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楓轉身要走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
「你找誰?」秦嵐熟悉的聲音傳來。
林楓身子一僵,然後緩緩轉身,微微一笑:「秦姐,是我。」
秦嵐整個人都石化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林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林楓道:「是妙可告訴我的。」
秦嵐雙手掩住臉,平息激動的心情,無力的靠在門框上:「你來做什麼?」
林楓扶住她的雙肩,溫聲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秦嵐道:「你可不可以不要來打擾我們?」
林楓道:「我看看孩子,可以嗎?」
秦嵐低著頭,朝屋裡走。
林楓跟了進來,同時將門關緊。
「趁孩子熟睡,你看完就走吧。」秦嵐道,「不要讓孩子看到你。」
客廳擺有一張搖籃床。
林楓來到床邊,看到一張可愛的帶著奶香味的小臉蛋。
孩子睡得正香。
林楓俯身,摸摸孩子的額頭,又親了親臉,笑道:「這是個男孩。」
秦嵐嗯了一聲:「是個男孩。所以,不能讓他看到你。」
「是我的孩子,我為什麼不能看他?」林楓問。
「對,是你的孩子,我不否認。」秦嵐道,「你抱他回家去吧!」
林楓臉色一滯。
「怎麼了?」秦嵐很輕柔的問道,「我一個人懷,一個人生,一個人養他這麼大,而你呢?只是快活了半個小時,就得到這麼大一個崽。現在送給你,你居然不要?那你跑到這裡來,又是為了什麼?」
「我……」林楓竟然啞口無言了!
「我知道你不敢。」秦嵐輕輕拍著寶寶,「我知道你心懷愧疚,我都知道。可是,那又如何呢?你能幫到我什麼?給我錢?你已經給我夠多了,我想足夠我們娘倆用了。」
林楓囁嚅道:「對不起。」
他伸出手,去抱她。
「不是我狠心,不是不想讓你認他,你想過沒有?你是孩子的爸爸,如果以後隔三差五來看他一次,他問起來,我怎麼回答?是告訴他,他是你的私生子,你不敢帶他回家去?還是告訴他,你玩了他的娘,然後又拋棄了他?」秦嵐說的每一個字,都有如刀子,刺進林楓心窩裡。
「秦姐。」林楓道,「總有一種解決的辦法。」
「這麼久了,沒有你,我們過得挺好的,真的,你就繼續你的消失,挺好的。」秦嵐說道,「孩子你也看過了,我你也抱過了。你可以走了。」
林楓貼著她的臉,咬她的耳朵:「我想你。」
「我知道你想我,偶爾吧?是不是?當你不在妻子身邊,又沒有其它女人時,你偶爾也會想起我,對吧?」秦嵐沒有拒絕他的親密,了沒有迎合。
這種無所謂的冷漠,讓林楓瞬間失去了興趣。
他坐到沙發上,下意識的掏出煙。
但他馬上想到,這裡不能吸菸。
「你吸啊,沒事的,他是你的孩子!毒的又不是別人!」秦嵐白了他一眼。
林楓尷尬的收起煙,說道:「秦姐,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氣?」
「氣?對不起,我忙得跟個陀螺似的,睡覺都沒有時間,哪有時間去生氣?」
「為什麼不請保姆?又不是請不起。」
「哪個保姆有自己的娘好?我全心全意的帶他,都累得不行,請個保姆能帶好她嗎?而且,我一定要親手帶大他。因為他是我的兒子。他已經失去了父愛,我不能讓他再缺失母愛。」
「秦姐。」林楓道,「你過來,我們好好談談。」
「你還是走吧,我怕孩子醒來,記住了你的模樣。我怕他對著你笑,然後我就會心軟,放任你當他不合格的父親!」
林楓道:「那你找對象了嗎?」
「找對象?」秦嵐冷笑道,「好啊,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找對象,都對不起你這句話!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有得是吧?」
林楓再也受不了,一躍而起,張開雙手,一把將她攬在懷裡,抱得緊緊的。
秦嵐任由他抱著,說道:「抱完你就可以走了。」
林楓道:「這麼想趕我走?我偏不走。」
「你還要做什麼?」秦嵐問。
「我還想要你。」林楓笑道,同時雙手有了動作。
「你來了,不要一回,你是不會走的。行,要完你就趕緊走。」秦嵐道,「你鬆開我,我們到裡面臥室去,讓孩子看見不好。」
林楓鬆開手。
秦嵐來到臥室,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物脫了個乾淨,往床上一躺:「來吧!」
林楓表情古怪的看著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他走過去,默默的坐在她身邊,伸手摸摸她的臉,拿起衣服,給她穿上,說道:「你好好的帶著孩子,我以後不來就是。你不必這樣。」
秦嵐一動不動,任由他擺布。
「秦姐,我一直在找你,很擔心你。現在看到你了,我也就放心了。你說得對,我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你說的話,我都聽。」
林楓握住她的手,說道:「我走了。你不要太勞累,你怕保姆對孩子不好,那你就請個做家務的家政,你只負責看孩子,也要輕鬆一些。」
他走到門口,又回頭說道:「我電話沒變,如果有什麼事,不要把我當外人。」
說完,他並沒有立刻走,而是等了一下。
可是,秦嵐並沒有開口留他。
林楓頓了頓腳,來到廳里,抱了抱孩子,親了親孩子。
孩子似乎知道父親的到來,在睡夢中,也咧開嘴笑成了花。
「你不要了?就這麼走了嗎?」秦嵐問道。
「秦姐,兩個人在一起,最開始的時候是因為彼此欣賞和吸引,不排除存在情愛的成分。但是,到了我們這個年紀,更注重責任和情感,無關乎風月。」
秦嵐一怔,幽幽的道:「那是因為你不缺情愛。」
「或許吧!」林楓放下孩子,看著她道,「你保重。」
秦嵐上前來,攔住他,幽怨的道:「你不缺,我缺。你既然來了,不餵飽我,我是不放你離開的。」
說著,她主動的撲上來,蹲下身子,拉開林楓褲子的拉鏈。
林楓毫無抵抗的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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