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準時的響起。
一看時間,凌晨一點。
跟三郎同一個帳篷的錢有錢穿上夜行衣,帶上蒙面巾,準備充分。
看到三郎一副呆楞的模樣,錢有錢氣不打一處來:「別告訴我你真是來當龍套的?」
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耐得住當龍套的煎熬?
有點條件早就開始走上「明星」路了。
也就錢有錢這種奇葩為了追某人而當龍套。
同理,錢有錢把三郎當成跟他一樣的人。
既然是同一類人,為什麼準備如此的不充分?
錢有錢很失望,只覺得自己在當「大哥」的路上任重而道遠。
他撕下夜行衣褲腿上的一角,扔給三郎:「不蒙住臉,被抓住可就慘了。」
三郎越發的茫然了,晚上的活動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還要蒙臉?
本著不懂就問的原則,三郎問道。
「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錢有錢神秘笑笑,催促三郎趕緊蒙上,接著瞅了瞅「同寢室」的室友們,發現一個個睡的跟死豬似得,當即招呼一聲,帶著三郎離開。
凌晨一點,三千龍套帳篷內的燈光早就熄滅,不過在距離三郎約兩三百米的地方,卻有一聲「呱呱」的蛙叫。
「走。」錢有錢帶著三郎朝著蛙叫的方向跑去。
一頭霧水的三郎到了目的地後,突然有種猜想。
目的地除了剛來的三郎和錢有錢外,還有十人。
這十人明顯認識錢有錢,當即就有一人上來蹙眉:「怎麼現在才來。」
「這不是帶小弟麼,走了走了,估計她們都開始了。」
一路很沉默跟隨的三郎越想越不對勁。
「這十幾個貨色,不會是想去偷窺吧?」一想到這種可能,還真有些雞凍啊。
可是被抓住了怎麼辦?
把他們給賣了?
我去,這十幾人傢伙明顯都互相認識,錢有錢帶我來,別是想把我當替罪羔羊吧?
真會玩!
雖然只是猜想,但三郎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誰知真假?
在前進的過程中,錢有錢壓低聲音道:「兄弟們,兄弟歸兄弟,但朋友妻不可欺,我錢有錢的女人要是出現在那裡,哥幾個都主動點避開眼睛知道不?」
「老錢你的女人不就是我們的女人。」有人調戲道。
「滾。」這一言語引發錢有錢怒氣。
「好了好了,老蛇是在開玩笑,大家注意了,我們這次是去當護花使者,當同心協力,我可是聽說山狗他們也混進這次劇組,就不知道晚上會不會行動。」
「別讓我遇到他們,不然非打斷他的三條腿。」錢有錢惡狠狠的揮舞了一下拳頭。
一行人開啟急行軍模式,很快在一處三面環山,只有入口處有涓涓溪水流出的地方停留。
「果然在這裡,哈哈,我就知道姑娘們一天不洗澡就會忍不住。」在入口方向,還站了十幾名女子,每一名青春洋溢,或熱情,或含蓄,或婉約,但全都是一副警戒的模樣。
錢有錢壓低聲音激動道。
「果然是來偷窺的啊。」三郎翻了翻白眼。
偷窺有什麼意思?
三郎更喜歡真槍實刀的上。
有這時間,還不如在帳篷里多看幾部電影呢。
「哥幾個散開,看看周圍有沒有山狗他們的人。」錢有錢衝著兄弟們拱拱手。
錢有錢他們早就有計劃,也不廢話,各司其職。
而三郎有些無奈,衝著錢有錢道:「老錢,我回去了。」
三郎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錢有錢回頭,眼神上上下下掃視三郎,最後渾身突然一哆嗦,與三郎拉開距離:「兄弟,你,你別告訴我你是喜歡男人的?」
暴走!
老實講,錢有錢這句話一出口,三郎真的差點暴走了。
不過……
三郎對錢有錢拋了個媚眼,「嬌笑」道:「我就喜歡你這種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荒郊野外,除你我之外,再無其他人,你就從了我吧。」
「媽呀!」
錢有錢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在不想去偷窺,護花使者?那是什麼鬼?
天大地大,節操最大啊!
錢有錢落荒而逃。
「什麼人?」
錢有錢的鬼叫,瞬間引起溪水入口處姑娘們的注意,當即就有人喝問。
「糟糕,暴露了,跑路跑路。」三郎循著來的路,開始狂奔。
不過沒跑幾步,三郎就不淡定了。
在他的前方,又有另外幾名姑娘從草叢竄了出來。
「小弟弟,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敢學別人偷窺,姐妹們,綁了。」一名很有大姐大氣勢的姑娘插著腰說道。
三郎真是欲哭無淚,想不到姑娘們不僅在入口擺放明面的警戒,暗地裡還有人在四週遊弋。
「姐姐們,聽我解釋啊。」
可惜三郎喊破喉嚨也沒用。
綁了,一位姑娘更是掏出隨身攜帶的麻袋把三郎的頭都給罩住。
這,這是早就知道有人會來偷窺,準備充分啊。
老子被錢有錢他們害慘了。
等到重見光明的時候,周圍影影綽綽居然有十多號人跟三郎一樣,被捆著蹲在地方。
「老錢?」看到蹲在旁邊,褲腿缺了一角,露出大腿肉的人,三郎試探問了一句。
結果對方一哆嗦,艱難的挪動身體,與三郎拉開距離。
得,顯然三郎剛才的「即興表演」把這娃嚇得不輕。
除了錢有錢外,隊友們貌似也被抓住。
雖然三郎沒有見過「隊友們」的容貌,不過從體型大致能辨認出來。
而除了隊友們外,還多了一人?
