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譚果,羅非魚也說了今晚上的事不是秦豫做的,我估摸著秦總裁最多是渾水摸魚,將水攪和的更渾而已,至少今晚上的主使者絕對不是秦總裁。」史前走了過來,拍了拍譚果的肩膀,「你也彆氣了,那三人既然當了保鏢,註定了會有這一天,刀口舔血的工資不是那麼好拿的。」
看著秦豫和一行保鏢上車離開之後,譚果也跟著史前、古青桐上了車離開,靠在後座上,譚果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今晚上這破事絕對是一團亂,但是譚果可以肯定的是秦豫絕對不是渾水摸魚。
這事不是秦豫主使策劃的,但絕對是他誘導的,至於秦豫的目的或者幕後黑手的目的,譚果掌握的情況資料太少,所以也是一頭的霧水。
「要不我們查一查?」開車的史前通過內置倒車鏡看了一眼後座的譚果,按理說這事輪不到七局來查,可史前看譚果似乎挺上心,畢竟牽扯到了秦豫,真的查一下也沒什麼。
「不用,左右和我們沒關係。」譚果搖搖頭,沒有遲疑的拒絕了史前的提議。
特調七局雖然是個養老的部門,但是裡面不少人都是從國安和軍情處退下來的,在外人看來他們是來養老的,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何嘗不是七局在無聲無息的監控他們的生活。
一旦七局暴露,說不定會被人順藤摸瓜才查到一些人和事,譚果即使關心秦豫也不會讓七局處於暴露的危險中,讓危機國家安全的事情發生。
參加慈善拍賣會的其他客人都被嚇的夠嗆,所以警方這邊草草記錄了一下名單之後,讓賓客們都回去了,等第二天再派警察上門去錄口供。
不過丘良銘是主辦者,佘政又是刑偵大隊隊長,所以他們兩人一直忙到凌晨兩點多才離開會場回到丘家。
「奶奶,媽,我沒事,沒事,是有點累。」一回到家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女王大人們,丘良鳴忙不迭的開口安慰著,「我真沒事,有表弟在,我能出什麼事啊。」
「好了,都幾點鐘了,良銘和小政都沒事,你們回去睡,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丘老爺子乾脆利落的發話,看著還婆婆媽媽的丘家女人,直接拿著拐杖趕人。
之前良銘打了電話回來說沒事,但是家裡頭這群女人沒一個放心的,現在見到人了,總該放心了吧。當然老爺子嘴上說的硬氣,其實直到看佘政和丘良銘完好無損的回來了,老爺子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送走關心備至的女王大人們,丘良銘這才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從槍戰開始到現在,丘良銘神經都是緊繃的,這會回到家才感覺自己是活過來了。
「坐沒有坐相!」一看兒子這軟趴趴的模樣,丘老爹眉頭一皺,身為教書育人的大學教授,平日性子古板又封建,丘老爹最看不慣自家兒子這懶散的模樣。
「別……嘶……這肯定都青了。」丘良銘剛一動感覺到小腹處痛的厲害,捲起衣服一看,嗬,小腹上方果真是一大塊烏青的瘀傷,輕輕一碰,痛的丘良銘又吃痛的嘶了一聲,「難怪之前我感覺痛的很,譚果還真不客氣。」
佘政看了看丘良銘肚子上腳印形的傷口,詫異的開口:「這是被譚果踢出來的?」
「小表弟,你說譚果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怎麼出腳這麼狠呢,你看我的後腦勺,這個大腫包。」丘良銘放下衣服,手一摸後腦勺果真也痛的狠。
不過今晚上那可是槍戰,死了三個保鏢,混亂里一不小心死了太正常了,丘良銘只是挨了一腳算是幸運了
三分鐘之後,聽完丘良鳴的話,丘老爺子沒好氣的一拐杖打在了丘良銘的小腿上,「有你這麼說自己救命恩人的嗎?挨了一腳你也好意思喊痛!」
丘老爹也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著調的兒子,隨後看向一旁的佘政,「小政,既然是你的朋友,等哪天有空一定將人請回家裡來吃個飯,表達一些我們的謝意。」
那麼危險的情況下,人家一姑娘不顧危險的救了自個兒子,丘老爹是真的無比感謝,踹一腳又怎麼了,能保住命多踹幾腳都是值得的。
