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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百無禁忌
秦戰竟然好半天沒回過神來,因為他的銀行卡里從來沒有過這麼多錢。他的第一反應是有人打款打錯了。如果是個人的錯誤,也許他很快就會接到對方的電話,如果是銀行的錯誤,也許下一分鐘他們就直接把錢划走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這些完全沒有發生,直到十點整,一條同樣的簡訊再次給他的銀行卡增加了十萬元。然後,十一點,十二點,幾乎每一個整點,他的銀行卡里都會增加十萬元,到晚上七點陸筱筱打來電話說請他吃飯的時候,他這張銀行卡的餘額已經超過了百萬。
秦戰不禁苦笑:不要忽悠我好不好,我書念得少,可是我也是從小就被教育不能占國家和集體的便宜,長大了也知道有一種罪名叫做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他曾經以為自己一輩子都和這個高大上的罪名挨不上邊,可是現在他竟然有一種投案自首的衝動。
陸筱筱說是業務部的同事們給秦戰踐行,不去不行。可是他到場之後才發現整個包廂里只有陸筱筱和一個他不認識的漂亮女人。在他看得上眼的漂亮女人面前,秦戰一向是正兒八經,表情僵硬的,有的人管這叫正派,有的人管這叫悶騷。甭管悶騷不悶騷,他現在糾結的是,早知道來這種日本魚生店,提前換一雙乾淨的襪子就好了,現在這味兒……
陸筱筱介紹說這個漂亮女人是她的好閨蜜,讓秦戰叫她莉姐。可是他並不相信。莉姐的年紀比許心茹還要略長几歲,美艷的臉龐,自信的笑眼,隨和的談吐。這種優雅淡泊的氣度遠不是陸筱筱可以企及的。
飯桌上,陸筱筱並不提他被辭退的事,反而繪聲繪色的說起了下午沈家傑在大客戶面前大出洋相的情形。早上送審的樣片原來是許心茹為自己好朋友的公司量身定製的,秦戰做的不符合要求,許心茹就讓沈家傑親自操刀修改,親自向客戶講解演示,結果徹底搞砸了,據說場面十分難看。
「你好像並不覺得驚訝?」莉姐對著秦戰笑了笑,她的聲音里有種細微的沙啞,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成熟與性感。
「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當然沒必要驚訝。」秦戰覺得美女當前,有必要適當的臭屁一下。
「哦?那你覺得問題出在哪兒呢?」莉姐眯起那雙迷人的眼睛,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是啊,這裡也沒有外人,你說說看。」陸筱筱也在一邊慫恿道。
既然已經辭職,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更何況在美人那種期待的眼神面前,作為男人,秦戰難免會表現得很興奮,他得證明許心茹是有眼無珠,她炒掉自己是她的損失。
秦戰一口氣說了自己對這個廣告的看法,從產品的定位到品牌的效應,從腳本的大方向到每個分鏡頭的小細節,一一侃侃而談。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只不過在公司里因為上面有陸筱筱和沈家傑,他並沒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展示才能的機會。而在飯桌上吹牛皮就不一樣了,他可以天馬行空,百無禁忌。
看著兩個女人面面相覷,完全被震住的樣子,他的心裡當然也很得意。
莉姐說出去打個電話,房間裡只留下秦戰和陸筱筱,突然之間有點兒尷尬。
「你的事,我沒幫上忙,許總今天的脾氣好像特別大。」陸筱筱嘆了一口氣,聲音輕輕柔柔的。
「其實我已經很感激了,真的,除了你沒人敢那麼做。」
「嗯,你知道就好。」陸筱筱的臉帶著笑意,微微有些泛紅,不知道是不是清酒喝多了。
包廂里又陷入了曖昧的沉默。快八點了,秦戰摸出手機,等著那個讓人血脈賁張卻又心驚肉跳的簡訊。
「呦,給筱筱拍寫真呢?呵呵,看來我進來的不是時候。」莉姐走進來的時候,正看到秦戰在擺弄手機,而陸筱筱正從桌子對面探過頭來想看看他在幹什麼,結果那一對傲然挺立的寶貝正好對準了手機鏡頭。
「哪有啊!」陸筱筱的臉騰地一下漲得通紅,秦戰也尷尬的收起手機,弄得好像做賊心虛似的。
莉姐笑了笑,也不乘勝追擊,而是拉著陸筱筱聊起衣服、鞋子、香水、韓劇這些男人完全插不上話的東西。不過兩個人聊歸聊,可是眼神卻總往秦戰這邊飄,感覺聊天只是一種掩護,要把他看透才是她們的真正目的。
到現在秦戰才注意到,陸筱筱穿了一件深v的長裙,仔細看過去能清晰的看到兩個半球的美妙邊緣。不過,八點整的簡訊並沒有來,這讓他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秦戰,你有沒有女朋友?」莉姐突然冒出一句。
「沒有。」
「為什麼沒有?你的條件不差啊。」莉姐重新打量了他一番,好像是再驗證一次自己的判斷。
「養不起。」秦戰笑了笑,雖然尷尬,卻是大實話。
莉姐稍稍愣了愣,隨即嫣然一笑,「要是有女人願意養你呢?」
「我胃口不好,吃不慣軟飯。」秦戰魅惑眾生的笑了笑,男人還是保留一點骨氣比較好,哪怕是裝出來的呢,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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