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慶祝,但地點依舊是食堂,好在今天是吃肉的日子,總算有點了喜慶的氣氛。程岫和小弱雞被選中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不少同學過來說酸話——顯然,這裡的課程只教育他們「怎麼」當救世主,卻沒有教育他們救世主應該有的品德。
小弱雞被說得面紅耳赤,求助地看向小肌肉男和程岫。程岫還沒說完,小肌肉男已經激動地站起來,朝說話最難聽的那個人撲了過去,兩人扭打成一團。其他人不甘示弱,全部加入到戰鬥中來,一群人打得亂七八糟。曹琋和程岫全程下黑手,一個都沒放過。
事情很快驚動了老師們。
武技老師氣沖沖地趕來,寬大的巴掌用力地扇打著鬧事的人。小弱雞和小肌肉男也挨了一下,程岫躲了,曹琋擋了。
武技老師怒視二人,正要開口訓斥,光頭到了,將一群人帶去了禮堂,靜坐教育。
程岫為自己和曹琋辯解,全程都是勸架。
武技老師不信。其他人都被揍得這麼慘,就他們兩個沒事人一樣,這是勸架。他去調了監控,發現畫面里「打架」的都是別人,他們的確是在勸架,只是偶爾會在混戰中「不小心」誤傷別人。武技老師氣得肝疼。
光頭制止了武技老師發飆,開始精神教育。
程岫頻點頭。
光頭懷疑他壓根是睡著,忍不住走到他面前發,發現他一雙眼睛睜得滾圓,聽得非常認真。程岫還問:「要提問嗎?」
「……」光頭打發他和曹琋先回去。這麼多天了,他對曹琋和程岫的關係心照不宣,剛才因為名額的事情拆散了兩人,現在正是給甜棗的時候。
程岫和曹琋沒有回宿舍,而是在星艦能夠活動的區域散步散心。沿路遇上了不少人,那些人天天看到兩人,見程岫長得可愛,曹琋長得漂亮,偶爾會送點小東西給他們。此次也收到了三樣禮物,都是糖果巧克力。對一個每周只能吃一次肉的吃貨來說,真正是禮輕情意重。
程岫邊走邊吃,一路吃回宿舍,然後就進抽屜洗洗睡了。
在抽屜里,曹琋擋著攝像頭的方向,程岫飛快地將糖紙攤開來。這是他們收到的第三次糖紙了。第一次的時候,對方還特意提醒了一下:說這是限量版的糖,糖紙都很特別。後來就常來常往了。
程岫將三張糖紙拼起來:
第一張是一個長捲髮的小女孩坐在船上划槳。船槳很大,幾乎占據了半個畫面。
第二張是星艦戰鬥的畫面,一顆炮彈正從右翼發射。
第三張是第一張畫裡的長捲髮小女孩跟著三隻小鳥從房間裡飛出來,飛向藍天。
……
程岫說:「我快要得強迫症了。」特別想把第二張圖改成小女孩。等曹琋低頭將圖仔細記住了,他才將糖紙收起來。
兩人並肩躺下,都在想糖紙的事。
撇開內容不談,第一個問題是,糖紙是誰送的。
儘管局勢撲朔迷離,勢力錯綜複雜,但是抽絲剝繭,還是能窺視一二。
首先不會是掌握局面的余先生。明面看,她贏面最大,已經不需要用偷偷摸摸的手段。
其次,付晨曦的可能性也很小。如果他還有能力,現在最想做的一定是把自己救出去。
那麼剩下來的,只有蔣向嵐和副官了。鑑於他們是一夥的可能性極高,程岫心裡已經傾向是他們在暗遞秋波。
曹琋想得更細一點兒,連張冰、葉子河等人也過了一遍。雖然可能性小,但船總是容易翻在陰溝里,多防範點總沒有錯。
接下來分析內容,程岫和曹琋有不同的看法。
