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寵妻:天才修復師 第106章 榮譽證書

    「你要幹什麼?」原本趾高氣昂的歐陽溪看著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蔣韶搴害怕的後退了兩步,腳步一個踉蹌,差一點自己把自己絆倒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旁邋遢大叔嗤笑出聲,這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聽到邋遢大叔刺耳的嘲笑聲,深感丟臉的歐陽溪又強撐起勇氣叫嚷起來,「你還是不是男人?竟然還想打女人!你的素質呢?」

    蔣韶搴眼神冷厲的看著臉色蒼白叫囂的氣勢越來越弱的歐陽溪,冷聲開口:「道歉!」

    若是普通人,即使性格不好,但只要是欺軟怕硬的,在蔣韶搴這麼可怕的眼神震懾之下,只能乖乖的道歉。

    但對驕縱不可一世的歐陽溪而言,讓她給方棠道歉,卻好似折辱了她的尊嚴一般。

    歐陽溪攥緊了雙手,虛張聲勢的嚷了起來,「我不是給錢了!憑什麼讓我道歉!是不是嫌少,那我就再多給你們一些!」

    要不是感覺蔣韶搴冷峻的表情太過於可怕,鼻孔朝天看人的歐陽溪絕對不可能再拿錢。

    但此時她更願意拿錢消災,又從包里掏出十幾張紙幣丟了過去,「行了吧?這麼多錢抵得上你們一個月工資了!」

    蔣韶搴看了一眼邋遢大叔,「常鋒!」

    邋遢大叔早就不耐煩了,直接一個上前,在歐陽溪尖利的喊叫聲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還沒有用力,就聽到歐陽溪痛苦的喊了起來,「你放手!放開我!」

    「道歉!」聲音冷酷的響起,邋遢大叔平日裡是吊兒郎當的沒個正經,可他冷了臉,氣勢就變得冷厲兇狠。

    「啊!」手腕骨似乎要被捏斷了,歐陽溪痛的扭曲了臉,偏偏邋遢大叔的手就跟鐵鉗一般,她越是掙扎就越痛。

    歐陽婧趕忙走了過來,溫柔的臉上滿是歉意,「對不起,我代替小溪給三位道歉,我堂妹年紀小,不懂事。」

    對比叫囂跋扈的歐陽溪,溫柔如水的歐陽婧讓人不忍拒絕,她用秋水般的眼眸溫柔的看著你,再加上那輕柔悅耳的嗓音,再多的怨氣也消散了。

    蔣韶搴神色一片冷漠,確切來說,不管是面對跋扈的歐陽溪,還是溫柔優雅的歐陽婧,他的眼神不曾有半點波動。

    邋遢大叔卻是挑著眉梢嗤笑一聲,一臉痞子模樣的打量道歉的歐陽婧。

    「剛剛你這個堂妹三次砸人的時候你怎麼不出來阻止,她用錢侮辱人的時候你怎麼也不阻止,現在看到她吃虧了,你就上來道歉,怎麼,用這個反面教材來對比你的溫柔賢惠?」

    歐陽婧一愣,估計是第一次遇到這樣言辭犀利的人,不過瞬間面色就恢復了平靜,依舊是滿滿的歉意,「對不起,我剛剛只是沒有反應過來。」

    被自己這樣懟了,竟然還能面不改色,邋遢大叔正色的打量眼神柔和,面容誠懇的歐陽婧,這個女人不簡單。

    「姐,你不用和他們道歉,我倒要看看他們敢將我怎麼樣?」歐陽溪歇斯底里的叫喊著,雖然手腕被捏的痛了,卻本能的維護給自己說話的歐陽婧。

    「小溪!」歐陽婧加重了語氣示意她不要激怒邋遢大叔,可眼中卻是滿滿的心疼和擔憂。

    歐陽溪一下子紅了眼眶,一方面是手痛,還有被邋遢大叔欺負給委屈的。

    另一方面則是感動歐陽婧對自己的維護,從小到大只有堂姐維護自己,否則歐陽家早就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邋遢大叔也懶得管這兩姐妹之間的問題,「道歉!」