受傷也沒得到自家老爹的噓寒問暖,丘良鳴沒好氣的一瞪眼,哥倆好的搭上佘政的肩膀,「弟弟啊,救命之恩當救命之恩,譚果和秦總裁還有袁少不清不楚的,你可別攙和進去成了四角戀。」
「你說什麼?小政喜歡這個姓譚的姑娘?」丘老爺子和丘老爹一下子站起身來。
如今讓佘家和丘家最糾結的是佘政的婚事,都老大不小了,偏偏佘政性子太寡淡,除了破案對什麼都不敢興趣,現在一聽他有喜歡的姑娘,丘老爺子和丘老爹立刻來了興趣。
佘政沒好氣的看了一眼不正經的丘良銘,將他搭在肩膀上的手甩了下來,「爺爺,大舅,你們不用聽表哥亂說,沒有的事,我和譚果普通朋友而已。」
「還普通朋友?普通朋友她被人埋汰,你能站出來給她說話,那可是京城袁家,你也不怕得罪人!還有是普通朋友,危險的時候譚果能撲過來救我?」丘良鳴擺明了不相信佘政的解釋。
說到這裡他不由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的開口:「說起來譚果雖然男女關係亂了一點,但是人倒是挺好,那麼危險的時候她一小姑娘還能撲過來救我,小政,譚果對你妥妥的是真!」
佘政看白痴的看著陷入幻想的丘良鳴,對著丘老爺子解釋道:「譚果身份絕對不簡單,她住的古民居價值五六百萬,裡面隨便一個擺設品拿出來都是價值十多萬的老物件,而且今晚上她花了五百萬拍下了一個玉佛,再者譚果如果真是個保姆,她絕對不敢和袁夫人曹音叫板。」
丘老爺子明白的點了點頭,對於佘政的判斷他是完全相信的,不過對方家世顯赫,再看佘政還是冷厲著一張臉,完全沒有陷入河的衝動,丘老爺子也不強求了。
丘家在教育界是有幾分臉面,但是佘政畢竟姓佘,他父親也只是個退休的警察,那些世家一貫講究門當戶對,這樣的婚事佘家高攀不起,不過該感謝的還是要感謝,不能失了禮數。
慈善拍賣會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了,因為事情影響太惡劣,外面是一點風聲都沒有,都被壓了下來,參加拍賣會的賓客為了少惹麻煩也是三緘其口。
「去給我買瓶水來。」外面大雨傾盆中,中午休息時間,霍天恆頤指氣使的踢了踢譚果的椅子,對譚果趾高氣昂的下達命令,「讓你去買瓶水,你耳朵聾了嗎?」
「我負責你安全,不負責雜事。」譚果冷淡淡的回了一句。
自從在拍賣會上和曹音撕破了臉,譚果在劇組的地位顯得有些尷尬了,之前為了討好袁野和秦豫,劇組的人對譚果是敬而遠之,可是現如今,知道譚果最大的靠山袁少靠不住了,不少人起了小心思,總想踩一踩譚果來發泄一下自己心裡的不平衡。
對於人的劣根性,譚果是懶得理會,而且眼皮子這麼淺的人也只是少數,不管是章天山還是女主角柏莉他們對譚果的態度一直沒有變。
「你還以為自己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嗎?」站在一旁的霍天恆嗤笑一聲,雙手環著胸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椅子上不起身的譚果,一抹猙獰之色自眼中一閃而過,她算個什麼東西,不是仗著秦豫的勢子才敢和自己作對!
一想到武濤之前的話,霍天恆心裡頭跟吃了定心丸一般,看著動都不動的譚果,霍天恆冷笑一聲,突然一腳踹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
桌上的雜物嘩啦一下灑落了一地,譚果剛倒進保溫杯里的熱水也灑了出來,好在譚果避的快,熱水也潑到了譚果的鞋面上。
譚果猛地抬起頭來,眼神不悅的看著發神經的霍天恆,若不是史前簽了百萬的月薪合約,譚果還真懶得理會他。
「看什麼看?有種你滾那!」霍天恆得意的昂著下巴,轉身向著自己的休息區走了去,「別死皮賴臉的留在我這裡,夠賤!」
「天恆,你到底在幹什麼?」馬寶頭痛的看著鬧事回來的霍天恆,不說當天拍賣會的時候譚果冒險救了天恆和自己,算是衝著秦總裁和袁少的面子,天恆也沒有必要刁難譚果,偏偏他卻固執的將譚果當成了死敵一般,馬寶越是勸,霍天恆越是過分。
「你怕什麼,袁先生和袁夫人已經和譚果撕破臉了,袁少是絕對不可能護著譚果的。」至於秦豫那邊,霍天恆是完全不怕。
畢竟秦家做主的人還不是秦豫,他和秦天祺交好,和秦豫肯定是死敵,所以霍天恆完全不認為自己需要給秦豫面子對譚果好,而且有武濤撐腰,在南川市誰不給武市長几分薄面,秦豫難道真的敢為了個女人和武市長的侄子武濤過不去嗎?
