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腳法她是將《無影腳》跟《無影腿》結合起來,速度雖然提升了不少,但」
說到這兒,白奇不禁皺了下眉頭又接著道:「但底盤不穩,容易被人鑽了空子。可如果調整步伐,速度就會降下來。」
韋爵爺摸著自己稀鬆的鬍鬚,一語道破其中的關鍵。
「她的步伐邁的小了,再大一點兒,就不會有絆腳的情況發生。」
蘇晴施展完《來無影》後,難免有些氣喘吁吁,她看著站在一旁的兩人道:「這腳法存在弊端,你們能看出原因嗎?」
韋爵爺一聽,感嘆道:「你這丫頭,是個奇才,只要你將步子邁的稍大點兒,絆腳的情況就不會出現了。」
蘇晴聞言,會意自己的步伐,隨即道:「那我試試。」
說完再次施展《來無影》。
隨著她不斷調節步子的大小,一套腳法施展出來,竟真的沒有再絆腳。
韋爵爺見她悟性極高,哈哈大笑道:「你這丫頭,老夫是越看越喜歡,要不你拜老夫的兒子為師如何?」
白奇聽後,徹底驚呆了。
韋爵爺就一個兒子,還是個文官,他能教蘇晴什麼?詩詞歌賦?
「多謝爵爺厚愛,只是我已經有師傅了。」
她那莫須有的神仙師傅,關鍵時刻還是很管用的。
「你這孩子,我那兒子在朝中可是大臣,有他當你師傅,以後你去帝京誰敢欺負你?」
蘇晴心說,現在去帝京也沒人能欺負她。
「爵爺,一徒不能拜兩師。」
韋爵爺擺擺手,知道多說無益。
「算了,你不想拜師老夫也不勉強你。」
三個人坐在大廳里,一邊喝茶,一邊討論怎麼讓《來無影》的步伐更完美。
這時,張管事跟著幾個漢子帶著一名女子回來,看著目光清冷的女子,蘇晴有些疑惑道:「她怎麼沒回家?」
張管事有些無奈道:「艾草家裡的人說,說」
「說什麼了?」
「說她不乾淨了,以後就當沒有她這個女兒,另外,村里也有一些不好的言論。」
以前的艾草性格討喜,如今落得這般田地,也是令人唏噓。
蘇晴看著雙眼不悲不喜的女子,道:「艾草,除了你家以外,你可有其他地方能去?」
艾草聞言,屈膝跪在地上,哭訴道:「我願意簽下賣身契,只求姑娘給我一個容身之處 。」
她的清白沒了,回到村子時,被人罵傷風敗俗, 甚至有人覺得她不該活著,就連曾經與她海誓山盟的艾向宗也惡語相向。
可她憑什麼死?
犯錯的不是她。
她才是受害者。
「但凡在我這兒簽的都是死契,你可想好了?」
「奴婢想好了。」
她已經沒有家了。
這個救自己於水火的女子,以後就是她的主子。
「張管事,帶她去簽下賣身契。」
艾草離開之後,李婆子有些氣憤道:「姑娘,艾村的一些人,對艾草有很大的敵意。」
「受害者有罪論,錯不在她,你告訴下面的人,不准議論艾草的事,一經發現,直接趕出莊子。另外,艾草的父母為人怎麼樣?」
聽蘇晴這麼問,李婆子沉吟片刻道:「艾家那兩口子為了兒子,毫無底線,若是讓艾草留在莊子上,他們怕是會」
蘇晴眉頭微微皺了皺,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讓她留在這裡了。」
她對艾草的遭遇充滿同情,但不能因為同情,就給自己留有禍患。
「二姑娘是想」
「如果艾草留在莊子上當值,她的父母定會隔三差五的過來找些麻煩,等我回去的時候,就把她帶回少田村。」
「那一會兒老奴去跟她說。」
「好。」
*
晚飯過後,蘇晴打算待在空間裡繼續練習《來無影》,可還沒關門,李婆子就一臉寒霜的來了。
一進門,就氣憤道:「二姑娘,艾村的村民忒不像話,他們竟想把艾草姑娘沉塘,此時人已經將莊子大門圍住了。」
蘇晴聞言,淡淡道:「我去看看。」
李婆子環顧四周尋找趁手的武器 ,結果找了一圈兒也沒看到。
最後,去廚房拿了把菜刀怒氣沖沖的跟在蘇晴身後朝著大門口走去。
兩人來到大門口,就見一群人正七嘴八舌的怒斥著艾草。
「因為你,讓我們整個艾村都跟著蒙羞,只有你死了,我們才能洗刷這些羞恥。」
「艾草,平日裡你多善解人意?你就不能」
不等那人把話說完,艾草厲聲道:「不能!憑什麼?明明受傷害的是我,況且,我現在已經賣身為奴,你們勸我去死,我們家二姑娘的損失難道你們出?」
聽她這麼說,幾個婦人面色訕訕不再說話。
她們之所以勸艾草去死,其實是收了艾吳氏的錢。
艾向宗跟艾草有婚約,雖說艾草被賣去那個地方,已是不潔之人,但這婚約不是艾向宗想解除就能解除的。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提一下當年。
