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為了我這樣費心。」聽到盧東峻的話,李金珠有一瞬間的心動,但是隨即就搖頭拒絕了,連她血緣至親的家人都能將她當成貨物一般送給金磊,外人又怎麼可能靠得住?
看著面色凝重的盧東峻,李金珠晦暗的眸光里多了一抹懷念的柔軟,即使他口中的譚家大小姐願意幫忙,何嘗不是看在東峻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李金珠當年不願意連累盧東峻,現在更不會讓他為了自己而受制於人。
「你難道就要這樣過一輩子?」盧東峻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但凡自己有一點本事,也不會看著她被金磊這樣糟蹋,想到此,盧東峻暴躁的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木頭桌子上,拿起酒杯將裡面的白酒一口灌了下去。
而此刻,另一間包廂里,聽到服務員的回答,衛勝男自嘲的笑了笑,將小費放到了托盤裡揮手讓服務員離開了。
「說不定只是個朋友。」譚果有些苦惱的開口,原本盧東峻從度假山莊火急火燎的逃走之後,譚果決定找盧東峻當面問清楚。
誰知道盧東峻手機關機了,找到了他的秘書小夏這才知道盧東峻到首府見朋友了,而且聽小夏那結結巴巴的語調,譚果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不曾想好的不靈壞的靈,盧東峻還真是來見女人的,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剛剛會所的服務員收了小費自然透露了一些消息給譚果和衛勝男,盧東峻雖然不經常來會所,但是李金珠這個漂亮的豪門貴婦卻常來這裡,之前那個包廂也是李金珠長期定下來的,據服務員的推測這兩人絕對是情侶,估計是來包廂里偷情的。
「譚小姐,你不用內疚,我知道你只是好意。」衛勝男笑著對著譚果舉起了茶杯,這點判斷力衛勝男還是有的。
雖然譚果和烏博源都打算給衛勝男做媒,但是烏博源完全是為了西5軍,可是譚果卻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因為衛勝男早就從小叔衛恩和弟弟衛威那裡知道西5軍其實已經暗暗投靠了譚家。
否則當初衛威就不可能離開帝京到西5軍,更不可能順利的接替衛恩的職位,逐步掌控西5軍,而且當初衛勝男為了追求秦豫到了尼拉國,衛威就明確的說過,他衛威會是衛勝男這個姐姐的靠山,但是西5軍永遠只能效忠譚家,如果衛勝男以後的丈夫是譚家的仇敵,西5軍不可能被判譚家。
「別急著下決定,盧東峻不是那樣的人,你還不准他有個前女友啊。」譚果笑著調侃了一句,已經讓暗中保護自己的於磊去查了,只不過這裡是尼拉國,要調查一個人,速度不可能有在華國那麼快。
衛勝男聞言不由笑了起來,想起盧東峻落荒而逃的窘態,原本失望的心裡又生出一抹希望來,不由脆聲一笑,「那我就承你吉言,譚小姐,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不需要這麼見外,叫我名字就行。」譚果也舉起酒杯,衛勝男此人的確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
半個小時之後。
衛勝男起身去外面的洗手間,而此刻,洗手間的鏡子面前,李金珠正在對著鏡子補著妝,淡淡的粉底遮掩住了眼下的青黑色,看得出她的睡眠並不好。
就在此時,衛生間的門突然被人一腳給踹開了,衛勝男和李金珠都嚇了一跳。
「怎麼?補了妝再和你的老相好去酒店開房?」金磊喝的醉醺醺的,此時靠在衛生間的門口,譏諷的看著李金珠,眼中閃爍著陰沉詭譎的光芒,「整天不給老子碰,是不是你的老相好技術更好,我滿足不了你啊。」
「這裡是公共場合,但凡你還要點臉,就不要在這裡撒酒瘋!」李金珠冷笑一聲繼續補著妝,看來金磊是知道自己不願意利用東峻,所以惱羞成怒了,若不是不想盧東峻動心,李金珠不在乎如同潑婦一般和金磊在大庭廣眾之下撕一場,反正他金家人都不怕丟臉,自己怕什麼。
怒火蹭一下從心底涌了出來,金磊快步沖了過來,暴怒一把揪住了李金珠的頭髮,右手隨即揚了起來,「給臉不要臉的賤人,你真以為我收拾不了你嗎?」
衛勝男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此刻一看金磊要動粗,衛勝男毫不客氣的對著他的膝蓋一腳踹了過去。
沒有防備一旁的衛勝男,再加上金磊原本也喝了不少酒,此刻被踹的一個踉蹌,砰一聲跌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李金珠見狀毫不客氣的又補了一腳,直接踹在了金磊的腿間,聽到他捂住胯下發出悽厲的嚎叫聲,李金珠莫名的感覺到痛快了幾分。
「這位小姐多謝你幫忙,不過這是我丈夫,你還是先走吧。」李金珠感激的看向幫忙的衛勝男,但是金磊身份非同一般,李金珠並不想連累無辜人。
