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宋敏震驚,「是真的嗎?邱詩詩真的死了嗎?」
「嗯。」溫海藍肯定的語氣。
aaron說的應該沒有錯了,否則,他不會發狂的報復自己。
電話那端,宋敏沉默了許久,最後帶著哭腔,「海藍,或許就是因為邱詩詩死了,邱少才會要容小天陪葬,你說我該怎麼辦?海藍,你幫我,幫我問問邱少,容小天到底怎麼了,他現在好不好?」
夜越來越深了。
溫海藍又換了一間客房,合衣躺下。
她真的很想離開這裡,可阿義把指紋鎖的程序改了,她能進,不能出!
唯有不安的,煩躁的在這裡待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察覺有人推門進來,頓時,她渾身神經敏感的緊繃,側臥在床的一側,動也不動。
那人在床邊站了一會,緊接著在床的一側坐下。
他的重量讓床墊不平衡的凹陷,她輕盈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隨著傾斜的角度滑過去。
他順勢摟著她,「寶貝……」
「滾開,別碰我!」她厭惡的推開他,翻過身,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瞧見她這般厭惡自己的碰觸,邱峻額際的青筋一突一突的,「溫海藍,從英國鬧到中國,你是不是夠了?」
溫海藍悶在被子裡不吭聲,莫名的酸楚就這麼襲來,眼淚止不住的滾落。
不久前,聽著宋敏在電話里的哀求,她沒法拒絕,也沒法給予承諾。
因為邱峻要做什麼,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
那一刻,她的心什麼滋味都有,最多的居然是心痛。
心痛那個自己已經交心的男人,竟然變得如此兇殘。
如果宋敏說的是真的,容小天真被挖了心給邱詩詩陪葬,那麼,邱峻就太可怕了……
跟在這樣的男人身邊,遲早,她也會變成殺。人女魔頭。
邱峻開了燈,眯起眼盯著床上隆起的一團。
半響,他終是忍不住,用力掀開被子,卻看到一根熟悉的槍管,直直的對準他。
他扯唇,「女人,你這是幹什麼?這把槍是讓你防身用的,你怎麼對準我來了?」
溫海藍面無表情,食指扣在扳機上,「對我來說,你就是最危險的人物,我防的,就是你!」
「好啊,我看你怎麼防?」被槍對著的男人,絲毫沒有驚慌,反而笑得愜意,「正巧,我也想看看,這兩個月來,阿義把你訓練到了什麼程度呢。」
溫海藍沒有理會他的調笑,而是一面穩穩握住槍指著他,一面眯起眼在他身上巡視,檢視他有沒有帶武器。
邱峻痴迷的盯著她倔強而專注的小臉。
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她拿槍的姿勢,是這般的冷艷,這般的迷人?
他都要後悔了,當初,為什麼要讓阿義教她用槍呢?
這等美好的風景,應該只有自己才能看!
忽然,他視線瞥見她雙眼紅腫,睫毛上還掛著未乾的淚滴。
他的心一緊,「寶貝,為什麼哭?」
說著,他伸手過去,要捧起她的小臉,吮掉那晶瑩的淚珠。
怎料,溫海藍順勢拽住他的手用力一折,然後身子靈巧的閃到他身後,快速抽過一旁的絲巾,將他的雙腕牢牢捆綁起來。
「寶貝,你的身手這麼靈敏,是阿義訓練你劍道的結果吧?」邱峻眸里充滿讚賞。
他動了動被綁縛的雙手,有些委屈的,「寶貝,你表現得相當好,我很想給你鼓掌獎勵,可你把我綁成這樣,我沒法動啊。」
溫海藍咬牙,用槍指著他腦袋,「不准叫我寶貝,聽到沒有!」
「為什麼?」邱峻含笑望她,深情款款的,「你就是我一生最愛的寶貝啊!」
溫海藍黑著臉,沒有理他的嬉皮笑臉,徑直伸手從他的胸口,一路往腰臀部摸索起來……
沒有。
這男人身上沒有帶槍。
她不信邪的,繼續往下摸,小手略顯尷尬的繞過他高聳的鼠蹊處……
「呵,寶貝,你這是,想要我了嗎?」邱峻面露狂喜,自動配合的往床上倒去,「來吧,今夜允許你當女王,我們來玩女王與奴隸的遊戲,我記得,上一次玩這個遊戲的時候,你可熱情了……」
「閉嘴!」溫海藍舉槍,往他太陽穴頂了頂,「給我轉過身去,趴著,不准動!」
「趴著?」邱峻低頭,眼神曖昧的看了看自己漸漸隆起的小腹,不滿的嘟噥,「寶貝,要是讓我趴著,這裡會壓壞的,到時,我可就沒法和你玩女王與奴隸的遊戲了哦。」
「閉嘴!」溫海藍惱羞的瞪他,「誰要跟你玩什麼遊戲了?」
「那你綁我幹什麼?」邱峻挑眉,似笑非笑的,「我還以為你厭惡我到了極點,連我碰一下都想嘔,不料,你竟然喜歡主動的……」
「邱峻,你別自以為是了!我綁你,是因為我要你打開下面的門,放我出去,我要馬上離開這裡,離你遠遠的!」溫海藍忍不住的,朝他大吼。
吼聲過後,屋子裡十分安靜。
邱峻一躍而起,盤腿坐在床上,沉沉的盯著她,「為什麼要離開?我對你不夠好嗎?」
溫海藍閉了閉眼,深深呼吸平緩激動的情緒。
她走到遠離床鋪的沙發坐下,「邱峻,我們談談。」
「談談?」邱峻揚眉,舉了舉被綁縛的雙手,「有這麼談的嗎?」
溫海藍絲毫不理會,靜靜的問,「一個多月前,我讓阿義帶給你的話,你收到了嗎?」
邱峻凝眉,「什麼話?」
「我讓他轉告你,如果跟在你身邊,我就必須舞刀弄槍殺人的話,我必須、一定、絕對會跟你劃清界限!」溫海藍一字一句的。
邱峻默了一會,說道,「女人,我讓阿義教你用槍,並不是讓你殺。人,而是讓你防身自衛用的……」
「有什麼區別嗎?」溫海藍冷笑,「在你身邊,我無時無刻潛藏著危險,總有一天,防身也會錯手殺。人!」
「邱峻,我不想變得跟你一樣,雙手沾滿殺。人後留下的血,這輩子,我只想清清白白的過,所以,我們不適合在一起,分開,永遠不見是最好的結局!」
「清清白白?」邱峻一笑,嘲弄道,「你是不是忘了醉仙樓事件,那個時候,舉刀把人刺得幾乎沒命的女人,難到不是你?」
「你!」溫海藍氣不過的,舉起手中的槍朝他用力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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