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我來家訪,你可能壓根不記得自己還有一個班主任了吧?」班主任冷笑著說。
「……」儘管這是事實,曹琋也絕對不會承認,「我打算等你冷靜下來之後,再去拜訪你。」
班主任冷著面孔說:「你看我現在哪裡不冷靜?」
曹琋識趣地說:「你冷靜下來的速度比我想像中的更快。」
班主任從包里抽出一根擀麵杖:「如果我現在抽死你,你完全可以控告我故意殺人,這絕對不是一時衝動。因為我是在冷靜地思考後,決定抽死你的。」
曹琋:「……」
曹琋說:「聽我解釋。」
&招生的機會泡湯啦,開心嗎?」班主任擠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
曹琋一把摟住坐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程岫,說:「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
班主任憤怒地站起來,一腳踩在茶几上,對準曹琋的腦袋,劈頭蓋臉地噴了他一頭的口水:「你早戀,老師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曠課,我替你周旋;你不考試,我還幫你求情補考!你以為為什麼?還不是看你臉蛋長得好,腦袋長得好,以後成就高了老師我走出去也面上有光嗎?但是!你倒是按照我給你鋪好的路走啊!特麼要把你培養成一個社會精英怎麼這麼難呢!這尼瑪我明明拿著一支績優股怎麼就成了死多頭呢?眼睜睜地看著你陰跌,又捨不得斬倉!」
曹琋抹了把臉:「有話好說。」
班主任這次沒那麼容易被糊弄了:「你死我活,選一個吧。」
曹琋無奈地捂著額頭:「您還有什麼新的方案?」
班主任怒吼:「新的方案有什麼用?再有用的方案你都不會去做!」
程岫抬手擦了擦被噴濺的口水殃及的額頭,抓起曹琋摟在他的腰間的手,放到自己的腦袋上,以阻擋「靈芝甘露」的澆灌。
曹琋說:「只要不拆散我們,我很好商量的。」
班主任這才坐下來:「你們和青陽學院機甲社的關係不錯嘛?他們整個社團都替你們說好話求情,好不容易才讓那位副院長再給你一次機會,還表示,如果程岫能夠通過入學考試,且表現出可機甲方面可栽培的潛質,也可以一起入學。不過有一個條件,你們報考的專業必須是機甲系。」
&不要。」程岫反對。
班主任一口氣提不上來,搞不定這個,另外一個也就不用考慮了。念在程岫年紀小,他強忍住噌噌噌往上竄的怒火,硬擠出一抹笑容:「你不要什麼?」
程岫說:「我想選考古系!」
小朋友有理想是好的,班主任不忍心打擊:「為什麼想要選考古系?」
&以名正言順地盜墓!」
「……」
在班主任怒火噴發之前,曹琋一把將他攬進懷裡,湊在耳朵邊,小聲說:「你上輩子讀的不就是考古系嗎?」
程岫的聲音被捂住了,聽起來有點悶悶的:「我要從一而終。」
&們在竊竊私語什麼?」班主任問。
曹琋說:「除了機甲系還有什麼其他選擇嗎?」
班主任說:「機甲專業的就業率很高,你們有什麼好挑剔的?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們知道現在就業形勢有多麼險峻嗎?我支持你們跳級,也是希望你們出社會之前能夠累積更多的資本…演講模式開啟。
程岫打了個哈欠,乾脆靠著曹琋睡了,等他一覺醒來,班主任正要告辭。臨走前還不忘給他上眼藥:「你就慣著他吧。年紀小小,主意這麼大!」
曹琋無奈地說:「誰讓我喜歡他。」
班主任突然壓低聲音說:「你們是怎麼相愛的?」
曹琋說:「我們也經歷過很多。每個人的愛情都是獨一無二的,恐怕不能給你提供參考了。」
「……我需要參考十幾歲少年的愛情?哈!」班主任掛著僵硬的冷笑走了。
程岫低頭看著又被留下來的擀麵杖:「這次再放班主任鴿子的話,我們可能要換個星球居住了。」
曹琋說:「你真的要選考古系?」
&識過去,可以更清醒地看待未來。」程岫說,「研究古地球中國文化的時候,我還學習了他們的兵法,雖然語言很奇怪,但仔細琢磨又似乎挺有道理。而且他們還有很多奇怪的樂器,看起來很有意思。」
曹琋說:「好吧,我也選考古系。」
&實你沒必要……」
&要粘著你。」
「……」程岫轉移話題,「神經連接儀練習得怎麼樣了?」
曹琋說:「我會將感應設置到最小一檔。」
程岫說:「所以蔣向嵐只能看到面無表情的你。」
&全然的面無表情,我試過了,翻白眼還是可以的。」
&蔣向嵐真有福氣。」
顯然,程岫口中的「福氣」,蔣向嵐本人並不享受。他看著姍姍來遲的曹琋,連寒暄都省下了,直接了當地追問:「曹甯在哪裡?」
相較之下,曹琋十分悠閒自得,還解釋了一下原因:「抱歉,堵車。」
蔣向嵐問:「說條件吧。」
曹琋笑了笑:「不先兜個圈子嗎?」
&對你有用,還是對我有用?」蔣向嵐譏嘲地笑笑,「我們坐在這裡不是為了談判,因為根本沒什麼可談的,我的目的你很清楚,更清楚我可以為這個目的做到哪個地步。我來這裡,只是要知道你能做到哪個地步,以及需要我做到哪個地步。」
曹琋說:「談戀愛以後,我就沒有再遇過說話這麼直接了當的對手了。好,不兜圈子,說實在的,我的要求很簡單>
蔣向嵐無懼無畏地聆聽著。
&行了斷呢?」曹琋問。
蔣向嵐斬釘截鐵地回答:「不可能。」
&了曹甯也不可能?」
&的目的不是為了救活她,而是為了和活著的她在一起。」蔣向嵐說,「我沒有那麼偉大,救活心愛的女人之後,一個人孤獨地死去,由著她幾年以後走出傷痛,迎接第二春。」
曹琋說:「就算有復活藥水,她可能也要幾十年以後才能修復身體。」
蔣向嵐說:「我可以等。」
曹琋追問了一句:「在哪裡等?」
蔣向嵐有點不耐煩地反問:「你要我在哪裡等?」
儘管兩人嘴上說不是談判,可是真到了正題上,又不自覺地開始迂迴試探和討價還價。
曹琋說:「為了讓你們夫妻更近一點,我希望你們都能夠留在我的實驗室。」
蔣向嵐皺眉。
&是我的底線。」曹琋說。
蔣向嵐搖頭:「我不相信你。」
曹琋微笑道:「真巧,我也是。」
氣氛微僵。
蔣向嵐說:「我可以讓你知道我的實驗室位置,但是……」
曹琋直接打斷他:「所謂底線,就是一旦跨過,就直接崩了。」
蔣向嵐使用的神經連接儀顯然比較高級,臉色臭得十分明顯。
曹琋優雅地站起來:「你可以慢慢考慮,但是,最好不要考慮太久,因為曹甯的遺體已經開始慢慢地解凍了。如果解凍之後,還沒有注入復活水並且再次凍結的話,你可能要找一塊兒大一點兒的墓地了。」
蔣向嵐霍然站起來,仇恨與憤怒在他的瞳孔交織,濃郁的怨氣仿佛要化作實質的利劍,刺向曹琋的心臟:「她是你的侄孫女。」
曹琋笑了笑:「是啊,侄孫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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