馬寶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挫敗的看著翹著二郎腿看劇本的霍天恆,話雖如此,但是刁難譚果又有什麼意義?還平白無故的惹上秦豫。
「好了,你煩不煩,不是個小保姆而已。」聽著馬寶喋喋不休的勸解,霍天恆煩躁的一瞪眼,哼,一個小保姆而已,也不知道他到底怕什麼!
知道多說無益,馬寶無奈的搖搖頭轉而向著不遠處的譚果走了過去,「譚小姐,真的很抱歉,聽說香奈兒的鞋子不錯,一會我讓商場送一雙給你,天恆這幾天拍戲太累,實在抱歉那。」
「再有下一次我不幹了。」譚果看著賠禮道歉的馬寶,攤上霍天恆這樣的藝人,馬寶也是夠累的,不過事不過三,霍天恆再這麼發神經,譚果絕對不奉陪了。
目送著譚果去洗手間打理自己,馬寶直起腰嘆了一口氣,看到不遠處一個男人快步走了過來,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馬先生。」兩人走到了角落裡,男人表情冷冷的開口:「我們家總裁說了,如果霍天恆再敢刁難譚小姐,之前的合約作廢,是生是死讓霍天恆自己看著辦。」
馬寶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但是龍虎豹保全公司在業內口碑最好的,而且之前慈善拍賣會上的槍擊戰,即使過了一個星期了,依舊讓馬寶膽戰心驚的,他總感覺那些人是衝著霍天恆來的。
如果秦總裁將所有的保全都撤走了,雖然違約會賠償一筆巨額賠償金,但是馬寶也清楚以秦豫的手段,即使合約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楚,但是秦豫如果拒不賠錢,他又能怎麼辦?
論勢力,秦豫是秦家的繼承人;論武力,秦豫保全公司的手下都是練家子,算秦豫賠錢了,馬寶也不敢接,誰知道事後秦豫會不會暗中動手來暗害霍天恆。
「還請秦總裁放心,今天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馬寶再次保證著,只希望天恆可以收斂一下脾氣,若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到時候後悔太遲了。
剛剛霍天恆和譚果的衝突眾人都看在眼裡,不過是休息時間,事情也沒有鬧大,不管是導演這邊還是其他演員也都沒有理會,只是低聲議論著,再過十分鐘馬上要拍戲了。
此刻,幽暗的過道里,這裡是道具師用來存放道具的地方,堆了不少大型的道具,所以平日裡來往的人極少,此時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探頭探腦的看了看四周後,隨即快步向著過道這邊走了過來。
「怎麼是你?」推開門,當看見站在陰影里的身影時,洪梅詫異的一愣。
「你不用管,只要你事情做的好了,武導不會虧待你的。」刻意壓低的女音冷淡淡的響起,似乎有些看不上一驚一乍的洪梅。
女人眼神陡然一冷,一股子陰寒的殺氣從眼中迸發而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希望你都明白,畢竟每年公墓那裡都要安葬不少無名氏。」
「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被女人眼中冷血無情的殺機嚇到,洪梅只感覺一股子寒意從腳底蔓延到了全身,如同是被殺人不眨眼的惡鬼盯上了一般。
「那你過去吧,譚果剛和霍天恆起了衝突,這會去了洗手間。」女音依舊冷淡的沒有起伏,說完之後大步向著門外走了去。
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別說是武濤拋來的橄欖枝,算是一線機會,只要是救命稻草洪梅也不願意錯過,拎起地上的塑料桶,洪梅向著衛生間方向走了過去。
洗手間裡,聽到外面高跟鞋的腳步聲譚果並沒有在意,可是當那腳步聲停在了自己隔間的外面,譚果眉頭一皺,然後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
譚果伸手推了推,門被人從外面用鏈子鎖住了,霍天恆不會這麼低級吧?
