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豐礦業分公司。
因為前幾年的暴亂,礦工家屬不但打砸了公司的辦公室和一些設備,甚至還打傷了幾個公司的領導,好在尼拉國的衛兵來的很快,並沒有造成更大的傷亡,受傷的幾個人治療之後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桑日晟將譚果一行人送到分公司之後也就離開了,他對譚果的出現感覺到很好奇,而且桑日晟也收到一些消息,秦豫在尼拉國失蹤了,之前譚果是獨自回華國的。
「少將軍,譚果這一次過來是不是為了尋找秦豫?」汽車後座上,屬官詢問的開口,秦豫在尼拉國失蹤的確有些的奇怪,但是更奇怪的是龍虎豹保全竟然沒有任何尋找秦豫下落的行動。
而且尼拉國也算是桑家的半個天下,屬官之前也聽從了桑日晟的命令去打探秦豫的消息,只可惜他這邊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秦豫就這樣離奇的失蹤了,因為什麼目的而失蹤,是被什麼人抓走的,一點有用的情報都沒有查到。
「暫時不用管秦豫和譚果的事情,繼續去查一下千雪的情況。」桑日晟眯著眼開口,他隱隱的感覺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卻又無從查起。
大主教說千雪在齋戒誦經不見外人,桑日晟還是有些的懷疑,他感覺一定是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什麼事。
「是。」屬官自然知道桑日晟對穆千雪的在意,不管是私人感情,還是從尼拉國的局勢考慮,能和聖女結婚,就等於是拉攏到了大主教,等於民眾是站到桑將軍這一邊,這樣一來,不管是洪將軍還是金氏王室那邊都不足為慮了。
暗夜,入住在鴻豐礦業分公司招待所的譚果悄然無息的出了房間,清瘦的身影如同夜魅一般,避開了寥寥無幾的幾個監控探頭,動作迅速的向著後面的辦公大樓潛伏了過去。
「譚小姐。」幾分鐘之後,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男人從黑暗裡走了出來,對著譚果點了點頭,隨後快速的向著另一邊更為陰暗的角落走了過去。
譚果邁步跟了過去,兩人走了幾分鐘,最後在一處偏僻的角落裡停了下來,保安目光快速的掃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被人盯梢,這才壓低聲音和譚果開口:「實驗室在最後面一幢獨立的小樓,上面兩層是普通的實驗室和行政辦公室,核心的實驗室在地下負二層。」
「安防情況如何?」譚果抬頭看了看遠處,黑暗一片裡可以零星的看到藍色小樓的窗戶里亮著的燈火,但是藍色小樓距離這邊的辦公主題大樓和住宿區都有些的遠。
「安防非常嚴格,藍色小樓有單獨的停車場,出入都是從負一層,負一層的門口就有幾個保安,和我們這邊的通道也設立了一個大門,出入都需要密碼,他們甚至都單獨的食堂和住宿區,很少喝外面的人員打交道、」
保安掌握的情況並不算太多,他也是上個月才潛入到這裡來的,藍色小樓在整個鴻豐礦業分公司是核心機密部門,屬於技術部,礦區開採的地形圖也好,設備也好,包括開採出來的礦石各種實驗數據分析,都歸藍色小樓的技術部。
「這些都是對外的說法,其實藍色小樓也是尼拉國桑將軍掌控的一個武器實驗室,負責的是熱武器的一些研究和實驗,也是華國對尼拉國在軍事上的技術支持。」保安又曝出了一個機密的情報。
礦場開發算是尼拉國的一個核心支柱產業,但是尼拉國的開採技術太落後,大型設備造價又太高,再加上尼拉國在國際上一貫是保守的態度,所以開採出來的礦石對外銷路也是一個大問題。
種種情況之下,尼拉國這才會和華國鴻豐礦業合作,華國提供技術和設備,甚至提供一些資金支持,開採出來的礦石大多數也都銷售到了華國,雙方也算是互惠互利。
