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村早些年在戴志誠的規劃下重建成了新型的農村,還多次獲得過美好鄉村的稱號,相對而言梧桐村落後很多了,百年相思樹這邊的土地上種植了一些日常蔬菜,所以譚果的蔬菜基地要擴大規模,這片土地正好可以利用上。
「陳村長,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我怎麼聽說要將這棵相思樹給砍掉!」雷村長帶著鳳凰村的村民嘩啦一下趕了過來,將譚果和陳村長團團的圍住了。
「這樹可是我們鳳凰村祖上栽種的,你們梧桐村沒權利砍!」一個婦女率先喊了起來。
「是,這棵古樹保佑著我們鳳凰村,誰敢砍樹,我第一個不同意!」旁邊幾人也跟著叫嚷起來。
「對,誰敢砍樹,先從我們屍體上踩過去!」有年紀大一點的村民更是情緒激動,「誰也不准動相思樹!」
鳳凰村的村民七嘴八舌的叫嚷起來,群情激奮之下,那兇悍的態度似乎要將譚果和陳村長給生吞活剝了。
「沒有人說要砍樹!我是帶著譚小姐來這邊看看,將我們村這塊幾百畝土地承包出去,不會砍樹!」陳村長扯著脖子大聲辯解起來,這棵相思樹也沒有占多大的地方,根本沒必要砍掉。
陳村長的聲音被其他村名的聲音掩蓋了,沒辦法之下,陳村長看向看向鳳凰村領頭的人,「雷村長,你倒是說句話啊!」
雷村長陰沉著表情,自從雷大海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之後,雷村長一下子像是蒼老了十多歲,頭髮都花白了很多,眼神陰翳著,看著譚果的目光冰冷的像是淬了毒一樣。
擺擺手,制止了七嘴八舌的村民,雷村長目光冷冷的看著譚果,「這棵相思古樹是我們鳳凰村的鎮村寶樹,代表著我們村的風水,相思樹百米範圍里都不能拆遷動土,否則是破壞我們鳳凰村的風水。」
「百米範圍?」一聽這話陳村長差沒有跳起來,氣惱的瞪著胡說八道的雷村長,「你乾脆不讓我們梧桐村發展行了,說什麼百米範圍!往後退一百米,這水渠不能動,我們村還怎麼種蔬菜糧食?」
沁河的支流從鳳凰村經過,梧桐村和鳳凰村灌溉的水源都是從沁河支流下的溝渠打水的,往後退了一百米,這水渠被囊括進去了,梧桐村這幾百畝的農田菜地沒有了水源,根本沒辦法種植蔬菜。
「百米範圍還說小了,至少五百米範圍里都不能動!」脾氣暴躁的村名得意的喊了一嗓子。
鳳凰村的村民因為經濟條件好,此刻更是財大氣粗的,根本不將陳村長放在眼裡,得意洋洋的開口,「這相思樹可有上百年了,樹根還不知道延伸到多遠的地方去了,你們隨便開工動土,是不是想要破壞我們村的風水!」
「我看根本沒有什麼開發,梧桐村是想要害我們!哼,那個金萍到了梧桐村的希望小學,一回來將大海給害了!」
「是啊,蔬菜基地的菜都賣不出去了,還說什麼擴大規模,我呸,你們根本是串通一氣,想要壞了我們村的風水,想要一直壓著我們鳳凰村!」
原本情緒激動的村民頓時氣憤的叫喊起來,要將譚果和陳村長趕出去,甚至還說要在這邊設個路障,每天讓村民來看守著,誰敢破壞鳳凰村的風水,不要怪他們不客氣!
