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你這小狗官還真是小奸巨滑,狡猾像條泥鰍一樣,差點被你矇混脫身。」
黑暗中一個女生蒙著黑色面紗咯咯嬌笑,一手捂著朱平安的嘴巴,另一手持著匕首緊貼著朱平安脖頸動脈,分寸把握的極佳,再多分毫便可劃破動脈。
朱平安雙手半舉做投降狀,很配合的被蒙面女劫持進內屋。
「咯咯,很識趣嘛,我鬆開手,小狗官你莫要大喊,姑奶奶膽子小,一害怕就容易手抖,若是手抖劃破了你的脖子,小狗官你可莫要怪姑奶奶哦。」
蒙面女咯咯嬌笑著對朱平安說道,說的時候還故意將匕首貼近朱平安的脖頸。
威脅了一番之後,蒙面女方才緩緩的鬆開了捂著朱平安嘴巴的手。
「涼,涼......」
朱平安可以開口後脫口就喊涼,脖子還往後縮了一下,像極了被涼到的樣子。
「噗嗤......」蒙面女聞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一雙狐狸眼睛饒有興趣的盯著朱平安研究了一番,「還以為你這小狗官開口第一句話會喊女俠饒命,沒想到竟然是喊涼,你這個小狗官還真是與眾不同。」
「咳咳,真的很涼,哪個,刀子可以拿遠一點嗎?」
朱平安咳嗽了一聲,伸出兩根手指試探的輕輕往外推了一下匕首。
「還想耍花招......讓我匕首拿遠一些,是不是方便你開溜啊?!」蒙面女一聲冷笑,匕首不退反進,以鋒銳的刃鋒教朱平安做人。
「呵呵,怎麼會,女俠多心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如何是女俠對手,在女俠面前耍花招不過是自討苦吃,何苦來債,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既落入女俠之手,我便做好身為俘虜的自覺了。」
朱平安微微扯了扯嘴角輕聲說道,輕輕晃了晃半舉的雙手,表示自己很自覺。
「咯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這小狗官嘴裡吐的一個字都不可信。」
蒙面女咯咯一笑,用匕首拍打了幾下朱平安的臉,對朱平安嗤之以鼻。
尼瑪!打人不打臉!
朱平安被蒙面女用匕首打了三下臉頰,心裡腹誹麻賣批,面上卻強顏笑嘻嘻。
狗官狗官,一直罵我是狗官,看來對自己成見很深啊,這是來尋仇的了?!
朱平安面上笑著,大腦在飛速的運轉,如果是來尋仇的,那她是為誰尋仇?!
朱平安第一懷疑的對象便是上個月被自己收拾的李典史、張縣丞和姚主簿。李典史被發配充軍遼東,張縣丞和姚主簿被削職為民,永不敘用,另外三家都被抄沒家產。要說仇恨的話,在靖南自然是他們三人對自己的仇恨最深,難道這蒙面女是張縣丞他們派來尋我報仇的?!
不過,也感覺有點不像啊,如果這蒙面女是張縣丞他們派來尋仇的,這個時候豈會與自己說這些個廢話,早就應該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既然沒有第一時間痛下殺手,那就是還有機會,不急,慢慢來。
現在當務之急是畫兒。
朱平安關心的問道,「女俠,請問這屋裡的女生呢,小臉有點嬰兒肥的,她沒有事吧?我是狗官,她是無辜的,這妞連只雞都沒有殺過,還請女俠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果然你這小狗官嘴裡吐的一個字都不能信。你說她連只雞都沒有殺過?咯咯......那你告訴我,鍋里的雞湯是怎麼來的?天上掉下來的啊?」
蒙面女翻了一個白眼,咯咯一聲嬌笑,諷刺味十足。
「雞都是別人殺好的。」朱平安解釋道。
「有什麼區別嗎?!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這小狗官還真是虛偽!」
蒙面女側目而視,一雙狐狸眼滿是鄙視。
「女俠,這兩個不具有可比較性。無論畫兒買還是不買,集市上的雞已經被宰殺好了;而伯仁不同,伯仁是死於王導的怨恨,王敦入主石頭城,縱兵劫掠,問王導伯仁何如?王導沒回答,王敦心中瞭然,遂殺伯仁。」
朱平安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你這是詭辯!」蒙面女瞪了朱平安一眼。
「不,我說的是事實,不是詭辯。」朱平安繼續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哼!讀書人的嘴,騙人的鬼!」蒙面女冷笑,一個aoe語言傷害。
「女俠,你這是對我有偏見。詭辯不是這樣的。」朱平安一臉無奈。
「那你說詭辯是怎麼樣的?」蒙面女似乎很感興趣,一雙狐狸眼饒有興致的盯著朱平安。
「說是可以說,不過在說之前,能否請問女俠,畫兒還好嗎?」朱平安說道。
「那就看你說的詭辯能否讓我滿意了,如果滿意了,讓你這小狗官見一見你的小情人也無不可,不過若是沒讓我滿意,咯咯......你懂得......」
蒙面女咯咯嬌笑,一雙狐狸眼眯眯著,似笑非笑的盯著朱平安。
什么小情人?!
我懂你妹啊!
朱平安心裡腹誹,不過面上的笑容卻是自然了不少......如果滿意了,讓你這小狗官見一見你的小情人也無不可......至少從蒙面女這句話里得到了一個確定的信息,畫兒無事,不然,她怎麼讓自己見畫兒。
如此也就放心了。
「詭辯的話,舉個例子,女俠就明白了。」朱平安微微笑了笑說道。
「舉啊!」蒙面女一雙狐狸眼眨了眨,咯咯嬌笑,「你不會不舉吧。」
你妹!
朱平安翻了一個白眼,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只能讓蒙面女占一下口頭便宜了。
「有兩個朋友來我縣衙做客,一個朋友很乾淨,一個朋友很髒。我請他們兩個去洗澡,請問女俠,他們兩個誰會去洗澡呢?」朱平安看向蒙面女問道。
「當然是髒的去洗澡了?」蒙面女想也不想的說道。
「錯了,是乾淨的朋友去洗澡了。」朱平安說道,「因為乾淨的朋友養成了洗澡的習慣,而髒的朋友習慣髒了,他認為沒什麼好洗的。所以,女俠,請問誰去洗澡了?」
「乾淨的?」蒙面女挑了下眉毛。
「不對。」朱平安搖了搖頭。
「不對?!」蒙面女生氣了,怒目而視。
「不對。」朱平安點了點頭,「髒的朋友去洗澡了。因為髒的朋友身上很髒,他需要洗澡;而乾淨的朋友身上乾乾淨淨的,他不需要洗澡。所以,請問女俠,誰去洗澡了?」
「髒的。」蒙面女咬牙切齒道。
「又錯了,當然是他們兩個都去洗澡了。」朱平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諷刺,「乾淨的朋友有洗澡的習慣,而髒的朋友需要洗澡,所以他們兩個都去洗澡了。怎麼樣,再請問女俠,他們兩個誰去洗澡了?」
「兩個都去洗了。」蒙面女渾身冒著寒氣。
「又錯了。他們兩個誰都沒有去洗澡。髒的朋友沒有洗澡的習慣,而乾淨的朋友不需要洗澡。」
朱平安扯了扯嘴角,話還沒說完,就見眼前寒光一閃,自己鬢角一撮頭髮掉了下來,而對面的蒙面女渾身寒氣幾乎能將朱平安凍僵了。
朱平安聳了聳肩,面上波瀾不驚,淡淡說了一句,「看,這才是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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