而暗中,華國為了壟斷尼拉國的礦業,在熱武器的研究上也做出了讓步,不單單提供了一些核心技術的支持,而且還派出了一個隊伍幫助尼拉國進行熱武器的研究,而藍色小樓就是其中一個分部門。
「華國人果真奸詐!」保安陰森森的說了一句,尼拉國將這個藍色小樓看守的極其嚴密,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目的自然是要保護小樓里進行的武器研究。
「估計桑將軍根本不知道這個實驗樓存在的真正目的卻是給華國秘密做研究用。」保安言語裡充滿了對桑將軍的不屑和嘲諷,當然也有對華國的輕蔑和敵視,不用猜也知道他必定是m國潛入在尼拉國的特勤人員。
譚果收回看向遠處的目光,冷笑一聲,「知道了又如何?桑將軍野心勃勃,沒有華國在熱武器上的研究和支持,桑將軍想要奪位可不容易,所以他即使知道這個藍色小樓里的華國研究人員有問題,他也會裝作不知道。」
保安一愣,他只想到了華國利用桑將軍秘密的進行武器研究,根本沒有往深處想,此刻被譚果一點醒,保安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是啊,桑將軍知道了又如何?尼拉國能安安全全的,就是因為獨特的地理位置,沒有華國這個強大的靠山,尼拉國即使不被印國侵占,至少邊境絕對不會如此安穩。
「我先去探一探。」譚果說了一句,拿出黑色面罩戴在了頭上,身體一掠就躍入到了夜色之中,瞬間就和黑暗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保安嘴巴一張想要阻止譚果的魯莽舉動,可是轉眼間譚果卻已經不見了,速度之快,讓保安都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想到藍色小樓里森嚴的安防,保安眉頭一皺,快速的離開了原地。
十分鐘之後,回到了宿舍,保安立刻聯繫上了韓子方,將譚果的情況匯報了上去,「我擔心她突然行動會打草驚蛇,一旦華國知道我們夜探了實驗室,必定會將黑色圓石的研究資料都轉移走,到時候再想打探就困難了。」
聯絡器另一頭韓子方沉默了片刻,隨後開口道:「譚果不是魯莽的人,她既然敢去夜探,絕對有全身而退的能力,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先在外圍布置一番。」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譚果三天前的夜探的確是全身而退,這也讓韓子方對她的身手有了進一步的了解,但是藍色小樓的安防實在是太嚴格了,想要潛入非常的困難,更別提竊取研究資料。
而此刻,會議室里,尼拉國工會代表和礦工的家屬此刻正叫囂著,兇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端坐在主位的謝長寧幾人。
「按照我們尼拉國的法律,而且遇難的這些礦工都是家裡頭的頂樑柱,賠償不能少於兩百萬!」工會代表高傲的開口,擺明了是仗著自己尼拉國人的身份,故意刁難鴻豐礦業,想要獅子大開口的訛詐。
「這不可能,按照以前的規定,如果屬於意外範圍內的礦難,賠償金都是二十萬。」分公司的經理率先開口,憤怒的瞪著故意挑事的工會代表,若不是他攪合在中間鬧事,事情不會鬧到這樣的局面,而且這些礦工家屬為了多拿錢,更是不要命的來公司里鬧騰。
謝長寧臉色也有些的難看,他已經看出不對勁了,分明是有人故意挑唆礦工家屬鬧事,否則不會將慣例的二十萬直接翻了十倍。
工會代表此時嘲諷一笑,「哼,以前是我們尼拉國的人太善良,才會被你們這些奸詐的商人給欺騙了,你們華國死亡一個礦工,至少要賠償兩百萬,難道你們華國人的性命值錢,我們尼拉國的人就是賤命嗎?」