當年,艾向宗摔斷了腿,卻無錢醫治,於是找到了艾草的爺爺,艾老爺子當時只提了一個條件,兩家定親,這錢就不用還了,可若是艾吳氏他們想出爾反爾,這錢就得加倍還。
艾吳氏一家本不想答應,但一想到艾向宗的腿,就的
兩家人為此還立了字據。
在艾草失蹤後,所有人都以為她回不來了,為此艾向宗一家又給他說了門親事,是鎮上殺豬匠家的閨女,家庭殷實。
也因為這件事,艾草的父母沒少去艾向宗家讓他們還錢。
可惜,每次都無功而返。
這眼看婚期要到了,艾草卻被找回來了。
如果艾向宗跟殺豬匠家的閨女成婚,她只能是個妾。
「艾草,你已經是不潔之人,還占著茅坑不拉屎,你這種不乾淨的人,可配不上我兒子。」
看著在自己面前跳腳的婦人,艾草眼中閃著寒光。
「你不提我還真就忘了,當年艾向宗跟我定親,白紙黑字寫的清楚,若退親,你們家借的錢得加倍還上。」
「憑什麼還?」
「憑的是白紙黑字,若退親,你們家欠下的五兩銀子,必須還。」
「對,必須還。」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聲呵斥,定睛一看,只見一名矮小的婦人正賣力的往人群中擠。
「娘」
艾草看著為她出頭的婦人,紅了眼眶。
「我可不是你娘,我只是在要屬於我家的錢財。」
說完便指著艾吳氏咒罵道:「髒心爛肺畜生不如的東西,又想跟艾草退親,又不想還錢,婊子都沒你們噁心。」
艾向宗的娘,不屑看了眼艾草恥笑道:「婊子?確實噁心。」
聽著周圍的爭吵聲,蘇晴帶著李婆子緩緩從暗處走出來。
其實早在艾草控訴這些人的時候她就已經到了,只是一直沒出現。
她想看看,艾草的辦事能力如何,現在看來,戰鬥力還不錯。
「你們這一個個臉紅耳赤的跑到莊子門口做什麼?」
「蘇二姑娘,我們要求把艾草浸豬籠, 她一個壞了名聲的人,怎麼能有臉活著?」
「呸,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們一家想逼死艾草,到時候欠的錢就不用還了,真是又當又立。」
被艾草母親猜中心思的艾吳氏,臉色訕訕。她輕咳一聲道:「你去打聽打聽,是我一個人想讓艾草死嗎?誰家沒個閨女?村里出了個妓女,以後艾村的姑娘還嫁不嫁人?」
一個被賣去妓院的女人,怎麼舔著臉霸占著自己兒媳婦的位置。
蘇晴挑眉看著眾人道:「被人賣是她的願意的?被人欺負是她想要的?她明明是個受害者,可你們在這裡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這嘴臉真她娘的噁心。」
說到這兒,她冰冷的目光掃向眾人,隨後纖細修長的手指著艾草道:「她現在是我的人,好不好自有我去評判,還輪不到你們在這兒說三道四。
你們誰再想著逼死艾草,就把租賃的土地退回來。」
這下,那些婦人不敢再吭聲了。
艾草詫異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與村民理論的蘇晴,心中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崩塌。
「二姑娘,可她是我們艾村的」
蘇晴雙目一冷,道:「艾草,本姑娘問你,如今村里人這般對你,你可願跟本姑娘姓?且跟你的家人徹底斷絕關係?」
蘇晴的話在人群中引起軒然大波,為了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女人。
她竟然
看著瞠目結舌的眾人,艾草跪在地上,沖人群中的父母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哭訴道:「爹娘,女兒不孝,以後不能在您們跟前盡孝了,你們多保重,這是女兒的賣身銀子,從今往後,我與你們在無關係,至於艾向宗他們家,若還錢,我與他的婚事自當解除。
可若他們不還錢,那我絕不同意殺豬匠的閨女進門。」
艾草娘聞言,一臉貪婪的看著她手中的銀子,隨即笑道:「艾草,我是你娘,你咋能說不認就不認?你哥哥以後的成親還得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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