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天嘿嘿「你把老哥捧得這麼高,待會老哥下不來怎麼辦!」
王淵開門見山道「我們村里正在進行掃盲教育,但是缺少教書先生;想讓老哥你幫忙,物色一些人品可靠,又懂得變通的先生去教書!」
汪海天詫異「掃盲?」
王淵解釋道「就是讓每個人都要認字,不管男女老少都要會寫自己的名字,甚至懂得簡單算術。」
攤子越鋪越大,需要能寫會算的人,也越來越多!
外邊招的人不放心,不如自己培養一些,知根知底!
這次有了錢,回到大王村後,許多事情可以開展了!
「讓村里每個人都認字!」
汪海天渾身一顫,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壯舉,他雙眼放光「老弟啊,你是要打造王道樂土,讓每個人都沐浴在聖賢之道下麼!」
「咳咳!」
王淵連忙擺手「老哥,你想多了,我就是需要一些能寫會算的!」
「哼哼!」
汪海天白眼一翻,一副信你才怪樣子,話鋒一轉道「這樣吧,老哥去給做教書先生,一天管一壺酒就行了!」
「什麼!」
汪重樓嚇得一跳。
王淵連連擺手「老哥,別開玩笑了。你是狀元爺,又做過三品大員,還執掌郡望之家,怎能讓去大王莊,那種窮鄉僻壤之地,做教書先生呢!」
汪海天兩眼一瞪「老弟啊,你要嫌棄老哥才疏學淺,就直接說吧。要是不嫌棄,咱就這樣定了。我回去準備準備,帶幾個可靠弟子,稍後就去大王莊。」
說完,直接轉身就走,根本不給王淵拒絕的機會!
「……」
王淵無奈看向汪重樓道「回去勸勸你二叔,鄉下條件很艱苦,他受不了的!」
汪重樓苦笑道「淵叔,你也知道我二叔脾氣,是我能勸得動的麼!」
王淵苦笑搖頭。
真弄一個狀元爺回去教書,這在富縣還不炸開了鍋。
汪海天一臉不正經道「淵叔,這次謝謝你了,讓我家一次賺一百多萬兩銀子。我最大的遺憾,是這陣子在九山郡城,沒機會帶你去勾欄。」
「咳咳!」
王淵咳嗽瞄向後面車子。
這個不著調傢伙,青天白日說去勾欄,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讓胡夢瑩這個員工怎麼看他!
「也是,九山郡邊陲之地,這裡勾欄女子姿色有限!」
汪重樓自顧道「趕明兒等咱去了州城,我帶你去見成州城第一花魁,那眉眼、那模樣、那風情、嘖嘖嘖!」
王淵
板臉捂嘴咳嗽!
後邊的馬車上,大虎捂嘴輕笑,車簾也撩起一條縫。
汪重樓自顧道「到時不論花多少銀子,我都要把她拿下來,孝敬淵叔你!」
王淵忍不住一腳踹過去「滾回去好好勸勸你二叔,別在這胡言亂語了,我從不去勾欄!」
「嘿嘿,淵叔,我都聽你村里人說了,你和二虎一起去縣城勾欄,在那裡呆了三天,出來時二虎都累壞了!」
挨了一腳,汪重樓也不生氣,笑嘻嘻跑了!
王淵黑著臉,正待回歸馬車,突然大地震顫起來!
噠噠噠……
一匹匹高大戰馬,從城門疾馳而出,馬上將士身披甲冑!
武陵、黃浩、吳垣、鄭伐北,軍中新晉升參將、偏將、千總、把總……一群群普通士兵。
士兵身後還跟著一群人,有鎧甲署、弓弩署匠人、以及許多軍中大夫。
基本軍營中每一塊都來人了!
唰!
一行人整日如一下馬,全都看著王淵,雙眸激動不舍!
跟隨軍師相處不到一月,卻讓他們見識到了什麼叫絕世高人!
帶你打勝仗、帶你加官進爵,還能帶你掙大錢!
只與軍師相處一月,以往數年渴望不可及的,如今全部得到了!
王淵蹙眉「都說了,走的時候就別來送了,還弄這麼大陣仗幹什麼!」
一群人咧著嘴,面對這責怪,絲毫也不生氣!
「軍師,聽撼山叔說,你在家鄉訓練有護衛隊!」
武陵拿出一本書道「這是我武家的刀法、槍法、樁功、拳術,你到時讓大虎傳給他們吧!」
王淵沒有去接「聽說武家的東西不外傳,你這樣做怎麼向家族人交代!」
這個時代,人們對於各類知識,都十分保護的!