衛勝男點了點頭,想到李金珠剛剛你一腳,便知道這個漂亮的女人並不是軟弱的性子,再者這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自己即使看不過眼也沒有立場過問。
「你們不要想走,你們一個都逃不了……老子一定弄死你們這兩個賤人……」因為太痛,金磊怒吼的話都結巴起來,一雙陰沉的眼睛森冷冷的盯著衛勝男和李金珠,只不過因為喝了太多的酒,所以此刻視線有些的模糊不清。
衛勝男和李金珠一起離開了衛生間,身後依舊是金磊暴怒的吼叫聲和威脅聲,兩人剛走到包廂這邊的走廊,卻聽到一片噪雜聲,兩人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媽的,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摸,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一個年輕男人此時高聲怒喝著,而他身邊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正低頭嗚嗚的哭著。
女人吊帶裙子滑落下了肩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也露出了性感的鏤空黑色胸罩,再加上那雪白豐滿上一點點紅腫的掐痕,明顯就是被色狼見色起義給欺負了。
「我只是不小心撞了她一下而已。」盧東峻忿恨的開口,臉色陰沉的駭人,卻也知道自己是被人給陰了。
剛剛在包廂里的時候,服務員突然沖了進來說李金珠在衛生間那邊被一個喝醉酒的男人給欺負了,盧東峻一急就沖了出去,剛出門就撞到一旁這個衣著暴露的女人。
原本以為說了對不起就完事了,誰知道女人突然大叫起來,將吊帶裙給拉了下來,然後抱著盧東峻大叫著,不遠處的包廂里忽然一下衝出來四五個男人,凶神惡煞的將盧東峻給圍了起來。
「撞了一下?你眼睛瞎了嗎?這是撞了一下留下的痕跡?」年輕男人張狂的對著盧東峻叫囂著,嘩啦一下將身邊女人的吊帶裙用力的往下一扯。
女人尖叫一聲,淚水簌簌的流淌下來,她此刻幾乎是赤裸著上半身,四周圍觀的人可以更加清晰的看到她胸口處紅腫的掐痕,再加上那一張哭花了的臉,怎麼看都是被欺負狠了。
「就這種貨色,夜店裡一百塊一晚上隨便玩,我朋友會看得上眼?」李金珠推開人群快步走了過來,嘲諷的看著叫囂的年輕男人,「沒有想到黃少的品味已經這麼差了,這種貨色也看得上。」
黃偉雄愣了一下,向著李金珠身後看了過去,金少不是說先將這個女人帶走嗎?怎麼李金珠出現了,金少卻不見了?
「原來是嫂子啊。」黃偉雄笑了笑,目光詭譎的轉動著,隨後繼續開口:「雖然這是嫂子的朋友,但是一碼歸一碼,今天這小子欺負了我的女人,不將這個場子找回來,以後我黃偉雄也沒有臉面在首府混了。」
「要什麼面子黃少直接和我談。」李金珠知道姓黃的就是金磊身後的狗腿子,今天這事絕對是金磊設計的,目的肯定是要拿捏住東峻的把柄。
盧東峻在體制內工作,如今又處在風口浪尖上,一旦這種負面的桃色新聞鬧出來,甚至鬧大了,對盧東峻的影響極大,為此丟了工作都有可能,李金珠明白金磊這是看自己不願意合作,所以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計謀來算計盧東峻。
李金珠不和黃偉雄浪費嘴皮子,低聲對著盧東峻開口:「這事我來處理,你先回去。」
盧東峻眉頭皺了皺,身為男人,他總不能讓金珠來處理這些麻煩,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再對上李金珠的目光,盧東峻點了點頭,「你小心一點,不行就給我打電話。」
「媽的,想走?你當老子是泥捏的?」黃偉雄也不管金磊為什麼沒出現,此刻粗暴的走上前來,對著盧東峻就要動手,「兄弟幾個給老子揍死這個色狼,等老子出夠氣了,再將人丟到警衛所去!」
「黃偉雄你要幹什麼!」李金珠心裡頭咯噔了一下,直接擋在了盧東峻前面,冷著俏麗的臉龐憤怒的開口:「今天是怎麼回事,大家都門兒清,你要對付我朋友,直接從我李金珠屍體上踩過去!」
「嫂子,抱歉那,今天得罪你了,改日我一定親自登門道歉。」黃偉雄突然伸出一把抓住了李金珠,隨後對著身後幾個同伴使了個眼色。
四五個男人立刻兇悍的向著盧東峻沖了過來,而圍觀的人群里,已經有人拿著手機在拍照了。
衛勝男看了一眼身旁的服務員,直接拿過她托盤裡的啤酒,哐當一聲將啤酒瓶砸到了黃偉雄的後腦勺上。
「衛秘書?」這突然起來的變故,黃偉雄這邊的人都愣住了,而盧東峻也錯愕一愣,眨了眨眼,確定這麼彪悍的女人正是衛勝男,
「你敢打老子?」黃偉雄往腦袋後一摸,血糊糊的一片,頓時猙獰了表情,將抓住的李金珠往旁邊一推,隨即掄著拳頭打向衛勝男的頭。
一直在一旁圍觀的譚果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剛剛在包廂里衛秘書還一副不在意的態度,現在盧東峻剛陷入麻煩,她就掄著酒瓶子幹起來了,這還叫不在乎?
