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們走吧,大太陽的曬死人了,我們還要去安邊鄉吃魚,聽說那裡的銀魚味道可鮮美了,能一魚五吃。」譚果聲音軟懦懦的響了起來,將小胖墩塞到了秦豫的懷裡,然後親密的抱著秦豫的胳膊,「你說了這一次生意談成了就要好好犒勞我們母子倆呢。」
秦豫被譚果那一句老公給雷得里嫩外焦,峻冷的臉龐狠狠的扭曲了兩下,對上譚果那熠熠的閃爍著頑劣光芒的眼眸,秦豫鳳眸詭譎的閃爍著,端著冰冷的峻臉,一手抱著小胖墩,一手突然攬上了譚果的腰,大手順著那柔軟的腰肢往下摸了兩下。
譚果圓溜溜的眼睛猛地瞪大,感覺到屁股上那色色的大手,身體也繃直了,光天化日之下,秦豫竟然敢耍流氓?
劉彪子此時抱著差一點被折斷的手指頭痛的連聲哀嚎著,目光里閃爍著猙獰的仇恨,而此刻聽到譚果的話,劉彪子眼神更加狠辣了幾分,原來只是個做生意的。
再抬頭一看,見秦豫的大手曖昧的放在譚果挺翹翹的屁股上,劉彪子目光詭譎的瞄了一眼,卻見顧大佑和衛勝男表情都有些的詭異,劉彪子倒是明白了,感情是養在外面的情婦還生了個孩子。
這邊秦豫剛將車子從路中間挪開,劉彪子一腳踩在油門上,藍色越野車呼嘯的離開了,但是離開之前劉彪子那陰冷冷的眼神,卻讓人明白這件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三輪車老哥雖然腿上劃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卻也只能自認倒霉,誰讓撞上自己三輪車的人是劉彪子。
「老哥,這點錢你拿著去醫院。」顧大佑將五百塊錢塞到了老哥的粗糙的手心裡。
「不行,不行,我哪能要你的錢。」看到手裡頭的五百塊,老哥震驚的一愣,隨後忙不迭的要將錢還給顧大佑,這可是五百塊錢,他起早貪黑的賣菜賣魚,一個月最多也就賺個三百塊錢。
顧大佑身體一動避開了三輪車老哥的動作,「你就收下吧,我家先生不差這一點錢。」說完之後,顧大佑三兩步就回到車上,也發動汽車離開了。
安邊鄉鄉部大樓,其實也就是兩層的老房子,原本對上面說的農業試點項目大家都是模稜兩口的,總不相信這麼好的事會落到自己頭上。
但是有了盧東峻這位郡長的親自解說宣傳,再加上還有尼拉國首府親自放下來的文件,確定了消息的準確信,在場幾人都激動的眼睛都紅了,抓著手裡頭的文件,一個一個手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大家將宣傳手冊都拿回去,挨家挨戶的宣傳到位,前期工程很快就會開始,第一步就是修路。」盧東峻能明白三位鄉長的激動,當初他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盧東峻一直想要做點實事,在其位,謀其政,只可惜他沒有背景靠山,這個郡長的位置都坐不穩,更別提開展工作了,如今盧東峻終於看到了希望,也充滿了幹勁。
「盧郡長,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做宣傳,相信大家都會同意的。」朴鄉長率先開口,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此刻聲音都激動的哽咽了。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一旦成了,家家戶戶不但能吃飽穿暖,也能供孩子上學了,不求考上大學,至少可以上個高中多學點知識,以後去工廠找份工作,也不用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在地裡頭刨食。
