給他的錢是一個女人的微信賬號轉給他的。我們看微信交易記錄確實也是這樣。但是現在你這個視頻,人臉都看不清楚,也沒辦法辨別裡面的人是誰啊。現在沒有證據指向邢三寶啊。」
李一魁對剛才出聲維護自己的警官頗有好感。
「警察同志,我給你說。邢三寶說的女人微信就是安蓮雲的。他們兩個每做一次,就會轉一筆錢。你就查那個錢的日期,那個日期和次數一筆一筆都是對上的。」
「這麼多次,不合理吧。嫖娼也是男人給女人錢,怎麼還有女人給男人錢的?」周琪的眼神朝李一魁身上打量去過。
「反正就是這樣,我知道。」李一魁一轉頭躲開周琪的眼神。
「你怎麼知道?」周琪的眼神帶有一絲戲謔,目光還在來回打量。
「我付的我當然知道!」李一魁受不了這種打量,大吼道。
「你付的錢?」
「不是我付的,你聽錯了!」李一魁知道自己又失言了,趕忙怒吼道。
然而周琪沒有理會他的辯解,「哦~是你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你是不是不行啊!」
「你才不行呢!你全家都不行!我好的很,就是那個女人太騷,她自己需要男人,讓我給她找到!關我屁事!」
「不行就不行,急什麼!」
「來來來!你給我把手銬解開,我給你證實一下我行不行!」
李一魁大吼大叫,訊問無法繼續下去。
周琪列印出來,讓李一魁要簽字的筆錄,李一魁不但不簽,還一把把筆錄撕了個粉碎。周琪點擊印表機,又打了一份。
還是撕碎!
周琪又打了一份,遞了過去。
還是撕!
周琪再打!
李一魁再撕!
……
折騰好多回後,李一魁放棄了,他實在撕不動了。
李一魁拒簽筆錄。
楚河拿起筆錄站在李一魁身前,對著同步錄音錄像,大聲把筆錄念了一遍,再問李一魁「到底簽不簽?」
「不簽!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簽!」
「不簽就不簽。反正剛才所有筆錄內容都給你宣讀過了,全程都有錄音錄像。我給你備註上不願意簽字。這個屬於在押期間的表現。你這表現可真的……」楚河看了一眼地下,慢慢說道,「一言難盡啊!」
周琪站在旁邊補刀,「量刑輕不了咯。」
「量刑?老子根本不怕量刑!」李一魁大吼, 「老子無罪!你們根本找不到證據!沒有證據,休想定我的罪!」
提審完後,周琪和楚河幾人聚在一起,探討案件。
為什麼李一魁大吼無法定罪呢?直接證據不足這是一方面。
但是另一方面,李一魁這麼篤定的態度,那一開始就應該不招供啊!為什麼現在才開始翻供和狡辯了?!
除非……
證據有!
但是沒有找到!
周琪楚河他們討論出了一個大概的方向,。
李一魁因為身體不行,需要刺激才能發生關係,所以他一開始找邢三寶提供刺激。後來出於某種原因,他中止了這種外界刺激,轉而投向其他方式的刺激,比如X虐待?會不會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李一魁誤殺了受害人?
基本案件情況就是這樣,但是,現在還是缺乏直接證據,至今也沒有找到兇器。但是刑警周琪說,雖然現在不知道兇器是什麼!但肯定不是和白骨一起出來的絲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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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絲巾太新了!屍體都已經白骨化了!不可能還有這條絲巾如此完好。
在野外荒井裡待了這麼久,這條絲巾是桑蠶絲含量很少,但普通布料在實體腐敗中都會受到影響,更別說絲織品。
而且屍體上的石頭肯定也是關鍵。別的井裡都沒有這麼多石頭,這個石頭很可能就是嫌疑人扔進去的!
嫌疑人為什麼要扔石頭?為什麼又要故地重遊放絲巾進去?
周琪想不明白。
嫌疑人心思縝密,把車都送去里里外外洗乾淨了,怎麼還會多此一舉去故地重遊,放一條絲巾進去?