一門之隔外,穿著灰色外套的洪梅惡毒陰笑著,眼中滿是扭曲的恨意,若不是譚果這個賤人,徐一一怎麼會被章導踢出劇組,徐一一不被趕走,她不會遷怒到自己身上,將自己開除了。
一想到這段時間處處碰壁的窘迫日子,洪梅恨不能將罪魁禍首的譚果扒皮抽筋,幸好武濤需要用到自己,只要今天這事辦好了,自己可以拿著武濤給的錢回老家縣城的政府部門上班了。
「譚果,你要恨恨自己太招搖,娛樂圈可容不得你這樣的賤人橫行霸道!」洪梅抬頭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看到監控探頭,但是既然對方說已經安排好了,這些不用自己理會了。
「是你?」譚果一愣,沒有想到竟然是洪梅,那個徐一一身邊被趕走的女助理,之前柏莉的助理還和自己說過,洪梅現在如同過街老鼠一般,工作丟了,男朋友也分手了,好像還欠了不少賭債。
「是我,譚果,你也有今天!」洪梅惡毒一笑,將角落裡的塑料椅子搬了過來,然後打開一旁的塑料桶。
當看到裡面滿滿一桶的排泄物時,洪梅差一點沒有嘔吐出來,可惜了,如果是硫酸更好了,譚果這個賤人要是毀了容,成了醜八怪,看她還怎麼出去勾搭男人。
為了防止粉絲和狗仔混進劇組,劇組的把守一向是很嚴格的,出入都要出入證,而且外面還有保護霍天恆的保全在,洪梅想要混進來可不容易,劇組裡肯定有人接應,想到此,譚果腦海里第一個懷疑的對象是霍天恆。
被關在衛生間裡的譚果聞到惡臭味不由的一愣,隨後稍微往後退了兩步,右腿猛地用力向著門踹了出去。
哐當一聲!衛生間的門被譚果一腳給踹開了,而剛站到塑料椅子上,拎著一桶糞便和尿液的洪梅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砰的一聲摔下了椅子,手裡頭的屎尿淋了一頭。
看著眼前的一幕,尤其是那塑料桶正扣在洪梅的臉上,譚果受不了的乾嘔兩聲,用最快的速度咻咻的跳出了衛生間。
而衛生間裡摔傻的洪梅這才反應過來,痛倒是不痛,可是一頭一臉的屎尿讓洪梅受不了的尖叫一聲,隨後什麼也顧不得了,從地上爬起來之後瘋一般的向著譚果追了出去。
聽到聲音的譚果回頭一看,再次受不了的乾嘔兩聲,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沖回了劇組。
而秦豫派到劇組的人說是保護霍天恆,其實也是在保護譚果,只是譚果去衛生間,保全自然沒有跟過去。
這會兒聽到不對勁的尖叫聲,兩個冒充群眾演員的保全立刻丟下手裡頭的道具轉身跑,正在給群眾演員說戲的章天山一愣,「你們倆跑……什麼聲音?」
其他人也都豎起耳朵仔細聽起來,有幾個湊熱鬧的則向著兩個保全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然後眾人看見譚果風一般的狂奔而來,表情甚是驚恐,像是碰到多麼可怕的事情一般,追過去的兩個保全第一時間戒備起來,可當他們看到追在後面的洪梅之後,兩個保全呆傻一愣,然後動作整齊的跟上譚果的步伐狂奔而去,不是我方不給力,而是敵方太強大!