而梧桐村的村民原本期待著蔬菜基地擴大規模,到時候每家每戶的收入增加了,誰知道聽到消息說鳳凰村的人將陳村長和譚果圍起來,梧桐村的村民也怒了起來,紛紛拿著棍棒鋤頭從家裡跑了出來,直奔村口而來。
陳年舊怨積壓已久,尤其是這些年鳳凰村富裕起來,處處壓著梧桐村一頭,平日裡沒少欺壓梧桐村,所以情緒激動的兩方碰到一起,頓時是天雷勾地火,女人怒罵撕扯著,男人直接掄著武器幹了起來。
譚果根本沒有想到兩個村子會發生混戰,惱火之下,隨手抓住眼前的人,也不管是哪個村的了,直接一掌劈在對方的脖子上將人打暈過去,然後奪下另一人手裡的鋤頭,再次將人打暈過去丟在一旁。
「都給我住手!」譚果厲聲喝斥著,兩百多號人的混戰里,語言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譚果出手愈加的迅速。
「啊,你怎麼打我們村的人!」這邊剛喊了一個字,說話者只感覺脖子一痛,眼前一黑的暈厥在了地上,譚果以此類推的一路打了下去。
兩個村子混戰的人加起來有兩百多號人,等到派出所趕過來時,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鐘了,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百五六十人,一個個都人事不知的昏厥在地上。
還有三四十人頭破血流的坐在各自的陣營里,即使受傷了,手裡頭依舊攥著武器,氣喘吁吁的的對峙著,像是打紅了眼的老牛,火藥味十足,似乎一言不合還能大打出手。
「譚小姐?」武局長雙腿都有點的哆嗦,從一個一個躺在地上的「屍體」前跨了過去,臉色蒼白一片,「譚小姐,這些人?」
「放心,沒有死,都被打暈過去了。」譚果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喘著粗氣,左手臂上鮮血直流,濕透了薄薄的春裝,一想到剛剛的混亂,身上被汗水濕透的譚果幾乎想要罵天了,這破事弄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聽沒有死人,武局長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在譚果身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當接到報警電話,說鳳凰村和梧桐村發生了械鬥,現場死了一百多人了,武局長手裡頭的電話哐當一聲掉到了地上,這要是死了這麼多人,他也不用來現場了,直接拿手銬把自己一拷自己去監獄住著。
譚果看了一眼一臉蒙圈的武局長,「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言不合他們打起來了。」
混亂來的太快,譚果又是一個人,根本沒辦法阻止,只好見一個人打暈一個,劈人劈的譚果都手軟了,當抓住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的時候,譚果眉頭一皺準備將人推到安全區域去,這六七十歲的老人家也瞎攙和,這要是被打一下估計危險了。
誰知道譚果前腳剛將老太太送出了打鬥圈,然後分開拿著鋤頭對戰的兩個村民,沒有防備之下,被一旁的老太太拿著鐮刀一下子砍在了左手臂上,幸好譚果反應及時,只是被砍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這要是反應慢一點,估計骨頭都要被砍斷了。
看著拿著鐮刀的老太太,譚果氣的都要爆粗口了,偏偏老太太估計也被譚果鮮血直流的手臂嚇到了,白眼一翻昏了過去,背後是水溝,譚果連忙將人拉住了放倒在地上,這要是栽水溝里去了,沒摔死也會被淹死。
越想越是惱火,譚果翻出手機撥通了秦豫的電話,悶悶的開口:「秦總裁,你在幹什麼?」
會議室里,正開會的秦豫抬手讓匯報工作的手下暫停下來,「怎麼了?進展不順利?」
之前譚果在後勤劉主任那裡碰了壁,這一次來梧桐村談擴展基地的事,譚果大手一揮拒絕了秦豫的陪同,這點小事她難道都搞不定嘛。
「沒什麼大不順,不過被人砍了一刀,等著,我將照片發給你瞅瞅,新鮮出爐的傷口。」譚果說完之後也不等秦豫回答掛了電話,然後拿手機對著傷口咔嚓咔嚓拍了幾張。
會議室里秦豫眉頭皺了皺,譚果的身手秦豫知道,別說一般人,算是七八個練家子也甭指望能從譚果手裡討得便宜,她說被砍了一刀,秦豫第一反應譚果又在胡扯,她那一刀最多是被劃破一點油皮,傷口目測不會超過一厘米,而且血珠子都不會流一滴。
