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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見知峰上猛然傳來激烈的震動,下邊的無數弟子無不抬頭看見,赫然見知峰上兩條身影在半空交手。
一個激烈的震動之後,許道寧將林長老逼退,飄然退下來,將五個弟子卷在身後保護起來,凝聲道:「林長老,今日宗門大比,當著若干弟子的面,有事不妨坐下來商談,何必動怒。」
「沒什麼好說的。」林長老仰天發出尖銳呼嘯,怒火直指談未然:「顏冰因他而死,他必須受罰。」
「你若敢阻攔我,我便連你一道打了!」
話未完,就重新上前。許道寧面容一肅,宛如兩條光影交織在半空中,一道道的劍氣洶湧激盪不絕。轟的一下,更是一劍就將見知峰一個小山頭給削平掉。
下邊的弟子們望著這山頭墜落下來,頓時發出驚恐的音浪。
許道寧晃動身子,一腳順勢將山頭給踢飛出去,森冷道:「林長老,我敬你是長老,讓了你三招。今日,我最後再問一句,你退是不退!」
林長老目光充滿怨氣,憤怒滔天:「除非你把那小子交給我,不然……」
一道青氣直衝許道寧臉孔,向天,向地,向主峰祖師殿抱拳行禮,話音森冷道:「那,本座就說不得要行使監察之權,就地格殺!」
「莫以為你是長老,我就殺你不得!」一道飛虹轉瞬驚天動地的沖天而起,遮天蔽日的一拳轟然而去,拳意瀰漫,竟是奪懾心神無數!
大圓滿十成拳意,轟的一聲驚爆,端的是石破天驚。
身影在無比光芒當中交織一會,許道寧凝住氣機的一拳打崩出去,頓時風雲色變,金光璀璨!林長老身上罡氣和金身瞬間被打破!哀嚎一聲,猶如流星一樣轟擊在對面的山峰上!
莫飛鵲等心中一緊,跺足飛上天空道:「許首座,你……」
許道寧森冷目光迴轉,鋒芒畢露的一眼掃來:「誰敢阻撓,本座統統誅殺!」
何平寧如玉等人面面相覷,暗自駭然不已。今日是怎麼了,許道寧素來是好好先生,好說話得很,為何今日就忽然化為一腔爆裂火氣,動輒就要下手殺人。
莫非是有人激怒了許道寧?寧如玉等人驚疑不定。
一個晃身來到那山峰之上,冷冷的看著驚恐的林長老:「林潔,本座不問你是什麼身份,是什麼傳承。今日你當著若干弟子的面悍然出手,可知會造成什麼影響!」
林長老驚怒交集,怎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後輩擊敗,形狀如厲鬼,尖嘯道:「老身是宗門長老,你是忤逆尊長大罪!我必稟報宗主,將你誅殺!」
一道殺意沖霄,許道寧淡道:「不必等以後。你說本座護短,那本座就是護短,就用這個理由來誅你!」
一道氣機引爆,剎那一道恢弘劍氣幾乎刺破蒼穹,一劍霸氣無比的斬落下去!
一整個山峰頓時就被斬成兩截,林長老奄奄一息的倒在碎石當中。
此劍可謂霸道無比!談未然唐昕雲等無不心潮澎湃!
此時,宋慎行正破空而出,一眼見得這一幕,臉色大變,正要阻止。卻見許道寧冰冷一眼掃來,絕不留情的一劍斬下林長老首級!
抓著林長老死不瞑目血淋淋的首級,落在見知峰上,許道寧冷眼環顧,宛如殘影一樣晃身一動。一名見禮峰護法噗嗤的一聲爆裂,七孔流血,當場氣絕。
莫飛鵲暴怒不已,阻止住許道寧的再一次出手,厲喝道:「許道寧,你莫非瘋癲了!」
許道寧凝目,殺意毫不遮掩的盡情釋放出來,冷道:「莫飛鵲,你敢再阻本座一次,本座連你一起誅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冷冷的扔下一句話,莫飛鵲心中冰寒一片,亂糟糟的只有這句話在心中不斷的徘徊。
許道寧沿途所至,連續再擊殺三名見禮峰護法。眾人震驚不已,駭然萬分的看向臉色鐵青的宋慎行,一時這才發現,如果宗主和太上長老不肯出手,竟然連一個敢阻止的人都沒有。
見性峰鮮少出手,也很少動怒。然而,一旦出手,必定是大開殺戒。這句前輩交代下來的話,配合著血淋淋的一幕,再一次被所有人記起來。
殺得數人,許道寧才施施然的回來,轉臉看著談未然道:「你想殺誰,為師准你動手!」
談未然咧嘴一笑:「就等師父您一句話了!」
一臉悠哉的漫步來到衛汝北身前,見其一臉驚恐之色。談未然露出森森白牙,氣質和許道寧竟有幾分相似:「我之前就想殺你這個虛偽得令人噁心的東西了。」
一劍橫斬出去,立刻把衛汝北給斬殺於當場!