此話一出,現場那些遇難者的家屬更是情緒激動的叫嚷起來,「憑什麼就給我們賠償二十萬!」
「對,不賠償兩百萬,誰也不准離開這裡!」
「我們不怕,我們要賠償!讓這些華國商人賠償!」
謝長寧倏地一下站起身來,嚴肅著表情看著叫嚷吵鬧的死者家屬,冷冷的開口:「如果你們繼續這樣鬧下去,那麼我們就打國際官司,我們鴻豐礦業直接從尼拉國撤資,沒有這裡的礦場,我們還有很多礦場,但是你們失去了這份工作,就不知道還能不能養活一大家子!」
聽到這話,不少礦工家屬像是被卡主了脖子一樣,再也不敢叫囂了,如果礦場真的關閉了,他們或許可以找到其他工作,但是工資絕對低多了。
再說鴻豐礦業不但工資高,因為是華國商人開辦的,所以里里外外用的都是他們這些本地人,青壯的男人可以去礦洞裡,女人可以去食堂,老人孩子也可以在礦場做點零活,基本上每個月一家五六口人都能拿到工錢,而且吃住都在礦場裡,這些錢都可以存下來。
看到眾人不敢再這麼叫囂了,謝長寧再次開口:「不同的國家關於賠償金的問題並不相同,因為每個地方的消費是完全不同的,在我們華國一套房子動輒兩三百萬,工資高,死亡賠償金也高,但是物價房價更高。」
「我們在尼拉國的工資和華國雖然不能比,可是這裡的物價低,這樣的工資你們完全可以過上富足的生活。」謝長寧放低了姿態,似乎站到了礦工家屬這邊。
「我們鴻豐礦業有三萬多工人,亞洲很多國家都有我們的企業,如果所有的工資都是一樣的,我們鴻豐礦業早就破產了,賠償還是和過去一樣,不過發生這樣的災難我也很抱歉,我願意私人出錢給每個困難家庭再補償五萬,這已經是最後的底限。」
工會代表陰森森的看了一眼掌控全局的謝長寧,沒有想到這個華國人看起來年輕,但能力不小,一番威逼利誘下來,就將這些礦工家屬給控制住了。
此刻工會代表突然也站起身來,冷眼看著謝長寧,「謝經理不需要用關閉礦場來威脅我們,這些礦場資源是屬於我們尼拉國的,鴻豐礦業走了,還會有其他的企業集團來開採,但是我們的礦工遇難了,兩百萬的賠償金必須給到位,就算打國際官司,甚至要打上兩三年的時間,只要能全額拿到賠償金,我們不怕上法庭!」
原本已經冷靜下來的礦工家屬一聽這話頓時明白過來,是啊,能拿到兩百萬的賠償金,不要打一兩年的公司,就算是四五年不工作他們也是賺了啊,全家人一年干到頭也就存個兩三萬塊錢,這可是兩百萬,他們一輩子都存不到這麼多錢,對比之下,當然是打官司更划算。
謝長寧眉頭一皺,他沒有想到工會代表是鐵了心的要和鴻豐礦業過不去,謝長寧肯定不會提高賠償金,否則傳出去的話,鴻豐礦業那麼多的礦工都會鬧起來。
但是這件事也必須解決,這一次是自己爭取到尼拉國來處理事情的,一旦處理的不好,對自己的影響會很大,小事都辦不好,還怎麼繼承家業。
雙方再次爭吵起來,中場休息的時候,謝長寧對著分公司的負責人使了個眼色,兩人打算私下和工會代表談一談,該給的好處給到位,希望工會代表不要再攙和其中鬧事。
此刻譚果一直半眯著眼坐在角落裡聽著,外人都沒有注意她的存在,只當是鴻豐礦業的普通文秘,錢副部和桑日晟、趙海這個大使也都坐在角落裡,因為沒有特意介紹他們,所以外人也沒有注意兩人。
「少將軍。」因為是中場休息,不少人都離開會議室去外面抽菸喝水去了,此刻譚果看向一旁的桑日晟,「少將軍,難道打算從頭到尾的旁觀嗎?」
「譚小姐這話說的不對了,這件事原本就是公司和礦工之間的事情,我不適合參與進來,想來錢副部和趙大使都明白這個道理。」桑日晟淡笑的回了一句,他會親自處理這件事,主要是因為要和錢副部打好關係,也等於和這些在尼拉國的華國商人打好了關係。
但是以桑日晟的身份和地位,他完全沒有必要自降身價,大家保持一個良好的合作關係就好,桑日晟需要資金的支持,而華國商人也需要良好安定的環境,大家互惠互利而已。
錢副部和趙大使都沒有開口,但是他們也感覺到有點不對勁,這一次礦工的暴亂幕後絕對有推手在推動,但是對方是為了訛詐錢財,錢副部他們也不好直接介入,畢竟現在也是在談判階段,還沒有鬧到兩國的層面上。
