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空蟬睜開眼睛,額頭上竟然有著密密麻麻的汗水。
她站起身來,盯著猶自努力修煉的傅文熙,心中奇怪,就在她使用無上秘術,用「靈」入體,幫傅文熙砍斷丹田基因桎梏的時候,她竟然聽到了一聲嘆息聲。
那聲音很深沉,似乎是被困了很久的人,突然得以從見天日,因此發出歡愉的聲音。
金空蟬很是奇怪,站起來,利用「靈」再次探查,卻是一無所獲。
「難道說,幻聽?」金空蟬微微皺眉。
這個人,她已經利用本身的「真靈」,把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勘察了一遍,他如果有什麼秘密,自然是瞞不了她。
「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當真有人的基因桎梏,固若金石。」金空蟬吶吶自語。
「他要是一輩子不修煉,倒也罷了,現在覺醒了,修煉……有得苦頭吃了。」金空蟬在心中思忖著。
金空蟬站起來,向著門口走去。
「大小姐。」門口,老五恭恭敬敬的行禮。
「帶著人,好生伺候。」金空蟬已經恢復到原本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模樣,吩咐道。
「是!」老五忙著答應著。
雲韻勾結陸千羽做的事情,已經在金匱的高層中傳開。
金空蟬一怒之下,把雲韻打了一百鞭子,這不,現在雲韻還趴在地牢裡面呻吟著,因為金空蟬吩咐過,二十四個小時之後,才允許她用藥修煉恢復。
換一句話,她必須痛二十四個小時。
當然,如果只是雲韻,倒也不足以讓眾人心生警惕,可是,那宛如是天神一般存在的陸千羽,同樣被打了四十電鞭,全身的東西都被扒拉一空。
就這樣,據說,差點連著翅膀上的羽翼都被拔光了。
對,他們家大小姐還說,要把他的翅膀砍下來,給那位傅大公子吃了,理由很簡單這陸千羽窮,身上連著靈物都沒有。
傅公子累了一天,需要吃點靈物補補,於是,他們家大小姐就瞄上了陸千羽的翅膀。
這陸千羽被打得傷痕累累,被送走了,這還是端木家的二公子親自帶著禮物過來,求著他們家大小姐,大小姐這才放的人。
可見,得罪那位傅公子,就等於得罪了他們家那位冷酷的大小姐。
傅文熙照著空蟬傳授的修靈秘術,引導靈氣在經脈中緩緩運行。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笨蛋……」一個聲音,毫無預兆的在傅文熙的耳畔響起。
他還沒有回過神來,突然,眼前的景象大變,他竟然盤膝坐在一片荒蕪的荒漠中傅文熙心中大驚,忙著四處打量著,這是什麼地方,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不是在金匱財團總部嗎?
金空蟬幫助他覺醒了,他終於能夠感悟天地靈氣,能夠修煉了?
他怎麼來到了這裡,這地方好生荒涼,地上都是粗糙的砂石,乾巴巴的連著水分都沒有一點點。
這地方,唯一的綠色,就是他腳邊趴著一株小野草,對,他想起來了,這野草叫什麼來著?
曼陀羅?
沒錯的,就是叫曼陀羅,江南路邊的小野花,模樣有些像是喇叭花,粉白色,並不怎麼好看,雖然名字有些高大上。
「喂喂喂,罪人,你怎麼來這裡的?」小野花突然口吐人言,問道。
「什麼?」傅文熙呆了一下子,老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我問你,你怎麼來這裡的?」小野花再次問道。
「你是靈物?」傅文熙突然想起來,如今這個世界與早些時候不同了,自從人世間和失落地打通之後,靈氣充沛,地球似乎正在復甦,或者說,地球也在慢慢的覺醒中。
有些人能夠覺醒修煉,動物亦是如此,而有些花草樹木,得了靈氣,也能夠形成靈物,但是,他還沒有聽的說,有草木能夠蛻變成妖,能夠說話了?
傅文熙站起來,忍不住伸手拍拍腦袋,他沒有聽說過,不代表就沒有啊?
這是多麼地方啊?金匱總部,號稱這世上最有錢的金家啊,人家家裡養著一株能夠說話的小野花,這也正常。
畢竟,金空蟬都把陸千羽打了。
「罪人,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來到這裡?」小野花再次問道。
「你叫我什麼?」傅文熙怒道,「你一株小野花,就算是靈物,你也不能夠這麼貶低人。」
「我何曾貶低人?」小野花用纖細的藤蔓,纏繞著傅文熙修長白淨的手指,嘆氣道,「你身披多重枷鎖,難道不是罪人?」
「多重枷鎖?」傅文熙看了看自己,他身上哪裡有枷鎖了?
但是,緊跟著,他陡然一個機靈,幾乎是本能的問道:「你說的枷鎖,是指基因枷鎖?」
「你們是叫基因枷鎖嗎?」小野花小聲的問道,「罪人,你是被發配過來做苦力的嗎?你這麼清秀文弱,怎麼經得起牢獄折磨?」
「喂喂喂,小野花,我不是發配過來做苦力的,我……」傅文熙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才好,他也弄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小野花竟然有這麼一種認識?
「你是空蟬大人養的?」傅文熙試探性的問道。
「空蟬大人?」小野花似乎愣了一下子,然後,傅文熙就看到它纖細的藤蔓纏繞在一起,死勁的扭曲著。
差點,它就把自己的藤蔓給扭曲斷了,傅文熙看著它那黃不拉幾的幾片葉子,心中不忍,忙著說道:「小野花,你怎麼了,你別亂扭啊,哪怕你是靈物,你也要好好生長……」
「空蟬大人也真是,怎麼就把你種在這等荒蕪的地方?」傅文熙忍不住念叨金空蟬。
好歹也是靈物啊,怎麼著你也應該找一個肥沃的地方種著,讓人小心伺候,怎麼可以這麼隨便亂丟?
「我不認識你說的空蟬,我……我是誰?」小野花突然就很急躁的用纖細的藤蔓纏繞著傅文熙,急促的問道,「罪人,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傅文熙沒有敢掙扎,他怕自己一動,就把這小野花細細的藤蔓扯斷了。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撫摸了一下子小野花的藤蔓,搖頭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你應該是靈物吧?」
「我……罪人,我好像忘掉了很重要的事情。」小野花在他的安撫下,似乎鎮定了一點點,但卻依然纏繞在傅文熙的身上。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傅文熙忙著安慰她,順便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5s 3.605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