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禮?」
秦烈點頭:「本來就已經是拖了你的福才躲過一劫,本來不應該再把你說出來的,可當時著急,為了問出瑤兒下落,不得不告訴他,當然,還有之前手下對你們的無禮。」
安賢想了想,到底也是幫了他,也不算受之有愧:「既然如此,我就不推脫了,畢竟我們現在確實也需要錢,那我幫了你,你出了錢,就算兩清了。」
秦烈點點頭:「這件事算是了了,可畢竟咱們也有幾分情分在裡面,以後做個朋友還是可以的吧?以後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可以儘管來找我。」
回到家的時候,樊瑤已經睡著了,不過看臉色已經好了許多,安賢倒了杯茶:「現在怎麼辦?」
「問她自己的意思吧!」莫執道:「現在她已經不算是二皇子的人了,既然秦烈不怪她,回去應該也沒事。」
安賢點點頭,起身去做飯,讓莫執去接莫清源,這事兒反正她是不想再摻和了,秦烈已經答應後續不會再跟她有牽扯,更不會告訴任何人這件事跟她有關係。
安賢一想也不錯,雖然當初是為了保命,但現在好歹也算有個隱形的後台,處處不用被為難,而且那五百兩銀子也實在是雪中送炭,本來這個錢也只夠開個書店,莫執的家具店是不可能了,還得等書店掙錢,而書店能不能紅火起來還不知道呢!
現在有了這個銀子,她管著書店,莫執就可以安心籌備他的店子去了。
因為還有個樊瑤,她熬了些清淡的粥,燉了個雞湯,正燒火呢,聽到門響,她起身出去一看,樊瑤正扶著門框看她:「怎麼起來了?」
樊瑤問道:「你們去見秦烈了?他沒事吧?」
安賢點了點頭:「他沒事,周利安也抓住了,不過,他很擔心你,我正想問問你,要不要告訴他,讓他來接你?」
樊瑤眼神暗了暗:「不用了吧,我也沒臉回去了。」
「他挺感激你的。」安賢道:「你回去了,也必然不會怪罪你,不必擔心。」
「回不去了。」樊瑤咬了咬唇:「從一開始我接近他開始,我們就是不可能的,是我的錯,我不該愛上他。」
安賢輕嘆口氣:「可你現在的處境能去哪兒?」
樊瑤搖搖頭:「走一步看一步吧,無所謂了,反正我這條命也是撿回來的。」
看她年紀也不比自己大多少,樊瑤這個人物,是個挺可憐的人,從小父母雙亡,十歲左右的時候被二皇子手下的人收養,因為她貌美聰明,就當做奸細來培養。
但她畢竟涉世未深,相處中還是被秦烈所征服,最後關頭,選擇從了自己的心,她的心腸沒壞透,她只是一直身不由己。
安賢有些憐惜:「你還年輕呢,以後的路還長,怎麼能這麼頹廢呢?」
樊瑤苦笑一聲:「說得輕巧,哪怕我是個窮苦人家的,是個村姑也好,我都能高高興興的活著,現在的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了。」
安賢將火停了,讓雞湯再煮一煮:「來,進家裡坐。」
給她倒了杯清水:「相信這麼久了,你也了解秦烈的為人了,不然你不會幫他,既然如此,又什麼不能回去呢?」
「就是知道他對我好,我更不能回去。」樊瑤想起秦烈,眼睛裡就泛淚:「二皇子已經把我當叛徒,若是我再回到他身邊,勢必會對付我,秦烈肯定不會不管,到時候只會連累他罷了。」
安賢搖搖頭:「傻不傻?他們已經鬧翻了,你覺得你回不回去又能如何?他們照樣是對立面了,他也一樣會對付秦烈。」
樊瑤眉心皺起:「我當時只是衝動,事後到底該怎麼辦,我也不知道,二皇子的為人,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怕是他還是躲不過。」
「既然如此,你還怕什麼連累?」安賢勸道:「真愛他,你能捨得跟他分開嗎?不如一起面對呢!再說,你覺得秦烈是傻子?他也未必就會由著別人殺剮,何不信他一次?」
樊瑤低著頭不說話了,想來是自己也很糾結,她現在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回去怕連累他,但也捨不得離開他。
聽到院門響,知道是父子倆回來了,安賢起身去張羅碗筷,讓她自己想想。
「醒了?」莫執看見桌前的樊瑤。
樊瑤點點頭:「謝謝你們,這是你們的孩子?」
莫執點點頭:「源兒,叫瑤姨。」雖說她不大吧,但畢竟也跟他媽是一個輩兒的。
「瑤姨。」莫清源叫了聲,好奇的看了看,轉身去拿書包做功課去了。
樊瑤扯出一個笑,頗有些羨慕的:「像這樣平平淡淡的,倒是更好。」
「嗯。」莫執應了聲:「吃飯吧!」幫著安賢張羅好。
樊瑤沒什麼胃口,盯著碗筷發呆,安賢在她眼前晃晃手指:「快吃吧,什麼事都得吃飽再考慮,你身體還虛著呢!」
樊瑤不好拂了安賢的好意,拿起勺子抿了一口,發覺香而不膩,不由道:「沒想到你廚藝還這麼好。」
「香吧?那就多吃點。」安賢道:「你身體沒大礙,只要好好補補,休養夠了就沒事了。」
樊瑤深呼口氣:「真的謝謝你們救了我,我自己都想著沒活路了。」
「這也算緣分吧!」安賢看了莫執一眼:「要不是突然心血來潮去游湖,也碰不上了。」
「真好。」看著他們之間溫馨的互動,樊瑤羨慕道。
吃過飯樊瑤起身要幫著收拾,被安賢按住:「好好呆著別動,哪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
莫執一看樊瑤這會兒對安賢的態度放鬆了不少,開口道:「我來吧,你陪她說說話。」
安賢點點頭,可能是職業原因,樊瑤對他們剛開始還是很疏離防備的,這會兒大概也覺得他們不像什麼心懷不軌的人,整個人鬆弛了不少。
「我其實很想問問,不知冒不冒犯?」樊瑤道:「你們和秦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突然這麼親近你們?」
安賢頓了下,總不能說,真正把消息告訴秦烈的人是她吧?結果讓她背了黑鍋,雖說,也不能說她是完全背鍋了吧,但安賢還是不想再多讓什麼人知道這件事:「可能是因為我們認識司陸,而他跟司陸有些交情吧,所以才格外關照。」
「據我所知,秦烈和司陸的關係也並不怎麼好。」樊瑤還是很聰明的,不是隨便什麼理由都能糊弄的。
「但是,不代表他沒有結交的心啊!」安賢臉不紅心不跳的:「畢竟司陸可是太子的人,各方面都不比秦烈差,他想多交個朋友也沒什麼稀奇的。
樊瑤這才半信半疑的:「秦烈是個防備心很重的人,他能信得過的人也很少,我沒見過幾面就可以讓他這麼注重的人。」
每次安賢去的時候,他都讓樊瑤迴避,樊瑤就覺得很稀奇了,雖然聽了安賢的理由,還是有些牽強,不過誰沒有些秘密呢,她也能理解。
看來是不太方便說,樊瑤也就不再追問:「這份恩情我記下了,若是我能不死,以後也能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必定不會推辭的。」
「哈哈。」安賢忍不住一笑:「你和秦烈還真有幾分像。」說的話都一樣。
樊瑤一窘:「我比不得他坦蕩,他雖然不算個好人,但他壞的光明正大,從不使些齷齪的手段。」
安賢點頭,確實,秦烈就是這麼個人,雖然看起來凶,但比起偽君子,她覺得這樣的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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