手機滴滴的響了起來,秦豫打開手機,當看到譚果發過來的照片時,一瞬間,秦豫臉上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聚集著怒氣,倏地站起身來,抓著手機大步向著外面走了去,讓原本開會的眾人傻眼的愣住了。
武局長花了十多分鐘時間,從受傷的村民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看著地上被譚果打暈的一百多號人,武局長敬佩的看向坐在石頭上,讓10醫生先去給村民包紮的譚果,今天如果譚小姐不在這裡,絕對會出好幾條人命,那鳳凰村和梧桐村的仇怨估計更深了。
「譚小姐。」武局長抹了一把臉,感激的向著譚果鞠了一躬,「我代表兩個村的村民感謝譚小姐的援手。」
「誰讓我倒霉碰上了。」譚果表情蔫蔫的擺擺手,這破事誰碰到了也要管一管,想當年被大哥特訓的時候,那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那麼多大兵都傷不到自己,今天竟然陰溝裡翻船了,被個老太太給砍了一鐮刀,關鍵是譚果還沒法子報仇,想想憋屈的厲害。
武局長也知道譚果不高興,這事擱誰身上誰都不會高興,武局長想了想還是給譚果解釋道:「剛剛我已經問清楚了,其實兩個村原本是生死仇敵的,這一次雷大海死後,雷村長帶著鳳凰村的人去了梧桐村好幾次,要找金萍討個說法,梧桐村這邊也寸步不讓,畢竟金萍是他們希望小學的老師,絕對不能讓鳳凰村的人欺到家門口來。」
所以兩個村之間是火藥味十足,可以說是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這情緒一直高度緊繃著,武局長也有預感肯定會出事,所以一直讓村領導注意著,一有不對勁立刻報警,誰知道今天兩個村終於爆發打戰了,剛好將譚果給卷了進來,她控制住了事態,只是自己倒霉被砍了一刀。
「是這壞女人打暈我的!」在譚果憋屈的夠嗆時,一道一波三折的喊叫聲響了起來,頭髮花白的老太太捂著後腦勺,指著譚果嗷嗷的叫著,甩開攙扶自己的民警,三兩步到了譚果面前,扁扁的嘴巴對著譚果破口罵,「是她打暈我的,哎呀,我的頭啊,這麼大一個腫包,我頭暈的厲害。」
譚果惱火的看著老太太,左手臂是一陣陣的痛,偏偏老太太喋喋不休的要找譚果拼命,如果不是一旁武局長動作快的將人攔住了,估計老太太衝到譚果面前廝打了。
老太太抓著武局長的胳膊,朝著譚果嚷嚷了一頓後,隨後對武局長開口:「警察同志,你來的正好,她把我打傷了,我今年七十二歲了,我這個頭太痛了,她是大老闆,她要賠我醫療費!」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譚果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今天如果訛詐的是個大老爺們,譚果絕對一腳踹出去了,偏偏是個不講理的老太太,頭髮花白,滿臉的皺紋,駝著背、佝僂著身體,譚果只感覺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暴躁的厲害。
「你可是大老闆,你不能打了人不認賬!」老太太沒有想到譚果竟然耍無賴,氣惱的一蹦多高,抓著武局長的衣服不撒手,忙不迭的讓他主持公道,「警察同志,你摸摸,你摸摸,我後腦勺這麼一個大包,是她打出來的,她今天不賠償醫藥費,我賴在這裡不走了!」
說完之後,老太太目光四處張望著,隨後向著譚果停在不遠處的車子小跑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車前輪胎前,然後雙手抱著車輪胎,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喚著。
「有錢人打死人了。」
「打死老太太了!」
「沒天理啊,沒人管那,我這把年紀了,死了也沒人管啊!」
「譚小姐,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武局長一看譚果要爆起來了,連忙將人擋住了,哭笑不得的勸道:「這事我來處理,我來處理行。」
之前武局長已經問清楚了,譚果之所以會受傷,是被鳳凰村這個馬老太太用鐮刀給砍傷的,看著有精神叫喚的馬老太,武局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一個七十多歲的來太太,兩個村械鬥,她來湊什麼熱鬧?
