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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一層涼,淅淅瀝瀝的秋雨一旦下起來,像是上癮了一般,斷斷續續、纏纏綿綿,一直到了周五,仍jiù 沒見停息的意思。白韶華不禁望了望窗外,盯著那沒完沒了的細如絲的雨線,瞬間有一種「自古逢秋悲寂寥」的滄感。
「你在寫什麼?」白韶華收起一抹稍縱即逝的傷感,轉而看向沈若冰在紙上寫寫畫畫的筆,她的字很雋秀,越看越好看。
沈若冰並未理,繼續著手中的動作,白韶華不禁湊上去,只見那紙上寫道:「秋花慘澹秋草黃,耿耿秋燈秋夜長。已覺秋窗秋不盡,那堪風雨助淒涼……」
「這不是《秋窗風雨夕》麼?」白韶華盯著沈若冰手中的筆,隨口說道。沈若冰用的是鉛筆,寫在紙上發出沙沙的響聲。書寫完畢,沈若冰放下手中的筆,默默的說道:「習慣了……我每年的這個時候總喜歡這首詩,無聊的時候就正著寫,倒著寫,或是穿插著寫,打發時間吧!」沈若冰說的一臉輕鬆,但是白韶華並不這樣認為,能把這樣的詩融進骨子裡,該是個什麼樣兒的人呢?白韶華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沈若冰,儘管她一開始便認為她與自己很像,骨子裡都是那麼的清高、自傲,甚至有些孤芳自賞,可是此刻才發現,也許,自己並未真正的了解過她……
正當出神時,只覺自己的帽子被扯了一下,這個水木,白韶華瞬間有些無語。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突然發現,溫水木變得越來越調皮,動不動就往自己外tào 的裝飾帽中扔紙條,扔完還拽拽自己的帽尖兒,然hòu 每次自己都要吃力的繞過一隻手去,接著費上半天的勁兒把紙條拿出來。
「今兒中午吃什麼?」白韶華剛看完紙條便有些哭笑不得,合著自己費了老半天勁兒拿出了紙條,結果就是問問中午吃什麼?拜託,現在是大課間,休息時間20分鐘哎!有什麼事情當面講不完?如果確實是不太好開口的事情,寫個紙條就算了,可這是問吃飯哎!
這個水木,怎麼越來越像楊蕭林,越來越沒正形!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於是面無表情的轉過身,「隨便!」正如吐出的這兩個字一般,白韶華隨便的回答了某人的問題。
身後的溫水木偷偷的笑了,瞬間感覺有些無奈,天xià 間最難辦的事兒,莫過於「隨便」二字了。
「喂,韶華!」吳唯婷從窗口處叫道,白韶華抬起了頭。「韶華,給!可好吃了!」吳唯婷隔著窗棱兒撂來三塊巧克力,然hòu 很是開心的一蹦一跳的走了。白韶華起先很是詫異,後來想了想,「撲哧」一聲笑了,看來她對自己是一點兒隔閡都沒有了。
最近幾天來,吳唯婷往白韶華跟前靠的很勤,課下不是跑過來問問題,就是沒話找話的過來聊天。起先,她很不習慣,雖說倆人算是和解了,誤會也說開了,但是突然讓性子如她的去親密的接納一個人,白韶華承認,自己還做不到。不過,有句話說的好,一回生,二回熟,吳唯婷跑的次數多了,慢慢的,白韶華放下了排斥的感覺。
「來,吃吧!」白韶華遞給沈若冰一塊兒,又朝前面的蘇芳菲處丟了一塊兒。原本正在「念經打瞌」的蘇芳菲一見巧克力,兩眼愣是發出兩道璀璨的光芒來,「巧克力哎!巧克力哎!」狠狠的讚嘆了兩句後,立馬把巧克力「剝皮抽筋」的「脫」了個精光,然hòu 一口氣吞了下去。
「喂!我的呢?」楊蕭林甩著脖子,望穿秋水似的朝白韶華桌子上瞅,結果啥也沒有,不禁一臉的不高興。
「你在我們行列麼?瞎起什麼哄?」白韶華白了他一眼,把手中的巧克力一分為二,自己留一半,遞給了溫水木一半,然hòu 衝著楊蕭林說道:「看見麼?這叫資源共享!Share!」
「好,好,你們共享,你們Share!」楊蕭林修長的眉眼微眯,拉的更長了,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邪魅,瞬間轉向蘇芳菲,「他們都Share了,我們呢?」楊蕭林說的有些「委屈」,讓蘇芳菲瞬間一愣,「呀,不好意思哦二師兄,巧克力已經到我的肚子裡了,我就想Share也Share不成了!」
呀呵!故意氣我不成,楊蕭林裝出一副以牙還牙的樣子,「吃巧克力容易發胖不知道麼?瞧瞧你現在,整個身材都走形了!」
讓人信以為真的語氣,聽得蘇芳菲立馬低下了頭往自跟兒身上瞧了瞧,正當楊蕭林滿是笑意的欣賞某人的囧樣兒時,蘇芳菲突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悠閒自得的欣賞著自己,「沒有呀,我覺得自己挺苗條的!」說完一陣巧笑倩兮,雙手托著自己的小臉兒道:「沒有辦法!老天實在是太厚愛了,給我了一個干吃不胖的身子,怎麼辦?太惹眼啦!」
那舉止,那神態,像一個十足妖嬈的小婦人,又如那妙語連珠的媒婆,說的楊蕭林一愣一愣的。蘇芳菲不禁在心裡打了個手勢:耶!反擊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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