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de話匣子----
我知道乃們都想念長天了,我也想挖。不過該走完的劇情還是要走完。嗯,水雲考慮再選個三更的時間,加快一下進度。接下來的劇情很激烈,乃們到時候不要哭暈過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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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寧小閒丟了靈茶交不了貨之後,居然不去報官也不去尋找,這幾日反而悠哉自得地遊山玩水,原來她玩的這一手!原來她根本沒打算要出手去找回失竊的貨物,而是打算讓搶走靈茶的人再親手送回來給她!
虧得娟娘為了藏匿這批靈茶,當初絞盡了腦汁。
戚長老樹敵不少,她也有自己的難處,不敢將靈茶藏在天上居的任何貨棧倉房之中,唯恐被人發現了、檢舉了,然後吃不了兜著走。
十萬斤靈茶哪,那可是能裝滿數十輛大車的貨物,哪是那麼好藏的?可是人家苦主根本不屑去費勁尋找這批靈茶的下落。
不,那女人要的不是這批靈茶了。娟娘將牙咬得咯吱作響,寧小閒要的是貨款,即是那六百萬靈石,反正收據在此,天上居抵賴不得。靈石一到手,這批茶的下落就成為天上居要和娟娘、戚長老清算的內容,是天上居內部的事務,和她寧小閒再也沒有半點關係,她只管安心數錢就是!
怎能讓這小賤人如此逍遙!明明是對方先來招惹她娟娘,明明是對方先壞了鳴水宗的生意,令她和戚長老的進項大減。
戚長老冷笑道:「證據呢?此刻人家手裡有證據,我們手裡呢,只有人家的證據!」
這般行事,怎可能半點破綻不留?娟娘眼珠子轉了轉。突然道:「不對,送貨入倉的那名車夫自然知道貨物的數量,四車和數十車差距如此之大。將他找來一問便知!」
戚長老搖頭:「你當我像你這般後知後覺?方才顧司庫來找過我之後,我就令人去尋那車夫問過了。他也一口咬定。無論是物料單收據上填的,還是押運的數量,千真萬確都是十萬斤靈茶!」
娟娘一呆,尖聲道:「不可能!這等刁蠻奴才,不好好拷問可不說實話!」
她聲音太過尖厲,戚長老不悅地皺了皺眉,森冷的目光就掃了過來,將她後幾個字給生生瞪沒了:「你懷疑我的手段?」
她一時噤若寒蟬。
「無論怎麼威嚇。那車夫都不改口。」戚長老顯然很是頭疼,在屋內來回走了兩個來回道,「這人和秦長老還有些關係,當初他的差事還是秦長老幫他謀的,這是能夠隨意抓來拷打上刑的人嗎?你嫌我麻煩太少,想讓我在這裡頭陷得更深?」
聽了這話,娟娘只得忍氣道:「小人錯了。可是,可是三日前得到的通知,只有一萬斤茶葉入庫。」
「說這些又有何用?這話輕易就可以不認。你那暗倉里偏又基本是空的,的確能裝得下這十萬斤靈茶。」戚長老像是頭有些疼。撫著額際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想來是老卞用了手中的權力,將你的印鑑偷出來蓋在那收據上了。嘿嘿,斷言印雖然有秘法加持。卻不是全無漏洞。只要在蓋印之前先改掉了收據上的內容即可。你那處西北暗倉的守門人也是凡人,肉眼凡胎,能從收據上看出什麼紕漏?恐怕他當時看到的,和蓋了印之後的內容已經全不一樣了。」
「然後他們用秘法將收據上的字句改動,再加蓋上你的斷言印。嘿嘿,天衣無縫!收據上要加蓋兩重印章,後一道是執事的斷言印。這本是為了防止錯漏,哪知竟給這幾人鑽了空子!」
娟娘聽得聲音都有些哽咽,激動道:「就是如此。就是如此!」
戚長老看了她一眼,長嘆道:「可是。就算我們猜出來了又怎麼樣?你的印鑑早被放回原處了,這張收據上也沒甚破綻。你說這是偽造的。證據在哪?我告訴你,我都派人去督務局查過了,三天前甚至都有兩支城防巡守隊伍親眼目睹,看到有數十輛大車往你的暗倉方向開去!其中一支隊伍上前盤問,並查看過物料單才放行的。」
娟娘無言以對。她深知眼前這位長老氣量狹小,此事雖非她的錯誤,但總是因她而起,他看她的眼神,已經有了幾分隱藏得很好的不快了。只消再辦砸一、兩樁事情,恐怕這堵靠山就沒有了。
她這幾年在戚長老手下做事,已經得罪了不少人。若少了戚長老的支持,她今後在天上居豈非是舉步維艱?