譚果也真是倒霉,是防止馬老太太被誤傷了,所以才好心將人送到安全區域,誰知道被馬老太太給砍了一鐮刀不說,現在還被訛詐上了。
「行,你去。」譚果點了點頭,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氣,一下子將馬老太太給送火葬場去了,看著手臂上的傷口,譚果垮了臉,還真他媽的痛,多少年都沒有受過傷了。
「老太太,你受傷了,我這讓警察送你去醫院。」武局長陪著笑臉開口,無奈的看著抱著車輪胎不撒手的老太太,繼續勸慰:「你看你算賴在車子這裡有什麼用?現在有錢人誰不是好幾輛車,這輛車她丟在這裡暫時不要了,難道你能一輩子抱著車輪胎。」
「我不去醫院,我一去醫院,那個打人的女老闆跑了,我要現金賠償!」馬老太太哼哼著,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譚果,梗著脖子嘟囔,「反正她有錢,聽說有錢人一個包都是幾十萬,她打傷我了,賠我幾萬塊好了。」
「這樣吧,老太太,我個人拿一千塊賠償你,你先回家去,這裡事多,別耽擱我們工作。」武局長也想要罵天了,這老太太精神十足,哪裡有病了,再說譚果沒追究她惡意傷害已經算大度了。
聽到一千塊,馬老太太不屑的看著武局長,對著武局長的皮鞋呸了一口口水,板著滿是皺紋的老臉哼哼著,「你以為我老太太沒見過錢,拿一千塊打發我,我告訴你,今天這個女老闆不賠償我五萬塊,我不走了!」
十分鐘之後,說的口乾舌燥,鎩羽而歸的武局長悶頭坐在石頭上,什麼叫做有理說不清,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看到包紮好傷口過來的陳村長,武局長沒好氣的開口:「陳村長,我之前怎麼和你交代的,怎麼事情還弄成這樣,那個馬老太太是怎麼回事?」
兩個村的村民都受傷了,好在都是輕傷,最多打幾天點滴沒事了,偏偏馬老太太訛上譚果了。
聽到武局長質問,陳村長有氣無力的回道:「那個老太太從年輕時候起是個無賴,我們村的人都叫她馬絲瓜,你扯上她了甭指望脫身了,這幾次馬老太太都跟著鳳凰村的人來我們村里,雙方一言不合又吵又打的時候,她趁機渾水摸魚,從人口袋裡掏錢、掏手機,有時候連香菸也搶,誰要是推一把,她賴上誰了,不給兩三百是絕對不走。」
陳村長也是被弄怕了,和梧桐村的人放狠話,他們再敢讓馬老太太來他們村里,陳村長帶村里五個九十歲的老頭老太太去鳳凰村鬧事,雷村長後來沒辦法,勒令馬老太太不准再跟出來,誰知道今天馬老太太還是來了。
譚果將一些人打暈之後,馬老太太趁機從他們口袋裡偷錢,最後被譚果送到安全區域了,一看譚果壞了自己財路,也不知怎麼拿鐮刀砍了譚果一下,然後還把自己嚇暈過去了。
武局長挫敗的看了一眼抱著車輪胎的馬老太,看著同樣一臉無奈的陳村長,狠狠的抹了一把臉,「這事我來處理!」
秦豫過時時,醫生正在給譚果檢查胳膊,右手臂被鐮刀劃傷了,鐮刀上有些的草屑泥土什麼的,都粘在傷口裡,而且傷口足足有十多厘米長,還挺深,醫生眉頭皺了皺,「必須去醫院先清理傷口,然後再縫針。」
「秦總裁,你來了。」譚果笑著對著黑著臉的秦豫擺擺手,「放心吧,是皮肉傷。」
跟著秦豫一起過來的羅非魚和顧大佑一臉挫敗的看向譚果,譚小姐你算要開玩笑,也要看看時機對不對,先生的臉已經黑的像是鍋底了,渾身冒著要殺人的寒氣,偏偏譚果還是嬉皮笑臉的。
「誰動的手?」一字一字從牙縫裡擠出話來,看著譚果白嫩嫩的如同蓮藕一般的手臂上,一道血淋淋的傷口,砍的有些深,傷口血紅血紅的綻開著,像是小孩子的嘴巴一把,秦豫只感覺心臟像是被擠壓了一般,絞痛的厲害,他寧願這傷十倍的砍在自己身上,也不願意看到譚果有一絲一毫的傷痛。