衛勝男學過基本的防身術,對付一個紈絝子弟根本不成問題,盧東峻雖然弱了一點,多少也是個男人,所以也解決了一個敵人。
至於剩下的四個人,在知道了譚果的身手之後,盧東峻和衛勝男不厚道的都留給了一旁的譚果。
「你們倒是夫唱婦隨啊。」譚果笑著調侃了一句,砰的一腳將最後一個敵人給踹出去了足足三米多遠,甚至壓倒了一個圍觀的客人。
衛勝男和盧東峻目瞪口呆的看著收回腳的譚果,最後這個男人一米八五以上的個頭,魁梧健碩的身體,估計至少得有一百七八十斤重,但是此刻卻被譚果當成沙包一樣踢飛了出去,難道人胖了力氣就變大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天生大力士的。」譚果哼哼著,瞄了一眼旁邊的李金珠曖昧的笑了起來,「我和衛秘書來這裡喝茶,沒有想到會這麼巧合啊。」
這話騙鬼鬼都不相信,譚果住在度假山莊那邊,到首府這裡至少兩個小時的車程,她大晚上的來兩個小時,回去兩個小時,就是為了喝茶?
對上譚果揶揄的笑,盧東峻有些尷尬的咳嗽兩聲,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衛勝男,「我就是來見一個朋友。」
聽到盧東峻的解釋,衛勝男笑著點了點頭。
而一旁的李金珠目光卻不由的晦暗下來,身為女人,她有著敏銳的第六感,此刻看著盧東峻和衛勝男,李金珠知道這兩人目前或許沒有什麼,但是日後卻說不定了。
「怎麼回事?誰在我們金蘭會所搗亂?」胖子經理帶著保安姍姍來遲,可是當看到地上躺著呻吟喊痛的黃偉雄時,胖子不由錯愕一愣,這和之前金少說好的不一樣那。
被胖子扶了起來,黃偉雄臉色陰沉的駭人,惡狠狠的瞪著譚果幾人,這才低聲道:「快去找找金少,金少要是出事了,你他媽的吃不了兜著走!」
金磊也是這個會所的來顧客,胖子一聽這話臉都白了三分,對著一旁的手下吼了起來,「都傻愣著做什麼?沒聽到黃少的話,還不快去找人!」
「等等,留下五個人,不要讓這些兇手逃走了!」胖子又火急火燎的喊了一嗓子,留下五個保安看住了譚果幾人。
因為出了事,會所暫時被清場了,此刻大廳里,譚果幾人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胖子已經將金磊找到了,被李金珠對著命根子踢了一腳,金磊痛的臉嘴唇都白了,臉上滿是冷汗。
「金少,您慢一點慢一點。」胖子諂媚的開口,扶著金磊小心翼翼的在沙發上坐了起來,「金少,需要我去找醫生過來看看嗎?」
「閉嘴!」金磊暴躁的怒斥了一聲,被踢到了命根子,這麼丟臉的事怎麼能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但是一想到李金珠下手如此狠辣,金磊看向她的目光陰狠的淬了毒一般,等回去他再和這個賤人慢慢清算!
