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是嗎?我居然沒死!」雷震一把擰住對方的喉嚨,獰笑道:「是不是令你非常失望?」
咽喉被死死掐住的滋味兒並不好受。劉檳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感受到死亡距離如此接近的他,只能用雙手拼命摳住雷震的指頭。希望,能夠從中掙脫出一點點微小的縫隙。讓自己可憐的脖子能夠掙扎著,吸取一點點必要的氧氣。同時,他的雙腳也在使勁兒踮高。畢竟,雷震整整高過他一個頭。而且,那雙肌肉虬盤,充滿爆發力的手臂。伸舉得實在太高了。
望著滿目鄙夷的雷震。劉檳如同看到了一隻最兇殘、最冷血、最嗜殺的人形魔獸。。。。。。此時的他,似乎比那天晚上的食肉狂人,更加兇猛,更加猙獰。
自從遇到雷震的那一刻,劉檳的內心,隨時都籠罩在充滿憤恨與怨怒的氣氛里。
構成藝術學院的學生群體當中,唯有美術系的男生數量最多。歷來往屆均是如此。相比之下,專修音樂、舞蹈等專業的女生。不僅在系內形成壓倒性的數量優勢。而且,全班乃至全系僅有一名男生的情況,並不鮮見。
與天生陰柔的女人不同。男人的陽剛,在某種程度上,必須依靠集體的氣勢才能體現。時間一長,每天被無數女孩包圍裹脅於課堂中的音樂、舞蹈等專業男生,原先的剛銳總會在不自覺的棉軟中逐漸磨蛻。開始朝著「奶油」的方面潛移默化。
劉檳正是「蛻化者」其中的一員。也正因為如此,他總覺得:空有蠻力,那是最愚蠢的行為。只有智慧和計謀,才是真正能夠體現自己頭腦優勢的最佳途徑。
不錯!雷震的確救過自己的命。可是劉檳卻絲毫不領情。
他只覺得: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難道不是嗎?電視和廣播裡,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官要員,不是每天都在拼命叫囂著「一人有難,八方支援」嗎?所以,老子現在有難被困在這兒。有人來救,實屬天經地義。試問,如果沒有類似我這樣的「難民」。哪裡能夠體現出救人者的偉大?哪裡能夠使之成其為英雄?那一層層,一個個炫目耀眼的漂亮光環,又怎麼能夠套在他的身上。使他成為永遠為後人稱道傳誦的對象?
劉檳這輩子都會記得:雷震用手槍指著自己腦門的那幕場景。那種屈辱,那種面臨生死不得不忍辱負重做出的退讓選擇。令他在潛意識中,已經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當作今生最大的對手,最大的仇人,最大的敵對者。
當雷震從教學大樓里救出一乾女孩的同時。望著被那些嬌美誘人身體簇擁在其中的確他,劉檳的內心,完全被劇烈膨脹的嫉妒與憤恨所充斥。那一刻,他只想殺了雷震,取而代之。
一頭雌性動物的出現,足以使得一群雄性生物掙搶拼殺。何況,被雷震救過且下意識親近於他的漂亮女孩。足足有一大堆。
劉檳是一個極具忍耐力的人。表面上默默無聞沒有絲毫變化的他,總在暗地裡隱忍著。伺機尋找最佳的發難時機。
從保衛處里意外獲得警用強力電擊器,很是使他興奮了一番。劉檳當時並沒有急於動手。他必須等到十拿九穩的機會,把雷震一擊斃命。
殺人,那是犯法。要殺頭,要坐牢,要償命的。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滿城的居民都變成了恐怖的活屍。大街上的死人,多一個少一個,其中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分別。
那晚,劇痛中的雷震在地下室里倍受煎熬的時候,劉檳就已被驚醒。他悄悄地跟在外出尋找藥物的雷震後面。親眼目睹了可怕的變異全過程。
那個時候,他只覺得渾身發冷。整個身子,仿佛掉落進寒氣徹骨的冰窖一般。
被寄生細胞控制,且喪失理智埋頭於屍堆間拼命亂嚼的雷震。哪裡還有半點與人類似的地方?活脫脫就是一頭兇猛無比的食人野獸,一個兇殘嗜血的人肉狂魔。
被嚇得雙腿發軟的劉檳,哪裡還敢靠近前去,用電將雷震擊暈後動手殺人。躲在暗處的他,只能遠遠地望著那片充滿死亡的血腥之地,連大氣都不敢出。待到雷震清醒離開以後,這才拼命控制住劇烈狂跳的心臟。以最快的速度,飛一般地逃回了避難所。
死人,其實不足為奇。真正可怕的,則是那些見過死亡,感受到危險存在,並且僥倖逃脫的苟活者。曾經感受到絕望的他們,總會在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刻。做出遠比平常瘋狂萬分的舉動。
在劉檳眼中,雷震就是鬼,就是魔,就是一個滿面猙獰的食人狂。
他不知道地下避難究竟安全與否。他只覺得:末日已經來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臨死前,儘量、徹底享受這段最後的時間。
五個從學院裡救出的女孩,首先引起了他的注意。
抓住一個面容嬌好的女孩,攔腰抱住,在她那誘人的身體上肆意亂摸。換來的,是女孩充滿羞憤的一記耳光。
如果是在從前,劉檳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永遠無法抬起頭來。但是現在,他卻毫不在意地淫笑著。重重一拳將將女孩活活砸暈在地。隨即撲上前去,幾下撕破那件單薄的練功服。動作生澀地拎起兩條白嫩的大腿,將自己亢奮充血已久的生殖器,狠狠塞進了它們中間的隱密之處,肆意暢快地上下抽動起來。
這就是強姦。野蠻、兇狠、霸道。但是非常管用。
有了第一次的「示範」。避難所里的其餘男生自然躍躍欲試。從那以後,五名女孩徹底淪為他們的發泄工具。甚至,就連每天必須的食物飲水。也需要她們放棄最後的羞澀,用放蕩無比的調情手段取悅這些男性同窗,徹底滿足他們的獸慾之後。才能屈辱地換到一小塊根本不足以果腹的麵包、餅乾。
「別,別殺我。」說到這裡,劉檳扭動著身子,從緊掐住喉嚨那雙鐵釺般的大手中拼命掙扎出一條狹窄的細縫。討好似地喘息道:「大家同學一場,千萬不要。。。。。。」
「同學?哈哈哈哈————」雷震仿佛是聽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仰面狂笑。隨即面上一冷,狠言道:「我問你,胖子呢?那個原本和我在一起的胖子吳鵬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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