    「有種你殺了我,讓我道歉,沒門!」歐陽溪尖利的吼著,眼中是憤怒的仇恨,自己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歐陽婧無奈的看著執拗脾氣上來的歐陽溪,目光落在坐在椅子上的方棠身上。

    對比蔣韶搴冷漠,邋遢大叔的尖銳,方棠雖然面無表情,但是歐陽婧看出來她只是性子清冷,卻不是仗勢欺人的秉性。

    歐陽婧蹲下身來將地上散落的十幾二張人民幣撿了起來,輕柔悅耳的聲音如同山澗清泉,「小姐,非常抱歉,小溪脾氣不好,我給道歉,還請你原諒她。」

    「姐!」看著身份尊貴的歐陽婧為了自己自貶身價的蹲下身撿錢,還給人鞠躬道歉,歐陽溪心疼的大喊著,「姐,我道歉,你不要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總行了吧!」

    胖掌柜和葛掌柜都沒有開口說什麼,雖然哭喊的歐陽溪看著挺可憐,但一想到剛剛她竟然拿毛料砸人,之後又將花瓶砸了過去,心性這麼狠毒,此刻她再委屈,他們也生不出半點同情心來。

    歐陽溪心疼替她道歉收拾爛攤子的姐姐,難道就沒想過如果其他人被她砸中了,即使不死也會頭破血流!

    而且她雖然道歉了,可是眼神卻滿是猙獰的怨恨之色,這分明是不甘心,只怕日後找到機會肯定會報復。

    蔣韶搴看了一眼邋遢大叔,示意他放手。

    「別以為外面的人都是你爹媽,會慣著你。」邋遢大叔鬆開手,視線瞄了一眼方棠的小腿,好在只是被碎瓷片劃破了油皮,否則以boss對小棠的在意程度,今天絕對不能善了。

    蔣韶搴沒有直接動手,可是離開賭石店之後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歐陽溪父親所在的公司先是電腦被黑客入侵了,很多重要數據都消失了,之後從合作夥伴到貸款也出了問題。

    雪上加霜的是,公司幾個高層突然辭職,之後兩條生產線也查出來不符合相關規定,歐陽溪父親幾番打探才知道是歐陽溪這個大女兒在外面得罪了人。

    暴怒之下的歐陽溪父親凍結了她的銀行卡,甚至派保鏢來了長源要將她抓回去軟禁起來,省的出去惹是生非最後連累了公司的生意。

    此刻,抹著眼淚,歐陽溪眼神狠戾的駭人,死死的盯著方棠三人,似乎要將他們的臉龐記住,一個賤人而已,竟然也敢讓自己道歉,不怕折了她的壽命!

    叮鈴一聲,店鋪的玻璃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男人走了進來,穿著灰色t恤和藍色休閒褲,胳膊上筋肉噴張,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看到站在休息區這邊的歐陽婧和歐陽溪,男人臉上頓時露出憨厚的笑容,「婧婧。」

    歐陽婧轉過身來,溫柔的笑著,原本就面目如畫,此刻就顯得更為溫柔繾綣,讓男人一下子看直了雙眼,臉上露出痴漢般的痴迷之色。

    方棠不解的看著臉色明顯一變的蔣韶搴,習慣了蔣韶搴的面不改色,方棠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麼明顯的表情變化。

    而一旁的邋遢大叔更像是見鬼了一般,眼珠子都要瞪掉下來了。

    方棠疑惑的看著進門的魁梧男人,難道蔣韶搴認識他?

    蔣韶搴突然收回目光,視線倏地看向方棠,見她一臉疑惑的瞅著自己,鏡片後的雙眼裡滿是不解之色,黑潤清澈的雙眼一如既往般的乾淨,眼瞳里映出的是自己的臉。

    蔣韶搴冷峻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柔和下來,大手握住了方棠的手。

    回過神來的邋遢大叔更是直勾勾的盯著方棠,小棠果然不認識?