看著在治療傷勢卻臉色發青的尤權,再看看臉色慘白的安素兒。談未然笑了起來,轉身回到許道寧身邊,環顧一片鮮血淋漓的痕跡,似乎嘲笑:「各位首座,這便是你們想要的結果?」
「丟人現眼,丟到宗門弟子面前了!」
陳老祖怒火攻心,冷哼一聲,傳入眾人耳中:「莫要在宗門弟子面前丟人現眼了。」
陳老祖從虛空之中伸出手來,揮動一片片的雲彩,包裹住宗主和許道寧等人,一道重新落入小秘境之中。一臉怒容的陳老祖冷道:「不是要打嗎,那就在此地打個夠!」
充滿怒火的目光在每一個人身上掃過,眾人頓感壓力陡增。陳老祖咬牙恨恨道:「你,見性峰首座,你不是喜歡殺人嗎。那就再殺給老夫看一看!」
許道寧凝眉,徐徐抱拳不發一言。
莫飛鵲臉色鐵青,今日以來,已被許道寧親手殺了六名護法,外加一名長老。再是喜怒不形於色,也是忍不住爆發出來:「許道寧,你今日殺我見禮峰多名護法,這算什麼意思,你莫非以為本座就不敢殺你!」
許道寧把五弟子護在身後,淡淡道:「本座想殺,那便殺!你敢暗中挑唆,本座就敢殺。」
莫飛鵲暴怒厲喝:「證據,證據何在!」
許道寧露出一個雲淡風輕的微笑:「唯心即可,何須證據。你若再廢話連篇,我殺你又何妨!」
「好!」莫飛鵲怒極反笑,狂笑起來指著許道寧,悲憤欲絕的狂笑著,抖動手腕,一點光芒破空而去:「你莫要以為沒人製得住你見性峰!」
此時,身在一個洞穴中盤腿的中年男子,似亘古未動過。突然有感,睜眼來一把抓住那點光芒,感應其中信息,立刻怒容滿面。
神魂感應許道寧的位置,冷哼一聲:「敢殺我見禮峰弟子,不知天高地厚!」
抬手豎起手掌,如刀一樣斬下。一道神秘莫測的光芒瞬間打入小秘境。打在許道寧身上,許道寧悶哼一聲,流出一縷鮮血。
這中年男子詫異不已,話音傳入小秘境之中:「倒有點本事。今次是小懲,翌日再有今日之事,便取你性命又何妨!」
許道寧無聲一笑,擦拭嘴邊鮮血,冷冷仰望天空,半晌,忽然轉身過來。收斂一身氣機,轉身向天向地,向主峰的祖師殿方向一拜。
當許道寧擺出這莊重架勢,眾人不禁駭然色變,心臟都似乎快要跳出喉嚨了。宋慎行嗓音變得沙啞道:「道寧,莫要胡來!」
真的不能胡來。有些事,是斷然做不得的。
感知凝重氣氛,陳老祖也不禁色變。眾人隱隱均知,這一個凝肅架勢意味什麼,絕無人想見這一幕。
許道寧不聞不見,凝住心神,氣息莊嚴肅穆,向宋慎行一個參拜。不含一絲情感,語氣古井不波:「見性峰許道寧,今日行使監察之權,懇請宗主批准……」
「誅絕見禮峰!」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無不臉色狂變,只覺口乾舌燥,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見性峰,許道寧,竟是如此暴烈!不動手則以,一動手,就是要誅絕一條支脈,上到首座下到弟子,從真傳到外門,那是足足數千人啊!
這是趕盡殺絕啊!
上次顏冰之事,許道寧也不過只做了一個姿態,根本就沒有放出類似的話來。而今次,卻是斬釘截鐵,分明心意極為堅定。
莫飛鵲驚駭呆滯,肝膽俱裂,幾乎不敢相信,許道寧只為了這一點事,就請出監察大權,要誅殺見禮峰一脈!
宋慎行慘然不已,蹭蹭連退三步,根本不敢接下這個請求,嘶啞道:「請許首座收回請求!」
許道寧絕無一絲情感波動,緩緩再是欠身一個大禮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下:「見性峰許道寧,再請宗主批准,誅絕見禮峰!」
「而今,見禮峰已徹底危害,並腐蝕宗門根基。見禮峰一脈,皆為宗門多年禍根之一。」
「許道寧懇請宗主批准,將見禮峰上至太上長老,下至內門弟子,盡數誅殺,重振宗門聲威!」
許道寧一句話,竟是把太上長老都一道包含進去,固執無比的要將見禮峰全部打入九幽。
宋慎行慘然環顧,竟無一人能為他抵抗來自許道寧的懇求的恐怖壓力。
莫說已經徹底驚呆的莫飛鵲,就是寧如玉何平封子霜等也無不噤若寒蟬。就是陳老祖,也臉色沉重無比,不願插嘴其中。
許道寧的語氣平淡,不含一絲一毫的情感。
宋慎行只感到恰是這份平靜背後,蘊藏著極為猛烈的咄咄逼人。一身冷汗浸透全身,額頭冷汗不住的潺潺而下,退無可退,嘶啞拒絕道:
「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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