就聽戚長老陰沉地敲一下桌子道:「方才顧司庫來找過我,說他頂不住了,再尋不到靈茶,就要將此事上報給長老議席。哼,當初收下那幾枚鹿胎洗筋丸的時候,他怎麼沒說頂不住藥效?我已經答應他,今日傍晚之前就會將剩下的九萬斤靈茶送到他手裡。」
娟娘一驚,抬頭道:「您,您是要將靈茶拿出來給他?」
「不然呢?」戚長老冷冷道,「白玉京發賣會期間,一切以貴賓需求優先,這是天上居的規矩。六百萬靈石我拿得出,但是此刻要在中京再額外拿九萬斤靈茶出來,隱流不行,我也一樣不行!這個虧,我們只能自己先吃下了。」
他終於放緩了語調道:「那些靈茶呢,還藏在那裡麼?」
「……是!」她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戚長老就算撕掉了這份收據,對方手裡還有一張呢。上面的一切都是真的,除了過程裡面有貓膩之外。
可是天上居向來只重結果,不看過程。這種連戚長老都辦不到的事,她要跟誰申訴去?
戚長老撫著自己眉心道:「如今商會的靈茶已經供給不上了,連長老議席的老傢伙們都在問是怎麼回事!我已經令人先去搜集靈茶了。偌大中京城裡,九萬斤靈茶誰也拿不出,但從各處湊個幾千斤還是有的。先應付到今日傍晚再說。行了,你下去吧。」領導是那麼好當的麼?有時下屬捅的簍子,就得領導出面來擦p股。
娟娘知道他心情惡劣,不敢多說,行了一禮就想趕緊退下去,可是走到門邊,又被戚長老叫住:「對了,你那侍女給寧小閒放了一本過期的圖冊,她經由吳管事往上告了。這種小事就不用去麻煩長老議席了,我幫你截住,但你這一次要罰薪二個月。」
娟娘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卻只能低首,語帶感激道:「多謝長老。」
這一次,居然又被這小賤人化解了。娟娘將拳頭捏得發白,只覺得心中一股憤懣無處可泄,直想尖叫幾聲。下一次能夠再對付她,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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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一天下午,寧小閒接到的反饋,是給她放錯了圖冊的侍女直接被免職,而一等執事娟娘因為馭下監管不力,罰薪兩個月。
「倒也差強人意。」寧小閒笑道。原本就不是天大的事,她不指望天上居據此就對娟娘嚴加懲罰。不過沒關係,她不介意送出更好的理由,讓天上居不得不處理她。
至於靈茶之事,天上居沒人再來找她。吳管事告訴她,這件事暫時還沒捅到長老議席那裡去,所以必然是娟娘和戚長老正在著手解決。「戚長老必然要去想辦法調些靈茶來解圍,免得貴賓和長老們的怨言越來越響。他們大概以為,撐到今日下午就算過關了吧?」
寧小閒和吳管事相視一笑:怎能讓這兩人輕鬆過關。
他們特地選在今日午後發難,正是為了讓對方措手不及。她這一路走來,深知打蛇不死隨棍上的惡果,當年在阿泰麗雅雪山放跑了一個聞人博,回頭這白玉京里就有人暗算她,端的是防不勝防。若非她還有兩分氣運,這一次少不得要因為靈茶被盜而焦頭爛額了。
所以,她這一回必須將娟娘拿下,至少下了她的權力,讓這個女人再構不成威脅。至于娟娘背後的戚長老,那就是走一步算一步,見招拆招罷。
吳管事看了看包廂內精緻的水漏,又看了看水月鏡,突然道:「時間剛剛好!好戲快要開始了。」
第十一層剛剛拍完兩棵龍血樹,正好中場休息一刻鐘,台上清場,拍賣師也趁機換了一個。白玉京發賣會每個白天持續四個時間,連著七天不間斷,所以每拍七、八樣拍品,都要換過一批拍賣師,否則這樣精神緊繃、節奏極快的高強度工作,連修士都難以忍受。台下和包廂里的客人,也都喝茶吃點心,略事休息。
這也是靈茶消耗得最快的時刻。想到娟娘和她背後那位戚長老此刻面上的表情,寧小閒就覺得心下舒暢,連念頭都通達了不少。
清脆的玉磬之聲響起,標誌著發賣會繼續進行。眾人陸續歸座,下一件拍品也端上桌了。
在強光的照耀下,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那是三枚嵌滿了寶石的金戒指,然而寶石排列得並不規整,毫不具備應有的美感,外表看起來很惡俗,也不知道原主人是有著怎樣的惡趣味,才能將它們鑄成這般土豪相。原本金銀珠寶於修仙者如糞土,不過這幾枚珠寶戒指能擺在這裡,還吸引了眾人的眼球只有一個原因:它們是大容量的儲物戒,其容量分別是六萬斤、四萬斤、三萬斤!(未完待續)
ps:12月16日
粉紅票致謝:珠圓潤玉圓潤、曼曼大人、haixingtang
打賞致謝:haixingtang(香囊)R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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