程岫認為第一張圖上的女孩是代指他們,暗示他們現在困在船上,孤軍奮戰,好比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第二張圖是說星艦很快就會變成戰場,然後用第三張勸說他們儘快離開。
曹琋認為這是一種可能,但是又提出了另一種可能。
第一張圖上最大的東西是槳,槳通蔣,有可能是在暗示自己是蔣向嵐的人。
第二張圖很微妙。星艦是單方面的發炮,是攻擊,卻不一定是戰爭。
這兩張畫面都很簡單,沒有多餘的東西,所以第三張圖最讓他介意反而是三隻鳥。多出來的東西,一定有它多出來的意義。
因為沒有正確答案,兩人稍微討論一下,就放棄睡了。
他們相信,如果對方想要他們做什麼,或者提醒什麼的話,一定還會出現。
次日,除了狼狽的同學之外,一切如常。
小弱雞和小肌肉男昨晚沒回宿舍,曹琋還關切地問了一下。小弱雞說他們在治療艙睡了半個晚上,等血止住之後就被叫出來,自己一點點地慢慢養剩下的傷,好吸取教訓。
程岫安慰他:「女孩子為了漂亮,也會把自己的眼睛塗得紅紅綠綠的,你也差不多,沒什麼好害羞的。」
小弱雞哭喪著臉:「我不是害羞,我是痛。」
小肌肉男想給他吹吹,嘴巴一動,就扯到了腮幫子,痛得直哆嗦。
老師們上課,看到花花綠綠的同學中間白白淨淨的曹琋和程岫,下意識得就提升了好感,覺得這兩個小刺頭其實也沒那麼扎人。於是這一天的課程比往常都要輕鬆得多。
下課的時候,程岫都覺得這一天好像還沒有開始,沒有老師可以欺負的日子真的是無比無聊啊。不過他和曹琋飯後在四周轉了一圈,也沒有接到糖紙。兩人回去的時候都有點失落。就算是他們,在這裡待得久了,也難免有點著急。如果繼續留在這裡也無法得到更多的消息,那麼,就必須要考慮脫身之計。
程岫的壓力更大,因為來這裡是他的提議,如果曹琋出事,責任都在他。
一夜無事,但第二天下課,小弱雞盯著張豬頭臉神秘兮兮地說:「昨天抓到叛徒了。」
程岫一臉訝異:「你們還有叛徒?」只有洗腦成功的精神病和正要成功的准精神病吧。
小弱雞說:「就是經常給我們菠蘿味糖果的人。」
程岫和曹琋都露出了遺憾的表情:「以後沒有菠蘿味糖果吃了。」
「是啊是啊。」小弱雞和小肌肉男都很傷心。
程岫和曹琋一轉身,心都沉了下來。那個菠蘿味糖果男就是給他們送糖紙的人之一,小弱雞和小肌肉男因為同進同出,所以也享受了福利。那個人被抓住,送糖紙的事很可能暴露,必須先下手為強。
「你們在想什麼?」小弱雞見兩人發呆,久久不語,忍不住問。
程岫敷衍地回答:「想著考試。」
說完這句話沒多久,他就點亮了「烏鴉嘴」技能。
光頭在課上宣布:「明天就是考試日。」他看著默然的程岫,「你有什麼想說的?」
程岫說:「我什麼都不想說。」
「那就這麼決定?」
「可以改變?」
光頭說:「那要看你尋求改變的理由是什麼。」
程岫說:「我預感明天會來大姨媽。」
光頭說:「你今晚找人努力一把,只要懷孕就能阻止她了。」
程岫:「……」
回來的路上。
小弱雞說:「大姨媽……」
程岫說:「別問。」
小弱雞沉默了會兒,還是沒忍住:「為什麼……」
「閉嘴。」
小弱雞委屈地看向曹琋。
曹琋說:「你可以試試。」
小弱雞看看小腹肌男,又想想自己輸多贏少的慘烈史,終於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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