譚果搖搖頭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著桑日晟,「看來少將軍並不了解內情,不知道可否到外面來說。」
桑日晟眉頭皺了一下,總感覺譚果這話說的太有深意,此刻看著譚果起身向著外面走了瞿,桑日晟猶豫了一下也跟著站起身來。
一旁屬官見狀連忙跟著起身,似乎擔心桑日晟的安全,畢竟譚果的真實身份他們都知道,「少將軍?」
「不用,你留下來。」桑日晟不在意的擺擺手,他不認為譚果有膽量再尼拉國暗害自己,他倒要看看譚果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避開了人群,僻靜的角落裡,譚果看了一眼四周,這才壓低聲音道:「少將軍難道不知道這件事幕後有人在推動嗎?」
「你是說洪將軍的人?」桑日晟並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鴻豐礦業算起來是在桑家的地盤上,桑日晟並不奇怪洪將軍這個死對頭會暗中下黑手,雙方這些年的明爭暗鬥並不少。
譚果笑著搖搖頭,「如果我說這次幕後真正動手的人是洪將軍呢。」
「不可能!」桑日晟想也沒有想的就否定了,不過是訛詐一些錢財而已,根據桑日晟這邊的調查,也只是洪將軍這個派系下面的人在做的,估計是為了斂財,也是為了趁機膈應一下桑日晟這邊。
畢竟發生了礦難,又是在桑家的地盤上,洪將軍的人趁機鬧一鬧,這已經是慣例了,桑日晟都習慣了,這樣的事他的手下也沒有少做,但是說是洪將軍親自指揮的,桑日晟是一百個不相信,這一點錢連桑日晟都看不上,更別提洪將軍了,他的野心可是代替桑家。
「少將軍跟我過來吧。」譚果神秘一笑,帶著桑日晟通過安全樓道向著頂樓走了過去。
而此刻,頂樓上,謝長寧和分公司的負責人正在和工會代表在談話,更確切的來說是在賄賂他,不想讓他繼續挑事鬧事。
「這裡是五十萬,希望這件事可以停歇下來,畢竟鬧下去,礦工沒有工資,我們公司損失也大。」分公司負責人笑著開口,將黑色手提包遞給了工會代表,其中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們這是要賄賂我,想要讓我不維護礦工的利益,從而維護你們公司的利益?」工會代表意味深長的開口,看了看被遞過來的手提包,言辭犀利的拒絕,「我是不會要這筆錢的,別說五十萬,就算是五百萬,我也不會要的!」
說是拒絕,但是工會代表右手卻伸出了一個手指頭,對著兩人晃了晃,似乎是嫌棄五十萬太少,想要一百萬。
隱匿在角落裡,桑日晟不明白的看向一旁的譚果,這種事並不奇怪,這些人故意將事情鬧大,並不是真的要維護礦工家屬的利益,不過是想要中飽私囊,藉機訛詐鴻豐礦業。
「少將軍,你沒有聽出來他的話具有誘惑性嗎?」譚果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工會代表一直在言辭拒絕,而且話說的正義凜然,將鴻豐礦業貶低成了吸血鬼、黑心商人,為了賺錢罔顧礦工的生命安全,這等同於草菅人命。
「這並不奇怪,他只是想要更多錢,但是又不想落人話柄。」桑日晟多少也聽出一點不對勁了,這個工會代表似乎是設置了語言陷阱,但是看到他晃動的一根手指頭,這分明是要一百萬的好處費。
「少將軍,我們可以打個賭,這個工會代表身上一定有錄音裝置,他會將今天天台交易的一幕都錄下來,然後將這些錢拿到礦工家屬那邊,再進行一番挑唆,事態會變得更加惡劣,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下午的談判會演化為流血事件,甚至會死幾個人。」