井裡除了絲巾沒有任何其他布料,他懷疑,受害人根本就沒有穿衣服就被丟了進去。
但是,為什麼找不到直接證據?
周琪開完會,想出門逛逛安城,市局的吳萬萬自告奮勇要給他當導遊,想跟著他一起去,周琪拒絕了。
周琪是省廳的刑偵業務能手,辦了許多重案大案。邏輯縝密,刑偵能力超強。這次就是省廳派他下來調查這個案件的,他是主要帶隊的人。他們現在對重案要案的刑訊都是使用同步刑偵設備,周琪可以清楚地看到嫌疑人的狀態,聽到嫌疑人說的話,也能向辦案警察提示訊問方向,及時抓住訊問漏洞。不錯過任何訊問偵破機會。
邢三寶的訊問中,他沒有到現場,但是從同步刑偵訊問設備中,他的判斷和在場訊問刑警的判斷一樣,邢三寶說的是真的,而且有用信息已經窮盡了。
邢三寶不是兇手,受害人又不可能自己想不開去跳井,現在嫌疑最大的還是李一魁。
問題是李一魁咬死不認。
現在突破李一魁的心理防線,似乎特別困難。
一個人獨處的心流人才能把有些情況串起來。他需要一個人想一想。
周琪走到了安城中心地帶——如意坊步行街,繁華街道,許多行人,合家團圓的場景,讓他心裡暖暖的。
突然,有一陣嘈雜聲音傳來。
「你給我滾出去!我都看到你偷偷拿了店裡的東西,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當賊呢!有本事你砸進店搶銀行去啊!」
「我沒有!」
「我都看到了,還狡辯!看你穿的也不是沒錢人家裡的孩子,怎麼幹這種事呢!」
「我不是小偷!」一個女聲尖銳抗辯著,喊了兩句就開始嚎啕大哭。
「滾滾滾!別在我店門口哭,影響我的生意。」看著女孩在自己面前哭,店主不耐煩揮揮手,滾滾滾,說罷就拿著掃把想要去驅逐女孩。
「有話好好說,欺負一個小姑娘幹嘛!」周琪穿著便裝,挺身而出,攔下馬上就要打在女孩身上的掃把。
「喲,你還英雄救美來了!你真牛B,以為是古時候俠客英雄救美呢!還在我這演起來了,你們倆是同夥吧!」說著就把掃把朝周琪揮了過去。
「警察!」周琪懶得廢話,直接掏出了警官證!「你想幹什麼!」
揮出去的掃把又剎不住,店主已經努力控制掃把的軌跡了,但掃把還是結結實實打在了周琦身上。
這這這,這下問題大了。
人家可是警察!
周圍的人也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這個店主要倒霉了。」
「這可是襲警啊,我聽說最少也得蹲一年呢。」
「我家鄰居孩子喝醉酒,打了交警,直接在裡面蹲了一年半,出來老老實實,見誰都禮貌打招呼呢。」
「嘖嘖,這裡面還成了改造所了。」
「那可不,這種地方,專治各種不服。」
店主臉色煞白,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自己開這個小店也不怎麼賺錢,就是為了養家餬口,要不是現在生意真的不好做,這個姑娘吃塊麵包算什麼,自己根本不會說的。
但是這幾天生意太差了。
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被抓進去啊。
想到這,店主頭上急出一頭冷汗。
周琪拍了拍身上的土,一把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店主。
「起來吧,我要買麵包。」
「我我我,警察同志,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下次注意點,人家也就是個小姑娘,這個大掃把砸我身上都疼,你把人小姑娘打壞了怎麼辦。」
店主死裡逃生一樣地狂點頭。雖然周琪說只買一斤,但她硬生生給裝了近2斤。
周琪吃了口麵包,味道不錯。
堅持不要多裝的,但是拗不過老闆的熱情,周琪乾脆讓兩斤分開裝,按2斤付了款。
老闆趁周琪不注意趕緊往袋子裡又塞了2個,「我該謝謝您,吃著好再來啊。」
周琪點點頭,帶著這個剛被救下來的小姑娘離開。
圍著的人一下子湧向老闆,「警察同志都說好吃,那老闆給我也裝一斤,我嘗嘗。」
「老闆你可算是遇到好人了,運氣真好,我也要沾沾喜氣,給我也裝一斤。」
「我也要,我也要,裝一斤。」