外面還等著二三十位鄉里大大小小的官員,小夏見時機差不多了,這才將大家都帶進了會議室里,先是留了半個小時讓三位鄉長將農業試點的消息說一遍,然後盧東峻才具體的說相關事宜,和宣傳工作中需要注意的問題。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在場二三十人都跟打了雞血一般,誰都感覺不到餓,只想著儘快將農業試點的項目落實下來。
「郡長,時間差不多了,都十一點半了。」小夏提醒了一句,該說的也都說了,譚小姐和秦副部應該都到了,郡長好不容易結識了兩位貴人,可不能怠慢了對方。
朴鄉長此刻激動的情緒終於冷靜下來了,一看時間就知道遲了,連忙開口:「盧郡長,你看都到飯點了,就在我們安邊鄉吃點便飯吧。」
「都是我們疏忽,都這個時候了,盧郡長,您一定要賞光留下來吃個飯,也讓我們表示一下謝意。」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起來,熱情的邀請盧東峻留下來吃飯,這可是平江郡的郡長,他們見過的最大的領導,而且還帶來了這麼好的消息,這一頓飯無論如何都要請。
盧東峻站起身來笑著擺擺手,「今天實在不行,之前就約了朋友,這不差一點誤了飯點,幾位放心,等試點項目一開始,我一定會經常來這邊,到時候和大家好好聚一聚。」
朴鄉長他們也清楚能被盧東峻稱為朋友的,那一定不是一般人,再者他們也想儘快將這個好消息宣傳下去,此時也沒有強求,只說等下一次盧東峻過來這邊一定要吃個便飯。
劉彪子開車越野車很快就到了一家隱秘的會所,這地方在平江郡的郊外,看起來像是個健身會所,都是些高級的健身器材,外面還有一個不算合格的高爾夫球場,能來這裡消費的絕對都是有錢人。
此刻會所三樓的會客廳里煙霧繚繞著,四個男人正坐在桌子邊打麻將,現場氣氛很嗨,一個胖子笑哈哈的開口:「陶警監,你果真是春風得意啊,前途似錦不說,連麻將桌上也是一路凱歌。」
「得,你們都運氣好,就我倒霉,這都輸掉了三條煙了。」說話的男人笑著接了一句,明明摸到手的這張麻將可以讓他胡牌了,他看了一眼後卻將麻將丟了出去,「又是七筒。」
「碰。」陶大龍說了一句,優哉游哉的將七筒給拿了回來,左手夾著香菸抽了一口,重新打了一張牌出去。
兩圈之後,陶大龍又胡了,其他三人半是玩笑的說不打了,陶大龍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陶警監,我們都沒有過去真沒事嗎?」此刻說話的是另一個魁梧男人,他在警衛所工作,是陶大龍的手下,也是平江郡警衛所除了陶警監之外的二把手。
聽到這話,陶大龍原本冷淡的臉上閃過一抹不屑之色,「法不責眾,農業試點工作,我們警衛所也只是起輔助作用,蔡福那些人也都一個沒有過去。」
平江郡的領導班子裡,除了盧東峻之外,其他重要的幾個大人物誰都沒有去下面,盧東峻就算事後發火,他又能怎麼樣呢?將整個班子的人都開除?盧東峻還沒這麼大的本事。
就在此時大門被推開了,劉彪子搬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身後會所的服務員也搬著兩個箱子,將箱子放在地上,這才退了出去。
「表哥,菸酒都帶過了。」劉彪子走了過來點頭哈腰的說著,完全沒有之前囂張跋扈的姿態。
陶大龍點了點頭,原本繼續打麻將,可是餘光一掃,「你手指頭怎麼了?」
劉彪子動了動依舊紅腫的右手食指,此刻苦笑一聲,「來的時候,有輛車突然超車差一點將我的車給撞了,我下車看看情況,誰知道是個做生意的老總,脾氣暴的很,我這不趕著來這裡,也就沒和他們理論了。」
「嗬,在我們平江郡還有這麼囂張的?」打麻將的胖子眉頭一皺,臉上浮現出怒色,「我倒不知道在我們的地盤上還有人敢這麼橫!」