「應該是錢有錢他們口中所說的山狗吧。」三郎猜想。
接著三郎開始觀察姑娘們。
「導演挑選宮女的要求就是大,好大啊……」三郎一抬頭,白花花一片,就算隔著衣服,三郎都能感知到它們的大。
輕紗薄面,月光矇矓,皎潔的月光伴著潔白的肌膚,美呆了。
美色在前,卻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三郎馬上行動起來。
因為姑娘們貌似在商量把三郎這群偷窺犯交給警察。
不是讓導演來決斷,而是警察。
我去,要是讓老媽知道,老媽非得高興到哭,她終於又有藉口讓三郎回去啦。
不行,必須要自救。
於是,三郎不管隊友們的死活,扯開喉嚨哀嚎道:
「姐姐們,冤枉啊。」
當即,三郎毫不猶豫的痛斥錢有錢他們的惡行,直把錢有錢貶的一文不值,世間一等一的大壞人。
接著三郎又開始訴說自己是如何被錢有錢慫恿來,自己又是如何拒絕,可是錢有錢死活就是要他來,並著重強調剛才的狼嚎是他發出的。
本來與三郎拉開一大段距離的錢有錢震驚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姐姐們,其實我根本沒想過偷窺,當我得知錢有錢他們的目的後,我就想離開,不過後來我又想了一想,姐姐們冰清玉潔的身體怎麼能被這群色狼給看去,於是特地發出狼嚎警示。」楊三郎發揮三寸不爛之舌,有理有據的說道。
「胡說,他在胡說。」錢有錢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結果被抓住三郎的那名很有大姐大氣勢的姑娘給按趴下。
隨後,姑娘群裡面走出來一名冷若寒霜的姑娘,她應該是錢有錢想要護花的對象吧。
「錢有錢,好樣的。」對方冷冷道。眼神如看人渣。
直看的錢有錢低下了頭,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接著對方又看向三郎。
「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如諾有假,定叫他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三郎發了個毒誓。
「啊,楊三郎,老子跟你拼了。」老蛇都聽不下去,站起來要跟三郎拼命。
你發毒誓就發毒誓吧,為什麼要帶上他們。
三郎馬上接機藏到姐姐們的身後,怕怕道:「你們看你們看,我跟他們根本不是一條心,姐姐們該相信我的話了吧。」一臉的討好。
看在三郎很識相的份上,姑娘們決定不跟「小毛孩」三郎計較。
「叫警察吧。」
姑娘們有些遲疑。
實在是她們大部分人都衣衫不整,頭髮濕漉漉,且半夜三更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傳到導演的耳朵里終究不好聽。
「姐姐們,就讓我來壓他們出去。」三郎毛遂自薦。
姑娘們心動不已。
當然也有懷疑三郎會不會半路放了他們,結果三郎拍著胸脯保證道:「我要是放了他們,他們肯定會打死我的。」
一想三郎的所作所為,姑娘們最後放心的把偷窺犯們都交給三郎。
結果等三郎帶著一眾偷窺犯離開視線,當即回頭道:「哈哈,兄弟們,我的演技如何?」
「演技沒的說,競選影帝肯定能得獎,趕緊給我們解開。」老蛇配合著說道。
「老蛇啊,不是我不想給給你們解開,你們總得給我保證吧?」三郎提要求。
「比如說。」山狗接話。
他真是比竇娥還冤啊,他晚上根本沒想過來偷窺,完全是起床方便,結果就被抓了。
「比如說我放了你們後你們要是還敢打我你們生孩子沒有某樣東西之類。」三郎想了一下。
好毒!
一群偷窺犯根本沒有節操可言,毫不遲疑的發了毒誓,除了——錢有錢?
這傢伙生無可戀的癱在地上,眼神呆滯。
「送我去警察局吧。」最後,錢有錢如此對三郎說道。
「老錢,咋了,被暗戀對象鄙視對你的打擊有這麼大?」三郎慌了,這可憐的娃,心裡承受能力這麼脆弱的麼。
「送我去警察局,我不活了,送我去警察局。」錢有錢哭道。
是真的哭了。
「唉。」剛被解開捆綁的老蛇嘆氣道:「暗戀十多年的對象用看人渣的眼神看著他,老實講,換成是我,我也會心若死灰吧。」
「唉。」三郎也嘆氣一聲,坐在錢有錢身邊,建議道:「既然喜歡,那就去告白?」
「告白?」錢有錢茫然的回頭看著三郎。
「把你喜歡她的事情說出來。」
「可是我不敢啊。」
「那我幫你去試試?」
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錢有錢,三郎試探著問道。
錢有錢眼神一亮,重新燃起希望。
「好!」
ps:關於洗澡的事情,姑娘們並沒有脫光光下水,而是隔著衣服用濕毛巾擦拭身體,安全防範意識總要有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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