譚果說出了最後的結論,「而洪將軍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真正的目的是後面這幢藍色小樓,而這小樓里保安也好,打掃衛生的保潔人員也罷,他們都是桑將軍親自挑選的人,都是桑將軍的親信。」
桑日晟一愣,有些不明白譚果話中的意思,她是說這後面那幢藍色小樓里有秘密,而且還是他們桑家的秘密,洪將軍知道了這個秘密,所以他故意挑起礦工家屬鬧事,甚至鬧出人命來了,然後洪將軍趁機包圍這裡。
「我沒有騙你的理由。」譚果不在意的一聳肩膀,似乎信還是不信都取決於桑日晟。
此刻,桑日晟想要打電話詢問父親桑將軍,但是遠遠的看了過去,工會代表已經接過了黑色手提包,而且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奸詐眼神,這讓桑日晟心裡頭咯噔了一下。
突然之間,桑日晟也顧不得譚果了,身影快速的沖了出去,工會代表一看到桑日晟,嚇得一愣,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身體甚至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不許走!」桑日晟看到對方的心虛不安的表情,更加相信了譚果的判斷,而且即使錯了也無所謂,但是如果這是洪將軍的陰謀,一旦得逞,對桑家必定是一個重創!
桑日晟腳步逼迫上來,冷聲命令道:「我以陸衛少將軍的名義命令你將外套脫下來,將手機交出來,我要對你進行詳細的搜查!」
工會代表的眼神徹底的慌了,看著表情嚴肅的桑日晟,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彎下腰要將手提包放下來,可是就在放下的一瞬間,他突然一腳將手提包向著桑日晟的臉部踢了過去,身體迅速的向著樓梯口躥了過去。
桑日晟只感覺手提包飛了過來,下意識的避讓開了,而這一瞬間的避讓也給對方提供了逃跑的時間。
眼瞅著人就要逃到樓梯口了,譚果動作迅速的掠了過來,看著衝過來的工會代表,冷冷一笑,直接飛起一腳將人踹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工會代表如同被踢飛的沙包,高高拋起了一米多,然後身體砰一下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巨大的悶沉聲。
桑日晟知道譚果是個練家子,但是看到譚果如此乾淨利落的身手,桑日晟也著實愣了一下。
而一旁的謝長寧和分公司的負責人都直接看傻眼了,他們都不知道譚果和桑日晟就在這裡,更不明白兩人為什麼要阻擋工會代表離開,當然,譚果那凌厲的一腳更是讓兩人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這可是一百多斤的大男人,被譚果一腳就踹飛出去了。
桑日晟快速的走上前來,毫不客氣的一腳踩在工會代表的胸口,快速的將他身上的外套扒了下來,當看到他藏在衣服裡面的錄音設備時,桑日晟的臉徹底的陰沉下來,這是尼拉國軍方才有的設備,所以譚果的說法是對的,這個工會代表真的是洪將軍派過來的。
「少將軍,你要幹什麼?」工會代表聲音嘶啞的開口,譚果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此刻腹部火辣辣的劇痛,讓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的發虛。
「哼,不幹什麼!我倒要問問看你是誰派過來的間諜!」桑日晟聲音陰冷的駭人,他不敢想像如果自己真的疏忽了,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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