「彪子,你知道車牌號嗎?我派人去查一下。」魁梧男人也緊接著開口,他雖然職位只比陶警監低,劉彪子只不過下面警衛所的小所長,但是誰讓他是陶警監的表弟,魁梧男人對劉彪子那也是稱兄道弟的,一點上級領導的架子都沒有。
「還是我來查吧,雖然盧東峻不足為懼,但是蔡福一直在盯著陶警監這邊,這事我來處理最合適。」說話的男人很年輕,看起來最多三十歲,但是眼神很是陰沉,再配上鷹鉤鼻,給人一種森寒嗜血的感覺。
平江郡的局面的確很複雜,蔡福是金王室那邊的人,而陶警監則是桑將軍這一脈的,還有其他一些人也都是首府那邊大家族的人,他們雖然很有默契的抵制盧東峻,可是私底下兩方人馬也在暗自較勁,誰都想拿到農業試點的香餑餑。
劉彪子等的就是魁梧男人的這句話,陶大龍這個平江郡警衛所的警監雖然是他表哥,但畢竟在體制內工作,很多時候行事都必須注意這個注意那個,不能讓人抓了把柄,劉彪子也沾光混了職位,這不就被約束著行事要收斂。
但是最後開口的這一位可是平江郡的黑色大佬,說起來打麻將的四人身份都不一般,陶大龍和魁梧男人就是警衛所的一把手和二把手,笑呵呵的胖子那可是元寶商貿的繼承人,絕對是富得流油。
而最後這一位叫黑哥,道上都這麼叫,據說早些年黑哥的父親在尼拉國首府是跟著一個大人物的,黑哥也在首府那邊待了十年,後來才回到了平江郡。
別看黑哥才三十歲,但是在平江郡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而且首府那邊還有相當的關係,就連陶警監也要給他三分薄面,否則也不會湊到一塊打麻將。
劉彪子身份畢竟不夠看,而且手指頭還鑽心的痛,他和陶大龍幾人說完之後就離開會所了,不過給黑哥開車的手下張順則跟著劉彪子一起走的。
「順哥,我們先去醫院,那幾個人去了安邊鄉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劉彪子坐在汽車後座上,猙獰的冷笑著,敢對他動手,哼,他今天就廢了那幾個人的雙手雙腳!
張順話並不多,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但是平江郡的人都知道張順是黑哥的心腹,曾經給黑哥擋過子彈,救過黑哥的命,「我先送你去醫院,安邊鄉那邊我已經打電話過去了,讓我們的人先將人找到,等我們過去再處理。」
盧東峻帶著小夏趕過來的時候,譚果和秦豫一行人已經在之前約定好的飯店坐下來了,飯店看起來有些的簡陋,畢竟只是安邊鄉的小飯店,不過這裡的銀魚的確是一個特色。
銀魚很嬌氣,一般被打撈上來之後一個小時內肯定就會死亡,魚一死味道就差了很多,即使用湖裡的水養著,這銀魚最多一個半小時還是會死,反正有點邪乎,要吃最新鮮的銀魚就必須來安邊鄉。
「譚小姐,秦副部。」盧東峻感激的看向兩人,只是看著面色峻冷,氣勢強盛的秦豫,盧東峻不由的自慚形穢起來。
說起來都沒有什麼背景和根基,盧東峻之前被崔明正給壓的死死的,手裡頭的權利也都被架空了,秦豫在首府也很艱難,畢竟首府的局勢比起平江郡要複雜多了,盧東峻也聽說秦豫在經濟部里也沒什麼班底。
但是即使如此,秦豫要想實施什麼計劃,每一次都雷厲風行的成功了,如同之前工人的退休養老改革,秦豫就做的風生水起,名聲大噪,兩相一對比,盧東峻感覺自己真的虛活了三十多年。
「我有愧譚小姐的提拔。」盧東峻苦笑一聲,也不遮掩什麼,將自己在平江郡的窘境都說了出來,「農業試點這一塊,首先財務部那邊不拿資金,警衛所那邊的動遷工作也進展極其緩慢……」
可以說整個平江郡除了盧東峻在努力之外,其他領導班子都在拖他的後腿,消極怠工,就好比今天的下鄉宣傳,表面上都答應的好好的,結果一個人都沒有來,盧東峻就算是三頭六臂,他一個人也沒辦法完成所有的工作,尤其是各個部門都不配合的情況下。
「吃飯時間不談工作。」冷沉的聲音毫不客氣的響起,秦豫涼颼颼的目光看了一眼盧東峻,他難道還想要讓譚果坐鎮平江郡幫他?
