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秋高氣爽,天空如大海一樣湛藍,幾隻大雁掠過天空,畫出一副絕美的畫卷。海風習習,熱而不燥,微而不急,拂過稻田,翻起了金色的波浪。
這是丘海村的稻田,丘海村是位於海邊,面朝大海,稻田就在村后里許的地方。
田間地頭的老農,看著稻田裡盪起的金色波浪,被太陽曬得發黑的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笑容。辛苦耕作半載,一朝豐收在即,怎麼能不讓人高興呢。
老農吹著海風,幻想著豐收後,一定打一葫蘆散酒,提著魚竿去海邊釣魚,現釣現烤一想到這,老農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的幸福燦爛了。
咦,鯨魚?好大的一條鯨魚啊。
暢想豐收生活的老農,忽地瞥見遠處大海上有一黑影向著村邊岸邊而來,老農年紀大了,眼拘些花,看的不清楚,還以為自己看到了鯨魚,不由感慨了一聲≡從海禁變嚴後,已經三十多年沒下海捕魚了,這鯨魚也起碼有十多年沒見過了,現在一見,頓時不由的懷念了起來。
少頃,遠處的黑影從一個變成了兩個,然後變成越來越多,變成了一大片黑影,而且向著村頭的岸邊越游越近,眼看著都游到岸上去了了。
邪了怪了,咋這麼多鯨魚?!不知道岸邊水淺嗎,還不要命了似的往岸上沖?
老農奇怪的看著越來越近的黑影群,不由的嘟囔了一句,用手揉了揉眼睛,定眼再往烘看去,看著看著,老農眼皮子忽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不對!
不是鯨魚,好像是船?!
自從海禁後,哪還有漁船敢下海,現在敢在海上飄的船,要麼是水師,要麼是倭寇。水師不可能,靖南附近可沒有水師駐紮就是倭寇了?!
倭寇!!!
倭寇來了!!!
老農得出這個結論後,臉色陡然嚇得蒼白,瞳孔大張充滿了恐懼,牙齒開始打架,渾身不住的發抖,像篩糠一樣哆嗦了起來,手腳抖的尤為嚴重,「咣當」一聲,手裡的鋤頭都拿不住了,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鋤頭掉地的聲音驚醒了老農,老農也不顧撿鋤頭了,扭頭,整個人拼了命的往村里跑,一邊跑,一邊大喊,提醒鄉親們快跑,別被倭寇禍害了。
「倭寇來了!」
「倭寇來了,鄉親們,快跑啊!」
不過由於老農腿抖得厲害,拼命跑的時候,一個趔趄摔倒在了稻田裡∠農手腳並用從稻田裡爬起來,不顧渾身的泥漿,繼續往村里跑。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一定要趕在倭寇進村之前趕到村里,提醒鄉親們啊。
老農心中只有這一個信念,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邁著抖動的腿,全力的往村里跑去,途中摔了好幾個跟頭,可是每次摔倒後,老農都會第一時間爬起來,繼續往村里跑。
可惜!
可惜就在老農往村里跑的時候,倭寇已經上岸,喊殺著衝進了丘海村。
這些倭寇都是殺人不折的狠人,加上他們這一夥真倭占了一多半,行事更是兇殘無比,根本就像是一群毫無人性的野獸一樣,衝進了丘海村,猙獰著笑著,瘋狂地吼叫著,在丘海村里大開殺戒,燒劫民舍,無惡不作。
很快,素有魚米之鄉美譽的丘海村,火光沖天,哀鴻片野,成了一片人間地獄。
一個面色猙獰,身材矮小的倭寇,一腳踹開了一戶人家緊閉的房門,獰笑著走了進去,躲在門後男主人顫抖著握著菜刀沖了上來,倭寇嫻熟的側身一閃,反握倭刀力劈而下,一道雪白刀光閃過,男主人面上一道血線,延伸至腹下,繼而血液濺射,整個人被劈成了均勻的兩班,轟然倒地。
啊屋內一聲尖叫和絕望哭泣。
