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璐從後視鏡里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陳寧,別以為我對你還有什麼情意,我這次救你,就當是救了一隻流浪狗,只是不知這隻狗會不會突然發癲,反過來咬我一口呢?」
面對何璐的譏諷,陳寧沒有回嘴。
他雙手抱著頭沉默了一會,泄氣道,「何璐,連你都這麼討厭我,看來,我陳寧做人真是失敗」
何璐又望了他一眼,撇撇唇,「想要我們不討厭你,就好好檢討你自己吧。」
「我要怎麼做呢?」陳寧懊惱地抹了一把臉,痛苦聲道,「這次過後,海藍更加不會原諒我了。」
「哼,自作自受」何璐冷哼。
陳寧眼神暗了暗,又開始了沉默。
過了一會,他猛然抬頭,「何璐,我們結婚吧。」
「嘎吱」
何璐冷不丁的猛踩剎車。
後座的陳寧沒有系安全帶,整個身子隨慣性一下磕向前座,額頭上磕了個大包。
「喂,陳寧,你瘋了嗎?」何璐扭頭怒罵。
「我沒瘋,我想忘了海藍,和你結婚,是最好的辦法」
「呵。」何璐不可思議的嗤笑了一聲,「陳寧,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一個讓你忘記初戀情人的工具嗎?」
「不,不是這樣的。」陳寧急促的解釋,「我知道,我這個樣子沒人會喜歡,真正喜歡我的,就只有你一個……」
「所以,你就因為這樣,要跟我結婚?」何璐怒不可抑。
狠狠瞪了他一會,她冷著臉下車,繞到車後座,不由分說的把陳寧拖下車。
「陳寧,我說過,我剛才救你,並不是對你余情未了,你別自作多情了」
「何璐,對不起,我不懂愛情,我這輩子只愛過海藍一個女孩,可我跟你結婚,是真心的……」
冷風中,陳寧只披著一件女式外套,冷得渾身發抖,語無倫次。
「真心?」何璐動了動唇,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她眼神複雜的看了眼前狼狽的男人一眼,轉身坐進駕駛座,開車絕塵離去。
陳寧追著車子跑了一會,最終放棄,看著車子消失夜色中。
他頹廢的靠著路邊的樹木。
今晚的事過後,以溫海藍愛憎分明的性格,她肯定不會再跟他做朋友了。
那麼,跟何璐結婚,就是他最能接近溫海藍,接近邱峻,還有那個沈逸峻的一招棋了。
如果連這招棋他都下不好,那他整個人生就真真失敗了。
feelling俱樂部。
當一切歸於平靜後,天色早已大亮。
窗外飄起了綿綿春雨。
春雨貴如油,難得的春雨,讓這座城市一夜之間,煥發了勃勃的生機。
溫海藍醒來有一會了,卻閉著眼睛,伏在男人的胸口裝睡。
昨晚的記憶一點點回到她腦海里。
她想起了陳寧的卑鄙,想起了在她危難之際,沈逸峻如天神般降臨,也想起了他們在床上巫山**的快意……
小臉不由自主的漲紅了起來。
她,居然跟一個認識才幾天的陌生男人滾床單了。
而且一滾就是一晚上。
過程中,她就像一個饑渴了許久的寡婦,迫不及待的……
噢,她不能繼續想了。
溫海藍懊惱地撓著自己的頭髮,默了一會,才悄悄掀開眼皮看身邊的男子。
睡夢中的男人,別有一番慵懶的性感。
端詳片刻,她忍不住伸手過去,輕輕撫摸上他臉上深邃的輪廓。
不得不說,這傢伙長得很英俊,比邱峻還帥氣幾分……
邱峻?
這個刻於心底的名字,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濕了她萌動的心。
怎麼會這樣?
她不僅對邱峻以外的男人動了情,而且還和他發生了關係。
難道,她真是個水性楊花的盪。婦?
溫海藍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拉開擱在自己腰上的大手,隱忍著全身的酸痛,坐起了身子。
雙腿正要跨下床時,身後一隻手臂橫了過來,搭在她肩上。
「寶貝,你要去哪?」沈某人的聲音暗啞,而性感。
溫海藍征了怔。
寶貝?曾經也有人這麼喊她,仿佛她是他手心裡唯一摯愛的寶貝似的。
結果,轉過身,那人也可以稱呼別的女人「寶貝」,也可以和別的女人結婚,攜手恩愛的去度蜜月的……
「怎麼?叫你寶貝不喜歡嗎?」沈逸峻手撐著床,半支起身鎖視她臉上的表情。
溫海藍皺眉,「對,我不喜歡你這樣叫我。」
男人咧嘴,「那你喜歡我叫你什麼?女人?海藍?或者,老婆?」
溫海藍瞪大眼,「誰是你老婆?你可別亂叫啊……」
話未說完,一張紙在她面前抖動。
「瞧瞧,這是什麼?這上頭可有你的親筆簽名,還有視頻為證哦。」沈逸峻一臉意味深長的笑。
溫海藍扯過那張紙一看,小臉頓時閃過無數的表情。
這是一份承諾書,只有簡短的一行字:我溫海藍同意嫁給沈逸峻為妻,特此承諾
白紙上,每一個字都出於她親筆。
筆跡歪歪扭扭,顯然是她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寫的。
「女人,你可別說,是我逼你寫下這份承諾書的不信的話,我手機里有視頻為證,包括昨晚,你求著我要你的全過程,你要不要看看?」
沈逸峻朝她晃了晃手機,一臉的壞笑。
溫海藍的臉不經意的紅了。
她蹭的跳下床,有些結結巴巴的說,「不,不用看了,我去洗漱一下,該回去了。」
「是該回去了,歡歡昨晚找不到你,哭得可傷心呢。」沈逸峻淡淡說著,也下了床。
溫海藍愣了一下,忙衝到電話機旁,想打電話回家問問女兒的情況。
一隻大手握住她撥號的手,「我剛打過電話回去,何叔說,歡歡還在睡,別吵了她。」
聞言,海藍又是一愣,「這麼說,你早就醒了?」
男人勾起嘴角,「算是吧,反正比你醒來得早。」
溫海藍大窘。
這麼說來,她偷偷摸他臉的舉動,早被他看到了?
「怎麼?你臉紅彤彤的,不會是身上的藥效還沒完全退掉吧?要不,我們再來一次?」沈逸峻抬起她羞窘的臉蛋,揶揄道。
溫海藍的臉更紅了,拍掉他的手,轉身,逃也似的往浴室而去。
還沒走幾步,她的身子騰空而起,落入一個霸道的懷抱中。
「寶貝,我們一起洗,洗完,一起去民政局登記」♂黑^煙^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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