一想到盧東峻一直沒結婚,而且看他對譚果那熱情的態度,秦豫的老臉頓時又冷沉了幾分,越看盧東峻越不順眼。
呃……盧東峻被噎的一陣無語,英俊的臉龐一下子就尷尬的紅了,他也就是倒倒苦水,畢竟這些憋屈鬱悶他也沒辦法和其他人說,剛好譚果來了,而且譚果身上沒有半點的傲氣和鄙視,那隨和的態度讓盧東峻忍不住的想和她傾訴一番。
譚果抱歉的看了一眼尷尬的盧東峻,桌子下一腳踩在秦豫的腳上,他就不能好好說話。
「你為了他踩我?」秦豫倏地抬起頭,不滿的看著譚果,隨後眼刀子咻咻的向著盧東峻的身上扎了過去,譚果竟然為了這麼一個沒用的小白臉竟然踩自己。
呃……盧東峻再次傻眼的愣住了,眼光下意識的瞄了一眼桌子底下,雖然首府傳聞譚果和秦豫之間關係曖昧,但是盧東峻卻認為傳聞不可信。
和譚果短暫的接觸之後,盧東峻感覺她絕對不是私生活泛濫的人,既然已經有了小胖墩這個兒子,譚果肯定會選擇孩子他爸在一起,而不是隨便找個男人結婚。
但是此刻看著面前的譚果和秦豫,兩人之間並沒有任何的曖昧,但是盧東峻莫名的感覺他們之間氣氛很是融洽,自己完全就是個電燈泡啊。
又瞪了一眼秦豫,譚果這才笑著對尷尬不已的盧東峻開口:「盧郡長不用客氣,說不定事情很快就能解決呢。」
「希望如此吧,先吃菜,譚小姐你可以嘗嘗看,這個飯店的銀魚做的最地道,老闆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尤其是銀魚湯更是色香味俱全。」盧東峻也不想談工作了,反正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還不如好好吃一頓飯。
看著再次對譚果獻殷勤的盧東峻,秦豫危險的眯了眯鳳眸,他忽然明白過來以前在華國的時候,譚果的身份沒有暴露,所以她身邊才沒有這麼礙眼的人,如今譚家的背景一暴露,估計沒結婚的男人都想要湊上來了。
秦豫此刻才想起來,譚果一到尼拉國來,駐尼拉國的大使周亦揚,還有桑將軍的長子桑日晟,現在還有這個盧東峻!再想到譚果之前說的柳葉胡同那些發小,秦豫第一次感覺到危機重重。
「順哥,就是那輛車,估計那些人就在裡面吃飯。」此刻飯店外停著一輛藍色越野車,劉彪子坐在後座上,右手手指已經去醫院包紮起來了,雖然骨頭沒折斷,但是也打了石膏,需要休養半個月。
張順看了看停在不遠處的黑色汽車,車牌很普通,車子看起來也只是一般的價格,絕對算不上豪車,甚至比不上劉彪子這輛價值五十多萬的越野。
「順哥,你放心吧,那就是個做生意的,面生的很,估計不是平江郡的。」劉彪子看張順沒下命令,連忙補充了幾句,「帶著情婦和小野種過來吃飯,就帶了一個司機和一個女助理,我看也就是普通生意人。」
尼拉國經濟雖然落後,不過一般經商的人還是能開得起汽車的,只不過身價不菲的商人,代表身份象徵的汽車一般都是豪車,出入也有保鏢,秦豫這邊就一輛車,劉彪子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
張順點了點頭,這才拿起手機說了幾句,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一群拿著棍棒的小混混呼啦一下沖了進來,對準秦豫的車子就是一頓猛砸。
