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走進病房,看到護士在換綁帶。
周培花手腕處,露出觸出驚心的一道傷口。
林楓不忍卒睹,撇過頭去,正好和宋茵的眼睛相對。
「那啥,」林楓不好意思的道,「我誤會你了。」
「我習慣了。」宋茵道,「你走吧!」
林楓道:「那你昨天晚上?」
「你既然查過了,應該知道我不是坐飛機來的。不坐民航的飛機,我就不能來西南省了嗎?」
「呃?你是坐專機來的?」
「我是搭便機來的。昨天晚上,我的確沒睡在南城賓館,是在軍分區過的夜。有些事,我不方便,並不代表我在謊。」
「我真的誤會你了。」林楓道,「我向你聲對不起。」
「不必對不起。」宋茵道,「誰叫我是宋家的人呢?你和宋家有仇,自然想著,每個宋家人接近你,都是為了害你。」
林楓道:「你同學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
宋茵道:「你就不怕,我是在設陷阱,想害你嗎?」
林楓道:「你這嘴,太毒了!有誤會,開了就好了,你有必要這麼心心念念,句句找我茬嗎?」
宋茵忍俊不住,撲哧笑道:「我就是這麼器,怎麼了?不喜歡?」
林楓搖了搖頭。
「你搖頭,是表示不喜歡呢?還是不同意我的話?」宋茵追究到底。
這時,周培花忽然道:「宋茵,這是你男朋友啊?長得好帥啊,什麼時候來的?」
林楓心想,剛才她真的游離在物外嗎?連我的到來都不曉得!
「嗯,花,你好些了嗎?」宋茵站在病床邊,道,「你那個男的,一直沒來看你。這樣的男人,真不值得你這樣。」
「我也是犯傻了,不是見你割過一次手腕嗎?我一恨之下,也割了。」
「這也能傳染啊?」宋茵道,「還好搶救及時,你你要是就這麼沒了,你爸媽怎麼辦啊?他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
「你沒告訴他們吧?」周培花緊張的問。
「沒有。」宋茵道,「你跟我,要整那個男的?」
周培花道:「他就是個人渣!他把我騙到西南省來,並不是因為愛我,而是想……」
她羞澀得不下去了。
宋茵道:「你,我們幫你做主!」
周培花頓了頓,道:「她叫我陪他的客戶睡覺……」
林楓聽見,不由得俊眉一揚。
宋茵氣憤的道:「居然有這樣的人!」
周培花道:「他是跑業務的,有個大單子,拿下來的話,可以提成六萬多塊錢,他了,只要我能搞定那個客戶,他拿到提成,就給我買輛江汽生產的車。」
林楓聽了,心想這裡面還有江汽的事,也是醉了。
江汽的車,居然可以拿來撩妹了啊!
「你沒答應吧?」宋茵道,「你別為了一錢,就把自己給賣了。」
「我沒答應。」周培花道,「我和他都不肯睡,怎麼可能跟一個陌生男人去睡?我的第一夜,是要留到結婚晚上的。」
宋茵道:「那後來,怎麼割腕了?」
周培花道:「他逼我,在飲料里摻了藥,想讓我陪那個客戶,我現了他的陰謀,沒喝那杯東西。他就霸王硬上弓,推我進房。」
宋茵咬牙道:「人渣!」
周培花道:「我死也不從,先是拿刀嚇他,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就真的割腕了。當時,我是真的連死的心都有了!」
林楓搖頭嘆息,心想這女生,真的是遇人不淑。
宋茵道:「那男的住哪裡?叫什麼名字,我叫林楓去削他!」
周培花道:「他叫張德龍,是一家機電公司的業務員,他們一台機器,就值好幾十萬甚至幾百萬的。」
「哦?」林楓道,「機電公司?他們是不是想和西南市的項目工程合作?」
「是的吧,那個大客戶,就是管地鐵工程的。」周培花道,「上次我和他們吃了個飯,我聽人家喊他程主任。」
林楓道:「有名有姓,又有公司,這個人不難找出來。」
宋茵道:「林大哥,你一定要幫花出這口氣。」
林楓道:「你路子比我還廣啊,你為什麼不叫別人幫忙?報到警局去,只是一個電話的事,就能讓那子死翹翹。」
宋茵道:「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宣揚得人盡皆知,花以後還怎麼做人?再了,只要你找幾個人,教訓一下那個男的就行了。」
林楓道:「我才來這邊幾天啊?我上哪裡找人去?」
宋茵道:「你有辦法的,我求你了。行不行?這樣的渣男,你就不想教訓他嗎?」
林楓道:「好吧,我想想辦法。」
周培花道:「你心了,張德龍有一幫同事,很講義氣的。」
林楓笑道:「同事?還講義氣?有酒有肉就有兄弟,大難來時,我倒要看看,他還有幾個人肯幫他。」
談了一陣,林楓便告辭出來。
他找到李毅,先把宋茵的話了一遍。
李毅道:「你相信嗎?」
林楓道:「信了九成。」
李毅道:「好麼問題來了,她要是對你動了真情,你怎麼處理?」
林楓道:「你過的,她是她,宋家是宋家。」
李毅道:「這就對了。」
林楓道:「有個事情,得請你幫忙了。」
李毅聽他完周培花的事,義憤道:「居然有這種事?我叫人查一下,連同那家包工程的,我也要查!這樣的人,能做出什麼好工程來?這工程,我看可以另外找人承包了!」
林楓道:「當初,你們的工程,不是招投標的嗎?」
「是招投標的,但多少也有人情在裡面。這些,我不,你也懂的。」
林楓嗯了一聲:「那就拜託李哥了。我答應過宋茵和周培花,要懲戒好個張德龍。」
李毅把錢多喊了進來,吩咐幾句。
錢多領命而去。
林楓把事情交給李毅去辦,自然放心,道:「李哥,我們回香港吧!」
李毅道:「你和宋茵的事情,還沒有辦完呢!把她哄走再。」
林楓緩緩道:「實話,我怕和她相處久了,以後見著她面,我會很內疚。我經常,她在演戲,我又何嘗不是在演戲?明顯上和她交朋友,暗地裡卻在算計她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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