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譚果轉過身,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車子,秦豫和羅非魚同時向著譚果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見武局長還在做思想工作,可是抱著車輪胎的馬老太卻蹬鼻子上臉。
「十萬,我要十萬,沒有十萬塊我不撒手!」馬老太得意洋洋的開口,對有錢的老闆來說,十萬塊跟一塊錢一樣,哼,反正自己後腦勺多了一個腫包,不怕這個女老闆不賠錢。
秦豫錯愕一愣,他設想過各種可能,甚至聯想到譚果之前在貓兒山被人伏擊,臉上被子彈擦出了一道血痕,這一次是不是同一伙人?可是秦豫著實沒想到傷了譚果的誰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
「她這是幹什麼?碰瓷?」羅非魚愣愣的開口,譚果這身手,再對比馬老太太那佝僂的身體,羅非魚忽然明白譚果為什麼這麼憋屈了。
一看到秦豫的車子,馬老太太抬頭看了看譚果的車子,明顯秦豫的布加迪更加氣派,馬老太太一軲轆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竄到了黑色布加迪前面,然後照葫蘆畫瓢的抱住車輪胎不撒手。
「你們都是一夥的,今天不賠給我十萬塊錢,我不走了!反正我是個農村老太太,爛命一條不值錢!」馬老太太得意洋洋的看著譚果和秦豫,從之前的五萬塊漲到了十萬塊。
羅非魚和顧大佑都傻眼了,他們還真沒見過敢對著布加迪碰瓷的,一般那些職業碰瓷的人也是有判斷的,太差的車子不會碰,因為也要不到多少錢。
太好的車子那是不敢碰,能開得起幾百萬豪車的人,那身份肯定非同一般,身邊都是帶著保鏢的,今天你訛到了幾萬塊,估計晚上會被人套布袋狠揍一頓,然後到手的錢還要一分不少的還回去。
「秦總裁,恭喜你中獎了。」譚果哈哈大笑著,這才感覺痛快了許多,好歹自己的車子算是安全脫險了。
「大佑,去開車,撞死了我賠錢!」秦豫冷聲開口,隨後看都不看抱著車輪胎的馬老太一眼,擺明了是要用錢來擺平這事。
在場所有人都錯愕一愣,不過都以為秦豫這是故意來威脅訛詐的馬老太,馬老太更是脖子一梗,雙手死死的抱住車輪胎,「你們開吧,反正你們有錢人是黑了良心,直接從我身上扎過去得了!」
顧大佑對秦豫的命令是不折不扣的執行,這邊馬老太還在叫囂著,顧大佑已經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位上,車鑰匙一轉,發動機的轟鳴聲剛一響,死抱著車輪胎不撒手的馬老太驚恐的嗷了一聲,連滾帶爬的從車輪胎前跑走了,速度之快活像是有小鬼在後面追趕一般。
現場幾個村民還有醫生護士都忍不住的大笑起來,這身手這速度,估計都可以上山抓猴子了,還要死要活的訛錢。
「你們……你們……」出了丑丟了臉的馬老太氣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快速的向著秦豫和譚果撲了過來,剛剛被顧大佑一下,不敢抱車輪的馬老太打算抱著譚果的腿不撒手。
「你不是胳膊受傷了要去醫院嗎?今天不把錢給我,我不讓你去醫院。」死死的抱著眼前的小腿,馬老太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一抬頭,傻眼愣住了。