而張順和劉彪子則是帶著五六個手下直奔飯店而去,店老闆一看這架勢就嚇住了,臉色煞白的,他們這個飯店雖然經常會接待一些有錢的客人,但是從沒有遇到過這種家世。
「外面那輛車的主人在哪裡?」劉彪子凶神惡煞的質問著,目光往大堂里掃了掃,可惜沒有看到人。
「走廊最後面的包廂。」飯店老闆聲音哆嗦的開口,指了指走廊後面。
不等飯店老闆多說幾個字,劉彪子和張順帶著人直奔包廂而去,砰的一聲,不怎麼結實的木頭門被踹開了。
譚果和秦豫正在吃飯,盧東峻剛去了洗手間還沒有回來。
「呦,一家三口享受美食呢?」劉彪子陰森森的笑著,帶著幾個混混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看了看桌子上的菜,「還挺豐盛的啊。」
可是說著說著話音陡然一狠,劉彪子左手猛地將桌子一掀,噼里啪啦一陣清脆的響聲,碟子碗筷都砸到了地上。
小胖墩才喝了兩口魚湯,此刻呆愣愣的眨巴著烏黑的大眼睛看著地上的狼藉,而一旁譚果動作極快,在劉彪子掀桌子的瞬間就端著手裡頭的碗退到了安全形落,此刻至少她碗裡還有魚塊和魚湯。
「呀呀!」小胖墩憤怒的對著劉彪子揮舞著小拳頭,若不是秦豫抱著他,估計這孩子這會都能衝上去干一架了,估計是氣狠了,大眼睛都快瞪圓了,目光里噴著火。
「別看我,這可是我的,誰讓你爸動作慢。」譚果厚顏無恥的一仰頭將魚湯咕嚕咕嚕都喝完了,隨後拿著空碗對著小胖墩,這味道真的無比鮮美。
小胖墩瞅著譚果手頭空空的碗,嘴巴撇了撇,然後委屈的抱著秦豫的脖子,將小屁股對著譚果的方向抗議著。
秦豫無奈的看著鬧騰的譚果,他就沒見過她這樣當媽的,處處和自己兒子爭寵。
劉彪子原本還想逞個威風,誰知道被這一家三口給徹底無視了,鐵青著老臉的劉彪子砰的一聲將面前的椅子給踢翻了,「媽的,敢無視我,給老子狠狠的打,撞了老子的車,還傷了老子的手,今天你們一家三口別指望全手全腳的離開!」
譚果拿著空碗,斜著眼睨著叫囂的劉彪子,一副小太妹的模樣,若不是她太胖皮膚也太白,看起來會被張順這些人更痞,「我說這位你是眼睛瞎呢還是腦子有問題,我記得來的路上是你的越野車突然從路口衝出來,撞翻了一輛三輪車,幸好我們車子避讓的及時還沒有發生碰撞,你要是交規沒學好就別出來丟人現眼。」
「你想怎麼樣?」秦豫將委屈無比的小胖墩塞到了譚果懷裡,他雖然不將這些小混混放在眼裡,但是抱著小胖墩打架,秦豫總擔心一會如果真動手傷到他。
而譚果雖然體質差了,但是她抱著小胖墩,秦豫相信沒有人能越過自己傷到他背後的譚果兩人。
「怎麼樣?」劉彪子陰森森的笑著,表情猙獰的舔了舔嘴角,「行,既然你上道我也不難為你,你撞壞了我的車子,賠償一百萬修車費,至於我的手受傷了,醫療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你再賠一百萬,兩百萬這件事就結了。」
「你怎麼不去搶呢!」譚果從秦豫背後探頭出來,見過無恥的,她還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兩百萬!在華國倒不算太多,但是三線城市也能買一套房了,在尼拉國就算是首府也能買到一幢豪宅了,還真敢獅子大開口!