    瞬間,邋遢大叔玩味的笑了起來,難怪boss心情這麼好。

    「姐夫!」一旁的歐陽溪突然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下子向著男人撲了過去,紅紅的眼眶裡淚水瞬間滾落下來,聲音哽咽的告狀,「姐夫,他們欺負我。」

    看著委屈大哭的歐陽溪,男人無錯的看向走過來的歐陽婧,可當聽到歐陽溪哭著說他們欺負歐陽婧時,男人表情瞬間轉為了擔憂。

    「婧婧,你有沒有受傷?」快步走過來的男人聲音里透著急切和不安,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歐陽婧,見她並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別擔心,只是一點小誤會,沒事了。」歐陽婧溫柔淺笑著,安撫著拍了拍男人的手臂。

    「姐,他們都逼著你鞠躬道歉了,這好不叫欺負嗎?」歐陽溪憤怒的嚷了起來,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方棠三人,咬牙切齒的咒罵,「兩個大男人竟然不要臉的欺負女孩子,姐夫,你看的我的手。」

    歐陽溪五官只能算普通,不過皮膚倒挺好,白皙的手腕上一圈紅腫色,明顯就是被人捏出來的。

    男人表情一下子就變了,憤怒的看向蔣韶搴和邋遢大叔,「道歉!給小溪道歉!」

    「道歉?」邋遢大叔嗤笑一聲,指著地上碎裂的瓷片還有旁邊的翡翠毛料,「這個女人用毛料和花瓶砸人,擔心我告她意圖謀殺!」

    而且歐陽溪當時是對著邋遢大叔的頭砸過去的,只不過她是女孩子,手腕力量不夠,毛料又有三四斤重,再加上準頭也不夠,這才沒砸到人。

    聽到這話,男人反而眉頭直皺,不滿的看著嚷嚷的邋遢大叔,「小溪沒有砸到你,可是你卻將小溪的手腕都捏青紫了,你一個大男人竟然和小女孩計較!」

    邋遢大叔一愣,他原本以為這男人性子老實,至少是個講理了,可聽聽他說的這話,邋遢大叔被氣笑了。

    「那敢情她只要不將人砸死了,那都是小事,反正砸傷了去醫院,賠醫療費損失費就行了,我媽把我生出來就是讓她砸的,還是說我差幾個錢用?」

    「你這是強詞奪理!」男人口拙,但看著耀武揚威的邋遢大叔,愈加的認定了他欺負歐陽溪,還逼迫婧婧給他們道歉,剛剛自己如果在場,婧婧就不會受這樣的委屈!

    「怎麼著你打算動手?」邋遢大叔笑出聲來,視線掃過男人魁梧壯碩的身軀,賤賤的開口:「你別忘記了,你這邊還有兩個拖累,你確定要動手?」

    「你無恥!」看到邋遢大叔竟然還打算對歐陽婧動手,男人一下子憤怒了,如同被激怒的野獸,憨厚老實的臉龐瞬間染上了怒火和凶光。

    方棠疑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蔣韶搴,不遠處這個男人明顯不認識蔣韶搴,那邋遢大叔為什麼故意針對他?

    「常鋒。」蔣韶搴沉聲開口,原本叫囂的邋遢大叔立刻屁顛屁顛的回來了。

    「老闆,這四塊毛料我看上了,現場解石。」邋遢大叔抱起地上一大三小的四快毛料,boss明顯是懶得計較,不過也對,小棠都不認識對方。

    歐陽婧拉了拉男人的胳膊,溫柔的開口:「別生氣了,我沒事。」

    轉頭看著面容柔和的歐陽婧,男人無法想像怎麼有人捨得欺負婧婧,這麼好的女孩,就該放在心尖上呵護著。

    歐陽溪眼眶依舊紅紅著,此時倒沒有再慫恿男人動手,畢竟方棠那邊有兩個男人,而且都是沒素質的,如果真動手,他們肯定會拿自己和婧姐當人質威脅姐夫。

    不過看著男人溫聲細語的安撫著堂姐,歐陽溪莫名的有點羨慕,姐夫雖然長的不夠英俊,可也不醜,濃眉大眼,看著粗獷卻很有男人味。

    關鍵是姐夫性子好,堂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將堂姐當寶貝一般呵護著,才不會像那些男人,明明有了有妻有子,外面卻是彩旗飄飄。

    !分隔線!