被抱住腿的武局長沒好氣的看著馬老太,回頭看向一旁的雷村長,「還不將你們村的人給拉走,這像什麼樣!」
馬老太一看譚果和秦豫要走了,連忙跑上前來要攔人,「你們不許走,打了我還想要走!」
「按照法律規定,一般至少重傷以上才能有十萬塊的賠償。」秦豫冷眼看著撒潑的馬老太,冷冷一笑,「你這是打算斷胳膊還是斷腿,一條胳膊十萬,一條腿二十萬,你一條命我給你一百萬!你自己選!」
馬老太傻眼的愣住了,被秦豫身上那股子寒意嚇的一個激靈,雙腿有點的哆嗦,不過還是死扛著開口:「你不要嚇我,我老太太是爛命一條,我可不怕你!」
「我送譚果去醫院,非魚你讓人送十萬塊現金過來,武局長,你當個鑑證,一分錢不會少。」秦豫似乎懶得和馬老太糾纏了,對著羅非魚交待完之後,親自開車送譚果去醫院了。
「警察同志,你可是聽到了,還有村長你也聽到了,他們說要給我十萬塊賠償。」馬老太喜的快找不著北了,唯恐羅非魚會賴賬,連忙催促的開口:「你打電話,快打電話讓人送錢來。」
羅非魚同情的看著被狂喜淹沒的馬老太,先生根本不是善男信女,別說馬老太根本是訛詐,衝著她砍傷了譚果,先生也絕對不會罷休的,羅非魚倒也推辭,拿出手機打了電話,「準備十萬塊現金送到鳳凰村村口,快一點,我在這裡等著。」
汽車副駕駛位上,看著臉上依舊陰雲密布的秦豫,譚果笑著用右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是有點痛而已,皮肉傷,養養沒事了。」
秦豫薄唇緊抿著,看了一眼譚果,片刻之後開口道:「以後我會讓兩個人跟著你。」至於譚果說她哥哥有人派人在暗中盯著,秦豫此刻是真的懊悔,他為什麼要將譚果的安全交給其他人負責。
譚果剛打算拒絕,譚家人身邊都有人暗中保護,但是除非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否則暗中的人是不會現身的,更何況今天這事純屬意外,譚果絕對是陰溝翻船,才會被馬老太給砍傷了。
可是看著秦豫陰森森的俊臉,在憤怒之外,秦豫臉上還有著滿滿的自責和內疚,譚果到口的話又咽了回來,「那好吧,派一個人給我當司機吧,省的你不放心。」
「秦總裁,你幫我查一下,是不是有人暗中挑唆,加深兩個村之間的仇恨?」譚果忽然的開口,她總感覺今天的械鬥有些的莫名其妙,按理說兩個村積怨已久,這麼多年都沒有真正的打起來,這一次卻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譚果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雷大海死亡的事情或許是一個導火索,但是今天梧桐村只是打算將村口上百畝的土地承包給自己,和鳳凰村是一點衝突都沒有,可是鳳凰村卻口口聲聲說自己要砍掉相思樹,要破壞鳳凰村的風水,否則兩個村也不會打起來。
一個小時後,醫院。
譚果的胳膊已經縫了針,正在打點滴消炎,羅非魚將十萬塊現金給了馬老太之後忙不迭的趕到醫院了,「剛剛我已經問過了,三年前,鳳凰村發生了幾起意外事故,村里人莫名其妙的生病,要不是出門出意外,不是摔倒了,是被車撞了,算在家裡,也會莫名其妙的突然斷電,或者樓頂上的花盆會掉下來。」
鳳凰村的人都很封建,不安之下,大家去找了一個風水大師,這是還是戴志誠牽線搭橋的,畢竟真正有名的風水師,鳳凰村這些村民可沒資格邀請對方。
風水師來了鳳凰村之後,仔細的在村子裡看了看,角角落落都沒有放過,第二天大師才說鳳凰村的風水極好,但是早些年被梧桐村壓住了鳳凰頭,但是梧桐村壓了幾十年,畢竟壓不住了,所以鳳凰村才會一飛沖天,從此之後全村的經濟好了。