「男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劉彪子怒喝一聲,兇狠的瞪了一眼譚果,隨後將目光再次看向秦豫,「兩百萬,買你全家安生,否則今天你和你的情婦留下兩隻手,你兒子也留下一根手指頭!」
「先生,我已經報警了。」就在此時,顧大佑依仗著魁梧的身軀從門口硬是擠到了包廂里,站在秦豫身側再次開口:「我已經打了電話通知警衛所了。」
聽到這話劉彪子嘲諷的大笑起來,「行,那我就給你們五分鐘時間,不行就給你們十分鐘時間,看看警衛所會不會有衛兵過來!」
劉彪子話雖這麼說,但是他並不願意在這裡空等,看了一眼身後的張順,低聲開口:「順哥,我們直接動手?」
「動手!」張順其實懶得浪費口水,不過劉彪子畢竟是陶警監的表弟,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此時隨著張順一聲令下,五六個混混揮舞著鐵棍沖了過來。
秦豫一個人對付這些人都不在話下,更別說還有顧大佑這個保鏢,片刻功夫,幾個混混就被放倒了。
張順眼神狠辣的一變,此時他已經看出來顧大佑是個練家子,身手這樣強悍的保鏢,帶一個出來就足夠了。
不過即使顧大佑身手了得,張順也沒有絲毫退讓,拿出了匕首隨後陰狠著眼神向著顧大佑揮舞了過去。
一旁劉彪子已經呆住了,他以為有了張順這些人絕對是萬無一失,誰知道眼前這個魁梧的保鏢身手這麼強。
「我們先出去。」秦豫對著身側的譚果開口,飯店地方太小,打鬥起來太混亂,秦豫擔心會傷到小胖墩,到了外面地方空曠了,也就不用再擔心了。
一看到秦豫走過來了,躲在門口的劉彪子表情一變,隨後快速的向著走廊外跑了過去,媽的,踢到鐵板了!
之前吃飯的時候,小夏這個秘書和顧大佑、衛勝男是在一個包廂里,去衛生間的盧東峻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剛要衝出去,就被衛勝男給攔下來了。
此刻,看著跑出去的劉彪子,再看著跟在後面的秦豫和譚果小胖墩,隔壁包廂里的盧東峻這才鬆了一口氣。
「盧郡長放心吧,副部已經安排好了,不出意外,這一次絕對能換掉陶警監,盧郡長以後的工作也會方便很多。」衛勝男將打開一條縫的包廂門再次關了上來,和盧東峻、小夏走到了窗子口,剛好可以看到院子裡的場景。
此刻院子裡,原本砸車的十多個混混在聽到劉彪子的叫喊聲之後一下子都圍了過來。
「你們他媽的在外面磨洋工呢?」一看到幾個混混過來了,被嚇破膽的劉彪子沒好氣的一腳踹了過去,如果他們速度快一點,自己也不會被人當成狗一樣給攆到外面來。
被踹的混混苦著臉,不是他們在外面耽擱時間,實在是那車質量太好了,他們拿著鐵棍愣是沒有將車窗玻璃給砸碎,車身也是好好的。
有個懂車的混混看了看,這才發現車身竟然是特製的鋼板,車窗玻璃估計也是防彈的特殊鋼化玻璃,子彈都打不穿,他們拿著棍棒估計一時半會真破壞不了這改裝車。
張順打起架來那就是不要命的狀態,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寧可以傷換傷也要重傷敵人,否則他也不會成為黑哥的心腹,只可惜碰到了顧大佑這樣的練家子,只靠兇狠暴虐取勝的張順根本不夠看。
「先生。」顧大佑拖著臉色蒼白的張順後一步的走到了院子裡,將張順直接扔在了地上,顧大佑身上完好無損,連衣服都沒有皺,可是如同爛泥一樣軟在地上的張順,手腳卻呈詭異的姿勢,明顯就是被活生生的給折斷了。