即便是撼山叔,作為穆帥第一親衛,也只得到武家部分傳承。
「是有那個祖訓!不過當年父親傳了一部分,以此組建了黑甲軍。我現在把剩餘的,也全部傳出來。」
武陵苦笑道「只要大業多一個人學會,抵禦外敵時就多一份力量。收下吧軍師,即便全公布出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練成的,練功太苦了!」
王淵接過書籍,不由眉頭一蹙,下面還有一封信、一個漆黑令牌,仔細一看上面一個『穆』字,不由道「這是?」
「這
是我父親的令牌,當年的黑甲軍全部認識!」
武陵低聲道「軍師若遇到他們,不妨招攬到手下,他們都是忠貞之人,是我和父親對不起他們。」
「嗯!」
王淵詫異舉起信「這信?」
武陵低聲道「有機會幫我把這封信,送給州城白家白飛飛身邊的紫女女子,一定要親手交給她。」
王淵挑眉「心上人?」
「以前是!」
武陵眸子痛苦道「但我們是不可能的,這封信是勸她離開白家,儘早找個好人嫁了吧!」
王淵嘆氣「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我也不勸你了。不過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儘管說!」
武陵點了點頭退下!
「軍師,一點心意!」
黃浩、吳垣、鄭伐北三個指揮使全都送上禮物!
其餘將士陸續上前,將準備的禮物放下,堆了一大堆!
有些是盒子、有些是信封,有些是內甲,有些是武器……
最奇怪的是弓弩署的祖班,直接拉著一輛馬車來「軍師,我聽說你要走,想了三天三夜為你做的!」
王淵輕笑「我有馬車!」
「軍師,你看著它是馬車,但實際上它是三弓床弩!「
祖班低聲道「路上山匪眾多,可以用來護身,這是少帥吩咐我做的」
王淵撩開車簾,不由雙眼一亮。
車廂看起來很像正常馬車,甚至能夠正常乘坐!
但車頂、兩側有好多機關,只要懂得其中訣竅,很快就能組成三弓床弩,也能組成『豆寸子弩』。
三丈大弩藏在車頂,許多弩箭藏在車廂兩側!
王淵點頭收下。
軍醫傅岐帶著大夫上前,許多人一看他們遠遠離開!
這群瘋子,這些天一直在將荒人是屍體抽筋扒皮、開腸破肚,聽說前些天都將腦殼給敲開了!
現在軍中許多人見他們都麻頭皮!
「多謝軍師賞賜!」
傅岐帶著軍中大夫行大禮!
昨夜軍中發銀子,他們這些大夫得到的,比低級將領都多。
一問是軍師交代的,立刻感激涕零,今早硬要跟來道謝。
「好了,趁著天冷,屍體還好保存,多解剖研究、多做筆記,學會了記得教給更多的人!」
王淵交代一句,朝眾多將士一揮手,上了馬車開口「走!」
啪!
大虎一甩馬鞭,車隊駛向前方
。
嘩!
武陵為首行了一個半跪禮「恭送軍師歸鄉!」
嘩嘩嘩!
全體將士半跪,聲浪直衝雲霄「恭送軍師歸鄉!」
王淵撩開車窗揮手,心頭有些發酸,車隊蕭蕭離去。
一眾將士半跪在冰冷地上,直到馬車離開才起身。
……
馬車一日六十里,第二日趕到進入郎縣一線天地盤!
王淵騎著高頭大馬,穿上黃浩送的內甲,走在隊伍最前邊。
後面是大虎、平箭、常勝十個黑甲老兵隨行護持。
馬車裡胡夢瑩一顆心七上八下!
上次劫持了一線天二當家紅葉,勒索了兩千八百兩黃金。
現在這幫山賊,肯定恨公子恨的要死,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按照她的意思,讓公子躲在車廂里,悄悄交過路費路過!
誰知公子哈哈一笑,直接騎馬要大搖大擺過一線天。
知道公子性子,她是勸不住的,但心底又擔心!
車隊進入一線天!
一個眼見山賊道「大家快看,那個騎搞頭大馬的小子,是不是上次綁了二當家,勒索了咱們山賊的小子麼!」
「對,就是那小子,他化成灰我也認識!」
「連山賊的錢都搶,真他娘的壞透了!」
「還敢大搖大擺、招搖過市,分明沒把我們一線天放在眼裡!」
「他人更多了!」
「人多有我們多麼!」
「更何況為了對付他們,二當家早有準備了!」
「快去通知二當家!」
一眾山賊眼睛放光,有人打著口哨,向山上傳音!
「先生!」
拎著兩個斧頭的下山虎直接懵了,心頭忍不住哀嚎起來!
先生啊先生,你回來就回來,為什麼招搖過市!
難道不知道,二當家天天晚上,恨你恨得都睡不著覺!
咦,不對!
以先生的小心謹慎,怎麼會做出如此招搖過市事情,這其中必然有詐!
不行,要去通知二當家,不要再來上一回當!
畢竟吃了一線天的飯那麼久!
咻——
一線天山寨、聚義廳中,紅葉一聽這特殊哨聲,不由雙眼一亮,扛著砍刀大叫「那個黑心爛肺的小賊來了,快把把姑奶奶重金買的大傢伙抬下山去。兄弟們,咱們報仇雪恨的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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