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安賢才談起正事:「司陸你還記得我讓一個叫小酒的來送過信吧?」
司陸一挑眉:「嗯,好像是個大理寺的獄卒。」
安賢點點頭,這才跟關鎮道:「殿下,當時在牢裡沒辦法與外面聯繫,是一個獄友幫忙,讓小酒替我送的信,當時答應幫她一個忙的,可以我的能力又做不到,只能冒昧請殿下出面。」
「你說說看。」關鎮問道。
「跟我一個監牢裡有個姑娘叫喬羽,本來就是普普通通家庭里的姑娘,但是長得挺水靈的,就被京城府尹的公子看上了,可她死活不同意,就被他丟進牢裡了,還威脅她什麼時候想通才放她出來,她有個青梅竹馬就是小酒,不放心她,就去當獄卒去了。」
「府尹的公子?」這京城的情況司陸再清楚不過了:「八成是老二馮江吧,他花心那是出了名的,光是娶回府里都十幾個了。」
「應該就是他了。」安賢道:「這段時間確實照顧了我不少,我是真的相幫她,當然,這不是殿下的責任,若是您不好出面,我就再想想別的辦法。」
「你這是小瞧本宮了?」關鎮似笑非笑:「別說是他了,就算是他老子,本宮也是能管一管的。」
安賢一喜:「那您是願意幫了?」
關鎮夾了一筷子菜:「既然是你的朋友,本宮順手幫一把也沒什麼,更何況……府尹馮天啟,本宮沒記錯的話,他的小女兒是三弟的小妾吧?」
「嗯,殿下好記性啊!」司陸拍拍手:「那您打算怎麼做?為了個女人現在翻臉也不合適吧?皇上現在可正心煩,不宜因為這些小事惹到他。」
「你不是就一個人嗎?」關鎮瞧著他:「總調侃自己無父無母孤孤單單的,這麼忠貞的姑娘,你認個妹妹如何?」
司陸一愣,不明白怎麼就扯自己身上了,倒是安賢一拍手:「殿下這個主意好!司陸好歹官級跟跟府尹差不多,他的兒子在你面前就更不敢造次了吧?也不需要你多給她什麼東西,就是個身份,讓別人不敢再對她下手就好。」
司陸雖說確實沒親人吧,倒也一個人習慣了,這忽然有個見都沒見過的要變成妹妹,這能不彆扭嗎?
思襯了半晌:「這,總得讓我先見見她吧?你們不能強塞給我一個妹妹啊,我好歹也得有眼緣才行,不然,還是想別的辦法吧!反正又不是非這一個途徑不可的。」
「你去見吧!」戴嶺淡淡道:「你要是看不上,我就認。」
司陸詫異看過來:「哎?你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妹妹說認就認?再說,你先走可不是光棍了,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這麼隨便好嗎?」
戴嶺斜了他一眼:「安賢看中的人不會有錯的,至於馨兒更不用擔心了,她一向聽安賢的話。」
安賢著實感動:「對了,皇上說怎麼嘉獎你了嗎?能不能調回京城?」
戴嶺搖搖頭:「明天上朝的時候才宣紙。」
等晚飯散了後,關鎮在侍衛護送下回府,戴嶺自然就住他這裡了,莫執他們又喝茶敘舊,安賢當然最關心於秀馨了:「馨兒還好吧?」
說起她,戴嶺眉眼染上笑意:「已經兩個多月了。」
安賢楞了一下,才驚喜道:「有喜了?」
戴嶺點頭:「就是不太安穩,吃不好喝不好的,還念叨你,說孩子生下來一定讓你當乾娘。」
「那是當然的。」安賢也開心:「就是懷孕害喜,沒什麼事,過了三個月就好了,要是皇上調你們回京,你回去交接和接他們來,來回加上處理事,大概到時候就夠三個月了,到時候胎會安穩了,上路慢點趕路就沒事。」
戴嶺應了聲表示記住了:「當時我就覺得你的書拿來京城也是可以有出路的,只是實在沒想到這一層,也虧了二皇子心思多,居然能找到這種茬來治你。」
安賢嘆口氣:「誰能知道呢!我本來也只是單純的寫個書,根本沒想這麼多啊!皇上倒是不追究我的問題了,可沒說這書怎麼辦,是不是以後就不讓賣了?那就太可惜了。」
「不追究你的罪以皇上的性子就很不容易了,你還想繼續賣,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戴嶺道:「最好也不要在皇上面前提,以免又勾起他的火氣。」
「行吧!」安賢無奈道,沒辦法,雖然心疼自己的心血,可命更重要啊!
等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幾人才各自回房休息去,莫清源很獨立,早早的就自己睡了,安賢換上中衣鑽進被子裡,看著莫執熄了燈上來,一把攬住她,埋在她頸窩深吸口氣,真切感受著她在自己身邊。
安賢不像以往有微微的抗拒,反而回抱住他,輕聲道:「莫執,這輩子,我就是你的人了。」
莫執自然道:「瞎說什麼,你當然是我的人了!」
安賢一挑眉:「我是說,我不會再有其他任何想法,就安安穩穩留在這個家,做你的妻子,做源兒的娘。」
「我知……」莫執話說了一半,才遲鈍的發覺她的意思,還有些不能相信的:「真的?」
安賢咬著唇,臉頰發紅,只是夜色中看不到:「當然是真的。」
莫執氣血有些上涌,他等這一天都不知道多久了,多少個夜裡都難耐的忍著,不想勉強她,不想她不甘願,現在居然可以真的身心都得到自己喜愛的女人,自然激動不已。
他的手緩緩的收緊,讓她與自己貼近,安賢完全沒有反抗,莫執這才用手肘撐起身子,俯看安賢,柔聲道:「放心,我莫執必定好好待你,只要是我有的,都會給你!不會讓你再受任何人欺負!」
「我都知道。」安賢白嫩的手撫上他的臉頰:「就是因為知道,我才放心把自己託付給你,就是,以後別再像這次這麼傻就行了。」
「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莫執不由得她再勸說,低頭啃上她的紅唇。
安賢一共也就經歷過那麼一兩次,還生澀害羞的很,儘管如此,她還是笨拙的回應他,這個男人,這個可以為自己性命不顧,而已將自己心愛的兒子託付給別人為她赴湯蹈火,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現在她也信了他的說辭,那就是她來到這個地方,成了他的妻子,那就註定是他的人了,既然是命定的緣分,又何必糾結抗拒呢!
可讓安賢奇怪的是,她沒經驗,又笨又害羞就算了,看起來…大她好幾歲的莫執好像也不怎麼熟練,有時候碰的她發疼,就在他有一次捏疼自己的時候忍不住一把按住他的手:「你,你有沒有輕重啊!」
莫執這才抬起頭,輕喘著氣:「弄疼你了?」
安賢皺眉,都忍不住吐槽了:「你孩子都這麼大了,該不會連這個還用我指點吧?」
莫執一愣,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個,我確實是第一次。」
這下輪到安賢傻了,蹭的坐起身直勾勾的盯著他:「什,什麼?你是第一次?怎麼可能,那,那源兒算什麼啊?」
莫執忙捂住她的嘴:「小聲點,小心吵醒他!」
安賢能不震驚嗎,源兒可是他的兒子啊!這可是自己寫的書啊!難不成這還能有假?一把拽開他的手,壓低聲音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
莫執輕呼口氣,看她沒有繼續的意思,看來是不聽他說不罷休的樣子,只能小聲道:「源兒並不是我的孩子。」
安賢長大嘴,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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