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氏大約是個急性子,見秦瑟並未說話,便看向張遠山。讀字閣 m.duzige.com
張遠山給了張金氏一個安心的眼神,便向秦瑟舉了舉杯子,問道:「聽聞,郡主擅長岐黃之術?」
張遠山說的委婉。
秦瑟略略頷首,「只會一些。」「實不相瞞。」張遠山拉住張金氏的手,沖秦瑟溫聲道:「我這夫人,與我一路奔波回京的路上,感染風寒,至今未好,如今在這碰上了郡主,可算是巧了,不知道能否
請郡主給我夫人看診?」
秦瑟知道張遠山這話說的看診是假,只是個推托之詞,實際上,是想讓她為張夫人看一些陰陽之事。
她並未拆穿,便笑道:「這只是舉手之勞。」
此話,就是應下來了。
張夫人見狀,起身道:「那我們倆換個位置吧,弟妹坐到郡主身邊的位置,方便一些。」
原本,秦瑟是坐在曹玉梅和張夫人之間的。
而張金氏是坐在張夫人另一邊,確實有些遠。
聞言,張金氏鬆了一口氣,感激地沖張夫人點了一下頭,坐到秦瑟身邊,伸出手來,「麻煩郡主了。」
秦瑟笑笑,拿出一方帕子,搭在張金氏的手腕之上。
過了片刻,秦瑟鬆開手,道:「張夫人確實感染風寒,並沒有其他的大礙,好好調理幾日即可。不過……」
聽得不過二字,在場的人,全部看向秦瑟。
張金氏緊張的厲害,「敢問郡主,不過什麼?」
秦瑟道:「不過,夫人好像並非只是感染風寒這麼簡單,這些時日,夫人是不是感覺到食欲不振,頭痛噁心,還有些乏力?」
張金氏點點頭,「是是是。」
張遠山聞言,皺眉道:「敢問郡主,我夫人這是何毛病?」
「其實不是什麼毛病,」秦瑟淡笑道:「只是夫人操心,心思鬱結導致的罷了,沒有什麼妨礙,夫人只要放開心胸即可。」
聞言,曹玉梅拉了拉秦瑟的袖子,小聲道:「是不是真的?」
秦瑟溫聲,「當然。」
曹玉梅聞言鬆了一口氣,「瑟瑟這樣說,想必舅母確實沒事。」
張金氏卻是眉頭緊皺,不相信似的,「郡主……」她遲疑地看著秦瑟,「我,真的沒事嗎?」
秦瑟不由笑道:「夫人希望自己有事?」
張金氏,「我總覺得身上不舒服。」
「其實,夫人確實沒有什麼大礙。」秦瑟道:「不過,不知道近日,夫人有沒有去過什麼陰私偏僻的地方?」
張金氏聞言,和張遠山對視一眼,皆是茫然搖頭,「不曾啊……」
秦瑟再問:「那夫人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
張金氏一頭霧水,「我這些時日接觸的人,多了去,郡主這樣問,我實在是想不出來。」
「這類人,應該身體有疾,總覺得寒冷,似乎脾氣也有巨大的變化。」秦瑟補充問道。
張金氏聞言,瞳孔一縮。
秦瑟挑眉,「看夫人的樣子,是接觸過這類人了?」
張金氏急忙忙看向張遠山。
張遠山見狀,皺著眉道:「實不相瞞,郡主,我家女兒,便是郡主你說的這番模樣。」
秦瑟,「女兒?」「是,我有個女兒,叫做綿綿。」張金氏說道:「我這個女兒,一向活潑開朗,活蹦亂跳的,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平常跟個男孩子似的,不是上房揭瓦,就是上樹抓鳥,我原本只瞅著,如何改正綿綿的心性。可是,就在半余之前,綿綿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出門,整日將自己關在屋裡,性子變得乖戾奇怪,時不時的便會
發一通脾氣,將家裡的東西砸個粉碎,而且半年前的時候,天氣還算暖和,她卻已經穿起大氅和絨衣。」
關於女兒綿綿的變化,張金氏和張遠山一家都覺得古怪。
他們請了當地不少大夫來悄悄看診,想看看綿綿到底是什麼病。
可是,每個來看診的大夫,都看不出綿綿的病候。
張遠山夫婦雖然覺得驚奇,卻也不敢過度宣揚,只得悄悄地去四處請大夫來。
因為,綿綿如今也已經十六,得開始說婚事了。
沒有哪戶人家,願意娶一個久病纏綿,病名在外的女子為妻。
是以,張遠山夫妻倆只能封鎖消息。
不能叫這件事,壞了綿綿的婚事。
幸而,綿綿只是性格有所變化和怕冷,其他地方,倒是沒什麼變化,照常吃飯,照常休息,身體表面上,看不出來有什麼毛病。
張遠山夫婦便以為,綿綿這病或許並不嚴重,一邊叫人尋醫問藥,一邊稍稍安慰自己。
可是綿綿這種情況,卻遲遲沒有得到好轉。
一直到了今年冬,綿綿的情況甚至得到了惡化,綿綿發脾氣的頻率越來越多,經常把自己弄得披頭散髮,跟個鬼似的,有時候發起瘋來,將屋裡的東西全部砸乾淨。
甚至,有時候很嚴重起來,綿綿還會傷害自己,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以前綿綿最開始只是劃傷手臂,後來甚至開始自殘。」張金氏說起這個,心疼地掉眼淚,「我就撞見過兩回,她竟去上吊自盡!我當時就嚇壞了,寢食難安,不敢再離開她半步,日夜陪著她,可是綿綿的情況並無好轉,我卻總覺得不適,恰逢嫂嫂跟我說起,郡主的才幹,我便想見一見郡主,今日來此,也是聽聞郡主今日要來,便過來
想求郡主一見,幫幫我們。」
張遠山聞言,隨後道:「方才聽郡主所說,我夫人的病候,是被綿綿牽累?」
秦瑟微微點頭,「按理來說,應該是這樣,令愛怕是出了點事,這事比較邪乎,所以牽連了夫人。」
張遠山眉頭皺起來,「那怎麼辦?我家綿綿的事,是不是更嚴重?」
秦瑟道:「我還沒見過令愛,並不清楚。」
張遠山緊張不已。
張金氏連忙問道:「那怎麼辦呢?郡主,你可得幫幫我們綿綿啊!就當我求求郡主您了。」
張遠山沒有說話,只是期盼地看著秦瑟。
秦瑟一時半會沒說話。
曹國公見狀,咳了一聲,道:「罷了,先吃飯,吃過飯再說吧。」
張金氏和張遠山急急地對視一眼。
這個時候,秦瑟開口。「還是聽國公爺的,先吃飯吧。」秦瑟淡聲:「等明日,我看看綿綿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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