    邋遢大叔將四塊賭垮的毛料堆在院牆下面,心在滴血。

    「四千塊錢那,就買了這四塊破石頭!這要是買磚頭都能買一車了,小棠,你真的沒有什麼技巧讓我一雪前恥?」邋遢大叔不甘心的抬起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方棠。

    「我不懂賭石。」方棠無奈的回答。

    昨天從賭石店回來,邋遢大叔至少問了三五十遍了,自己對賭石真不懂,方棠也是愛莫能助,她是修復石,不是鑑定師,而且賭石也不同於普通古董文物的鑑定。

    「可是你運氣好,你挑塊壽山石,都是極品的芙蓉石!」邋遢大叔控訴的看向方案,眼睛蹭一下亮了起來,「要不我們今天再過去,你隨便給我挑幾塊?」

    方棠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昨天之所以能挑到極品芙蓉石,是因為櫃檯上的毛石有一半是假的,剩下的另一半體積都太大了,雕刻印章不需要那麼大快的。」

    所以只有那塊芙蓉石最合適,這絕對和運氣沒關係。

    走過來的蔣韶搴冷眼掃過蹲在牆角下,神色哀怨無比的邋遢大叔,對著方棠開口道:「不用理他。」

    邋遢大叔這是間歇性抽風,揍一頓就好了,不行揍兩頓!

    方棠點了點頭,賭石靠的是經驗也是運氣,自己無能為力,視線落在蔣韶搴手上的文件袋,方棠開口道:「這是給我的?」

    蔣韶搴將文件袋遞了過去,「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過去。」

    守在院子門口的胡朝山一看到走出來的方棠,立刻迎了過來,滿臉熱情的笑容,「方小姐,我們走吧,不過我剛剛收到消息,金絲楠木這事估計不能善了。」

    之前胡朝山就帶著史玉才來了西街口一趟,說是調查金絲楠陰沉木的事,不過用這個當藉口逼迫方棠交出粘合劑配方。


    誰知道方棠更狠,將配方公布出來了。

    再者有瞿老護著,原本胡朝山以為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哪曾想方棠將宋駿的右手腕給傷了,想到這裡,胡朝山佩服的看了一眼方棠。

    二小姐看著清冷,可惹禍的本事真不小,這一下有宋大師給史玉才撐腰,今天自辯會不亞於是鴻門宴。

    方棠感謝的看了一眼胡朝山,「我能處理。」

    「那就好。」胡朝山笑了笑,自己也就是賣個好而已,這些消息想必方棠早就知道。

    方棠和蔣韶搴坐在後座上,邋遢大叔依舊充當司機,胡朝山和兩個手下則是坐的警署的車,兩輛車直奔長源文化管理分署而去。

    車子開到一半,邋遢大叔的手機忽然急促的響了起來,他習慣的騰出一隻手打算接電話,可是對上蔣韶搴冷沉的黑眸,邋遢大叔伸出去的手咻一下就收了回來。

    減速、換擋、靠邊停車,邋遢大叔這才將電話接了起來,「喂,是我……你說什麼?」

    三分鐘通話結束之後,邋遢大叔轉頭看向汽車後座,面色嚴肅起來,「boss,剛剛傳來的消息,周家大宅失火了,周繼橫被燒死在客房裡了。」

    方棠一愣,解除了和周勇的婚約關係之後,方棠就搬到了西街口,沒想到再聽到周家的消息竟然是周父被燒死了。

    蔣韶搴鳳眸晦暗了幾分,思慮了瞬間開口道:「先去文化分署。」

    汽車再次發動,十來分鐘之後就抵達了目的地。

    會議室里已經坐了十多個人,主位被宋濂平讓出來給瞿老了,他在瞿老右手邊第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然後依次坐了好幾個修復組的大師。

