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有些錯愕,怔怔地看著他道,「這麼快見家長,不好吧?」
說完,似乎又覺察自己說錯話了,懊惱極了,白皙的臉蛋兒迅速紅了起來,說的什麼話,什麼見家長,又趕緊改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穆靳宸把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了一下,「我知道,這些年他時常都會去看望爺爺,我從來沒有正式拜會過夏叔,於禮不合,就這麼定了。」
落下這麼一句,抬頭望向天際,黑壓壓的一片,偶爾還有幾粒零星小雨飄落,「回去吧,馬上要下雨了。」
也不等無雙回答,一手自然地摟過她的肩膀,一手遮在她的頭頂,便擁著她向大堂走去。
這樣的動作如同過去演練過無數次那般自然,無雙也沒有閃躲,任由他擁著前行。
男人高大的身影幾乎覆蓋住女人嬌小的身影,昏黃的街燈下,這對親密男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春天的夜晚,天地萬物復甦,二人的心間似乎也有些東西要破土而出,在這個漸漸暖和的春日萌芽、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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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穆靳宸的漸入佳境,唐暮白覺得自己回國的日子簡直就是生活在地獄裡。
直到跟外公商量好接管弘基集團,他才找回那麼點生活重心。
唐家的長輩們也總算舒了一口氣,他們都以為這是夏子薇勸說的結果,越發看重夏子薇這個未來兒媳婦。
這一日,他坐在總裁辦公室內,直愣愣盯著手機的通話記錄沉思。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醉酒那一晚有打過電話給穆靳宸,通話時長還長達十幾分鐘,他一點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還說撥通了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捶了捶腦袋,記憶像是斷片了一般,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這幾天忙著上任的事,倒是把這件事拋諸腦後,如今想起來還是打算問一問穆靳宸。
他撥通了穆靳宸的電話,也不跟他繞圈,劈頭就問,「靳宸,我那天喝醉酒打電話給你都說了些什麼?」
穆靳宸和啟東正在安排著明天的行程,最近幾天下班他都準時回家,因為無雙每天都要下來蹭飯,所以晚上的飯局他基本上都推掉了,也儘量把行程安排得緊湊些,好早點回去。
聽到唐暮白這樣問,他蹙了蹙俊眉,那一天……
「沒什麼,你喝醉了酒,大著舌頭,我壓根聽不到你在說什麼,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問?」
唐暮白也蹙起眉頭,他記得自己似乎沒有喝醉酒就大舌頭的毛病,「真的?那怎麼說了十幾分鐘。」
「我總得確認你的安全,看看怎麼處理才掛吧。」
穆靳宸不打算再把談話的內容拿出來說,清醒的唐暮白不會說那樣的話。
唐暮白緊蹙著的眉頭鬆開了些,「謝了。」定然是他吩咐了人把他送上房間的。
轉而又問,「靳宸,你跟無雙……」
穆靳宸沉思了一陣,他從不隱瞞誠心待他之人,「雙方老爺子的意思,接觸下來,她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孩兒,我打算深入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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