倭寇抬起頭,看向縮在角落裡尖叫的女主人,猙獰的笑了,由於倭寇劈殺男主人時臉上被濺射的一臉鮮血,此時一笑,更顯得猙獰,倭寇在女主人的尖叫聲中,舔了一口臉上被濺射的鮮血,操著一腔蹩腳的漢語淫笑著走向了女主人,聲音刺耳難聽,「吆西,哈哈哈,水嫩多汁的花姑娘」
繼而,哭泣聲、求饒聲響起,很快又戛然而止,倭寇一手提著腰帶,一手提著滴答滴答染血的倭刀,走出了民舍,獰笑著走向了下一間民舍
身後,房舍浸泡在了鮮血中,男人倒在了門口,身體分為兩半,鮮血和腸子相連;女人趴在床上,衣衫不整,手裡緊緊的抓住杯子,後背一道斜長血線,汩汩鮮血染紅了被子,滴答滴答的沿著床腿滴落在地上,匯成一片歇。
很快,下一個民舍又發生了同樣的慘劇,相似的慘劇在丘海村此起彼伏。
丘海村被烈火包裹,被鮮血浸泡,被哭聲和哀嚎繚繞一片人間地獄。
燒殺搶掠爽夠了的倭寇,陸陸續續的趕到村口集合。
倭寇們俱是滿載而歸,沒有一個空手的,懷裡塞滿了搶來的金銀首飾銅錢,肩上扛著雞鴨鵝,橋膨,還有不少倭寇手裡橋一根根繩子,繩子那頭拴著丘海村年輕貌美的女子,倭寇像是牽牲口一樣,拖拽哭泣不止的女子。
除了搶奪財物女子外,這伙倭寇還活捉了七八位丘海村年輕力壯的後生,用鋒利的倭刀,將後生腦門的頭髮剃光,用油漆刷到光禿禿的頭皮上,剃成粗糙的月代頭。
「你們滴,要想活命,去殺一個人,就可以活命。而且,這挾人,由你們先挑鴉個。」
倭寇蟹領用滴著鮮血的倭刀,強迫被剃了月代頭的後生,去殺捆綁的村民。
「殺你麻痹,畜生王八蛋,我草你祖宗十八代,你以為老子像你們一樣沒有人性啊^^只恨老子沒多剁幾個畜生*殺就殺,少你媽的囉嗦,老子眨一下眼睛就不是丘海村的種。」
一個後生血性十足,咕噥了一口濃痰,狠狠的啐了倭寇蟹領一臉,喊罵不止。
「八嘎!」
倭寇蟹領被啐了一臉,怒極,滿臉殺氣,猙獰的罵了一聲,匯起倭寇將那不屈的後生,一刀梟首,沖腔而起的鮮血噴了附近的幾個後生一身。
「你們滴,是想活命,還是想學他?!」
倭寇蟹領獰笑著,將倭刀伸向下一個被活捉的後生,用蹩腳的漢語問道。
「我想操你祖宗!」第二個後生雖然嚇得渾身顫抖,但是卦用盡了全身力氣罵道。
刀光又起,第二個後生的聲音戛然而止,頭顱滾落地上,身軀重重下。
「你那?」
倭寇蟹領毫不在意,獰笑著將倭刀伸向第三個後生。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第三個後生早就嚇破膽了,此刻被問及,瞬間褲子都尿濕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丟臉的慫貨o子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慫貨就死,怕個卵子!」有一被捆綁的村民,是尿褲子跪地求饒的後生的父親,看到後生這副慫樣,不由的大罵出口。
倭寇蟹領看了看跪地求饒的後生,又看了看怒罵的村民,咧開嘴角陰陰的笑了,再度拔出倭刀向著跪地求饒的後生用力一揮,一道刀光亮起,後生身上的繩索斷開了。
後生嚇得盎聲大叫,還以為自己被殺了,褲子濕的更多了。
一眾倭寇哈哈大笑。
「你滴,去,將那個人殺了,你就可以活命了。不僅可以活命,而且還可以跟我們吃香的喝辣的。」
倭寇蟹領,將一把匕首丟在了那跪地的後生面前。
後生看了看地上的匕首,又看了看對面被捆綁著的怒罵不止的父親,猶豫了。
「嗯?」
倭寇蟹領冷哼一聲。
後生嚇得趕緊撿起了匕首,哆哆嗦嗦著走向了對面被捆綁的怒罵他不爭氣的父親。
「爹,對不起,兒子也是被逼無奈。」
後生來到被捆綁的父親跟前,閉著眼睛說道,說著便用力的將手裡的匕首重重的捅了上去。
一下
兩下
三下
已經數不清捅了多少下了,但後生卦機械的捅刺不止,身上,臉上被鮮血噴的血淋淋的臉色逐漸猙獰,與周圍那些看熱鬧的倭寇,越來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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