出什麼事了?如果說最開始看到譚果逃跑,大家還認為譚果碰到什麼危險了,可是當兩個保全二話不說的掉頭跑,劇組的人都有些愣住了。
「譚果!你這個賤人!」洪梅的尖叫聲伴隨著惡臭傳來時,劇組的人不由呆滯的瞪大了眼睛,跑的太快,掛在身上的便便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洪梅一腳踩了上去,腳下一滑,吧唧一聲,洪梅重重的摔了個四腳朝天,估計摔的太狠,洪梅愣是在地上躺了半天沒用爬起來。
「霍天恆,你真是夠了,你要怎麼作怎麼作吧,老娘不幹了!」譚果被噁心壞了,一把抓起自己的背包,直接撂擔子不幹了。
「馬先生另請高明吧。」一看譚果走了,兩個保全也立刻拔腿走,算沒有總裁的命令,他們也看不慣霍天恆囂張跋扈的刁難對譚果,一個大男人只會拿女人撒氣算什麼本事,還想出這麼噁心的招數,若不是譚小姐走的太快,兩個保全都想將霍天恆丟到洪梅身上,讓他也嘗嘗這些穢物。
「霍天恆,你也太……」章天山火大的看著臉色難看的霍天恆,說實話最開始譚果進劇組,章天山是不高興的,但是後來章天山發現譚果根本不惹事啊,她好比是空氣一般,一不注意忘記這個人的存在了。
而霍天恆則像是攪屎棍一樣,脾氣大、性子刁鑽,若不是演技好,章天山真想將霍天恆給換掉了,洪梅早被趕出劇組了,她今天怎麼會混進來,說劇組裡沒有人當內應,章天山都不相信。
「天恆,你怎麼?」反應過來的馬寶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霍天恆,不久之前馬寶才對保全保證了不會再刁難譚果,現在好了,譚果走了,幾個保全也走了,一想到霍天恆的安全沒了保障,馬寶恨不能撬開霍天恆的腦袋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媽的,是我做的又怎麼樣?」霍天恆猛地站起身來,一把將手裡頭的劇本摔在了地上,火大的看了一眼四周,對上眾人不屑的眼神,霍天恆冷哼一聲的爆粗口,「老子不拍了總成了吧,你們誰拍誰他媽的自己拍去,老子不奉陪了!」
「天恆,你給我回來!」馬寶連聲開口,可惜霍天恆步子大,三兩步離開了,馬寶煩躁的回頭看向不遠處的章天山,「章導,這……」
「算了,你過去吧。」章天山大度的擺擺手,倒是有些同情馬寶了,攤上這麼個脾氣大的藝人,馬寶每年頭上估計要多不少的白頭髮。
這邊譚果剛回到古民居,看到史前扒著門框笑的渾身肥肉一抖一抖的,卻也遏制不住史前那狂噴而出的笑聲,「譚果,聽說你今天在劇組被一個屎人給追的到處跑……哈哈,不行了,樂死我了。」
一旁古青桐霜冷的臉上也多了一抹可以感知的笑意,估計譚果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我說你們倆夠了啊!」譚果沒好氣的瞪著兩個損友,回過頭來火大的瞅著送自己回來的兩個保全,「我說你們大男人一個一個怎麼這麼八婆啊?」半個小時才發生的事,怎麼所有人都知道了。
「我們是奉命行事。」保全極其無辜的回了一句,總裁之前交待了,譚小姐在劇組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要一字不漏的報告上去,不過一想到之前譚果那花容失色,跑的賊快的速度,保全噗嗤一聲沒忍住也笑了起來。
「不行,我要去洗個澡,我感覺一身的味兒。」一想到洪梅被裝了屎尿的塑料桶扣頭了,譚果不由的一陣噁心,大步向著臥房走了過去,一定要好好洗洗乾淨,太噁心人了。
半個小時後,當譚果洗刷刷了三遍,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來時,便聽見客廳里一陣陣的鬨笑聲,羅非魚和史前抬頭一看譚果,兩人噗嗤一聲再次大笑起來,估計很遺憾沒有親眼目睹譚果被屎人追的跑的畫面。
「兩點鐘翹班,你們為了看我笑話還真是夠拼的啊!」譚果沒好氣的瞪著沙發上多出來的秦豫三人,茶几上擺著一垛垛的文件,連工作都帶回來做,這些人還能再過分一點嗎?
顧大佑憨厚的臉上努力保持平靜,可是一想到之前保全說的那副畫面,臉皮再次不受控制的抽動著,若不是怕惹怒了譚果,估計連性子最老實的顧大佑也忍不住拍桌狂笑了。
「青桐,今晚上我們喝南瓜粥啊。」史前不怕死的再次開口,不知道那黃黃白白的粥,譚果還能不能喝下去。
「史胖子!」譚果火大的將手裡頭的毛巾狠狠的砸了過去,抬手指著沙發上並排坐的幾個大男人,怒到極點譚果皮笑肉不笑的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信不信我今晚上將你們都迷暈了丟到公共廁所去睡覺!」
「你們夠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看著惱羞成怒的譚果,秦豫這個大boss終於發話,警告的目光威脅的掃過幾個笑的臉都紅了的手下。
史前估計也擔心惹惱了譚果真的被她下藥給迷暈了,所以投降的舉起雙手,跟著羅非魚他們速度極快的溜回後面的小客廳,只是一想到譚果狼狽的樣子,兩人再次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譚果沒好氣的瞪著身旁的秦豫,「要笑笑吧。」這輩子譚果都沒這麼狼狽過。
秦豫薄唇勾了一下,倒沒有太過分,拿起沙發上的毛巾捂都了譚果的頭上,大手生疏的給譚果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吹風機在哪?」
「電視櫃下面的柜子里。」悶悶的開口,譚果著實被洪梅給噁心壞了,一想到那副畫面,譚果表情狠狠的猙獰了一下,真該將霍天恆揍一頓!然後一腳踹進糞坑裡去!