「老闆能不能嘗一下再裝?」
「能能能。」
周圍的人分著嘗了一下,「我要兩斤,確實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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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兩斤。
「」餓了嗎?給,我請你吃。 周琪把手裡的一個麵包袋子遞給了女人,女人接了過去,周琪轉身就走。
女孩追了上來,「你是警察?我能不能相信你?」
「人民警察,值得信賴。」周琪鄭重說。
女孩哭了起來,周琪試探性地問,「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去警局談?」
女孩點點頭。
周琪給同事打電話,不一會,同事開著警車就來把他們二人接回警局。
正在準備辯論賽半決賽稿件的朱玉,突然收到了一段步行街上發生的「警察同志挺身而出救下落難女孩的警民魚水情」的正能量故事視頻。
發這個給我幹什麼?朱玉想不通。
為了夸警察同志帥?林笑笑也不是個花痴的人。
這種正能量的故事天天都有,有什麼稀奇的。
視頻不長,只有3分鐘。
朱玉又看了一遍視頻。
這個女孩有點熟悉……
朱玉慢慢地看進度條,這個女的……
這不是安秀雲嗎!
平時自己看到的安秀雲,都是把頭髮盤在頭上,也不刻意打扮。髮型、穿著讓她自帶老氣,看起來都35往上了。
之前朱玉也沒認真看過安秀雲的臉。
現在這個視頻上,安秀雲的頭髮披在腦後,精心做了髮型,還化了妝,穿著碎花裙子,看起來也就20多歲的樣子。
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林笑笑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阿玉,你看完了嗎?」
「看完了,這個女的是安秀雲?」
「就是她啊!我上次在法院視頻上好好盯著看了一陣子呢,沒錯就是她。」
「可是這個女的看上去還沒到30歲。」
「哎呀,化妝嘛,女孩子化妝後就很年輕啊。而且安小山才32,這個安秀雲是他妹妹,20多歲也正常吧。」
確實,安小山才30出頭,死者不過28歲,安秀雲是小妹妹,當然不可能超過30歲。
「笑笑,謝謝你。」
「哎呀,你跟我客氣幹什麼,明天請我喝奶茶。」
「沒問題!」
朱玉知道林笑笑給她發視頻是什麼意思。
上次林笑笑去質問莊盛,鬧了一出「轉所烏龍」,雖然沒造成什麼惡劣後果,但是林笑笑還是覺得自己給朱玉惹了麻煩,她實在覺得有點愧對朱玉。
她知道朱玉特別關注荒郊白骨案,以為朱玉是因為莊盛才關注的,所以想儘可能給主語多提供一些有價值信息。
但是她實在分析不出來零碎線索里隱藏的信息,就乾脆把所有搜集到的與這個案子有關的資料都發給朱玉,讓朱玉自己分析。
唉,朱玉覺得自己跟莊盛沒什麼矛盾。她回來當天就跟林笑笑解釋過了,也說過讓笑笑別在意,但是笑笑臉上一副「她人可真好,這麼困難,都不想我擔心」的同情聖母神情,讓朱玉把剩下的話都咽回肚子裡。
人啊,只願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事實。
莊盛雖然對外社招了助理,朱玉也給他整理好了應聘人員簡歷,但是莊盛到現在都沒有通知二輪複試的時間。
莊盛自己不做決定,朱玉也不會直接問。
但是很多案子,莊盛還是直接交給朱玉處理。
莊盛沒跟朱玉談薪資,朱玉也沒主動提。
現在的朱玉只要學本事,窮點也無所謂。反正現在的錢夠花了,房租現在不再是生活的大頭成本後,朱玉現在每個月1500元,不但夠自己的日常開銷,每個月還能存下個500-600元。
朱玉順手把視頻發給莊盛,說明視頻里的人是安秀雲。
莊盛沒有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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