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人,就要被派去荒延,生死不知,他當然擔心無比!
此時此刻,王淵坐在房間內,看到這詔令,一陣搖頭。
還來個正使,真是有意思,要不是為了大業這點顏面,怕是自己這個正使,都當不上。
「不過好在……有個正使的名頭,此事……也算意外收穫了。」
「明譚先生,過幾日便讓你出使荒延,你真的要去麼?」
程遼看著王淵,心中有些擔心起來,此時此刻,在他心中,雖然依舊是右相這一派,可是更多的,他還是覺得王淵此人值得深交,同時也願為其效力。
明明是右相之人,可他心中,已經認定,自己是王淵的人了!
王淵自然不想去,可是這件事不去也沒有辦法,如果自己不去,那個大業皇帝,怕是不會對自己仁慈的!
所以這一行,必去不可了!
程遼下去之後,王淵看著大虎,開口說道「將這幾封信,都送到各自手中吧……」
這裡面有給武陵的,給汪老哥的,給紅葉的,給舅舅的。
每封信都是王淵留下的,簡單的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同樣,更是為了讓他們放心。
大虎立馬去安排下去,隨後看向王淵,「淵哥,如此危險,此行我跟你同行!」
唐莽也立馬開口說道「淵哥,我也要與你同行!」
既然是擔任正使,自然不能一個人前去了,至少要有幾個跟隨之人。
只是,朝廷都未派遣所謂的使團,只給自己一個人下旨,王淵心中自然知道。
而且,他確實也需要身邊有兩個人伴其左右!
「人不要太多,大虎,帶十位身手好一
些的黑甲老兵,還有你們二人,跟我同行就好了。」
王淵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並非帶上這十個人能夠安然無恙,而是因為,帶上這個十個人,自己可能就可以謀劃一些事情了!
「淵哥,這是一封信,偷偷丟進院內!」
就在這個時候,汪重樓跑了過來,急忙說道。
王淵愣了一下,拿過這封信,看了下後,眨了眨眼睛。
「明譚先生,親啟!」
這個字的筆跡他沒有見過,自然不知道是何人。
所以王淵想都沒想,直接將這封信打開。
看到第一眼的時候,王淵就愣了一下,隨後立馬走進書房,將房門關上,坐到座位上,細細看了下去。
「左相楊奉國的信,這個時候給我這封信……定然有用!」
王淵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之後,定睛看了下去。
『明譚先生,老夫楊奉國,今日拜上明譚先生,非學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英雄不問出路,明譚先生之才,老夫敬佩萬分,本想拜訪,但今時今局,卻無法 辦到。』
『老夫今日之信,只想讓明譚先生放心,此次一行,老夫恭候你歸來之日,你之大義,我心中明悟,為此,老夫特意為你在荒延當中,喚醒蟄伏暗網。』
『此網乃是我大業安插在那荒延之中的暗探,但經營不濟,已經蟄伏大半,但依舊有可以幫你做事的能力,山高水遠,老夫為你能做的只有這些。』
『望
君歸來,翹首以盼,共襄大業!』
這是楊奉國的信,王淵看到了之後,深吸口氣,這個左相怕是也無能為力,至少對於自己而言,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王淵心中自然感激萬分,同樣也知道,有些事情也不能看表面就對了。
放下書信,王淵嘆了口氣,而此刻,大虎來了,又帶了一封書信!
這信上,寫的很簡單,只有幾個字。 .??.??
『城外一敘。』
這是誰的信,不用看也知道,自然是那鄭太青的了。
王淵笑了笑,開口道「走吧,陪我去見見這位鄭將軍。」
說完,王淵直接走出城去,雖然在所有人眼中,戰亂還未停止,但是有些人都知道,戰亂已經停止了!
青川軍不會在冒進了!
此刻,在這城外一處涼亭外,只有兩人,坐在這涼亭之中,煮好了茶。
「父親大人,他真的會來麼?」
鄭盛在這個時候,有些好奇的問道。
「盛兒,你說呢?」鄭太青笑著問道。
「我覺得他……他應該會來,但是我覺得他並非父親想的那麼聰明。」
鄭盛開口,眼下時局明朗,王淵自然知道不會有危險,自然會來。
只是,他覺得王淵沒有父親說的那般聰明就是了。
「哈哈,那你就等著看好了。」
鄭太青搖頭一笑,並未多說什麼。
而此刻,遠處兩頭高頭駿馬夜行而來,不是王淵還能是何人?
王淵
和大虎來到涼亭之外,下馬而行,遠遠就看到了坐在這裡的二人。
王淵笑了一下,直接拱手說道「鄭將軍,王某再次多謝。」
這一聲謝,自然是因為他沒有攻克成州!
說真的,成州根本不是王淵守下來的,而是他沒有攻取罷了!
「哦?此話怎講?」
鄭太青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回頭看向王淵,頓時笑著問道。
「王某雖然有些微末之才,但是還是知道,這城中並非是我守下來,而是你沒有攻下來,如果你願意,只需一封手書,勸成州投降,不出一日,城中大亂,輕而易舉就可踏入。」
王淵微微一笑,走到近前。
他這是第一次見到鄭太青。
風度不凡,眼中充滿了睿智,此人……
就算不是當今奇才,也是不亞於屠南王的統兵將領!
「哈哈哈,王先生,剛剛我和我兒子還在說你,我兒子說,你沒有我說的那般聰明,而我卻說,王先生的聰慧,天下無雙,既如此,還請你為我兒子解惑,讓這小子,心服口服。」
鄭太青讓王淵開口,一來是讓王淵展示自己的聰明,二來,也是讓鄭盛學習一下。
王淵笑了一下,「王某愧不敢當,此事也並非難解,無疑就是一場大戲罷了。」
「你要的不是攻克成州,而是配合邊境,威壓大業王朝,你沒有攻克成州,也是想看看王某的本事。」
「雖說,我沒做什麼,但還是承蒙你的情。」
王淵緩緩說道,鄭盛眉頭一皺,這些話,他早就猜到了,並不算是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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