秦豫笑著搖搖頭,眼神寵溺的看著鬱悶壞了的譚果,仔細的給她吹著濕頭髮。
吹風機嗡嗡的聲音響起,溫熱的氣流吹在頭皮上,譚果舒服的趴在沙發上,這才想起來問道:「你的手下都回來了,違約沒事嗎?」
「無所謂,這點錢我還賠得起,關鍵是看霍天恆有沒有這個膽子索要違約金。」霸氣十足的聲音里充滿了薄涼的惡意,秦豫可不是善男信女,保全公司基本都是黑白兩道通吃,所以雖然違約了,但是秦豫冷嘲一笑,這筆違約金霍天恆有命拿只怕也沒命花。
「你果真是黑社會。」譚果回頭瞅了一眼表情陰冷的秦豫,默默的為霍天恆哀悼一聲,惹上秦豫,霍天恆自認倒霉吧,不過譚果是半點不會同情的,至多同情一下一直伏低做小的經紀人馬寶。
「對了,佘政約我明天中午過去吃飯,說是感謝我之前救了丘良銘。」譚果聲音含混不清的響起,剛洗了熱水澡,又在吹頭髮,太暖和之下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說起來佘政挺夠朋友的,明知道袁家不好惹,還敢給我出頭。」
「能當上刑偵大隊隊長的人會傻嗎?」聽不得譚果誇讚別的男人,秦豫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佘政只怕早感覺到譚果身份不一般,所以當時在拍賣會上給譚果出聲。
真的是一根筋到底的二愣子,早被人從大隊長的位置上擼下來了,別看佘政只是個隊長,但是他在南川這地界上名頭不小,關係也很廣,可以說是黑白兩道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我說秦豫。」譚果一個翻身盤膝坐在沙發上,面對著拿著吹風機坐在一旁的秦豫,歪著頭,譚果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秦豫,忽然笑了起來,「你話說的這麼酸,你是不是打算追我當你的女朋友啊?」
秦豫看著笑眯眯的譚果,薄唇微揚,眼神晦暗不明,半晌後秦豫忽然抬手將譚果的頭按了下來,繼續給她吹著未乾的頭髮,「你想的太多了,我沒打算讓你當我女朋友。」
早是一個戶口簿上的人了,她還想當女朋友?難道去民政局離婚之後再重新追求一次?
「那我明天中午去赴約了,說起來佘政還真不錯,身手好,為人剛正不阿,而且像你說的也不是那種不知道變通的二愣子。」譚果小聲嘀咕著,低著頭的她渾然沒有發現秦豫的眼神在瞬間陰霾下來,狹長的鳳眸里陰雲密布,在他秦豫的字典里只有喪偶,沒有離異!
第二天中午譚果帶著蹭吃蹭喝的史前,拉上又埋首研究骨骼的古青桐直奔佘政訂的玉錦閣而去,一下車看到佘政和丘良銘等在大門口,絕對的誠意十足。
「譚小姐,大恩不言謝啊,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丘良銘最油嘴滑舌,尤其是他總感覺佘政對譚果不一般,那調侃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曖昧之色。
「丘教授客氣……」譚果剛寒暄一句,忽然聽到背後傳來的熟悉的嗓音,不是吧?
譚果快速的回頭,果真見到被人群擁護在中間的秦豫,譚果不由得笑了起來,打趣的看著一身黑色西裝,面容高冷漠然的秦豫,他倒是裝的挺像那麼一回事。
「好巧啊,原來秦總裁也在這裡吃飯,早知道我們湊一桌啊。」譚果笑眯眯的走了過來,對著表情冷傲的秦豫眨了眨眼,你繼續裝!
