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種和間種技術推廣開來後,魏安又讓魏大哥在兩畝水田中養魚。這樣,稻穀成熟的時候,水田裡面的魚也長大了。可以賣錢了,讓魏家多收入了一筆錢。其他人家也學著水田養魚,雖然導致了魚價下跌,但還是能夠讓養魚的人賺到點兒錢的,而且縣城附近的人花很少的錢就可以吃到魚。
新型種植方式由縣官上奏給朝廷,這是他下轄地區做出的成績,可算是他的功績,他怎麼可能不報上去?不過他也沒有貪了魏家的功績,誰知道魏家還會不會有其他提高農田產量的方法呢?
魏安將功勞全部推給了魏大哥,在朝廷試驗了新型種植方法真的有效後,頒下獎勵,給魏大哥一百畝土地和一千兩銀子,魏打個一躍成為縣城的大戶,縣官看著他都要笑容以待。
魏安如今是大戶人家的少爺,按理可以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不用辛辛苦苦考科舉了,但問題是不但家裡面的人,縣城的人都將他當成文曲星下凡,他如果不去考科舉,會讓很多人失望的。帶著家人滿滿的期待,魏安不得已繼續了科舉之路,在三年後的鄉試中考到舉人身份。又過了四年,魏安前往京城考會試。
此時的魏安已經十六歲了,在古代人看來,也算是個成人了,魏大哥和魏大嫂已經開始準備幫魏安找老婆了,嚇得魏安收拾好包裹就跑了。他才不要成親呢!他雖然外表是男人,但芯子還是女人啊,她不要搞百合,也不要dan美,所以這輩子,他依然不會成親。
魏向明倒是成親了,他兩年前考中秀才,就與學堂夫子的女兒訂婚了,半年前成親,如今妻子已經懷了身孕。魏明輝考中了童生,如今跟哥哥一起努力讀書。魏家如今不缺錢,不用他們放棄讀書去打工。
這一屆科考為恩科,新帝明熹宗朱由校剛剛登基不久,對於這個跟自己同歲的小皇帝,魏安挺有興趣的。這一位可是明朝有名的魯班、木匠皇帝。第一張摺疊床就是朱由校發明的,最早的噴泉和雪橇都是他發明的。他就跟宋徽宗一樣選錯了職業。而且這位在當皇帝期間,推出了歷史上有名的大奸宦——九千歲魏忠賢!
想到自己竟然跟魏忠賢同姓,魏安撇了撇嘴,可惜他的身份綁定了,不能換個姓。
魏安再一次來到京城,用一個地方,但不同時代,風景民俗也是不同的。至少這裡的人沒有剃光頭留著豬尾巴造型,不會讓人傷眼睛。要知道在清朝那些人,他不斷催眠自己,才不會說出嫌棄滿人頭型的話從而被人宰了。
這個時代的京城同樣很繁華,因為是科舉之年,客棧幾乎都住滿了人,魏安便租了一個小院子,住了進去,偶爾跟同鄉來的舉子參加一些文會。在文會中,魏安大多時候都不出頭,聽其他人高談闊論。沒辦法,這些人談到最後就要作詩填詞,自己在寫策論上還行,但作詩填詞卻沒有任何天賦,還是乖乖地做個醬油黨吧。
「皇上如此優待客氏,只怕是禍非福。」
一行讀書人討論完學文後,又談起了當前的實事,如今京城中最大的事情就是新帝封了自己的乳母客氏為奉聖夫人,還讓其住在皇宮中,地位堪比太后,連皇后在其面前都要退避三舍。朝中大臣對此頗為擔心,怕客氏借著自己對朱由校的影響力干政,想方設法地想將客氏趕出皇宮。好些大臣都應上書給皇帝好幾次了,可惜皇帝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皇上注重感情,孝心可嘉。」
「那客氏只不過是皇上的乳母,又飛皇上的親生母親,皇上本不應該如此優容她。」
「這正說明皇上寬厚仁慈。」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皇上看重又如何?現在問題最大的就皇上竟然重用魏忠賢那個閹人,這閹人身為執筆太監,已經開始插手朝政了。」
「唉,咱們大明的閹黨怎麼就死不絕呢?簡直就像割韭菜一樣,割完一茬又冒一茬。」
「沒辦法,只要有閹人存在,閹黨就死不絕。」
「……」
「……」
眾人討論著閹黨,殊不知他們口中的閹黨也在討論他們。
魏忠賢坐在椅子上,下方全是他的徒子徒孫,一個個笑得孝敬他,讓他得意又滿意。這才是人過的日子。男人嘛,就應該有富貴權勢。嗯,不知道家鄉的大哥和小弟怎麼樣了?等過段時間讓人去家鄉打探他們的消息,將他們接到京城來。雖然當然自己欠債跑了,讓債務落到他們頭上有些不地道,但自己會彌補他們的。