這一下劉彪子也不敢喊了,外面十幾個混混也像是集體啞巴了一樣,呆愣愣的看著地上的張順,這一位可是個狠角色,今天卻跟死狗一樣被人丟在地上。
「你們趕快上,趕快上!」劉彪子驚恐的喊了一聲,命令著十多個混混一起衝上去,自己則偷偷的摸出手機退到撥通了陶警監的電話。「表哥出事了,我們……張順都被打斷了雙手雙腳……」
電話另一頭,陶警監四人結束了打麻將之後,這會正在會所里吃飯,喝的正是劉彪子之前送過來的茅台酒,誰知道竟然就出事了。
「彪子,你冷靜一點,找人盯著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來路,我馬上就過來!」陶警監臉色陰沉的駭人,他平常並不怎麼說話,但是行事卻狠辣,驗證了那一句咬人的狗不叫。
而黑哥也倏地站起身來,張順是他的心腹也是他的臉面,張順竟然出事了,這是打他黑哥的臉!
「行了,走吧。」等顧大佑收拾了這些人之後,秦豫似乎懶得再計較什麼,幾人直接上了車揚長而去。
被嚇的腿都哆嗦的劉彪子連忙又撥通了一個電話,派人去盯著秦豫幾人的方向,看看他們到底去哪裡了。
等到飯店的這些人都離開之後,盧東峻這才帶著秘書小夏從包廂里走了出來。
「郡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夏呆愣愣的開口,估計是被這場面給嚇到了,那以為可是秦副部,另一位可是華國譚小姐,小夏只感覺這事鬧大了,不過一想到劉彪子和陶警監要倒霉了,小夏頓時又高興起來。
「你去飯店這邊交待一下,然後將風聲放出去。」盧東峻已經猜到了秦豫的計劃,向著不遠處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一會好戲就要上場了。
小夏之前又開了一個包廂,也點了菜和衛勝男、顧大佑他們吃飯,所以飯店老闆其實並不清楚盧東峻和秦豫的關係。
此刻看到小夏過來了,飯店老闆正苦著臉,包廂被打砸了,而且飯錢也沒有收到。
「老闆,我們包廂結賬。」小夏說了一聲,看了看亂糟糟的飯店,「放心吧,一會警衛所的人肯定要過來,等找到打架鬧事的人,肯定會賠你損失的。」
「哎,好好的怎麼就打起來了。」飯店老闆嘆息一聲,這要重新裝修,肯定要停業好幾天,不過知道小夏的來頭不小,飯店老闆連忙開口:「之前朴鄉長特意交待了,您這一餐是朴鄉長請客,我不能收你們的錢。」
小夏笑了笑並不開口多說什麼,而是將一百塊錢放在了櫃檯上,隨後大步走了出去。
警衛所的人之前是接到劉彪子的電話,一會飯店這邊鬧事不要派人過來,誰知道被打的成了劉彪子他們,衛兵們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了解情況。
「你是說朴鄉長的客人也在這裡吃飯?」負責詢問的衛兵眼神閃爍了幾下,又詳細的問了飯店老闆,只可惜他知道的也就這一點。
陶警監和黑哥正在趕來的路上,接到匯報之後,陶警監半眯著眼,盧東峻今天來下面做宣傳工作,按理說應該是朴鄉長一行人請客吃飯。
可是飯店那邊說只有盧東郡兩個人,那剩下的一個應該是他的秘書小夏,這裡面肯定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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