「原來是秦總的朋友,那不如湊個桌一起吃?」跟在秦豫旁邊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接過話,說實話雖然和秦豫是合作關係,但是中年男人對秦豫有點的發憷。
看譚果能談笑自如的和秦豫打招呼,中年男人眼神無比佩服的看了過去,只怕這位小姐和秦總關係非同一般吧,否則不會用這麼熟稔的語調打招呼。
秦豫表情一如既往的高傲,斜睨了一眼譚果後冷聲回絕,「不用了,我們有正事,不方便,馬總,我們走吧。」
呦,這還傲上了!譚果看著「目中無人」的秦豫,笑著點了點頭,「那行,我這個小人物不打擾秦總你談生意發大財了,佘隊長,我們也進去吧,我早上可還沒吃呢,餓壞了。」
說完之後,譚果笑著挽著佘政的胳膊,動作極其的自然,如同沒有發現秦豫一瞬間黑沉下來的鳳眸。
「原來是佘隊長的女朋友,哪天結婚一定要通知馬某啊。」中年男人馬總見縫插針的接了一句,做生意的多少會和公安機關打交道,所以馬總也認識佘政,只可惜佘政此人不易結交,沒有想到今天會碰上。
史前和一旁的羅非魚對望一眼,然後都受不了的搖搖頭,這兩人一碰到一起像是針尖對麥芒一般,動不動刺對方幾句,然後冷戰幾天,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和好如初,純粹讓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白擔心。
被當成擋箭牌的佘政看了一眼氣勢逼人的秦豫,又看了看身側挽著自己胳膊的譚果,對上她威脅的小眼神,佘政無語的嘆息一聲,任由譚果作怪。
秦豫眼神再次陰沉了幾分,周身氣息陡然陰寒冰冷下來,讓一旁的馬總幾人只感覺一股莫名的寒意,讓人渾身一抖,下意識的拉開了和秦豫的距離。
秦豫腳步上前,陰翳的目光看向佘政,冷冷的開口:「放手!」
若是一般人,早已經畏懼秦豫周身的氣勢撒手了,可是佘政也不是普通人,此刻對上秦豫冷厲的眼神,卻依舊平靜的開口:「秦總裁未免管的太寬了。」聽起來火藥味濃郁,挑釁意味十足。
嗬!不是吧!丘良銘呆愣愣的看著和秦豫槓上的佘政,之前小表弟還信誓旦旦的和爺爺表態他和譚果是普通關係,怎麼這會上演兩男爭一女的場面了?
「佘隊長看來想換給城市工作。」秦豫冷冷一笑,眼神譏諷,威脅意味十足,丘家在教育界有些地位,可是佘政畢竟只是丘家的外孫,秦豫真要動手將佘政調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工作絕對輕而易舉。
「秦總裁可以試試看。」佘政淡然回了一句,天恢恢、疏而不漏!秦豫手底下那幾個人,誰的身上沒有背幾條人命,只可惜沒有證據,佘政早看秦豫不順眼了。
身為導火索的譚果也傻眼了,她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可是看秦豫和佘政這架勢,這兩人該不會是積怨已久了吧?
丘良銘也不敢看熱鬧了,這火藥味一觸即發啊!連忙上前拉了拉佘政的胳膊,笑著向著秦豫開口:「抱歉秦總裁,小政性子太耿直,不會說話,還請秦總裁不要見怪。」
「我若是見怪了又如何?」秦豫冷笑一聲,卻是半分不退讓,「算道歉也該佘隊長親自道歉,這才有誠意。」
這還怎麼談下去?丘良銘傻眼了,隨後求助的看向一旁的譚果,都說秦總裁六親不認,性子尖酸刻薄,丘良銘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這根本沒法子交流嘛。
「你們有私人恩怨私下解決,還要不要吃飯,我肚子都咕咕叫了。」譚果早已經鬆開了挽著佘政胳膊的手,此刻不滿的瞅著兩個槓上的男人,「要不你們繼續,我們幾個先進去吃了。」
「你看上的都是什麼樣的女人?大庭廣眾之下勾三搭四、水性楊花,袁野,我們袁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目睹了這「兩男爭一女」的場面,袁承平滿臉譏諷的斥責著,指著一旁的秦萱,「秦小姐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下個月日子很好,你立刻和秦小姐訂婚!再找這麼不三不四的女人,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譚果和秦豫等人回頭一看,原來袁承平一家和秦翰兆一家也來玉錦閣吃飯,好巧不巧的幾波人在玉錦閣大門口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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