「師傅,這是我們拉攏了的這次參加參加會考的學子名單。」魏忠賢的徒弟魏三元將手中的冊子遞給魏忠賢。魏三元原本不姓魏,拜了魏忠賢為師後才改姓魏的。
魏忠賢翻開冊子,裡面寫著人名,人名後詳細寫著這人的籍貫、年齡、家庭狀況以及縣試、府試、院試和鄉試的成績名次,資料做得非常詳盡。
魏忠賢看後還是不滿意:「怎麼這麼少的人?」
如今他跟東林黨已經對上了,東林黨的人多,在讀書人中非常有威望,魏忠賢想與他們打擂台,除了閹人一黨外,他還想拉攏培養其他非東林黨的讀書人。這一次的科考,他就讓手下與來參加會試的舉子們接觸,拉攏舉子們。然而,閹黨的名聲實在不太好,沒有讀書人願意跟閹黨一派,除非那些苟贏之輩。
魏三元苦著臉回道:「小的們已經儘量拉攏了,但是、但是……」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魏忠賢也知道什麼意思,不就是嫌棄他們地閹人嗎?一幫道貌岸然的傢伙。
「行了,你不用說我也知道,那些讀書人瞧不起咱們閹黨嘛。」魏忠賢哼了一聲道,「不過你們拉攏的人水平也太低了吧?考鄉試都是倒數幾名,會試還能夠通過?」
魏三元湊到魏忠賢耳朵邊道:「師傅,咱們可以先將試題提供給他們啊!」
魏忠賢聞言搖頭:「這次會試是楊漣那傢伙主持,他對我們防範甚嚴,咱們的人偷不出試題。」
魏三元不由傻眼:「那,那這些人不就沒用了?」
「也不是沒用。」魏忠賢道,「讓他們先入官場從小官做起,有我們暗中關照,他們遲早會升上來做我們的幫手。」
魏三元道:「徒兒這就去安排。」
魏忠賢點點頭,讓魏三元離開,招手將另外一個徒弟李大富叫上來,讓他安排人回一趟自己的家鄉,探聽魏大哥和弟弟魏安的情況。
魏忠賢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經來到京城了。
魏安在京城待了一個多月後,終於迎來了會考。魏安這一次的運氣很不好,分到了一個臭號,就在廁所旁邊,那氣味就不用說了,便是春寒,也有蒼蠅滋生,飛入號房中,影響人的心情。
還好魏安參加過之前的鄉試和縣試等,知道運氣不好被分派臭號會有怎樣的不便,早就製做了效力超級好的殺蟲劑和加了石炭粉的口罩。先用殺蟲劑殺死蒼蠅,再戴上口罩,臭號對他就沒有影響的。相帶著,周邊幾個號房裡面的舉子們也跟著受益,沒有了蒼蠅騷擾,只忍耐臭氣,倒也能夠靜心答題了。
九天考試過後,魏安狀態良好地走出考場,讓那些知道他分到臭號的人驚訝不已。主考官楊漣巡視考場的時候看到魏安戴口罩答題的樣子,對其留下深刻的印象,專門詢問了魏安的性命來歷。
一個月後,會試放榜,魏安榜上有名,而李大富也從魏忠賢的家鄉探查消息回來了。
「你說他們現在生活得很好?魏家還成了縣裡面的大戶人家?」魏忠賢驚訝無比。
李大富點頭:「魏家就是發明了新種植方法的人家,受到了先皇的嘉獎,獲得了百畝良田以及千兩紋銀,因此成為富貴人家。」
「原來當初說的魏釗真的是大哥啊!」魏忠賢喃喃低語,「可大哥那個人除了一身力氣和幾下把式,在種植方面沒有什麼擅長的啊?」
「師傅,你說什麼?」李大富聽不不清楚魏忠賢的話,問道。
「沒什麼。」魏忠賢道,「你繼續說,他們家其他人怎麼樣兒了?」
希望沒事兒。當初他可是欠了一百兩銀子,為了還債,大哥不會將侄子和侄女給賣了吧?
李大富連忙回道:「魏家有錢了,將三個男丁都送入學堂讀書。那魏家老三魏安據說是個天才,九歲就考中秀才,十二歲考中舉人,如今十六歲,已經前往京城考會試了。魏家老大的兩個兒子則一個是秀才、一個是童生。」
「等一下,你說魏家老三道京城考會試了?」魏忠賢問道。
李大富點頭:「是啊。」
魏忠賢立刻對身邊的小太監道:「去,查一下此次會考後的貢士名單,有沒有北直隸肅寧縣的魏安。」
小太監小跑出去。
魏忠賢對李大富道:「你繼續說!」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s 3.723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