    瞿老左手邊第一個位置空了下來,然後依次坐著是盧大師和趙館長,下面幾個位置則是史玉才等人。

    至於年輕一輩的雖然也有座位,不過是在最後面的兩排椅子上坐著。

    「瞿老,宋大師,方小姐來了。」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胡朝山側過身讓方棠和蔣韶搴進來了。

    方棠看了一眼在座的眾人,就會議室緊繃的氣氛,這所謂的自辯會果真如同胡朝山說的是一場鴻門宴。

    瞿老老神在在的開口,「小棠,坐我這邊來。」

    方棠看了一眼蔣韶搴,見他徑自向會議室最後面的椅子坐了過去,自己也就在瞿老身邊坐了下來。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了。」史玉才在宋大師的首肯之下站起身來。

    史玉才翻開文件讀了起來,「西街口古建築批覆文件在一月十二號正式通過的,在這個日期之後的房屋交易都屬於無效交易……」

    「房屋產權問題是依據房產證做標準,小棠既然拿到了西街口31號宅子的產權證,就代表這一次的房屋交易完全合規合法。」

    趙館長在史玉才說完之後就開口給方棠辯解了,「至於和批覆文件時間上有衝突,那是這兩個部門沒有做好工作協調,責任不在小棠身上。」

    趙館長不怕史玉才揪著這個問題不放,這完全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反正就是打口水戰而已,有瞿老坐鎮,這倒賣金絲楠陰沉木的髒水潑不到方棠身上。

    胡朝山站起身來,將方棠和趙達明簽署的合約複印件,還有房產證的複印件當做證據分發下來,「這是我們調查資料的複印件。」

    史玉才陰測測的目光看了一眼方棠,眼中有著詭譎之色一閃而過,再次的開口道:「西街口31號宅子是趙大明和其妻劉楠的夫妻共有財產,而簽署房屋買賣合同時,劉楠並不在場,所以趙達明沒有權利單方面將老宅賣掉,這一次的交易依舊屬於無效交易。」

    「31號宅子是趙大明婚前財產。」方棠冷聲接過話,隱約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之前宅子裝修好了之後,方棠從趙達明口中得知他已經和劉楠離婚了,豆豆歸趙達明。