「你是誰?」金磊忍著痛看向一旁的譚果,李金珠和盧東峻他自然認得,衛勝男的長相實在太粗陋,唯獨譚果雖然看起來還是有點胖,但是比起半個多月前來尼拉國至少瘦了十斤肉了,五官分明了許多,再加上那通身冷傲高貴的氣派,在金磊看來多少也是個人物。
「金少,這個賤人和盧東峻是一夥的。」黃偉雄拿著毛巾捂著後腦勺開口,惡狠狠的瞪著譚果。
原本就衛勝男和盧東峻根本構不成任何的威脅,黃偉雄特意調了兩個保鏢進來,目的就是防止出現意外,誰知道譚果打架太生猛,一個照面就將其中一個保鏢給踹飛出去,趴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另一個保鏢同樣可憐,被譚果一拳頭砸到太陽穴上了,身體晃悠了一下就昏厥了,此時看著譚果,黃偉雄就跟看了刨了自家老祖墳的仇人一般。
「閉嘴。」金磊怒斥了黃偉雄一聲,沉思的目光打量著譚果,猜測著她的身份。
盧東峻如今多少也是一個郡長,能和他認識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而且普通人也沒錢在這家會所消費,一壺茶也要588元,相當於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了。
「我姓譚。」譚果自報家門,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陡然遽變的金磊,「這是盧郡長的女朋友,今晚上盧郡長突然來首府了,我們這不是不放心,所以跟過來看看,沒有想到這位是金少的夫人,倒是我唐突了。」
譚果話里的意思很清楚,懷疑盧東峻和李金珠關係曖昧,所以帶著衛勝男跟蹤過來了,誰知道就牽扯到打鬥里來了。
「原來是譚小姐,今晚的事情是我的朋友喝多了,冒犯了譚小姐。」金磊倏地一下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向著譚果道歉著,餘光瞄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黃偉雄,低聲怒斥道:「還不給譚小姐道歉!」
黃偉雄被吼的一愣,呆呆的站起身來,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他也不傻,連金少都低聲下氣的賠禮道歉,這個女人身份必定非同一般,黃偉雄也立刻鞠躬道歉,「對不起譚小姐,都是我喝多了,腦子不清楚,冒犯了譚小姐,都是我的錯。」
譚果嘴角勾著淺笑,懶洋洋的靠坐在沙發上,大廳里氣氛顯得詭異般的安靜,譚果不開口,在場也沒有人敢開口。
半晌之後,譚果這才挑眉一笑,「金少客氣了,但是有些事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掉的,金少這位朋友之前可不是這樣,盧郡長雖然是我的朋友,但是金少還不知道盧郡長女朋友的身份吧。」
金磊看了一眼其貌不揚的衛勝男,心裡頭七上八下的不安著,「不知道這位小姐是?」
「如果是我在帝京的朋友,相信說了金少也不知道。」譚果笑著看了一眼還彎著腰鞠躬的黃偉雄,這才繼續開口道:「這位衛小姐,西5軍衛將軍的親侄女,金少想必不會太陌生。」
金磊臉色刷的一下難看到了極點,華國西5軍他怎麼不可能不知道!西部的安定就是依靠的西5軍,而盧東峻的女朋友竟然是衛家的人,那從側面來說盧東峻就是衛家的女婿,而今天晚上金磊設計的這一出鬧劇一旦被捅出來,金磊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讓你喝多了胡鬧。」金磊怒喝一聲,只好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黃偉雄身上,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哐當一聲砸到了黃偉雄的腦袋上,這可不是啤酒瓶,而是裝洋酒的玻璃瓶子,這一把砸下來,黃偉雄身體直接倒在了地上,鮮血順著傷口汩汩的流淌下來。
譚果並沒有開口,就這麼冷眼看著,金磊只好再次對著黃偉雄狠狠的踹了一腳又一腳,一時之間,大廳里都是這種悶沉聲,黃偉雄一開始還能痛的呻吟兩聲,被踢打到最後,已經是鼻青臉腫,卻是連出氣聲都弱了。
譚果依舊這麼懶洋洋的看著,嘴角勾著淺笑,目光平靜而柔和,似乎根本沒有看到眼前這暴虐的一幕。
衛勝男和盧東峻都詫異的看了一眼譚果,連同一旁的李金珠都有些詫異,估計誰也沒有想到譚果會如此心狠,眼睜睜的看著金磊對黃偉雄施暴。
「譚小姐,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盧東峻終究看不過去低聲對著譚果說了一句,雖然知道他們是衝著自己來的,但是看著黃偉雄被打的快要死了,盧東峻還是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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