可是梧桐村這幾年也發現不對勁了,所以應該也找了風水師重新擺弄了風水,再次將騰飛的鳳凰給束縛住了,所以鳳凰村的村民才會處處不順,這還是早期,只是一些小意外,最多破財消災,但是一旦鳳凰完全被捆綁住,最後壓到地下,鳳凰村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了。
村里人也是半信半疑的,所以偷偷找人去梧桐村打聽了,這一打聽還真是驗證了大師所說,半年前,梧桐村還真的找了個風水師,這一下鳳凰村的人不幹了,不斷的請求大師出手,一定不能讓梧桐村壓住了他們鳳凰村的風水。
「最後大師將鳳凰村的風水轉移到了村口的這棵百年相思樹上,這棵樹不倒,鳳凰村的風水永遠不會變,不過大師也說了,如果相思樹被砍掉了,鳳凰村也要大傷。」說到這裡,羅非魚看著靠坐在床上的譚果,「估計鳳凰村的人不願意梧桐村富起來,所以有人謠言說你們要看到相思樹,這不鳳凰村的村民都炸鍋了,雷村長才說要開發,必須遠離相思樹百米之外。」
「所以我這純粹是無妄之災?」譚果無語的看著悶笑的羅非魚,不滿的掐了一下秦豫的肩膀,「管管你的手下。」
鳳眸冷冷的一掃,秦豫冷眼看著正襟危坐的羅非魚,「既然這麼閒,那個老太太交給你處理了,不要弄出人命行。」
「是!」羅非魚不得不領下命令,馬老太最貪財,所以最好的報復是讓馬老太人財兩失,呸,不對,失了財行。
這邊羅非魚前腳剛走,病房的門被敲響了,譚果抬頭一看,詫異的愣住了,「金老師,你怎麼來了?」
「我今天來市里有點事,然後聽陳村長說你受傷了,當時我剛好在關市長的辦公室里,所以我來醫院看看。」金萍聲音很是柔和,雖然臉色還是不太好,不過看得出她似乎已經從雷大海死亡的陰影里走出來了,說完之後,將手裡頭的鮮花和果籃放到了桌子上。
聽到關煦橈的名字,譚果不解的開口:「金老師,你怎麼會找煦橈?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金萍滿臉的困難之色,嘆息一聲,這才開口:「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會讓綺夢幫忙去找了關市長。」
原來雷大海死了之後,鳳凰村和梧桐村算是徹底決裂了,尤其是經過公安機關調查,金萍並沒有犯罪嫌疑,所以雷大海的死亡被定性為意外,金萍平安無事的回到希望小學繼續教書,可是雷家人包括整個鳳凰村的人都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再加上戴虎也是因為去找金萍,所以才會在山洞裡想要下藥害譚果,最後把自己給害了,戴志誠人再和善,也有親疏之分,戴虎出事了,他父母到了戴志誠這裡又哭又鬧、尋死覓活的。
戴志誠即使再生氣,也不能明著對金萍怎麼樣,畢竟那都是違法的,但是戴志誠的鳳凰食品公司今年卻停止了五十萬的助學資金。
「好多孩子都等著助學金,缺少了這五十萬不說,上面每年從教育經費里也會撥下一些助學金,可是今年一直都沒有下來啊,我也打電話詢問了,工作人員支支吾吾的,最後說這筆助學金沒有了。」這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金萍沒有辦法,最後只好求到了丁綺夢這裡,然後去見了關煦橈,想要讓關煦橈幫幫忙。(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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