    豆豆的母親不是劉楠,但趙達明卻是孩子的父親,鑑於劉楠對孩子的排斥,甚至還將豆豆偷偷送走了,趙達明只能選擇離婚,帶著豆豆遠離危險。

    史玉才將面前的文件夾打開,拿出幾分複印件發了下去,「這是劉楠的律師函,她要起訴趙達明婚內出軌方棠,31號宅子的買賣完全是欺詐行為。」

    莫名成為了趙達明的出軌對象,方棠拿過律師函快速的看了起來。

    劉楠的律師認為趙達明和方棠有了私情,所以背著妻子將老宅賤賣給了方棠,一個證據就是房屋的成交價格比市場價低。

    第二個證據是裝修由趙達明全權負責,最重要的是,裝修結束之後,趙達明竟然退了五十萬給方棠,這差不多等於他倒貼時間、精力和金錢給方棠裝修,要說沒有姦情,是相信啊。

    第三個證據則是來自小錢,自從錢母撞牆死亡之後,方棠給予了一百五十萬的賠償,原本這事就結束了。

    可蔣韶搴怎麼可能讓人訛詐方棠後全身而退,這一百五十萬是給出去了,可惜小錢並沒有將錢保住,他把錢買了房子。

    但這是一套產權有爭議的房子,否則價格也不會這麼低,錢被房主騙走了,一共有五個人都交了錢買同一套房子。

    其他人還好一點,只是給了首付,唯獨小錢防備方棠報復,一百五十萬全都給出去了。

    律師函里,小錢當人證指控方棠和趙達明關係曖昧,這套房子也是趙達明故意賤賣給方棠的。

    會議室里眾人看完律師函之後,目光詭異的看向方棠,她怎麼著也是方家二小姐,竟然和一個搞裝修的男人鬼混,這也太不講究了。

    「方小姐,如果你和趙達明是正常僱傭關係,為什麼他會將五十萬的退還給你,難道31號老宅的裝修不要錢嗎?」史玉才嗤笑一聲,咄咄逼人的質問著方棠。

    這筆錢說起來是趙達明感激方棠找到了豆豆,他很堅持,方棠最後也就收下了,只是沒想到卻成了史玉才攻訐自己的證據。

    「鑑於以上人證和物證,我們認為這一次的房屋買賣屬於無效交易,方棠必須將金絲楠陰沉木歸還。」史玉才做了總結性的稱述,並沒有將罪名往嚴重里說,有瞿老在,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一直沉默旁聽的宋濂平緩緩開口:「瞿老,只要方棠將金絲楠陰沉木還回來,這一切都當是一個誤會。」

    否則倒賣文物也是不小的罪名,尤其是金絲楠陰沉木的價格高達三千萬。

    宋濂平之前的調查是:金絲楠陰沉木被方棠送給了封掣,後來封掣派人將陰沉木秘密的運送走了,據說是私底下達成交易給賣了。

    而竇家又提供了一個線索給宋濂平,金絲楠陰沉木被運走後的第二天,封掣這邊就收到了一筆三千萬的巨款。

    當然,竇家只提供了這個消息,卻沒有具體的銀行轉賬記錄,而且根據宋濂平的調查,這三千萬早就被封掣購買了最先進的裝備。

    「要不是看在瞿老面子上,可不是將金絲楠陰沉木還回來的這麼簡單。」有修復大師低聲議論起來。

    「是啊,否則以後大家有樣學樣,都偷偷倒賣古董,不被發現就將錢私吞了,被發現了再把古董還回去,那不是亂套了。」

    「現在的問題是陰沉木估計找不回來了,方棠或許要用三千萬來彌補。」

    在金絲楠陰沉木事件鬧出來之後,瞿老和趙館長就私下詢問了方棠陰沉木的去向,方棠只說被運走了。

    瞿老估計是被賣了,否則方棠將陰沉木還回來,也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當然,瞿老也知道這樣太委屈方棠了,可形勢逼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方棠,這已經是看到瞿老的面子上從輕處理了,而且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宋濂平這話說完之後,下面的人有幾個認同的點頭,不管怎麼說,瞿老的面子還是要照顧的。

    但有一半人卻眉頭緊鎖,不認可宋濂平的做法,怎麼能因為瞿老就網開一面、徇私枉法呢!

    瞿老看了一眼虛偽假善的宋濂平,「修復組並沒有將西街口古建築的批文公示出來,小棠事先不知情這才將金絲楠陰沉木賣了,已經沒辦法還回來了,但這筆錢可以交還給修復組。」

    瞿老說完之後將一張三千萬的支票拿了出來,他無兒無女,如今也就方棠一個徒弟,雖然是瞿老單方面認定的徒弟。

    這三千對瞿老而言不算多,他身為老師不能保護自己的徒弟讓她受了這樣大的委屈,這邊錢瞿老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方棠出。

    宋濂平沒有開口,但一個修復大師忍不住的懟了一句,「瞿老,三千萬隻是最低成交價,這個例子一開,以後挖掘古墓時,大家都像方棠這樣操作,那這些古董文物不都被私下販賣了?」

    被發現了,用最低成交價把錢補上,沒被發現,那自己就發財了!

    「是啊,我不同意這樣操作,法不容情!該怎麼處理就該怎麼處理!」

    「對,不能因為方棠是瞿老的徒弟就網開一面!」

    下面的人紛紛叫嚷起來,一個一個都將矛頭對準了方棠,鐵了心的用陰沉木的事釘死方棠!

    宋濂平沉默的坐在一旁,就在此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說的正激烈的眾人抬頭一看。

    宋駿右手腕還包著紗布,陰狠毒辣的目光看著被眾人申討的方棠,隨後向著宋濂平走了過來,「爸,我過來旁聽。」

    旁邊的人立刻搬了一把椅子過來,就放在了宋濂平的身後。

    「既然來了就聽聽,汲取教訓,以後不要犯同樣的錯誤。」宋濂平這話聽起來是在叮囑宋駿,但實則是在含沙射影指控方棠犯了罪。

    眾人再次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這些修復大師即使尊敬瞿老,但他們更聽宋濂平的指揮,所以都死咬著方棠不鬆口。

    宋駿陰森森的盯著方案,表情詭譎的駭人,他就是來看方棠的悲慘下場的!

    成為千夫所指,方棠忽然站起身來,清冷的眼神,面無表情的臉龐,讓坐在一旁的瞿老和趙館長心裡頭咯噔了一下,唯恐方棠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那場面真的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視線掃過全場,看著幸災樂禍的宋峻,方棠將自己帶來的文件袋打開了,從裡面拿出一本大紅色燙金的榮譽證書,然後遞給了旁邊的瞿老。

    「方小姐還有榮譽證書?」宋駿嗤笑一出聲,她這是打算功過相抵?

    瞿老同樣是一頭霧水,打開榮譽證書一看……瞿老眼睛猛地瞪大了幾分,然後刷的一下抬起頭,震驚不已的看著方棠。

    看到瞿老這怪異的表情,會議室里其他人更蒙圈了,恨不能伸長脖子瞅一眼。

    瞿老表情詭異的扭曲了幾分,然後將榮譽證書遞給了下面的趙館長。

    趙館長剛打開,坐在他身邊的史玉才就按捺不住的側過頭一看。

    「這不可能!」史玉才是個老奸巨猾善於偽裝的,否則他也不可能用了十年時間拉近和瞿老的關係。

    所以此刻史玉才突然吼了這一嗓子,讓所有人的心都咯噔一下拎起來了,對這本榮譽證書更加的好奇,究竟寫什麼了。

    趙館長看完之後,直接將榮譽證書遞給了對面的宋濂平,忍不住的感慨,「宋大師,你看看吧,看來我們都誤會小棠了。」

    榮譽證書寫的很直白,對方棠將金絲楠陰沉木捐獻給文化管理署的行為給予了肯定和表彰。

    瞿老笑了起來,讚賞的看向方棠,只感覺呼吸的空氣都是清甜的,「小棠的思想覺悟果真是高啊,即使當時你不知道交易合同無效,卻也將價值不菲的陰沉木捐獻出去了,這一點值得我們這些老傢伙學習。」

    之前申討方棠的幾個修復大師臉都漲的通紅,他們各種批判方棠,各種給她潑髒水,敢情自己就是跳樑小丑,方棠早就將陰沉木捐出去了。

    宋濂平的臉徹底陰沉下來,難怪方棠從始至終這麼冷靜,原來她是有備而來!

    「這不可能!」宋駿猛地將榮譽證書丟在辦公桌上,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方棠,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這是你造假的,如果你捐出來了,為什麼我不知道!」

    宋濂平就是負責這一塊的,榮譽證書發放下來,按道理來說是要通過宋濂平的,雖然他只是個簽個字走個流程而已,可肯定是知道的。

    方棠看著五官猙獰的宋駿,冷笑一聲,「陰沉木是拜託封指揮捐出去的。」

    封掣是州衛的第三指揮官,如果是他將陰沉木送出去的,或許走的是特殊渠道,宋濂平不知道也正常。

    自辯會以一本榮譽證書的出現而結束,瞿老和趙館長、盧大師心情都極好,這才是棋高一著啊!否則就算有他們護著方棠,也只能花錢消災,讓方棠受委屈,蒙受不白之冤!

    ------題外話------

    高考結束就快中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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